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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看到陈妈正从不远处着急跑来,满目戒备地望向明成佑。
傅染提起裙摆,“我自己做的决定,自己从来不后悔。”
她转身往屋子内走去,陈妈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扭过头望一眼明成佑。
他没有立即离开,眼神盯着傅染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屋内,傅染魂不守舍上了楼,经过书房门口时犹豫会,见四下无人,她像是做贼般拧开门把走进去。
脚步越走越急,心里有惶恐和不安,也告诉了自己足有一百遍不要去,但身体完全背叛自己的初衷,她本能地推开窗子,眼睛急切望向门口。
那里,哪还有明成佑的身影。
眼中有失望流溢出来,她本不该再给自己一点希望。
傅染慢慢把窗户关起,明成佑随意的在她生活中出现,哪怕是一会,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好不容易粉饰的太平搅得天翻地覆。
秦暮暮来到傅家时,傅染才吃过午饭,也没再刻意不见任何人。
秦暮暮见到她这个样子心疼地直哭,“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傅染手掌在她背后轻拍,“我没事。”
秦暮暮退开身,双手摸向傅染的脸,“还说没事,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有这么夸张吗?”
“小染,”秦暮暮泣不成声,嘴里的话到了喉间却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傅染心里某根疼痛的神经再度被拨动,她话语内漾起苦涩,哑了嗓音说道,“我也不知道。”
里面透出的无奈和彷徨越发令人心生疼惜。
秦暮暮抽出纸巾擦拭眼睛,她强拉起抹笑,转移话题,“吱吱生了个女孩,你还没见过吧?”
“是呢,”傅染眼角含笑,“她发了照片来,我还没去她家里。”
“可爱极了,何平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吱吱一个劲抱怨说他太宠了,宝宝小名叫皮皮,是不是挺像男孩子的?”
傅染见秦暮暮说到孩子,脸上的神采都不一样了,“暮暮,你跟顾磊也赶紧生个吧。”
秦暮暮笑意僵住,有些不自然,语气分外惆怅,“我们三个,最好命的还是吱吱,顾磊说现在忙着事业,孩子可能要过个一两年。”
傅染身子陷入沙发内,范娴送来两碗bing糖莲子羹,她招呼秦暮暮,“来,喝一碗。”
“谢谢伯母。”
范娴端着碗送到傅染手边,“我放了少量bing糖,不会太甜腻。”
“妈,我吃不进去。”
“吃点吧,”范娴用匙子轻轻搅动,小心地吹了几口,“你最近气色不好。”
傅染接过碗,秦暮暮也吃了几口。
望着范娴离开的背影,秦暮暮欣慰开口,“小染,我觉得伯母对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傅染食欲还是不行,勉强吃了小半碗,她浅弯眼角,“当然不一样,因为我是她女儿。”
“小染,”秦暮暮语气斟酌,“这半个多月铺天盖地都是他们两人的新闻,你躲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傅染放掉手里的碗,“暮暮,我待在家原只是想避开外面的流言,我尽量不看电视不开电脑,因为我知道人的嘴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我不想因此而把自己给伤了。”
秦暮暮自然知道外面有些话传得有多离谱。
在旁人眼里,特别是在新闻人眼里,明成佑亲口承认尤应蕊已经跟着他两年,傻子都能想到他跟傅染在一起时,傅染背负着怎样的身份。
他这一击,让她痛心到极致,却也将她推入了道德的深渊。
婚礼的事几乎是李韵苓一手操办,明成佑从来不过问,尤应蕊倒是想按着自己梦中的婚礼举行,她跟李韵苓委婉地提过几次建议,但碍于李韵苓所说的明家规定,没一项是能顺着她的。
举办婚礼前需要购置东西,尤应蕊打电话给王絮婷,起初对方还闹别扭,但禁不住她软磨硬泡也就出来了。
王絮婷心里有气,尤应蕊挽住她手臂,“还为上次的事生气呢?”
“蕊蕊,”王絮婷拉了下手,“我跟你多少年朋友了?你不了解我的为人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话伤我,我当时是真心为你好。”
“我知道,”尤应蕊软下语气,“当日我要再不阻止你,依你这火爆脾气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你也不看看当时什么场合。”
王絮婷这段日子也看到了新闻,听到尤应蕊这样说,剩余的一半火气也消了,“蕊蕊,新闻上说得是真的?三少跟傅染好的时候,你真跟他在一起?”
“嗯。”
“你好啊,连我都不告诉。”王絮婷说着又要来火。
“絮婷,”尤应蕊拉住她的手臂坐进车内,“这是我和成佑的约定,我当初出国并不是出去打工,而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跟着他了,我也想跟你说实话,但你这嘴巴说不定碰到傅染一个激动就给说出去了。”
王絮婷摸向鼻梁,“说的也是,”她含笑顿了顿,“但三少跟傅染在你眼皮子底下闹成这样,你都能忍?”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这是成佑自个设好的套,独独等着傅染往里面钻呢,”尤应蕊眼角藏匿不住浅笑,高档化妆品也遮不了那抹笑痕,“原也不过是耍着她玩,我没什么难过的。”
“真的?”王絮婷心想,也就明了,“但她买了药……”
尤应蕊笑意僵住,脸色也颇有不自然,她胸口觉得窒闷,随手把车窗打开,“傅染不是自己买药吃了吗?这个麻烦她愿意解决,也就成不了麻烦。再说成佑之前的事,也是我知晓的,我跟他要过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絮婷虽然觉得不妥,但也看得出来尤应蕊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深究,“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藏着这么大个秘密不告诉我。”
尤应蕊发动汽车引擎,“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顶多今天请你吃顿好的。”
王絮婷之前为尤应蕊出气、看不惯傅染,也仅仅是因为两人的身世关系,她从来也没想过按着尤应蕊现在的家世还能跟明成佑在一起。
再说,他们两个人之前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关联。
“蕊蕊,真羡慕你,我爸妈天天让我相亲,什么时候也能掉个金龟婿给我?”
尤应蕊专注地望向前方,笑意也淡去不少,口气似有惆怅,“也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傅染在家时性子极为安静,可以整天不下楼,捧着本书坐在窗口,范娴进去的时候见她看的是这一页,再次进去,也还是没翻动过的痕迹。
在家待了整整一个月,范娴从未听傅染撕心裂肺哭过一声。
傅颂庭独自在窗边下棋,傅染下了楼梯走过去,坐到傅颂庭对面,“爸。”
他诧异抬头,眼里有惊愕,“小染,你?”
傅染拿起棋子,“我来陪你下吧。”
“好。”
两人目光看似专注地定格在棋局上,傅染落下一字,“爸,对不起。”
傅颂庭手边的茶还是滚烫的,嫩绿的茶叶尖儿在面上打滚,他抬头望着傅染,她眼帘垂视,心有愧疚,“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们也都不好受,又要顾虑我的感受,出门还要应对别人的眼光,”傅染直视,目光同傅颂庭相触,“爸,我知道错了。”
“小染,我和你妈都没有觉得你哪里做错了,当初你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我们赞成的,可能这一跤摔得有些重,但毕竟是走错的路,不吃点苦头也就违背了错与对的规则。”
“爸。”
傅颂庭落下棋子,打断傅染的话,“今天晚上出去吃饭,我们问心无愧,没必要躲在家里,倘若真要针对,你躲一年十年都没用。”
傅染点了点头,她总要走出去,该面对也总还要面对。
傅颂庭开车,说是订了清风雅苑的位子,范娴和傅染坐在车后座,她也知道这顿饭意义非凡,人生总是充满抉择,有些路要么自己选,要么别人替你选。
明成佑和李韵苓在清风雅苑的包厢内等着尤家夫妇,明成佑双手趴在窗边,颀长的身子堵着窗口,一件镶金扣的衬衣熨帖得身形极好,李韵苓坐在沙发内瞅着儿子的背影,“成佑,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瘦了。”
“是吗?”男人的话仿若一颗石子落入空旷的黑洞内,留有余声,却带着明显的敷衍。
李韵苓漫不经心翻阅手里杂志,“工作的事别太操劳,身子骨要紧。”
明成佑索性不再搭理。
李韵苓气地暗自生闷气,明成佑近段时间脾气越来越怪,照理说好事临近,面上心里都该乐开花才是,“成佑,蕊蕊这孩子尽管身世配不上你,但旁的我看着还行,再说结婚证是你自己要办得,当初也是你把她留在身边,你要再犯浑我可不轻饶你。”
包厢内的水晶灯流溢出的蜜色灯光与窗外幽暗的夜空恰好形成鲜明的分割面,明成佑上半身倾出窗外,整张脸笼于夜色内,他双手手肘支着窗棂,对于李韵苓的话充耳不闻,目不斜视盯着远处某家夜总会的霓红灯牌,眼里也随着闪烁而泛出无尽寥落。
李韵苓抬起头瞪他眼,对明成佑这副样子也习惯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不是母子呢,瞧我天天要为你操碎心。”
传来的敲门声适时打断李韵苓的埋怨,包厢门打开后,打扮入时的尤应蕊带着尤家夫妇进来,“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李韵苓目光抬起,虽然是坐着的姿势但眼里天生高人一等的尊贵还是习惯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她把杂志随手丢向茶几,“来了啊。”
“妈,路上有些堵车。”
“没事,”李韵苓起身,“我们也才到不久。”
尤招福和沈素芬跟在尤应蕊身后,尤招福伸出手,“亲家母您好。”
李韵苓盯着男人黝黑的大掌,一声亲家母令她下意识拧起眉头,尽管这声称呼没错,尤应蕊善察言观色,她赶紧拉起尤招福的手,“爸妈赶紧坐吧,有事饭桌上说。”
李韵苓挽唇,示意跟进来的服务员上菜。
尤应蕊轻声走到窗边,男人的半边脸被灯光打出晦暗不明的阴戾,“成佑,入座吧?”
她注意到明成佑手里夹着根烟,尤应蕊凑过去把他的烟接在手里,明成佑转身走向饭桌,尤招福和沈素芬赶紧起身,“成佑。”
明成佑眼皮抬起瞅了眼,他拉开椅子坐在他们对面,一声不吭的态度为这本来就不算愉悦的气氛更添抹尴尬,照理说他们两人拿了结婚证,见到尤家夫妇怎么着也要称呼声爸妈。
明成佑的冷淡是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尤招福脸上笑意减退,不悦地盯向明成佑和李韵苓,沈素芬唯唯诺诺倒没觉得有多气愤,尤应蕊也有些委屈,避开两人坐到沈素芬身旁。
李韵苓面子还得顾上,“这孩子,都结婚了怎么不知道叫人呢?”
明成佑不耐烦地拿起筷子,拨了几下摆在跟前的菜,看这架势哪里有肯开口的意思。
气氛僵滞,尤应蕊接触到李韵苓的眼色,心里的委屈无处宣泄,却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爸,妈你们赶紧坐,别站着。”
沈素芬拉了尤招福一把。
开桌后,李韵苓跟尤家夫妇商量着如何办婚礼的事,按照她的意思,两边错开办,尤应蕊在家也提过,尤招福开始尽管不同意,但最后也不得不勉为其难接受。
傅染跟着傅颂庭来到包厢,看着整桌的美味佳肴食欲却并不好。
沈素芬没见过大场面,来之前尤应蕊关照她只管吃东西少讲话。服务员将汤摆在她手边,李韵苓正和尤招福谈婚礼的事,沈素芬拿了匙子舀起里面的东西,“蕊蕊,这是鸡蛋吗?怎么会这么大个?”
尤应蕊认真地听着两人讲话,冷不丁旁边插进来句,她眉头紧锁望向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