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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没问题啦!这种厚颜无耻的事做多了没什么感觉,但是目空一切的大哥,脾气急躁的二姊,心高气傲的三姊和小妹艾莲娜大概会斥之无聊,将提议的人,也就是他当是魔疯。
「要让那颗顽石开窍可不容易,不如你们先去找猫妖、狗魔凑个数,激发他欠缺的神经。」罗宾娜异想天开的说道。
凑个数?!
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好像他们是路边捡来的流浪者,大家不嫌弃的凑成一家人。
翻翻白眼的雷恩伸出手捉了颗不合时令的水蜜桃,张口一咬吸吮成熟的果蜜,让多汁的水分补充流失的营养素,盘腿以坐。
不同於他的随性,一身紫蜜色的雷恩娜抚著雪雕神秘一笑,露出写意的神色。
「妈,不用替大哥著急,我看到真爱就在他身边。」交织如静电般光芒的水晶球已显示真相。
「真的吗?你替老大占卜了。」喜孜孜的罗宾娜连忙凑近,笑得阖不拢嘴。
「嗯!喜卦出现在东方,近日内必有爱情临门。」她算出二姊雷丝娜要大祸临头了,以前的「旧债」回过头找上她。
「可是以老大的驴脑袋看得见真爱在面前吗?」值得商榷。
一则以忧,一则以喜,肉眼是盲目的,而心眼是封闭的,两眼不开怎能瞧见爱情的容貌。
她笑著在空中划个心型,怦怦眺著。「或者他还在挣扎当中,总会觉悟的。」
用觉悟这个字眼会不会太严重?感觉像走过水深火热才大彻大悟,决心抛弃过去立即成佛。「会有荆棘和喷火龙吗?」
太过平顺的爱情考验不出真心,最好多来几道狂风暴雨、巨浪滚石,共体患难将心意磨得坚定,日後才不致为了一点小事闹分离。
「妈,你想太多了。」这不是她的年代,没有落难公主和屠龙英雄。
呐呐的一笑,她还是希望多点波折。「这样太便宜老大了吧!他一向没受什么挫折。」
这就是魔族母亲的特质,一般人类大都将孩子照顾得妥妥当当,不愿他吃苦、不愿他受罪,平平顺顺的长大不带病痛,余愿便了。
而她刚好相反,看不顺儿女一路成长无阻碍,凡事总是水到渠成,极力的想扮演坏继母角色,凌虐怀胎十月的亲生儿。
日子过得太平静也挺苦恼的,没点风风雨雨助兴就显得索然无味,她那爱妻若狂的老公根本不让她出门惹是生非,枯燥乏味的时候只好抓孩子来玩喽!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你忘了还有爱兴风作浪的登格靳,以及自恋成癖的云萝吗?」这两兄妹就够他忙了。
对於他们,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是厌恶的耻於为伍,她一向以旁观的身分置身事外,不主动招惹。
「嗟!怎么把他们当成磨练看待,好歹是你舅舅的孩子。」虽然自相残杀有些不忍心,但是这是智慧的累积,不杀上一场哪晓得刀有多利。
给孩子吃鱼不如教他们钓鱼,残酷的生存游戏就是要身体力行,不做过一遍怎么知道上鱼饵,盘中飧的辛苦只有钓鱼的人才明白。
瞧!她多用心良苦,把孩子当钢铁磨,早磨晚磨磨成器,不负她的苦心。
「妈,你笑得太开心了。」下巴掉了就难看了。
「有吗?我哪是在笑,我是在烦恼。」揉揉失控的脸皮,笑得得意的罗宾娜不住的扬高嘴角。
好个烦恼,她只差没在桌上跳舞。「妈,有些事我们不能插手,你千万要克制些。」
若是真有事发生,她最好谁也别袒护,让大哥自己去处理,否则父亲和舅父大人又要开战了,在斗了数百年之後还是一样「童心未泯」。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克制?我巴不得敲锣打鼓昭告亲朋好友。」让他们也来凑凑热闹,打发无趣的漫漫岁月。
魔族的寿命实在太长了,若无意外活个五、六百年还算平常,懂得摄血养生的活到千岁也不成问题。
「妈……」
「妈什么妈,见到你大哥叫他回家一趟,别老搞什么爱情理赔公司,真正的爱情不能索赔。」心甘情愿的付出总会有伤害,人要在失败中求取教训。
当年的她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在亲情与爱情两难中无法选择,曾经一度要放弃所爱屈服在家人的压力下,当个识大体的公主。
不过罗斯特的坚持感动了她,宁可选挚爱不要王位,强行带走她和拉斯决裂,他们才有今日美满幸福的婚姻。
虽然那两头牛仍不时恶斗,伹斗久了总会累,相信有一天他们会恢复昔日的友谊,大啖生肉饮生血的互笑彼此的小心眼。
「你找我?」
一道深沉的男音从大门口传来,硕长的身影已在屋内,长脚跨入,怀里抱著一件披风。
「正在说你呢!雷斯,雷恩娜说你撞上爱情殒石,後脑勺肿了个大包,难过今年……」咦!那是什么?动来动去不太安分。
兴高采烈的罗宾娜兴奋的画著美丽大饼,满脑子是爱情的伟大,欲罢不能先报告喜讯,好让他预做准备,早日接受事实。
但是蠕动的物体吸走她的注意力,满肚子的话语顿时打住,十分好奇的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在动。
猫?
还是狗?
也许他想改养狮子当宠物,老鼠的体积毕竟太小了,显不出他的威武雄壮。
「雷恩娜的预言只是讨你欢心,她连自己的明天都算不准。」撞上大海鲸还有可能,爱情?省省吧!
不以为忤的雷恩娜笑了笑,逗弄雪雕的尖喙。她的确无法卜算出自己的未来,只能隐约察觉祸与福,适时的趋吉避凶。
「反正你只是嘴硬,等爱情来时你闪都闪不过,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她是过来人,最了解个中滋味。
「老大呀!你怀里的东西是什么?我看「它」快闷坏了,很想出来和大家打招呼。」唔!那是手吗?
「她不是东西。」是个蠢人类。
「不是东西?」那是怪物喽!
不对,那是一双人脚,还拚命的踢呀踢。
「雷斯·艾佐,你几时干起掳人的勾当来了?居然光明正大的把女人给我带回家……啊——女的?!」
听到一声尖锐的惊叫,好不容易拨云见日的席善缘先大口的吸了口气,然后伸伸差点被勒断的手臂,重获自由的感觉有如死里逃生,再世为人。
转了转眼珠子想让它灵活些,她全身上下就数这双明亮的大眼最明媚动人,不好好保护会失了光彩。
不意瞧到某一点,她的眼睛像完全定格,不敢置信的盯著真人版影像,做出令人绝倒的举动。
「哇!天使。」
她掐了天使一下,还用力拉扯他的脸皮好证实真伪。
第八章
「登格斯,你说雷斯的「幻居」藏了个女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一身透明的薄纱遮住曼妙胴体,体态柔美散发一股魔性的魅力,摇曳生姿、婀娜妩媚,艳色逼人难掩天生的高贵,薄纱迎风而动遮不住忽隐忽现的雪嫩峰蕊。
那是近乎中东舞娘的穿著,细腰中空系了一条镶银打造的魔刹花型腰链,足下不著鞋任由粉嫩小脚被花香包围,完美的曲线尽露眼底。
女人长得太艳流於俗气,面容平凡又嫌少了颜色,眼前宛如画家笔下不朽名画的美女却生得增一分太浓,减一分太淡,清艳合宜的带来视觉冲击,只是美丽乃尚不足以形容她。
「我亲眼目睹还能做得了假吗?他宝贝的舍不得我碰一下,藏在怀里不许我多看一眼。」登格斯冷笑抚著左侧的一道小细疤,那是郁金香花办留下的痕迹。
上一回的造访他居然让他受了伤,可见他有多在意那名黑发女子,不惜与他正面交手。
但他会就此罢休吗?
呵……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伤脸的这笔债岂有不讨之理,不能明著来他就耍阴的,暗箭总是难防,百箭齐发总有一箭中矢。
云萝就是他暗地里的那把箭,百射不著仍有机会,冲著父王对她的宠爱,再怎么瞎搞蛮缠也会被淡化,成为一缕轻烟。
「什么,他真的把女人带回「幻居」?!」那是她从不被允许踏入的地方,他怎能无视她的感受?
「不只这样,他还为了她伤了我,你想,他把那个女人看得多重。」而他一向偏爱黑发,那头乌丝的主人他极想得到手。
男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看得到却吃不到令人心痒难耐,心里想著念著是到口的肥肉多么鲜嫩多汁,不咬上一口未免对不起自己。
虽然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钟的一瞟,那张清丽的小脸倒是引起他不少兴趣,光是为了打击他的对手就值得一抢为快,何况她还是长相不差的性感小尤物。
想到此,胯下就绷了,他非得到她不可,用她被启迪过的身体抚慰他的欲望。
云萝的眼被嫉妒染红了。「那个女人比我美,比我艳、比我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悦他吗?」
比较,是自傲的女人会做的事。
「不,她不比你美,也不比你艳,床上的功夫要我试过才能告诉你,那不过是一个人界的女子罢了。」既非魔,又不懂魔法,无用至极。
唯一的作用是让男人开心。
「他让一个样样不如我的人类取代了我的位置,他身为高级魔的尊严将置於何处,他又把我摆在哪里?」人类?他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善於挑弄的登格斯一脸同情的望著她。「大概你的魅力不够吧!他宁可舍弃自尊也要人类女子,不把魔界第一美女的你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我魅力不够?!」骄傲的云萝音一扬,瞪大了一双赤红的眼。
「别恼火了,云萝,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你不能怪他厌倦了你,同样的大餐一吃再吃也会腻,换换口味是常有的事,你就睁一眼闭一眼放任他去尝尝鲜。」
新人受宠是理所当然,计较是徒劳无功,换了是他也想换换菜色,山野小菜也有它的滋味在。
「办不到,我云萝是魔族的公主,岂能让男人踩在脚底,睁一眼闭一眼的任由他风流快活。」她就不信她的美留不住男人的目光。
自以为是天下最美的云萝有著非常严重的自信,以人类的说法是过於自恋,她常认为世上没有比她更美的人,只要是男人都会爱上她。
魔界的女人并不重视贞操,甚至是当成游戏在欲海中浮沉,她们追求各种令自己快乐的方法,随兴而起的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
没有约束,不存在道德规章,魔的世界是污秽淫乱的,为了一时的极致享受,人命便显得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