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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搂住傅染的肩膀,“这世道逆天了,办张假证比真的还要贵。”
两人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身旁还有结伴进去的新人,兴许是沾了喜气,明成佑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傅染脚底下步子也欢快起来,明成佑手臂一拦,“当心脚下。”
阳光透过茂盛的梧桐树叶穿射而来,明成佑陡然顿住脚步,傅染走出去的身子转过去,“怎么了?”
“我们要不要也俗套一句?”
“怎么俗套?”
她看到明成佑薄唇微启,眼里似是点缀了琉璃般的色泽,“明太太。”
傅染潭底一涩,笑着笑着,泪水却模糊了眼睛,她温润了嗓音,以缱绻无比的音调开口,“明先生。”
136难耐新婚夜
回依云首府的路上,明成佑买了两个氢气球。
一个灰太狼,一个红太郎,一左一右扎在汽车的后视镜上。
等红绿灯的时候,照例招来不少人围观。
车子一路载着两人回到依云首府,停在车库的门口,显得喜气洋洋。
傅染替明成佑整了下领子,两个人的婚礼现场,连李韵苓跟明嵘都不知道。
他们给叠起的高脚杯内倒满香槟,又一道切了蛋糕,明成佑拿起两杯香槟走到傅染跟前,手臂绕过傅染,跟她喝完交杯酒。
心里的酸涩始终多过于甜蜜,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幸福,也不合时宜地蒙了层近乎死亡气息的忧愁和窒息。
明成佑坐在钢琴前,递了本琴谱给她,“替我翻开。”
傅染顺着折起的印子打开,入目的,是两枚镶钻的铂金戒指。
款式新颖,一圈切割均匀的碎钻簇拥着中间的六角形美钻,明成佑拈起其中一颗后执起傅染的手,戒指贴着无名指缓缓送进去,尺寸刚好。
傅染抬起手举到眼前,“有名字吗?”
“念轮回。”
“好奇怪的名字。”傅染侧过脸,明成佑把另一枚戒指递给她。
两人双手碰到一起,“我给起的。”
“今天能换首曲子弹弹吗?”
“你想听什么?”
“随便,”傅染头枕着明成佑的肩膀,“欢快点的,应时应景嘛。”
明成佑手臂圈住她腰际,“可我只学会了一首梦中的婚礼,别的曲子或许能试着弹,但肯定不堪入耳。”
还好,有些自知之明。
李韵苓中途打来电话,交代了傅染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包括明成佑的药放在哪里,怎么吃,傅染仔细聆听,可李韵苓总觉得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后方挂了电话。
依云首府今天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傅染头靠在按摩浴缸的边缘,明成佑蹲着给她擦拭身体,水波漾过微隆起的腹部,他掌心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下移动,眼见要覆盖住神秘地带。
傅染拍掉他的手,明成佑在她腿侧掐了把。
他下巴抵着她光裸的肩膀,有些情难自禁,“怎么办,医生叮嘱我不能做了。”
傅染沾满泡沫的手抚向明成佑的脸,“忍忍吧,我现在怀着孕,陪你。”
男人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下撩拨,“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怎么能一样?”
明成佑替她冲洗干净,带着她走出浴室。
傅染紧紧握着他的手,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公主抱都是奢侈了。
明成佑将该有的气氛布置到位,红色喜庆的床品,尽管鲜艳却丝毫不媚俗,傅染和衣躺在床上,男人睡在她身边,两人维持着前额相抵的姿势,这注定是个不一样的新婚夜。
明成佑双手撑在傅染两侧,意识到他的动作,她忙抵住他的胸膛,“你忘记医生交代过的事了?”
“我只是亲亲而已,不会做别的。”
他炽热的吻带着饥渴的探求落在傅染耳边,她能清晰听到男人紊乱的呼吸声,紧贴的胸膛内,心脏似乎随时有破体而出的可能,明成佑咬着傅染的耳垂辗转吸吮,她被勾起一把无名的火,只觉全身好像要烧起来。情难自禁地搂住明成佑的脖子,身子贴过去想要的更多,他伸手扯开傅染身上的睡袍,她也迫不及待替他松了腰间的带子。
两具身体,带着同样的渴求和难耐,爱凌驾于性之上,却也需要性来调剂和滋润。
有细微缠绵的汗水从体内渗出,床头蜜色灯光的笼罩下,明成佑双臂收拢,恨不能将傅染融入体内,他张了嘴不重不轻的在她胸前咬了口。
她无意识嘤咛出声,却仿佛成了刻意的诱惑,明成佑喉间逸出类似于挣扎地低吼,五指顺着傅染黑亮如绸的发丝轻梳,他薄唇流连在她唇齿间,温润湿腻的舌尖加重了这个吻。
他不敢压着傅染,所以双手手肘撑在了她的耳侧,体内爆发出来的……即将灭顶,又似乎瞬时要浇熄他的隐忍,明成佑神色溢出痛苦,忽然很想这么冲破阻碍,不顾一切。
傅染察觉到他的呼吸已然失控,她双手自男人腰际往上探,掌心触摸到那道伤口。
她睁开眼,潭底的迷离挥散,傅染手臂横在明成佑跟前,“成佑。”
他模糊地应了句,压下身再度加深这个吻。
傅染双手在他背后交扣,手指有些颤抖,她感觉眼眶内一烫,明成佑咬着她的唇角退开身,睁眼却触及到她眸子内的湿润。
“怎么了?”
“你瘦了。”
明成佑笑了笑,不以为然,“瘦些也不打紧。”
傅染想起初见时的明三少,同样是在依云首府,他有自己的健身房,每天雷打不动的跑步锻炼,那会的身体,健硕有力,恐怕连老虎都能打得死。
傅染倾起身,两手穿过他腋下,“是不是还要瘦下去?”
“很难看吗?”明成佑嗓音带着些哑意,兴许是情欲未退的缘故。
傅染摇摇头,“我只是不忍心,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一天天消瘦下去的你。”
他换个姿势,躺到了傅染身边。
她光着身子起身,从床头柜内找出明成佑的药,接了杯水后递给他。
明成佑拈起傅染掌心内的药丸,“其实吃跟不吃没什么区别,副作用却挺大,”他抬起眼帘,顿了顿声后方道,“我之前都把药给丢了。”
傅染蹙紧秀眉,“今天开始起好好吃药,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把放着药丸的手掌推到明成佑跟前,他张开嘴,她便把药塞进他嘴里,给了他一杯水。
吃过药,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傅染翻身躺在他胸前,“睡吧。”
她发上洗发水的香味渗入明成佑鼻翼间,傅染睁着眼睛,明成佑把床头的灯关掉,一场婚礼,不论热闹与否,最终都会回归到一张床上。
“傅染。”
她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觉得异常舒适,懒洋洋地应了句,“嗯。”
“幸福吗?”
傅染手掌圈住明成佑的腰,“它不是你能随便左右的,幸不幸福在于我自己的感受。”
一天的深刻足够印入骨髓,也好过一辈子将就他人。
明成佑埋在她颈间,两人谁都没有睡意。
缠在她胸前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明成佑背过身,傅染听着耳边传来的窸窣声,她转了身,房间内以前的气息犹在,温暖安详。
说不上此时的心情,总觉得无名的悲凉压过了雀跃。
明成佑翻个身,又翻回去,辗转反复,体内欲望一旦被挑起,想要压回去谈何容易。
傅染心里也跟着难受,心仿佛置于火盆上被反复煎烤。
明成佑侧脸压着手臂,不睡在一张床上可以不想,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碰,他翻身望着傅染的背影,喟然低叹后,人挨过去,手钻入被子内覆在傅染胸前。
她一惊,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很烫,难以自持的在颤抖。
握着她丰盈的手掌越捏越紧,傅染疼地蹙起眉头,拍了下明成佑的手背,“痛。”
他脸贴着傅染的背部,细细摩挲,“我忍不住怎么办?”
口气带着无奈,令人不忍拒绝。
傅染翻过身面对明成佑,“要不,我去客房睡吧。”
他全身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烫的,傅染生怕这样下去会出事,“实在不行的话,起来洗个澡吧。”
明成佑隐忍的额前青筋直绷,他双手一撑再度将她困在怀里,“要不,我们试试吧?”
“不行!”傅染毫不犹豫拒绝。
明成佑痛苦难耐,把傅染的两手扣在身侧,“我保证没事。”
傅染哪里能由得他。
明成佑撑开她的腿,她使劲屈起,力道却始终抵不过他,“最难忍受不过高潮的一刻,我能控制得住。”
他双手掐着傅染的腿,身子已经有所动作。
明成佑大口喘息,颈部线条扬长,身子却开始颤抖。
傅染掌心撑在他腰际,背部贴着丝滑的床褥向后滑去,没费多少力气便将明成佑推开。
他俊目紧阖,身子压下去,剧烈的大口喘着气,胸口相贴的地方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房间内充斥着黑暗,看不清彼此的脸,傅染却仍能感觉到视线的朦胧。
她紧紧抱住明成佑的背部,“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男人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很久以前,有个上了岁数的渔翁,每天靠打鱼维持生活。老渔翁一家很贫穷,他虽然以打鱼为生,可是有个奇怪的习惯,每天只打四网鱼,从来不肯多打一网。”
明成佑缓缓睁开眼帘,话语带着疲惫和虚弱,“有这么奇怪的故事吗?”
“我买了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每晚都要和宝宝讲故事。”明成佑听着傅染的话,倒也慢慢平复下来,她手掌在他后背轻顺,半晌后,男人忍俊不禁,“你这动作在跟宠物梳毛似的。”
一想,方觉不对,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傅染推了把他,让他躺到自己身侧,“好些了吗?”
明成佑抬起手臂横在眼前,胸膛犹在起伏,过了会,忽然翻个身用力把傅染塞进怀里。
她吃了一惊,语气不由发狠,“你还来?!”
明成佑赌气似地咬了她一口,不重,又松开手后转个身背对傅染。
空气内静谧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傅染把脸贴向明成佑的背部,感觉他的身子一下变得僵硬起来,她把被子盖到他胸口,“睡觉吧。”
明成佑好一会都不动,只是握着傅染的手,捏住她一节节指骨轻揉。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所谓的新婚夜顶多也算有了个前奏,明成佑醒来的时候,手往旁边探去,却未能触碰到傅染的身子。
洗漱好来到楼下,傅染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客厅内已经整理干净,几个大箱子摆满昨天未吃完的食物后丢放在门口,明成佑走进餐厅时傅染把准备好的东西正一一端出来,“起来了。”
“让佣人处理就好,难怪起这么早。”
傅染解下围裙,“反正也不重,适当运动还对身体好呢。”
明成佑走过去搂住傅染的腰,“哎!”
“大清早唉声叹气不好。”
他把脸埋在傅染颈间,嗅着她晨起沐浴后的芬香,“禁欲的滋味可真难受,睡一觉起来,浑身像有小虫子在爬。”
“虫子?”傅染一边盛粥,一边理所当然道,“那要不要给你逮只鸟儿捉捉虫子?”
明成佑嘴角淬了抹笑,如罂粟般带着毒瘾令人欲罢不能,他嗓音明朗欢快,“我自己身上有鸟儿,可鸟儿上有虫子爬怎么办?”
傅染手里的动作顿住,脸慢慢别过去,神情从起先的茫然转为惊异,慢慢的,眼底涣散出说不明的绯色,明成佑凑近细看,见她耳根后红了一大片。
傅染轻咳两声,转过脸继续盛粥,“走,坐边上的。”
明成佑右手臂撑着桌沿,人倾过去,目光自傅染身侧睨着她,“果然是近朱者赤,听这么正经的话都能显露出这么正经的表情。”
傅染嘴角差点忍不住泻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