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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一呆,忽而想起两个死党的话……果真被她俩说中了么?
要不是看在薄荷草和屁屁的份上……哼!
“还是——等你的成绩赛过我哥再跟我谈这事好不好?”片刻后,她也郑重其事、一视同仁地强调自己的立场,还郑重其事、另眼相待地做了补充。“你能不卷着舌头说话么,要是舌头也能用熨斗熨,我非给你熨平了不可!”
“……”趁对方被噎得说不出话,女孩矜持地穿好凉鞋,一手夹着盆,一手打着伞,昂着小下巴扬长而去。
“喂喂喂,说话算数?”模仿南方人的腔调,靳圣急咧咧地问,自己听着都别扭。
“看你的本事咯!”撂下条件的女孩原地转个圈,又咯咯咯笑着远去。靳圣只看见她一晃而过的嚣张的小脸。
妈了个巴子的!他朝她的背影捏紧拳头:“你等着,爷的实力……你只见识了冰山一角而已!”
*****
两周后,靳圣居然得手了,对抱在自己怀里的程诺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不能歪曲事实!
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程诺为了救一只掉到二楼晾衣架上的小笨狗,蹬了凉鞋就爬树上了。小狗最终救到手里,她却身体失衡,一头栽下树去。幸亏下面有个肉垫子。可这肉垫子抱住她不放,还一个劲惨叫骨折了。
“松开!”胸口贴着靳圣,程诺的小脸瞬间变了色。
身下的人龇牙咧嘴:“不乐意做我女朋友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砸吧?”
“怎么偏偏砸着你了?你跟踪我?”程诺又羞又恼,尽量抬高下巴,离他远点儿。
“有没有搞错?”靳圣浓黑的眉无辜地拧着,薄薄的唇一启一合,“我路过而已。刚认出地上的凉鞋是你的,就被你偷袭了!得亏你身子轻,不然真被你害死!”
他的确跟踪了,怕被她发现,没敢靠太近而已。他亲眼目睹了她的英雄壮举,怕她摔着才没出声阻止,不想运动细胞欠缺的人果然容易“遇难”。
幸亏有他在。
“你活该!”程诺气他强词夺理还倒打一耙。谁会这么傻,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砸人?
“别动别动,疼死我了!”靳圣哀嚎。
她偏要动——使劲摁他胸口:“哪有骨折?哪有!骗子!”
“下肢。”
“哪只?”
“不方便说的——那只。”
“呸!”反应过来的程诺脑门冲下使劲一磕,差点震伤颈椎——京痞子的胸不是一般的硬哇。
“我没说错吧,你就是想害死我!歹毒的丫头!”靳圣揉着胸口,神情悲愤得过头。
获救的小狗乖乖地蹲在一旁,侧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两个神色怪怪的人类。
“再不松开,我咬你!”程诺又拿脑门磕了他几下,但都没敢太用力。
“同意做我女朋友就松开。”男孩耍无赖到底了。
“不!”女孩气呼呼的,仰酸了脖子也坚决不从。
只得松开,要不真成流氓了。
又一声惨烈的哀嚎响起——女孩从男孩身上迅速爬起,狠狠踩了他两脚。
“程程,我是认真的,咱俩交往吧。”男孩抓住女孩的手腕,墨黑墨黑的眼睛里跳跃着无数的小星星,这在博览群书、耳聪目明的女孩看来,毋庸置疑,是渴望爱情的光芒。
心跳,不受控制地踉跄一下,大脑,也不受控制地浮现初见他时的情景。
这就叫心动么?程诺慌乱地想,明明对他骚包拽酷的样子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况且,他还吞过壁虎……好恶心!
“呜——”小狗脑袋换了一个方向,依旧侧歪着打量他俩。
“这只狗好像有点智障诶。”程诺假装研究小狗。小脸像煮熟了的大闸蟹,一直红到脖子。
靳圣凑近了她耳边:“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你真了不起。”呼吸扫在她耳廓上,灼热而暧昧。
程诺倏地转过脸。
距离太近,连彼此浓密纤长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
“程程,你真好看……有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靳圣瞬间沉醉。
意图不轨的少年挨了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巴掌。
“中暑了吧,清醒点没有?!”程诺凶神恶煞地问——差点被他吻到诶!
“你喜欢我,我清醒地知道!”靳圣揉了揉脸,心想这丫头忒狠心,这么英俊的脸也下得去手。
咚!又是一拳,擂在他不设防的心口。
“我告诉我哥你欺负我!看他不把你修理得外柔内顺!”程诺捏着小粉拳朝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靳圣示威。她习惯了拿她哥说事,而她哥的违纪多数是为了替她修理各种碍眼的男生。
靳圣别过脸假装吐血。“你、不、会、的。”连声音都装得像受了重伤。
“走着瞧!等干妈回来,让她开除你!”程诺抱起小狗就走。
“mirror mirror on the wall,who’s the stro of them all?”靳圣掸去身上的灰尘,优哉游哉地念洋文。
程诺惊愣住。以为这家伙在讹自己,却是真的知道她的秘密。
为了获得优秀小记者称号,她鼓励民工子女参与到她组织的社会实践中来。为提高他们参与的积极性,她还利用三寸不烂之舌撺掇一些商家提供了爱心奖品。可是暑期各个学校都有参加社会实践的孩子,批次也有先后,仅凭社会实践表工作人员无法区分哪些是民工子女,也就不好随便发放爱心奖品了。程诺便以这句暗语作为附加条件,民工子女记下来即可。
“我回家养伤了。你忙你的,古德拜!”这回轮到靳圣傲娇地昂起下巴了。笑嘻嘻地越过她往前走。
“等等!”程诺真想扑上去掐死他。可凭她这身高,去掐靳圣脖子只会让自己像一只吊山猴。
“愿意做我女朋友了?”靳圣停下,两只脚却左荡一下,右荡一下,好像随时准备来个雀跃,庆贺自己得偿所愿。
“你敢威胁我?!”程诺抓狂地低吼,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捏住七寸的蛇,失去了原有的攻击力。
“不敢。我只是好奇一个人做好事为什么怕被人知道。”靳圣倒退一步。听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都觉得十分悦耳。
“说吧,我保证不告密,不泄密。”他又倒退一步,头倾向一侧,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有好处拿,评上优秀小记者会得到不少时尚新品,我打算以八折价转手卖掉。”小丫头的声音里透着烦躁和抵抗情绪。
“又不是敲诈,再说了,没人规定做好事不能图回报啊,你怕什么?”他退到与她并肩的地方,发现她皱着小脸盯着地面,不情愿说却不得不说的纠结模样可爱得要命。
“我没有恶意,程程。我很钦佩你,还有……你神神秘秘的,我很好奇。”他低了头看她,一脸真诚。若不是硬忍住,一只手已经摸在她细茸茸的发顶上蹭啊蹭的了。
“我爸妈怕我遇到坏人不准我单独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我想可能因为他俩都是孤儿吧……有些偏见。”
“这理由太牵强了。”靳圣不信,转到她面前,撑着膝盖,拿循循善诱的眼神看她,程诺觉得若不给他进一步的解释他便会一直这么看着自己——有压力的好不好?
她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坦白:“我小时候被坏人抢走过,我爸为了救我差点没命。所以家里给我和我哥立下很多规矩防范风险。我讨厌这些规矩,所以——”
“这问题似乎很严重。”靳圣摸着下巴替她分析,“是因为结了仇家吗?可为什么不抢你哥?通常男孩儿更值得抢…… ”
女孩忽然转过头,凶巴巴的看他,某人急忙一脸真诚的:“对不起,我无意贬低你们女孩儿。”
“不是仇家!我妈说那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事情发生后我爸妈像惊弓之鸟,至今都保持低调,不许我和哥哥出风头接受媒体采访什么的。我没想让他们担心,但又管不住自己做想做的事。可能是潘多拉效应?潘多拉效应你懂吗?”小丫头说着说着又嚣张起来。
靳圣窘迫地摇摇头,这是个读书破万卷的天才,懂得太多了!
“通俗地说就是‘不禁不为、愈禁愈为’的现象。”她对他还算客气。
“……哦。”靳圣想,他对程诺非同一般的的执念莫非也是潘多拉效应?
“从前大多是我哥陪着我,好坏都担待。现在他受不了我了,加上卓美美那事……”程诺露出一副可怜样,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靳圣哥哥,你能保证不告密吗?”
巴巴地望着,眼睛里缀满小星星,谁会忍心违背她的意愿呢?
“当然。”靳圣立起掌,信誓旦旦的,“我以我死去的母亲的名义发誓,一定保密。”
“你没有妈妈?”程诺脱口而问,杏眼中的戒备之色瞬间被同情代替。
靳圣移开目光看向远处,似乎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靳圣?”程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衣角,“对不起啊,我——”
“没什么!走,我们帮小狗找它的主人。从三楼开始!”靳圣再次看向她时又变回那个朝气蓬勃、痞气十足的少年。
“你不回家养伤了吗?”
“已经好了。”
“骗子!”程诺大声叫起来,“我不会做你女朋友的!”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这事先不急。”靳圣一本正经地地看向毛躁得几乎跳脚的女孩,嘴角忽然玩味地勾起。“你好像很着急?”
程诺一呆:“将来也不!决不!”
“那可不一定。”两道浓眉一上一下挑了挑,又邪气又帅酷。
“……痞子!!!”
8不速之客
几分钟后,他俩在503室找到了小狗的主人。令靳圣尴尬的是程诺竟然跟狗主人索要救狗费,还美其名曰“见义勇为”的奖励,结果被狗主人一人一只苹果打发了,人家还放话讥讽他俩:“不然二位见义勇为到底,将这只爱扒窗台的呆狗领养了去?”
“领养就领养,我还就不信我养不好它!”程诺端着小下巴,不顾靳圣的阻止这就要去抱小狗。靳圣只得连拖带拽地将她弄下楼。
“没见过你这样的。”回去的路上靳圣忍不住说她。蒋老师特别不喜欢狗,再弄一只呆狗回家还不闹翻天?
“今天不就见识了?”程诺满不在乎的一边啃苹果,一边回嘴。令靳圣哭笑不得的是踮起脚尖还没他下巴高的小丫头居然举着咬得坑坑洼洼的苹果警告他:“刚才这事要是捅出去,饶不了你!”
当晚,靳圣失眠了,想着掉在自己怀里的那团柔软……柔软得心都快化成水了。多想一直那样抱着她,哪怕被她当做流氓揍个鼻青脸肿——也不松手。
程诺也没闲着,侧过来,转过去,将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靳圣夸她好看,只是因为她长的好看?赞美固然令人愉悦,却并非她期待的那种赞美,她更喜欢他说:“程程,你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生……”
笨蛋!笨蛋!笨蛋!
熄灯后,她还在想坠树那一刻他惊慌地张着嘴,张开双臂接住自己的情形……傻瓜!砸扁他才好!
不过,不可否认他身上那股松针般的气息真好闻,不像她哥,夏天出门一趟浑身都是酸溜溜的味道……想着想着,脸热了起来。她戳着自己的脑门提醒:“你才不会那么肤浅,被靳圣这样肤浅的男生打动呢。”
翻个身,安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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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继续当她的傲娇女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靳圣也信守承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自己快完蛋了,因为每次经过程诺那间橙色的洋溢着热情气息的房间,或者望见她的剪影映在姑妈家的窗上,心里便异样的痒痒……偶尔对上视线,她不是冲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