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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拍照。程诺既不挣扎也不闹,拍完爬回病床上,却开口说了句让老唐尴尬不已的话:“我妈好厉害,给你生了三个儿子!”
“程程,其实你妈妈只生了你……”他正好挨着床,轻声提醒她,但话还没说完,女孩甫一转身,屁股对着他了。敢情说那话就为了磕碜老唐呢。
那时他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是个阅人无数的老江湖,居然被她杏眼中一扫而过的冰雪冻得一个激灵,忘了怎么说下去,随即又被她耍小孩心性的一个扭身又弄得热乎起来,觉得这丫头没来由的惹人怜爱。能将杀气、童真两种完全相悖的气场结合一处的女孩,他从未见过。很有意思。
是他替她打发爱捣乱的豆豆,是他把她弄冷场的老唐的生日宴又搞热闹,是她开导她:“不管你乐不乐意接受,注定了要跟老唐走,与其闹别扭,不如顺着老唐的意思,等你什么时候翅膀硬了,自然由不得他人改写你的未来。”
她不声不响地转过头,在他脸上研究了许久,研究到他快冒汗了,才菱唇微启,淡漠地说:“谢谢。”然后下床洗漱,平静地接受了现实。
后来,她受唐念北唆使,离家出走,差点被一个老酒鬼毁掉,是他联系各方弟兄帮忙寻找,及时救下了她。
程诺对唐豆豆和过欣母女俩异常宽容,多数是看在他的份上,事实上,一家人里,她跟他走得最近。她提前从国外回来,他欣喜万分,以为能经常碰面,她却种橙子去了,不在家的时间多,即便在z市,也是忙于各种应酬,与他单独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也不知何时起,她好像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安静时散漫,冷漠,活泼时疯狂,肆意,连彬彬有礼时都隐约带着股厮杀疆场的戾气……这种变化究竟从何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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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走出电梯的女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这么无聊的问题实在没法回答你。”
过隆冬在心底对自己大声说:“用强的,用强的!把她拖到客房里,往床上一扔,然后扒光她,强行占有!”
反正她打不过他!
一步跨出电梯门,却又停下,没再向前。
他害怕!
害怕强制性的结合,被她记恨一辈子。 大哥不也说这招对她没用么?
说到底,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而不仅仅是**的深度贴合!
一旦他走错这一步,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一颗心重重地下坠,扯得他整个胸腔都灼烧般的痛。
只能僵在那里。
程诺突然转过身,倒退着走。“很久没练了,真不知现在的我能对抗三哥几招?”笑容一丝嘲讽,一丝诡异,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不会动粗。
程诺的功夫是过隆冬教的,泰拳加中国散打,招式狠绝刁钻。过隆冬还将密不外传的调息法传给她,令她增强瞬间攻击力以弥补体能上的欠缺。程诺原本可以从他那里学更多厉害功夫,但自从发现他对自己有了超出兄妹的情感,这种切磋便戛然而止。
“你我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没什么可切磋的!”过隆冬恨自己的软弱。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眼睁睁的看她走远,违心地去迎合另一个男人。
他暴躁得想抢在她进屋之前冲进去——三下两下结果那个男人得了。
“你怕输给我?”她自不量力地挑战他的下限。
“等你增五十斤后再跟我谈切磋的事。”他调整呼吸,拴住心中脱缰的野马。
“不如你减五十斤吧。你不是刚说爱我么?”她挤眉弄眼,没心没肺地笑。
过隆冬愤然退后。减五十斤?干脆叫他变ladyboy(人妖)得了!
回到电梯内的过隆冬愈发烦躁,程程不接受他是碍于他母亲么,毕竟她取代了她母亲的位置,而且为了豆豆,天天扮演着后妈的角色……
*****
程诺借助走廊里的光源,将房卡插入侧墙上的槽口内,黑漆漆的房间顿时一片光明。
床上没人,沙发里倒是窝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散发着浓郁的颓废气息。
“起来了?”她朝他走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不由皱眉——这厮又灌了不少酒。
“就没躺过!”曾求实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你总算记得老公被晾在阴冷黑暗的角落里。”
“你不会一直坐这儿生闷气呢吧。”程诺在距离他一臂之处停下,心想酒精确实不是好东西,让男人色胆包天,还净说胡话。
“都能引爆这栋楼了!”某只顺杆儿爬、发泄不满。
您还是继续晾着吧,晾到太阳升起来也成!程诺本想离开,却又想起神清殷切的嘱咐:“求实这孩子就是不懂得爱,本质并不坏。我跟他爸一直忙于工作,他跟求真都是爷爷奶奶帮忙带大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求真不是正常人,老人难免对求实格外宠溺,这才造成他现在这样儿……”
再想到那只凶神恶煞、地狱使者般的拉斐特……
叹了口气,程诺伸出手,替曾求实理了理实在乱得没法看的头发。“我想你也饿了,下楼吃饭去。”
曾求实傲娇地扭过脸。
“给我起来!”程诺去拖他,曾求实却倏地转回脸,一把环住她的腰,死紧的,脸埋在她腰腹部,呼吸急促。
“松开!”程诺给他这么箍着,一时脱不了身。
身前那颗脑袋晃了晃,拒绝。“程程,我没喝醉,我很清醒。我一直在想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你说你我之间纯属逢场作戏,各自尽孝;你说我追求你不过是受了虚荣心的驱使;你说我不懂得爱,只满足于发展一段又一段没有担当只为欢愉的情。事……不是这样的!当初是我妈看好你,但我爸反对跟唐家扯上关系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会不顾我爸的意见跟你订婚?你二哥虽说减了刑毕竟还在里头。你的家庭关系太复杂也是事实吧?本该我嫌弃你,却被你嫌弃了,公平么?不过我也想通了,你在乎我才会嫌弃我这里那里的,其实是为了逼我做改变,成为你理想中的好男人。是不是这样?” 曾求实牢记婚恋专家的提醒:男人向女人做小伏低是爱的体现。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相当不错,应该能拿满分。
“不是。”程诺稍一愣怔,断然摇头。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如此卖力,我想早点完结!
但对于一个龟速党来说,这是多么令人蛋疼的渴望啊~~~
34大起大落
“别轻易否定我。[新#笔#下#文#学wwW.bXwx。cc]我正在试着改变自己……我要怎么做才能令你满意?”曾求实酝酿了一下真情实感;那股真诚在他心中涌动;令他两眼发酸发涩,于是仰起真诚的脸,目光犹如景仰一位伟大的女神。
程诺忐忑了片刻:“我还是那句话;我选择跟你订婚是被你的家世背景吸引;是一时冲动。既然你又提起来;我不妨再说明白些,我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而你,不够成熟……”
“我哪里不成熟?哪里?!”曾求实几乎跳起来。他还不够低声下气么?每次温柔与她说话;不用多久便会被她气成大嗓门。
程诺似乎吃不消他的狂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倒是说呀;说不出来就是存心气我!”曾求实将臂弯里的小蛮腰晃来晃去,像个为索取好处无理取闹的小孩。
没错,我就是存心的!程诺真想一拳砸昏他算了——给他晃得头晕目眩。
但她选择了更为刻薄的回答:“我的意思是……你的道德发育远远落后于身体发育,类似于患了小儿麻痹症。”
“什么?你敢再说一遍!”曾求实猛的站起身,绯红的脸颊发青发黑了。
程诺平静似水:“知道你不爱听,但这是事实。一个道德发育良好、心智健康成熟的男人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不伤害他人的生活方式,尤其情感方面。而不是你这样,以一种貌似成熟的散漫和宽容释放空虚,满足脱轨的**。”
曾求实原本已经处在爆发的临界点,听她说完这些话,反而不怒了,笑呵呵地凑近脸儿,问:“吃醋了?因为我很受女人欢迎?”
程诺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个屡教不改的失足青年。“老娘我看上谁只管迷倒他就是!需要吃醋么,需要么!?听好了,曾求实,我是不忍心看神清同志着急上火!她认定我,不就觉着我厉害,能管住你——别祸害人间、有损阴德么?”
曾求实又窘又怒,仿佛被人揭短十岁“高龄”还尿床一般。“我不就是私生活开放些嘛,我是不孝顺父母了还是给家里惹官司了?”
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程诺捏紧拳头很想给他这张漂亮的脸蛋挂点彩儿。彼时为撮合他俩,神清没少在她跟前卖狗皮膏药:求实聪明纯善,优雅大度,年轻有为,灰常有爱心……
只是不懂爱!
没错,即便有什么毛病也全都不是曾大少的错——都是这些毛病硬贴上曾大少的。就像那些锅贴般的女人!
“你不就希望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人好嘛。”曾求实却认定她吃醋了,心头暗喜,不顾挨揍的风险又说:“等我把那些女人一个个妥善地打发掉,一定痛改前非。倒是你,风流韵事不见得比我少,却遮掩得极好。你三哥和那个小警察我就不提了,好像还有个叫海因里希的德国纳粹跟你关系不一般。难道他比东方男人更够劲儿?”
原本要刺激别人的人却不知不觉将自己也刺激进去了。一种叫嫉恨的东西狂啸而来,覆灭了曾求实初生的所有暗喜,只想马上扑倒这个女人,没日没夜地蹂躏,直到她软手软脚,求他一万遍“老公,饶了我吧。”
报复加泄欲的恶念起起伏伏,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曾求实!你tmd哪天死在床上后悔也迟了!”程诺愤然推开这张变得狰狞的脸。他父母身居高位,却得拉下脸面与人交涉,只求别曝光儿子一箩筐的滥事。而这位贵公子拿无耻当光荣,非但不领二老的情,还讥讽他俩“老土”,“凹凸”,并将肆意挥霍青春的行径比喻为“精英生活的典范”。
“我tmd活到一百岁不死在床上还能死在哪儿?”曾求实冷笑。这个高傲的女人拿他当泥巴踩来踩去,何时理会过他的尊严,他的心情?
“虚伪的女人!自以为救助一大堆困难儿童,让他们小鸭子似的跟你屁股后头叫妈妈就比我高尚、伟大了?比我更会作秀罢了!”曾求实一把扯下领带,扔手榴弹一般,往墙上掷去。那个什么狗屁婚恋专家,回头就废了他!
程诺捏紧拳头:“欠抽!”
手臂一阵麻痛,手在颤抖,使不上劲……她一把揪住曾求实丝棉衬衫的领口。
“别手软呀,又不是没打过!只要你开心就好。”曾求实故意将脑袋往前一送——任她宰杀的贱样儿。
两人互瞪了几秒,程诺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我把你的司机叫上来,让他送你回家。”
“我还饿着呢。不回!”曾求实扑通跪下地,找皮鞋,只找见一只,另一只不知给他踢哪儿去了。
“喂,老婆,帮我找鞋!没鞋子我怎么下楼?”
三秒钟后,头顶呼的一声,有东西掠过,啪嗒,眼前出现一只皮鞋。成双成对了。
没等他说声“谢谢老婆”,腰里一钝,人猛地向前扑去,不等他爬起,屁股上,背上,被一双脚踩了过去,接着传来门狠狠摔上的动静,地震一般。
“这女人吃醋了,绝对吃醋了!”曾求实自言自语地爬坐起来,揉着屁股,心中忽悲忽喜。
***
靳圣因为要开车,不能沾酒,倒也乐得清闲,只是苦了身边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