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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我和小妹都这么大了,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听妳这么说,我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妳和蓉都大了,翅膀也硬了,不再需要我了。”花莘夸张的垮下脸哀怨的说。
“姊,别把自己当成老太婆了,妳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
花莘抬眼望着妹妹。“我怎么觉得有种被人设计了的感觉。”
“大姊,妳就尽管放心去吧,家里和店里的事,有我和二姊在,妳不用操心啦。”三妹花蓉也上来了,跟着劝道。
为了照顾她和二姊,大姊尽心尽力,牺牲了很多,去年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对象,却因为对方和她们姊妹处不来,而断然放弃那段才刚萌芽的情缘,大姊的说法是,无法爱护她家人的人,将来一定也不可能对她长久的。
她和二姊都知道那只是大姊的托词,其实大姊是怕她和二姊受到委屈,总是以母亲的心态在爱护着她和二姊,绝不容许有人欺负她们,给她们气受。
“蓉,妳也希望我去?”她伸手支着下巴盯着小妹,“莫非是我把妳和苓管得太严,所以妳和苓便设计想让我消失一个月?”
花蓉小脸上噙着温柔的暖笑,走了过来搂着她的颈子。
“姊,妳太多心了啦,妳是我最亲的大姊耶,我怎么可能舍得和妳分开,我是想难得有这个机会,希望妳可以好好去度个假,放松一下心情。再说,机票的费用二姊都已付给代办的旅行社,恐怕也拿不回来了,不去不是很可惜。”
其实这是她和二姊提前送大姊的生日礼物,安排她去最想去的地方,让她有个难忘的回忆。若是事前就明说,大姊绝对不舍得她们花这么多钱的。
花苓瞄了大姊一眼,说得毫不在意。“姊,要不要去随便妳吧,不去的话,那些已经缴的钱只好送给旅行社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把钱平白无故送人家的事她可做不来。
“去去去,我去。”法国耶,那里可是香水和精油的国度,她梦想了许久的地方。既然机票钱已经付了,那她也只好“勉强”来一趟法国自由行了。
“姊,这些是我搜集的资料,妳回房间时再看看吧。”花苓由柜子上取来一只牛皮纸袋交给她,顺便再丢给她几句话,“到了法国后,若是妳不小心被法国男人浪漫的花言巧语给骗上了床,记得要叫对方多戴两层保险套,免得不小心中了奖或传染了性病。”
花莘拋给大妹一记白眼。“呿,怎么可能,我像是这么好骗的人吗?”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会说着满口甜言蜜语的男人。
她太明白这种男人有多么不可靠了,以为说得天花乱坠,把女人哄得心花朵朵开,就可以如愿的来一场免费的肉体飨宴,这种男人是她最瞧不起的。
她欣赏的是那种务实精干、不会把情话常常挂在嘴边说的男人,像她的前男友就有这样的特质,所以才会吸引她,可惜他无法跟她一样疼惜她的妹妹,总在她面前批评苓和蓉,所以两人才会走上分手一途。
当时她让他自己做抉择,是要努力试着和她两位妹妹好好相处呢,还是就此分道扬镳?结果他几经考虑后,很诚实的说他没办法像她一样,无条件宠爱她的两个妹妹,最后选择了离去。
“那可难说,在外国旅游,浪漫闲适的情境总会迷惑人,做出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花苓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花蓉却满脸憧憬期待。“二姊,妳把事情说得太严肃了啦。大姊,如果妳有遇到喜欢的人,要好好把握哦,我不反对有一个外国姊夫。”
“妳们想太多了吧,我是要去旅游度假,并不是去谈恋爱的。”花莘满脸柔笑的睇着两位宝贝妹妹。
晚上回房休息时,花莘才发现花苓交给她的资料袋里装了她的护照和签证,还有一些普罗旺斯的资料。
看来这真的是苓和蓉事先设计好的,既然这是两个妹妹的好意,那她也只好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只不过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们这么久就是了。
是心情好的关系吧,所以才会觉得普罗旺斯的芳草特别的茵绿,阳光分外的明媚。
雀跃的心情就犹如刚放出笼的小鸟般,是既兴奋又怕受伤害,还好这次同行的人还有她的好友罗依苹,因为她从事的是精品的生意,所以经常往返法国和台湾,算得上是识途老马。
前几天来找她买精油时,偶然听她提起要到法国的事,便热心的说她可以陪她一起来。
真让她感动哪,她花莘是烧了几辈子的好香,才有幸交到这么有义气的朋友。
否则若是她自己一个人来,除了旅途的寂寞外,陌生的国度也会叫她觉得忐忑不安。自由行还是要有个朋友做伴,那种悠闲的心情才会增加几分笃定。
“普罗旺斯的范围满大的,我们这一、两天就先在马赛附近逛逛,后天再到其他地方去。”罗依苹把随身行李安置好,在床边坐了下来。
“依苹,妳陪我在法国待这么久没关系吗?”她知道依苹有一个交往多年的男友,两人分开一个月,她不会舍不得吗?
“妳放心啦,真的没有关系,况且我这趟也不是专程陪妳来玩,回巴黎时,我会顺道挑选一些名牌的服饰和精品带回台湾。”罗依苹笑看她,“妳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最多回去的时候也帮我带些东西好了。”
“没问题。”花莘愉快的走到窗前眺看外面的景色。“对了,依苹,格拉斯离这里远吗?”格拉斯是名闻遐迩的香水之城,来普罗旺斯若没到那里一游,她会觉得这一趟白来了。
罗依苹伸了下腰躺上床。
“不会很远,妳想去的话,后天我再带妳去。花莘,我有点累了,想在房间休息一下,妳若不累,可以先在附近逛一逛。”
“好,那妳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她此刻兴奋得要命,正想四处去探险呢。
搭了电梯要下楼,想到她有将近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待在这个浪漫美丽的国度,她飞扬的心情更添上了几分。蓦地她柳眉微凝,留意起电梯里的其他人。
有两个金发男子热情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她胡乱的点头示意,眯起细长的丹凤眼深深的吸气,嗅闻着那令她震慑悸动的异香。
这种味道她从不曾闻过。
天哪,该怎么形容呢?用此味此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都道不尽她此时的感受,沁香扑鼻,震动人心、撼动灵魂,香得魅惑,香得叫人迷醉!
是谁?这香味是从谁身上发出来的?
她热切的眼寻找着这异香的来源。是这个金发的女子?她凑近鼻子一嗅,不是,那是这个棕发美女?也不是,是这红发辣妹?也不是,究竟是谁?
只剩四个男子了,不会吧,这异香会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好闻到不行的奇异香味,绝不可能来自于男性用的古龙水,举凡香精、香水甚至香花植物她都十分熟悉,但这样的奇香却是她前所未闻。
花莘随即转念一想,不是古龙水,那么或许是他们身上带了某种香料所散逸出来的味道也说不定,她倾身深吸口气,察觉到异香的出处了,是右前方那名戴着墨镜的黑发男子。
她跨前一步靠了过去,闭上眼,一脸陶醉的拚命嗅闻着那迷人的香味。
啊啊啊!真是太美妙了!世间竟然有此魔魅香气,这么近距离的嗅闻更叫人不由得心荡神驰!
正当花莘沉醉在香氛中时,一楼到了,电梯门开启,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包括那香味的主人,等她惊觉到时,走出电梯已找不到刚才那人了。
她怅然若失的左顾右盼,想寻找那抹异香。
看来他真的是得到忧虑症了。
连他一向最偏爱的东方美女都无法撩动他的心弦,柳叶般的黛眉,细长的丹凤眼,玲珑小巧的鼻子,菱形的红唇,细致的肌肤,扁平的瓜子脸,这么标准的东方古典美女,如猫般静静的、一脸仰慕的依偎在他身边,他竟然还能无动于衷,提不起劲,他这不是得了忧虑症是什么?
连月来的意兴阑珊,让他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什么事都不想做,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四处漫游,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没有一件可以令他开心的事,也没有一件能令他生气的事,让他觉得好烦,消沉的意志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而是因为一切都太顺遂了。
他今年三十二岁,便已经拥有了世人所汲汲营营想追求的一切;尊荣的地位、杰出的名声、富裕的财富,还有只要他想要,勾勾小指便能招来的各色美女,白的黑的黄的任他挑选,他,可以说什么都有了。
站在顶峰的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追寻的,所以最近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莫名的茫然感。
不知人生的意义何在?
普罗旺斯艳丽的阳光驱走不了他心头的抑郁,美味的食物引不起他的食欲,美女也牵动不了他的欲念,他难道对什么事都没有感觉了吗?
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下,他取下了脸上的墨镜,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厅坐下,棕发的美女秘书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见他眉宇微拢,神色郁郁,深邃的黑瞳没有焦距的眺望着远方,虽然担心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安琪,有什么新鲜的事吗?”半晌,他慵懒的嗓音响起。再找不到可以令他精神振作的事情,他恐怕真的会这么死去也说不定。
“那个算不算得上是新鲜的事?”安琪以眼神指向对面不远处刚坐下的东方女子,她和他们搭乘同一部电梯下楼,在电梯中她的举止有些诡异,神色有点暧昧。
在以往,这类型的东方美女一向是她老板最欣赏,也最喜欢的。
她老板素来对东方的文化就很感兴趣,尤其是中国文化,他除了拥有化学博士的学位外,还修得了一个中文硕士学位。
艾尔。萨巴赫无精打彩的看过去,眼神微微的敛了下。
他当然还记得这位东方美女,只不过此刻她的表情有点奇怪,一改在电梯中的倾慕神态,竟然对他视若无睹。
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淡淡的扫过他,投向别的地方,那眼底的漠然仿佛她从来不曾见过他似的。
他往她眼神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栋教堂,很寻常,他看不出有什么足以吸引人的地方,再转回眸光,他发现她的目光又变了,这回是路边的一丛不起眼的花草。
再然后,她把视线停留在露天咖啡厅的柜台、桌椅、服务生、一只突然窜来的猫、一个行人……那眼神好象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就是始终不曾再看向他一眼。
他绝不至于错认,更不是自作多情,在电梯中,她那迷醉的模样绝对是恋慕,可为何此时这东方美人却好象当他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呢?
艾尔的眼眸好奇的追逐着她目光的焦点,想知道这东方美女究竟是在想什么。
他留意到有一名棕发男子走过去朝她搭讪,她回应得并不热络,可能还下了逐客令,所以那男子悻悻然离去,但没多久又有一名金发的英俊男子意图对她示好,她的红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金发男子也摸了摸鼻子走开。
她低下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好象想到了什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