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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的半梦半醒的睡颜,景皓雪的心莫名的澎湃着,这个精力永远异于常人的男人,居然就这样在她的面前睡着了?手抚上他已冒出胡茬的脸,泪瞬间弥漫了眼眶……
“好好的睡吧!烈,我永远守着你!那件事并不重要了,这样爱我的你又怎么会在乎那些世人的俗见呢?”
慢慢的阖上沉重的眼皮,紧紧的依偎在属于她的宽阔胸怀里,她亦安心的睡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精疲力竭?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的投射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时,蒙烈睁开了双眼,拥着雪儿入眠居然让他能够一夜安睡,他这才晓得看似柔弱的她却是自己心头最为牢固的支柱!
她仍在睡着,看来这几天的劳心劳力已超过她身体承受的极限,所以才睡的这样香甜。
轻柔的把她放在床榻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生怕弄醒了她,他施展了轻功,就这样“飘”出了帐外。他必须在最后的期限到来之前,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可是,就在他刚刚迈出脚步之时,却和迎面缓缓而来的身影差点碰到一起,当他的视线锁定来人时,浑身的血液就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
…
各位亲们,这篇文格格写了许久了,虽是初次写文,却得到你们的不离不弃,格格感激莫名!格格打算还有十章左右就要结束了,说实话,心里有些难过,因为这篇文就像是格格千辛万苦孕育的孩子一样,终有一天孩子要离家了,母亲则即高兴与孩子的成长而又难过与孩子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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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烽烟再起
“裕筝?”
蒙烈惊讶于他所看到的,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直到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突发眼疾!
裕筝局促的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烈……烈哥哥,我……我……”
她眼神四处乱瞟,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才好!不过,从小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蒙烈还是读懂了她眼里深深的愧疚与浓浓的歉意!这个发现让他几近绝望的心头突然猛地窜出一股热气,那或许是——一种希望吧?
“裕筝,你……你来找我?”
这话问的真是有够白痴的,她一大清早来这里不是来找他,难道是来看风景吗?他有些懊恼自己这种没话找话的白痴行径!
“烈哥哥,经过昨天的事,你……是不是对我彻底的失望了?甚至……甚至会恨我?”
蒙烈轻轻的扯动嘴角,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掠过她飘向草原与天际的交界处,那里——醉人的绿与澄清的蓝居然承接的如此的完美,如此的令人心旷神怡!
“裕筝,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我、旭日最喜欢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策马狂奔,追风逐日!那时的我们真的好不快慰,好不惬意啊!”
裕筝的眼里蓦地凝住一团水汽。回忆的闸门一经打开,所有的纯真与美好便如滔滔江水一样霎那间淹没了成长给大家带来的一切烦恼,同时亦净化了那些不知何时悄然萌生的猥琐心理,仿佛大家又回到那个心无城府,嬉笑怒骂的年代!
这些她如何会不记得呢?因为那一直是珍藏在她心中最温暖、最瑰丽的珍宝!
“烈哥哥!裕筝——错了!”她抑制不住的大声哭道,“是裕筝的率性造成了你……你们大家的困扰!裕筝并不是真的……真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坏女人,只是希望烈哥哥能真正的注意到我,不要忽略我的存在!因为,曾经……曾经裕筝是那么的……那么的敬爱你,将你视作生命中最重视的人啊!”
蒙烈的心被裕筝发自肺腑的哭喊搅得翻江倒海,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裕筝是这么的依赖他,重视他!即便是有,他也统统的把它们归结为兄妹之情,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这混乱如麻的关系,只是,最终他还是很不男人的选择了逃避。因为,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他踱步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一把搂过裕筝哭得哽咽不已的身子,百般疼爱的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颤声道:“裕筝,这压根儿就不是你的错!全是因为我做了那件“天大的错事”,才会……才会让你陷入这么不堪的境地,烈哥哥该死、该他妈的下十八层地狱!”
…
景皓雪一觉醒来,身边不见了蒙烈。忽听得帐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虽然声音极其细微,可是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那男声来自蒙烈。
这么一大清早,烈实在跟谁说话?
满心好奇的她轻手拈脚的下了床榻,并非是存心偷听,而是不晓得该不该现身?她只怕自己的出现会干扰蒙烈处理政事。于是,便未出营帐,只是掀起帘幕,偷偷的望着那个背对着她的硕大身影。
当她看到原来跟烈对话的是裕筝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看来她的激将法真的起了作用,最起码裕筝懂得了怎样去正视,而不是总想着用一些过激的方法来对待!
不过,听着听着,蒙烈的一句话和他充满懊悔的语气引起了景皓雪的注意。
“天大的错事?”那是什么?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两个月里还真的发生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呢?不过,她却晓得蒙烈强悍、粗心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心。那么,到底他做了什么会让原本亲如兄妹的两人会突然的反目呢?十八层地狱?好像真的很严重哦!
帐外的两人,彼此已是沉浸在各自对对方的无限歉疚之中,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帐内那个微笑着望着他们的孱弱身影!
听到蒙烈忽然间提起往事,裕筝的脸倏地红了,头也慢慢低垂至胸前……
看到她这个样子,蒙烈更加的自责。他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心里明明除了雪儿已装不下任何人,却在稀里糊涂之间做了如此寡廉鲜耻的错事,结果害人害己。
“裕筝,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弥补自己所犯的错,我居然……居然亲手毁了你的清白?我很怕,从来没这样怕过,我怕面对你,因为我给不了你期待的未来,我更害怕面对雪儿,因为我知道这件事足以让我失去最爱,从此万劫不复!我……我有的时候甚至想一剑劈了自己,这样就可以不用这样每天备受煎熬的活着了!你不了解,每当我看到你或是雪儿时,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的丑陋与肮脏……”
砰——!蒙烈巨大的拳头猛然间落在两人身旁的一棵参天古树上,百年的根基似乎在一瞬间被轻易的撼动,郁郁葱葱生长正旺的枝叶此时却犹如秋风枯叶般洋洋洒洒的漫天飘落下来……
“不要——!”看到蒙烈的痛苦挣扎,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关节处不断涌出的殷红,裕筝被整个的震撼了,她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
“烈哥哥!其实那天……”
话还只是刚起了个头,便像被突然间掐断一样,再也没了下文。
蒙烈奇怪的抬起低垂的头,望向已是呆愣在那里的裕筝,“裕筝,你……你怎么了?”
她仍旧是不答话,只是木然的望着他身后,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惊惧!
一道青闪霎那间在蒙烈的脑袋里炸开,眼前顿时群魔乱舞,飞沙走石!
他缓缓的转过身,心中仍有最后的一丝奢望。可是,当那熟悉的身影毫无遮掩的映入眼帘时,他还是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直到每一回眨眼,那抹傲世独立的身影都清晰的映入眼底,他才确认自己看到的确实是——雪儿!
景皓雪就那样默默的望着他们,不哭也不闹,只是这样的平静却让蒙烈第一个失控了。
他疾步的冲到景皓雪跟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颤抖的道:“雪……雪儿……你……你听我说……”可是,他该说些什么?说她听到的根本不是真的吗?他的眼眶红了,无奈,只是用力的抱着她,抱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会这样凭空的消失掉!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感觉到怀中的她正一点点的耗尽她的生命,那空洞的眼神,那愈加苍白铁青的脸颊,那渐渐失去颜色的嘴唇……
“雪儿——!求你!我不准!我不准你放弃!求你!求你!”蒙烈仰天狂啸,试图换回景皓雪那似乎已飘离躯体的灵魂。
第二十三章 永远的伤痛
箫剑山庄
玉箫阁上,一个银色的挺拔身影迎风而立,狂傲的剑眉微蹙,深邃的黑眸里涌动着常人无法察觉的情潮,让稍显冷峻的脸孔适当的添加了几分柔和。
思念,如狂风骤雨,澎湃汹涌的席卷着他的理智,考验着他超乎常人的自制力。然而,他从不抗拒这如狂的思念,反而任由它每日占据自己思绪的大半,不能够在一起,思念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派遣孤寂的方式,他很享受这每日必行的功课!
“皓雪,你——过得好吗?”
他轻声呢喃,举起手中的酒壶,对着草原的方向,遥寄相思!
啪——!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他的专注,他循声望去。
那是……?皓雪的玉佩?
那个酒醉的夜,那个至今让他回想起来仍满身燥热难当的夜,就这样不期然的跃入脑海。那是他唯一的一次借着酒胆与她肌肤相亲,虽然只有亲吻和抚摸,但那美好的感觉足以成为他一生的珍藏!
那个玉佩是他意乱情迷时顺手拈来的,因为他知道,他们没有未来,所以他必须拥有她的一件东西,一件只属于她的东西,这样他才能在以后没有她的日子里,睹物思人!
可如今,它却静静的躺在地上,玉身已经碎了无数块。
他的心口莫名的一紧,心跳亦加快了起来。他明明每天把它踹在贴身之处,为什么会掉出来呢?那是皓雪贴身的玉佩,玉碎了,难道……难道皓雪……有事?
“尹骥——!”
贯穿了内力的吼声响彻整个玉箫阁,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几个起落,飘然来到他跟前,单腿而跪,恭声道:“庄主!”
“尹骥,你即刻起程,去蒙古的翁吉剌部族看看景姑娘是否安好,有任何情况就飞鸽传书给我!”
“是!”尹骥转身下去,没有任何的质疑跟询问,只有服从!
“皓雪,希望你一切安好,千万不要有事!”
尹傲天,闭上双眼,默默的祈祷着……
穹庐大帐内
蒙烈的狂吼,似乎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空洞无神的眼眸渐渐的拉回了焦距,直到定定的锁住蒙烈那张放大的俊颜上,只是,那伸手可及的绝俊五官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与曾经傲视一切的风采,却无一处不写满了恐惧与痛楚!
恐惧?痛楚?这就是他背叛她之后给她的“奖赏”吗?她笑了!然后从容不迫的咽下这份令人窒息的痛,用留与人前的微笑来掩盖五脏六腑被撕扯的粉碎的事实!这——就是她景皓雪给伤害她的人最好的“回礼”!
蒙烈并不知道,她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只是那突来的凄美与诡异的笑,让他的心猛地一颤,更大的惶恐无助顷刻袭遍全身!
如果付耘尚在这里,可能会告诉蒙烈,因为相同的表情只有付耘尚见过一次,就是景皓月突然在众人和他这个初次拜访景家的陌生人面前毫无预警的掀开景皓雪的刘海,将她的伤痛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时,她也曾这样笑过。
结果那次笑过之后,她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生她养她满载她十九年心酸苦痛的家!
究竟为什么会笑?她也不知道,但这就是她!这一次她又要放弃些什么?亦无暇去想!因为自小腹处猛然蹿起来的那一波强似一波的痛楚,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瘫在了蒙烈的怀里。
蒙烈大惊,急急的揽起瘫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