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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爆破的有很多,但把握大的一般是两种,一种当然是爆破组的兵,一种则是特种兵。因为暂时联系不上袁绍,所以这个消息袁毅先给了值得信任的小王,由小王传给行踪不定的袁烨。当时容华就站在一边,看了消息心头一喜就联系了袁烨,要他把自己弄过去。
袁烨哪里肯同意?他巴不得把宝贝女儿拴在裤腰带上!只要自己没事,他就绝不会让女儿掉一根头发!可是显然,女儿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可以任他摆布的小豆丁了,他只能在容华一个又一个的道理下点了点头。
女儿想去见她情人,做父亲的还能拦着?女儿想尽快赚取军功好名正言顺地进入军部,他就更不能拦着了。
、第156章
断掉联系后,袁将军一脸的感慨,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摇着头就跟自己的几个老部下说:“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好强。你们说如果她要来军部,我这个做老子的,还能不给她铺路吗?真是,硬要自己赚什么军功,也不看她多大点人!”
“这可是将军您的福气,大小姐自小由您教导,武艺非凡,身体素质又好,还能吃苦,又有出息,假以时日,咱们这军部大楼可不就是大小姐说了算?”其中一个军人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笑呵呵地说,这些话的确有奉承的意思,可也句句都是实话,听得大将军的心里这个舒爽,后来一连安排了不少美差事给他。
“是啊将军,大小姐自立自强,您也不能总这样护着她,让她出去闯闯,对她也是好的,等她回来了,可不就是个最懂事的女儿了?”另一个人也跟着说。
可大将军牛眼一瞪,哼道:“我哪里敢求她懂事啊?她只要给我平平安安的,让老子给她做孙子老子都愿意!”说着,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几个部下一瞧,也跟着笑了,他们这个将军啊,平日里冷血绝情的,可碰上了爱妻和宝贝女儿,可就真的成了个傻男人傻爸爸了。
“大小姐自然是有福气的,将军您应该更加信任她一点,您也不看看谁是她爸爸?将军你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是走南闯北,把几个毒枭、大佬都给吓得闻风丧胆的,也不见您受过啥伤啊,别太管着她了,就像老吴说的,让大小姐出去闯闯是好的。”另一个年纪更大一点的男人也笑着开了口,他和小王是同时跟着袁烨的,好几十年的交情了,说话也更随意一点。
袁烨听了舒心,特别是那句“也不看看谁是她爸爸”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楚楚从小就没了亲生父亲,所以他就总想着加倍地对她好,让她清楚地感受到父爱,让她可以骄傲地像个小公主!他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算她楚容华没了爸爸,他袁烨也可以把她捧上天去!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所有敢委屈她的人都该死!
袁烨最近闲来无事,就经常和自己的几个心腹部下在办公室里喝喝茶聊聊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袁烨倒是渐渐听进去了,女儿不是布娃娃,把她藏在橱窗里就行,女儿需要更广阔的天空!
有女万事足的将军喝着清茶,慢慢笑了,就这样吧,让女儿去飞吧。无论她飞到哪里,女儿总是会回来的,不是吗。
载着容华的专机直接改了航道,越过友邦诸国的领土上空,直接从云南上空飞了过去,直达北朝鲜,这个局势紧张得一根头发丝掉下来都能开战的朝鲜半岛。
小王把容华送下了飞机,见王志辉和燕飞离已经来了,就好生吩咐了一些事。
“王叔叔,我知道了,你告诉爸爸,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让他别担心。”容华说完这句话时,心头突然不安了起来,她蹙着眉加了一句:“就算我真出了什么事,也让爸爸别着急,别冲动。”
“大小姐说得什么话?”小王微微皱眉,有些嗔怪:“您可得保护好自己啊,不然将军铁定发火,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可受不起,为了咱们,您也要注意着点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容华一口答应,忽略了心中那一丝丝不明朗的不安。
小王一走,王志辉就跟容华说了下这一次来协助的人,一共十个人,其中四个是她认识的,燕飞离、娄蕾月、钱芳明和钱泽明。钱芳明和钱泽明被选进来只是凑巧,两人的专业知识虽不是顶好,可爆破和侦查两方面却极为出色。
至于娄蕾月的到来,是容华亲点的。
先前的时候容华就已经怀疑娄蕾月了,后来在袁绍的帮助下,还有大批科威特政府探员的帮助,她很快就得到了准确证据,就是她将自己和燕飞离的行踪泄露出去的。
但上次的事情并不在任务范围之内,容华也不好拿这个除掉娄蕾月。娄蕾月始终是个隐患,为了防止她再作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放在身边。就像大哥说的,这朝鲜半岛和中东的火药桶可差不了多少,娄蕾月死在这里,根本不足为奇。
倒是燕飞离会来,给容华带来了不小的惊讶,但片刻之后她就释然了。燕飞离这行为虽在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她现在已经将容华看作了活下去的盼头,她的生活一片黑暗,在绝望之中,容华就是她的一点光亮。
三人慢慢走出有些简陋的飞机场,燕飞离一直都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华,好像多看一眼,她就能多一点活下去的信心。
这两天和袁绍窝在书房里分析敌情,容华已经很累了,加上后来乘着晚上袁绍还在书房工作她又偷偷起床继续查资料,分析数据,一举将赛克俄萨大油田的详细垂直分布图、美、俄、华夏、科威特和伊拉克五国军队的实际和预测分布图给画了出来。她现在是真的没精力和王志辉聊半岛的情况了,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小姐这些天很累?”王志辉低声请问,说是问句,其实也不完全是,至少他没有想要个答案。
燕飞离也不理人,只是坐在了容华身边。事实上,自从大仇得报后,她就一直没说什么话过,谁来了她也不理,最多和慕俏一起喝杯茶。这两个同样冷淡的女人凑在一起,反倒是比较融洽。
机场离华夏国边境不远,所以这车子还要开半天才到袁毅驻军的地方。容华睡得不是特别稳当,因为这路面质量不怎么好,总是一阵一阵的。她随着震动的车子左右摆头,突然砸在了燕飞离的肩膀上,因为实在睁不开眼皮,就随着自己的心意沉入了梦乡。
肩头一重,燕飞离微微一愣,然后把女孩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这动作说不上怎么温柔,可绝对小心,看得坐在副驾上的王志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冰渣子似的美人,会唯独对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女孩这么体贴呢?
诶,一切都是命。命运让世人沿着某个轨道,从生到死的慢慢行驶而过,绝无退路。王志辉突然文艺了一把,感叹着闭上了眼睛也开始补眠。
容华靠在燕飞离身上后,震动就小了,小脑袋蹭了蹭,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可爱得像只猫咪。又过了一会儿,燕飞离慢慢抬起了右手,隔着空气轻轻描绘怀中女孩的脸部轮廓。
这是个很小巧,很精致的女孩,如果不是和她并肩作战过,她根本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像个娃娃似的女孩有那样高的武力值。她娇美柔软,有着小女人的纯真和善良,她冷酷无情,面对敌人毫不手软。
她的身上有这样多的闪光点,天之骄子说的便是她,可是让燕飞离如此关注她,在乎她,甚至把她当作了生活的支柱,原因却不是这些,而是她大仇得报的那一晚。她永远都忘不了,火光弥漫中,女孩脸上的那一抹血痕,肩膀上的那一片鲜红。
燕飞离漫无目的地想着,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就触摸上了女孩的小脸,轻轻点了点,冰肌玉肤就把她的手指给弹了回来。
这一刻燕飞离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块珍贵的宝石,它晶莹剔透,清凉柔滑。它是这样的珍贵,以至于她觉得好像每一个人都想要把这块宝石从她手中抢走。所以她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它,不让任何人看见,小心地,卑微地拥有它。它就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救赎,是一块海中的浮木,拯救已经筋疲力尽的落难人。
其他八个人已经先一步到达了袁毅麾下,袁毅当然是不可能亲自去安排他们的,他让小刘和薄伏两人去处理,自己则早早地等在了驻地的门口。
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就是袁毅,他平日忙得不可开交,门口站岗的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有幸见到他。但是今天,他们却看到这个一般士兵都可望不可即的男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门口的石块上,一等便是数个小时,直到夕阳快要落山时,他才突然动了。
是的,那是突然动了。这个阴沉可怕又高如神祗的男人此时就像一只趴在地上等待猎物的雄狮,猎物一旦出现,他就迅速地撑起了身体,立马发动了进攻。
从袁毅起身走到枯草地前,守门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时他已经做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好快!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年轻的陆军首领!
车子已经慢慢行驶过来,王志辉见到了袁毅的身影,立马探出了头,朝着他微微点头行礼。
袁毅大步上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他日思夜想的女孩正坐在里面,闭着眼睛睡觉呢。
他把她从燕飞离的手里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抱着,却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二哥?”容华有一瞬间的迷糊,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她本能地搂了过去,将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还想继续睡。
“楚楚很累吗?有吃过饭吗?”袁毅一边抱着容华转身走,一边低声询问,那温柔的深情,低缓和悦的声音,一点也看不出平时那冷面二少的样子,门口的守卫见了,更是一个个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大人抱着的到底是谁啊?女人吗?不是吧,军营里虽然也有女兵,可绝不是这种穿着白裙子,这么软弱无依的女人啊!大人的女朋友?这也应该不会吧,大人不是那种只知道纵情声色,置军法于不顾的男人,再说了,他要敢这么做,他上面的大将军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直到袁毅抱着容华一路走进了大门,几个守兵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要不是正在当值,他们一定要聚在一起好好八卦一下,毕竟这位冷面二少的八卦可是很稀罕的!不过跟在二少后面的那个女兵是谁?长得好美啊,就是没有表情,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冰美人。
三月的北朝鲜还吹着呼呼的寒风,灌进容华的衣领里就冷飕飕的,她轻吟一声缩进了男人的胸膛里,还抱怨着嘟囔了句:“硬硬的,不舒服。”
王志辉跟在袁毅身后,当然听到了这话,差一点就笑喷了出来,二少爷纡尊降贵做人形轿子还被嫌弃不是软轿。
被嫌设备不够精良的男人却只是无奈又宠溺地扯了扯唇角,用其中一只大手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哄道:“等下就给楚楚睡床,乖。”
“嗯,嗯?”容华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完全清醒,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冷风吹得久了,瞌睡虫也就散了。她睁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微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的景色,荒芜,肃穆,这是她对这个军营的第一印象。
“二哥,放我下来,我醒了。”女孩有些羞恼,因为她发现自己还被男人抱在怀里,而路过的一排排士兵都忍不住看了过来,其中几个看得太久,被跟在后面的班长或连长给踢了几脚。
“好。”对女孩见到自己的第一个要求,袁毅依然用了这样简单的一个字,然而就只是这么一个字,却包含了他所有的宠溺和纵容。他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