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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也没搭理她,带着傅染上了楼。
她抱着个枕头坐在床沿,“成佑,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事?”
傅染滚烫的眼泪淌落,嗓音有些变调,“我从你手里拿回协议书后,就想过要把孩子拿掉,这个孩子我没想过要留,所有人都以为我真的是心软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拖延时间,想让你放松警惕。我爸妈起先是不让的,我却一再坚持,出事的那天,我其实让陈妈买好了药,要不是尤应蕊上楼来,我们的孩子……早就没了。”
她脸靠着的肩膀处一僵,明成佑眸子内有瞬间的幽暗,傅染痛不欲生,掩面而泣,“可是我妈却为了我不想要的孩子伤成那样,成佑,你没看到她当时腰际全部都是淤青,我真的不该骗她,如果她知道了我的心思,是不是就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明成佑握紧她的手,“即使不为孩子,她也会拼死保护你的。”
傅染另一手掐住明成佑的臂弯,“如果孩子真的没了,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而现在,我妈是用她的全部抵消了我本该有的罪恶感,成佑,有没有办法让我把她留下来?”
明成佑手臂环过去抱紧傅染,她脸埋进他颈间,“如果这真是你仅有的一个孩子,而我当初却真的把他拿掉了,你会不会恨我?”
“傅染,没有如果。”明成佑吻着她的头顶,“别多想了,明天还要去医院,早点休息吧。”
待傅染熟睡后,明成佑这才起身走向阳台。
医生说范娴可能也就这两天的事,他双手撑在两侧,他的身体,也差不多了。
先是妈妈,再是丈夫,这种痛必然钻心彻骨,他真的担心傅染挨不过去。
世上应该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到亲人离开更残忍的了。
明成佑思及此,眼帘轻垂,转身走出了房间。
萧管家在劝沈宁离开,明成佑来到客厅,沈宁两眼红肿,听到脚步声立马起身。
明成佑站在她三步开外,“你回去吧,孩子的事我会想办法。”
“你真的肯帮我吗?”
明成佑不耐地转身,“沈宁,就当我之前欠你的,现在一次性还清吧。”
男人转身上了楼,拨出个号码。
翌日,孩子的事很快得到解决。
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依云首府,沈宁蜷缩在沙发上一整夜没有离开,当一名男子抱着熠熠出现时,她发疯似地冲上前从他怀里接过孩子,“熠熠。”
“妈妈。”孩子被吓得不轻,身上和脸部都有伤,沈宁紧搂住他,哭声蒙了层孩子的衣服传出来。
傅染跟明成佑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心有酸涩。
“宝宝,你没事吧?”
“妈妈,好怕怕。”
明成佑走到客厅内,“人是在哪找到的?”
“码头,”进来的男人倒是铁石心肠的样子,“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找到是什么人做的了吗?”
“还在查,去晚一步的话他现在指不定被卖到哪里去,聿少说,这回你欠他个大人情。”
明成佑笑着在沙发上落座,“让他记着,反正账上也不差这一笔。”
沈宁抱住失而复得的熠熠,“他们要的不是钱吗?”
男人笑了下,觉得她这番话有够天真,“这还算是运气好的,外头多少人是直接朝孩子下手的,差一点的以为是失踪,稍微好点的呢,找个全尸回来。”
傅染手掌撑住沙发,感觉到肚子猛地一下痉挛,她抬眼看到沈宁也是面色苍白,明成佑若有所思地扫过傅染的腹部,唇瓣带了些灰白。
“你先回去吧。”
“好。”
沈宁放下熠熠,孩子一个劲地哭,她探手摸向他的额头,“这么烫!”
傅染让萧管家把孩子带进客房,赶紧喊了家庭医生过来。
受到这样的惊吓,熠熠哭闹不止,沈宁悔不当初陪在床边自责地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傅染叹口气,她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明成佑,不就是因为豪门的水太深吗?
倘若不是深爱,她也不会蹚进来。
如今既然已经深陷其中,以后势必要步步为营,一个未经证实的假私生子都能令别人除之而后快,更何况是她肚里的孩子呢?
明成佑身子挨近傅染,语气疲惫无力,他拉起傅染的手,“沈宁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傅染,你记着,以后除了自己谁也别相信。”
一阵晕眩感袭来,明成佑松开了傅染的手。
147最后的告别(精)
从房间出来,傅染疲倦的在墙壁上靠了会。
来到楼下,熠熠高烧不退,萧管家在厨房让人帮忙煮些稀粥。
见到傅染站在楼梯口,从房间出来的沈宁手还放在门把上没松开,沉默片刻,这才开口,“等熠熠烧退了,我会带他马上离开。”
傅染点点头。
“还有,谢谢你。”
她抬头对上沈宁的目光,傅染自顾不暇,也无心去安慰别人,她抬起脚步向餐厅方向走去。
“傅染,”沈宁跟上前喊住她,“成佑怎么样了?”
“你别担心。”她头也不回,毕竟对沈宁还有所防范,不可能将明成佑的真实病况告诉给她。
熠熠在房间哭喊着要妈妈,孩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家庭医生从卧室内走出来,“可能受了过度惊吓,先想办法让他退烧,然后我再给他检查下。”
沈宁紧张地抓住医生的袖口,“孩子要不要紧,没事吧?”
“现在还很难说,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但以防万一,到时候我会帮他好好检查一下。”
傅染端盘水果从餐厅出来,有些伤害尽管看不出,但心理阴影却是一辈子的。
沈宁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她当时也没多想,更没想到傅染的话原来并不是危言耸听。
傅染把水果放到明成佑的床头柜上,他睡着,形同枯槁,脸色也越来越差。
傅染走出依云首府,经过熠熠的事后,她更加不敢单独外出,哪怕去个近的地方都要有司机陪着。
到了医院,傅颂庭还在病房内,医生查房后说范娴的病情不容乐观,让他们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天空的阴霾沉沉压在头顶,傅染走在冰冷而拥挤的走廊上,脚步像是踩着一团棉花,她如同傀儡般出了医院的门,抬起头才发现,是傍晚了。
回到依云首府,熠熠烧退了,这会有精神不少,拿着自己的小飞机玩具满客厅地跑。
明成佑从楼上下来,熠熠转着圈撞到他的腿上,孩子仰起脸看到男人的神色,吓得连连后退。
傅染捧着肚子在沙发坐定,明成佑越过熠熠走向她,“才从医院回来吗?”
“嗯。”
看她的神色,明成佑也知道范娴的病况定然不好。
沈宁牵起熠熠的手走到两人跟前,“医生说熠熠没有大碍,所幸小孩子恢复得也快。”
“没事便最好,”傅染神色稍松,招手示意熠熠过来,“这是飞机吗?”
“阿姨,这是F11战斗机,熠熠以后可以坐着它打坏人的。”男孩手里举着玩具,看到傅染隆起的大肚子,想伸手去摸摸。
“做什么?”明成佑一声厉喝,将熠熠吓得赶紧缩回手。
傅染见状,放柔声音道,“没事的。”
她想去拉起熠熠的手,明成佑先一步按住她的动作,“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
沈宁不由心里一阵难受,孩子的举动是最没有威胁力的,而今在明成佑眼里,却也成了防备的对象。
“阿姨,你的肚肚好大,里面有个小弟弟是吗?”
傅染微扬起眉角,“熠熠说是小弟弟吗?”
两人说着话,明成佑的脸色这才微松,沈宁将熠熠往外推,“宝宝乖,自己去玩吧。”
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我待会就带熠熠离开。”
“还在迎安市吗?”
沈宁嘴角漾起抹苦涩,“我除了原先的家还能去哪?”
傅染目光望向远处,熠熠缠着萧管家要玩,一时间多了个小不点,偌大的客厅内瞬间有了无限生气,萧管家哭笑不得的任由他抱住腿,明成佑视线定格在这一幕上,不由勾翘了些许笑意。
沈宁也说不出旁的话,就像傅染说的,当初选择跟明成佑在一起,谁也没有逼迫谁,既然是自愿的,又怎可有资格怨恨?
几年时间过去,她想事情却仍旧太简单,沈宁有种豁然的开朗,有些事有些地方,例如明家,例如明成佑,就是她的禁地,碰触不得,她还未来得及跨进来,差点被伤得个体无完肤。
明成佑盯着熠熠活蹦乱跳的身影,头也不回冲沈宁道,“你这次回来,包括带熠熠到依云首府,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沈宁点了点头,“对。”
明成佑目光这才正视沈宁,看她并不像在刻意隐瞒什么,熠熠玩累了之后跑回沈宁身边,两手压着她的腿,小身子往她怀里拱,“妈妈。”
沈宁把她抱在怀里,“熠熠,跟叔叔和阿姨说再见。”
“叔叔阿姨再见。”
“傅染,我知道这次多亏你,”沈宁抱住熠熠站起身,“这个人情我欠着你的,希望有还给你的那天。”
萧管家过来送母子俩出门。
傅染目送他们离开,眼睛收回后视线睇向明成佑,“你以前在外的女人是不是真只有沈宁一个?”
明成佑不由摸了摸鼻子,凑过去抱住傅染,“当时看上她,就是因为觉得她简单。”
“别扯开话题。”
“是,就这么一个,我保证。”
明成佑头疼地把侧脸枕着傅染,“一个都要命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宁的心思倒是能一眼看透的,只怕那些藏得深的才让人头疼。”
傅染不想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
想到在病房内的范娴,心却始终轻松不起来。
明成佑伸手抚住傅染的肚子,“沈宁的事倒是提醒了我,等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会安排好,不会让别人接近你们的。”
吃过晚饭两人上楼,洗过澡,穿着绵软暖和的睡衣窝在大床上,傅染坐在明成佑的腿间,手里捧着本词典。
“哲,明哲吧,挺有意思的。”
傅染仰起头问明成佑的意见,男人眼角拉开,带着些无奈的笑意,“我还明哲保身呢,想让你儿子当一辈子和尚吗?”
“呸,”傅染忍不住用词典敲下明成佑的手臂,“别曲解成语的意思。”
“我得起个好听的。”
“明辉?明白?明杰?我在百度上看来的。”
明成佑嗤笑,“名节?傅染,以后儿子上学非让这名字埋汰死不可,到时候你告诉他是你取的,可别扯上我。”
傅染合起词典,“孩子都要出生了连个名字都没想好,怪你。”
“我总想给他挑个最好的,再说现在不是9个月还差些日子吗,慢慢想。”
傅染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我总觉得孩子可能会提早出生,这几天闹腾的厉害,人也特别累。”
“是么?”明成佑从她手里接过词典后放到床头柜上,“要是觉得不舒服立马告诉我。”
她后背抵着明成佑的胸膛,微微跳动的心脏频率透过彼此瘦削的身体传递给傅染,她脸侧过去,声音自明成佑颈间逸出,“你也是,不舒服的话别瞒我。”
傅染感觉到明成佑点了头。
清晨吃过早饭,两人去了医院。
傅颂庭并不在病房,请的两名看护守在范娴的病房前。
傅染坐在床沿,吃力地想替范娴翻个身,但大着肚子不方便,看护上前替她翻动,半年时间过去,范娴躺在床上也是瘦的个没形,傅染让她去浴室打盆热水过来,明成佑将窗帘拉开,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