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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一切都自己做主吧,我们只负责给你意见而已。”妈妈说完,和爸爸一起出去了。感觉莫名得很,荔丹那天晚上的表现很莫名,爸妈问得也很莫名,我为什么会莫名?
难道这就是事情发生之前的元素聚集,偶然出现的同时,带来必然的结果?有事要发生的念头在我脑中忽闪。结果,还是莫名。
寒假结束,我的一千多块压岁钱,果然不出所料,没来得及给荔丹买戒指,就被爸妈趁我睡熟时,没收了。当我高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私自没收我的压岁钱的时候。他们很有道理的告诉我,那钱是他们给了别人的压岁钱,才得到的。
意思就是他们用钱换来的钱,我没有完全的拥有权,于是只分给我三分之一。我当时虽然是很生气,见到钱被他们没收,身无分文,把三百块扔到我面前时,怒气却消了不少,一把抓了过来,喊道:“还差三十三块。”
荔丹生日的时候,我买了一件衣服送给荔丹,花去了我一大半的钱,见到她温馨的笑容时,之前付钱的时候的心,一下暖和了许多,估计这剩下的钱,还可以给老罚他们带点东西,烟酒之类的,上课前,可以好好的一边畅谈一边喝酒抽烟。
寒假的结束,意味着,我必须再次离开熟悉了很久的人,熟悉了很久地。到一个将要熟悉很久的地方,和将要熟悉很久的人一起怀念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
走的那天,荔丹没有来送我,主要是有父母的陪伴,她不便现身,只是躲在家里,等待着我父母离开,我在车上打给她的电话,电话中的神情话别,尽管那些话在昨晚说了被我们重复了许多次,可临别之时,还是要再次互相叮嘱关心一番,才算舒心。
我关上了电话,心中果然的舒心,荔丹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只有不舍的语气,和鼓励的话语。我整了整衣领和大包,一切都没什么问题,终于带着笑容,在颠簸中静静的睡去。
( 三十)
满以为所有的人都喜欢新年;甚至新年的余波都很有味道;想要好好的体会回忆适应。
不想,过年就跟作爱一样;高潮过后;只有女人才有闲心去细细的体味;男人不是累极睡着;就是起身外出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表现在师范院校中居然看到了男人多过女人奇景;特别是在打开水的时候;看不到了女生在身边拥挤的美景;拥挤中,很是享受;特别是被某个女生踩上一脚;很绅士的微笑摆手;示意没关系;就是再踩一脚也是可以的。
而现在全是男人;几乎是碰一下;就回大闹;拳头相向;踩脚的人和被踩的人互相瞪眼;一个表示还不道歉;傻看着干嘛?另一个表示;看什么看,就不道歉;再看!再踩你一脚。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放弃了一回寝室就为寝室做好事——打开水的念头;免得开水没打到;倒被别人把我打了。
回到宿舍;见到大爷正坐门口;用一双怀疑的目光紧盯着门口路过的人。看到我的时候仍然不例外的要求我出示证件。
对于大爷的记忆,我实在是不敢多说,只能说他的责任感强烈,对工作负责,或者无事可做得多管闲事。
进得寝室,老罚果然在里面了,正吃着方便面,对着电脑浴血奋战。我进门的时候,居然都没所知觉,可见他的专心程度,恨不得能钻进电脑里面去。
“嘿”我大声喊叫,脚瞪地面,发出惊吓声,把老罚吓得跳起来。
“你来了,怎么这么早啊?”老罚见到我很高兴,把身子侧移了过来,手仍放在鼠标上,脑袋也是看一下我,再看一下电脑的说话。
“已经不早了,后天就要上课了。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边放包,边问道。
老罚从百忙中摸出一包“中华烟”扔给我,“自己拿,我早就来了,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快要上课了。”说着,把剩下的方便面汤一口气喝完。
“你这么早来做什么?不会就为了玩电脑吧?”我笑道。
“你怎么知道,嘿,你别说,真好玩。”老罚手指了指电脑显示屏道。
“什么东西?”我把头伸了过去,望着电脑上显示的画面叫道:“魔兽争霸三!不会吧,老罚,你该不会是才知道这个游戏的吧。”
“是啊,回去的时候,网吧老板介绍的,你玩没?”老罚听见我叫出了游戏的名字,很惊喜的说道。
“嘿,我也是老板介绍的,只是知道,还没玩过,不知道怎么玩。”我盯着屏幕道,觉得新鲜。
“好玩,来吧我们一起玩。”老罚说着,居然要把位置让给我,让我来试试。
“你不是在玩CS吗?不是说要进军世界电子竞技大赛(简称WCG)的吗?”我慢慢的坐在凳子上,诧异的问道。要知道刚认识老罚的时候,就是因为我俩的志趣相同,都酷爱游戏,并且觉得有必要在游戏上成就一番事业。于是WCG就成了我们的梦想,老罚玩起了CS,而我则仍旧玩自己的“星际争霸”。
此时听得老罚有意改动志向,不得不诧异了。
在老罚的指点下,我开始认真的研究玩了起来,发现里面尽是3D画面,玩惯了2D游戏的我,实在耐不下性子学习。我忙站起了身,道:“算了,这东西我还不想去试,还是星际争霸比较适合我。”
老罚见我没什么兴趣了,微微失望的说道:“好吧,人各有志嘛,随便你了。”说完,又开始埋头奋战了。
我收拾完了东西,估计老罚这段时间为了玩游戏,哦不对,该是练习才对,是没时间吃东西的,从电脑旁的一堆来不及扔掉的方便面盒,就可以知道。
连拖带劝的把老罚从寝室里拽到了饭馆吃饭,期间老罚数次问我星际争霸中的一些战术问题,企图从中找出和魔兽争霸的相同之处。此时有人问及我的喜好,这话自然是滔滔不绝了。
我把两年来的战斗经验都和盘托出,老罚都凝住了眼神吸收,一双手捏着筷子,迟迟不动,直到菜都冷了,才夹起一块肉让在嘴里咀嚼,仿佛在咀嚼我的话一般,两眼打转不说,还要发出呜呜的声音,微微点头。
那天,老罚感觉收获不少,实战了几局后,大喊爽快。断电休息的时候,爬上我的床,要和我畅谈一夜。主题是星际争霸,这个时候,我很是高兴,与他侃侃而谈,不知疲倦。之前所准备的烟和酒果然有了用武之地。
总算上课了,同学们都嬉笑着回校,互相问候着对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表示自己在十多天中没见到对方,很是想念,此时见到,自然是欣喜了,故有此一问,至于请客吃饭叙旧,俗套之事也就免了。
上课期间,曾数次认为不断有新同学来到,都觉得面孔生疏得很。不想,无处考证,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同学,你新来的吧?”于是不了了之,对于中学时期对班上同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稍稍感到了不习惯,估计毕业后,也把班上同学的名字叫不完。十年后,拿起照片的时候,看了半天才能勉强记起几个欠自己钱没还的人,只对样子熟悉,能想起欠多少钱,可还是叫不出名字,是不是有点遗憾,不从得知,至少现在是感觉不到的。
上一学期的表现不错,不成比例的考试成绩居然也不错,除了早该灭掉的英语外,都过关了,很高兴。这意味着,除掉交学费后,私藏的剩余人民币可以不用全军覆没在高昂的重修费上。
只是英语一门就要耗去二百元,很是痛心,却暗暗庆幸至少还有一百多块钱可以供我挥霍,至少为买戒指存钱又进了一大步。
我此时仍没忘记给荔丹买戒指,存钱的同时,不时的赶车到城中心的大商场去选戒指,发现大多戒指都在三百元左右徘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固定工资的上班族基本上能买得起,可只有固定赞助生活费的学生,不是随便下决心的。
我一个月生活费一共是四百,加上不时的要钱,能凑足五百。好好的安排,不乱花的话。用得还比较舒心,一份给烟,一份给吃饭,一份给兄弟朋友出外玩耍,一份给电话,一份给每月的回家路费。至于之间的比例,按当月的情况而定。大多人对吃不是很讲究,都从饭钱里面转帐,搞得食堂里常能看到一个全身“LIKE”的人在啃包子喝稀饭,让人怀疑他那身名牌是不是地摊货。
是以,生活费的计划,很考验人的经济头脑和理财能力,梢有不甚,就很有可能造成长时间跟人混饭吃的窘困时期。
现下加入了存钱的项目,让我不得不抓头思考,怎样才能维持各生活领域的平衡。再从饭钱里面减吧,估计只能吃馒头了。不行,还是从烟钱里面减点吧,少抽点,抽差点,反正烟抽多了也不是好事,搞不好戒掉了,也不说不准,那个时候还可以在荔丹面前炫耀一番。于是狠心划出了一半的钱来进入了“买戒指”的领域。
最后再在外出玩耍的钱里面划出一半,终于把“买戒指”的钱凑足了一百元。心下满足,对自己道:“好了,就这样吧,三个月后,戒指就有了。”
计划是计划,可实施起来并不是那么理想,吃饭的惨状就不用说了,嘴里能淡出鸟来,还好军训的时候已经训练过了,不至于忍耐不住。可见在军训中真的是受益非浅啊。至少在大学里面,是少不了尝到好处的,在别人问道的时候,可以嘿嘿的笑道:“这算啥,比起军训时吃苍蝇要好多了。”
玩耍也便少了,每逢朋友召唤,都闭门不见,或者推托有事在身,不便离开。实在不行了,就干脆睡觉,别人见你睡得正香,是不会来打扰的,因为被强拉出梦境的男人发起怒来是很可怕的,很无奈的。
没玩的了,就只能找事做,寝室里的唯一一台电脑常年被老罚占着,除了上厕所外是不会空着的。我是没什么指望可以去碰一下的。女朋友又不在身边,朋友们却都有做不完的事,陪女朋友啊,上网啊,打牌啊,出去吃喝啊等等,而我开始形影孤单得无事可做,不能常打电话给荔丹,也不能打久了,否则又得超支预算,只能看书。
刚开始看的是教科书,到了后来觉得枯燥得心烦,便开始继续看起了尘封已久的“闲书”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常常深有同感之时,觉得自己凄凉,不由的形成了无事叹气的习惯,让人看了也不由得在我深呼吸的时候,随着我微微的呼吸,我叹气的时候,也跟着微微的吐气。
无聊的时候,解闷的最好帮手——烟,为了存钱,也变少了许多。一到无聊的时候就习惯的摸烟,刚要点上的时候,才醒悟,节约点,忍着点,等一会儿再抽。于是把电话放在旁边,以看时间之用,一边等一边考虑到底要等多久抽一支呢?半个小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睡觉用去一半,还有十二个小时,每半个小时抽一支的话……哇,一天一包也不够。不行,必须改一改,一个小时抽一支?十二支……还是抽十支的好,两天抽一包,应该忍得住。
计划好了,感觉过去良久,是抽烟的时候了,一看时间,靠,才过十多分钟,离抽烟的时间还早得很,那就再等等吧。还有三十五分钟……二十二分……十一分……三分钟……一个小时刚刚过去,我拿起了烟,点燃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