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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劲大不如从前,在防御方面自然要做得面面俱到,所以常常在袖子里藏点毒药毒针,不过不是寒毒银针这样的稀罕货,只是普通的致命毒药,还是有解药配的。刚才她和护士是同时出手的,但对方比自己的实力要高上一个台阶,所以她打昏了自己,自己却只能用毒针扎伤了她。
等容华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阵颠簸,她没有立刻动弹,甚至呼吸也在第一时间隐藏好。她的脑袋上绑着布带,大概是用来遮住她眼睛的,双手被反在背后绑住了,用的是寒铁铁链,这说明对方是知道她有内劲的人。她应该在车上,外面有车行驶而过的声音,而且……
不等容华多想,一个浑厚的男音就响了起来,“袁小姐分析好自己的处境了吗?在想如何脱逃?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我一直看着你,还真不知道你已经醒了。不愧是袁将军的女儿,遇事冷静沉着。只是可惜……”
容华微微蹙眉,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的,她知道对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苏醒,便也不再装。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是一块黑色的布。
“可惜什么?洪将军说话是这样吞吞吐吐的吗?”容华知道洪国瑞现在还不敢杀了自己,所以也没什么好脸色给洪国瑞看,反正就算她痛哭流涕地抱住他大腿求饶,他最后还是会杀了自己。
“袁小姐好胆色,很久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话了。”
“可我绝对不是第一个。”黑色的布带下,女孩完美的嘴唇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冷笑,洪国瑞见了,也沉下了脸。
这是一个五官平凡,面容严峻的男人,虽然说不上好看,但配着身上的一套军装,倒是颇有些亮点,即使他已人到中年。
他坐在容华对面的真皮椅上,默了半响,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正如容华所想的,他现在不会杀他,因为他还要拉上洛信德一起,想个脱身的法子把她给杀了,不然袁烨找他报仇,他岂不是给洛信德做了嫁衣自己还倒霉?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路无话,直到容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她才淡笑着说:“洪将军倒是谨慎,洛将军联系好了吗?”
“呵!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不过,你是真的不怕,还是装的?装也装得挺好啊。”洪国瑞就看不得容华这个样子,明明是阶下囚却还那么高高在上,仿佛她不是自己的囚犯,而是一位公主,他才是她卑贱的奴仆!就跟她亲生母亲一样讨人厌!
“多谢夸奖。”正如洪国瑞所说,容华当然不可能真的不怕,但现在怕不怕都不能解决问题,她只能冷静下来想办法脱身。
京城并不是临海的,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出了郊区。路上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听到警笛声,那就是母亲还没有发现她不见了,这也好,省得她多担心。
容华的脑子一直在告诉运转着,也就任由旁人把她粗鲁地扯下了车子。一下车,海风就迎面而来,带着涩涩的咸味。给容华绑黑布条的人很谨慎,绑了上下两层还不够,两端拉得特紧,她现在眼睛都只能勉强睁开一点。
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容华踉跄了两步,要不是这时双手被绑着,身边又有洪国瑞这个四段内劲的武者在,她一定不会这么客气让后面的人推。等着,爷总会推回来,哦,不是,是踹!
但随即,她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她不动声色地用脚踝蹭了蹭自己的裙边,果然缺了一块。而刚才来时她似乎听到了车身被敲打的声音,很细微,但绝不是没有……
也就是说,有人认出了自己。而这个人,很可能是苏康,因为她今天穿的这件衣服正是苏康送她的生日礼物。想到这里,她又经不住懊恼,苏康的生日礼物被车门给撕拉坏了,该死!
不一会儿,容华就听到了洛信德的声音,洪国瑞似乎正在和他交谈,但容华也没法在这时离开,因为她现在只有一段内劲,双手又被束缚,根本不能保证一次就成功逃离。一旦逃离不成,洪国瑞就会有防备了。
她在想办法,因为她不能真的指望苏康来救她,因为这一切都还只是她的猜测,也许是她听错了,推理错误了呢,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什么人!”洪国瑞的一声高喝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穿来,随即就是一阵吵闹。
容华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还是悄悄地走了一步,果然身后一直看着自己的两个人就抓住了她的肩膀。
不过此时洪国瑞和洛信德肯定还不能顾及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身体停止了两秒钟,突然扭过身一脚踹开了其中一人,利用精妙的步伐快速逃离。她知道身后两人至少是二段内劲,所以想逃只能出其不意,并且用特殊步伐来协助。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哪里跑,但由于五感灵敏,她倒不至于撞上什么东西,只是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颇有些难受。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气息。容华心中一凛,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是熟悉的味道。
“容华,是我。”苏康先喊了一声让容华知道自己的身份,让她不要担心害怕,然后才拉住了她的手腕,快速解开了她头上的布条还有手上的铁链。
重获光明的滋味容华算是尝到了,她狠狠眨了眨眼睛,然后说:“苏康,刚才的骚动是你制造的?”
“不是,我已经准备做了,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苏康面色微沉,但此刻他也没时间多想,拉着容华就要走。
“等等!”容华却不依,被人绑架就这么走了,她可没这么好说话!刚才那两个肯定追来了,她得收点利息再走!
苏康虽然觉得时间紧张,但容华想做,他当然也不介意,大不了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容华却没有给他实现这个打算的机会,因为她不可能拿着自己的安危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第164章
容华因为上次与楚承珲的一战而丹田尽毁,虽然后来被慕俏修复了丹田,但内劲也所剩无几了,这两个多月来,为了能好好修养她一直无所事事,所以就时常偷偷运转通天录,如今也已经恢复了不少内劲,离二段内劲不久了。
她知道刚才压制自己的两个人都是二段内劲,但她绝对有把握战胜他们,因为她的经验和功法都是他们所没有的。
苏康见容华迎上那两人却没有丝毫败迹,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他不担心容华制服不了这两人,他只担心容华会因此感到受挫。容华受伤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一直忍着没去见她。
他不知道失去了内劲的感觉会是怎样的,但他知道容华一定会觉得彷徨和无助,她那样骄傲,那样自豪,可突然有一天她骄傲的依凭失去了,那她该是多么的痛苦?他完全可以想象到。
然而现在,他看着女孩坚毅的脸孔,明亮镇定的眼神,不得不承认,女孩长大了,即使这一次没有别人的帮助,她也一定可以顺利脱身,毫无疑问的。
容华解决了两人,顺便补上了一脚后,拍拍小手准备拉着苏康走。可因为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洪国瑞那边的动静也往这边来了,容华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她心都要从嗓子眼出来了!
竟然是杰克!
杰克不是回西班牙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京城了?
容华也来不及多想,挣开了苏康一直拽着她的手,急忙说:“苏康,你先走,我必须回去把杰克带走。他没有内劲,根本不是洪国瑞和洛信德的对手!该死的,他脑子进水了吗?不是告诉过他内劲的厉害之处吗?怎么还傻乎乎地正面对上啊!什么方法不好用,来颗炸弹也比他冲出来强啊!笨蛋笨蛋笨蛋!”
她嘴巴里虽然骂骂咧咧,但关心和焦急都不是假的,推了苏康一把让他快走,免得比别人看到了,然后抽出了绑在腿上的匕首,转身冲了出去。
苏康就这么一愣神,容华就跑出去了,他根本没法把她拉回来。幸亏他时常备着面具,罩上面具后也跟着出去了。
容华才要冲下海滩,却被面前的场景“吓”傻了,杰克什么时候变成妖怪了?刚才因为只是匆匆一瞥,所以她也没有看清楚,此时一瞧才发现这和平时的杰克大不相同。他眼睛变成红色了,两个嘴角也露出了一点尖尖的獠牙,肤色在阳光下苍白中透着淡色的红光。
整一个……吸血鬼啊。
“吸血鬼?”跟上来的苏康皱着眉沉下了声音,也不知道是因为母亲的血统,还是他自己的缘故,他对血族这种生物完全没有好感。不过容华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她只是有些发愣,怎么才几个月不见,杰克就改变种族了呢?
洪国瑞也看见了容华和带着面具的苏康,很想过去把她抓住,可对面的血族却不是好相与的,他和洛信德互换了个眼神,决定先退了再说。反正楚容华没事,袁烨就算想刁难也不能太过分。更何况楚承珲已经决定介入对付,楚容华早晚都是要死的,她现在的内劲只有一段,他们暂时还不用惧怕她。
洪国瑞等人一退,杰克也没有乘胜追击,跟着收了手。
“杰克,你你你,被吸血鬼咬了?”容华挑了挑眉,然后抖着手指头,眨巴着眼睛问。
“去,我们血族可不喜欢别人说我们是吸血鬼啊。”杰克轻轻拍掉了容华的手指头,眼珠子一转就恢复了原本的颜色,獠牙也收了起来。
一路上杰克就和容华说了一切,原来那次他在回西班牙的途中遭遇了意大利黑手党的人的埋伏,不幸身亡。沙鹰把他的尸体带回西班牙安葬的时候他突然“诈尸”了,原来他祖上竟然有血族的血统,在他这里觉醒了。
只是他不是纯血,确切地说血脉稀薄,所以威力不大,现在的他还只算是雏鸟,用来吓唬吓唬人还行,要真的真枪实弹的干起来,真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容华一听这话,顿时一巴掌拍向了他的后脑勺:“那你不会在后面操作啊,冲出来干什么?”
杰克抱头喊委屈:“你看我这行李,我刚来京城就遇到你这事了,哪里有时间准备啊,我连颗炸弹都没有,就两把枪,顶个什么用啊。只能吓唬人了。”
“好吧。”容华噎了一下,点头。
临下车前,容华问了杰克:“你……吸血吗?”
“……”杰克呲牙:“吸猪血。”
苏康并不怎么想和袁家的人接触,所以叮嘱了容华一番后就开车走了。
袁家大宅一片安静,容华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挺高兴的,这说明她失踪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开,爸妈都不会瞎担心。
“容华,先别进门。”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容华转过身一瞧,竟是袁赋和艾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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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吧,这对绍儿和林儿都好。
海上风平浪静,低低的流水声中传来海鸥的鸣叫,趴在海平面上的夕阳将火红的光芒撒进大海。容华站在油轮的甲板上,一直这样看着远方,直到海水吞没了最后一丝阳光。她想起袁赋和艾思恩的要求,他们的话,突然清清冷冷地笑了起来。
是啊,袁绍是袁家下任家主,有担负家族责任的义务,他不能被我拖累,他的事业不能因我而有差错。袁林是我弟弟,我不能让我的弟弟对我再执迷不悟,这对他,对我,对袁绍和袁毅都不会好。所以,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我就必须离开,离开你们的视线。那么,我呢?为什么你们从不肯想一想我呢?离开了爸妈,离开了他们的我,又会怎样呢?
可哪怕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我还是离开了,因为你们说,这是为了大哥和小弟好。只这一个理由,我便怎样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爷爷,外婆,这是我最后一次妥协,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