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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蒙烈冲他翻了个白眼,却掩饰不住一脸受用的模样!
“你是夸雪儿?还是夸我的眼光?”
这回轮到楚战回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世道变了,大尾巴狼居然也能找到这样一个人间尤物,真没天理!”
…
目送蒙烈拦腰抱走了已是精疲力竭的景皓雪,楚战仍伫立在裕筝的帐外不肯离去,他徘徊了许久,却仍下不了决心要不要进去,也不知道真的进去了又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帐内一个帐外,帐内之人思绪翻飞,百般滋味在心头激荡,帐外之人,则柔肠百转,千般心结更是无人能解!
许是站的太久了,双腿居然有些麻痹,楚战微微蹙眉,却在低首间忽听得耳畔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掀开门帘,抬腿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当目光锁定角落里仍怔愣不已的身影时,当她卸下了人前的那份强悍与霸道,就这样坦露自己的惶恐与无助时,他原本心中奔腾的对她的那份怨责,居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疼惜与不舍!
“该死的!”他暗自咒骂自己,看来他陷得太深了,深到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对她无可奈何!自己已经没得救了!
他轻轻的走过去,把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双臂贪婪的捆柔着她娇柔的身子。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栗与冰冷,他的心口剧烈的抽痛起来!
裕筝,茫然的抬起俏脸。宽阔结实的胸膛,坚强有力的臂膀,那一如往昔温柔如水的黑眸!羞愧与自责刹那间在胸中来回激荡,交织成一颗颗的伤心泪,滴滴答答的兀自垂落,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楚战,你……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蒙烈痛心的闭上双眼,她真的还在乎他对她的感觉吗?
见他莫不作声,她以为那代表着他默认了。这个结果让她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不知为什么?那痛几乎超越了烈哥哥为了拿回千年雪莲而欲对她痛下杀手时感觉!
她猛地推开他,哭喊道:“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失望了!你走,你们都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我裕筝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也从不后悔!一切但凭本公主高兴!谁又奈我何?”
他在心中暗自叹息,不知道她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既不后悔,也无人能耐你何!又为何流泪?”
他用指腹轻拭她脸上奔涌的泪水,幽幽的道。
“我……我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啊?”她大声的叫嚣着,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与他指腹下不由自主的轻颤!
楚战,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黯淡了优雅的眸瞳,无情的话语赤裸裸的刺伤了他敏感的神经,那痛楚几乎传遍了四肢百骸,心底有个角落因为这突来的无情正渐渐的枯萎,死去!
屋内一片死寂,好半晌后,他僵直了的身体才慢慢的恢复了知觉。是啊!他是她的谁呢?自己在她眼里原来什么都不是!
他嗤笑,笑自己痴!笑自己傻!
不经大脑的话一经出口,始作俑者便已是一阵愕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那样说,可那绝不是自己的真心话!看到他那蓦然黯淡冰冷的神情,她——后悔不迭之外还夹杂着一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试图放松僵掉了的俊容,像往日一般漫不经心的笑,却笑到心头暗自滴血!
“抱歉,裕筝——公主!贱民实在不该自作多情的把你当作我的谁!谢谢您适时提醒了我,我想我以后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漠然的转身,他必须在失控之前远离这里。思及此,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却不曾想,在临近营帐门口时,被身后飞扑过来的娇躯紧紧的圈住,动弹不得!
“楚战!不要走,不要……走!我……我不该说那些话,我疯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楚战颓然的闭上眼睛,这样的裕筝该让他怎么办?矛盾、痛苦在心间交错、挣扎,让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裕筝,如果……你爱的是烈!那——就放开我吧!因为我已经决定要放开你了!”
他强迫自己语气冷静而平淡,心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独自轻颤若秋风枯叶。
“我曾经努力的试图走进你的心里,为自己寻得一席之地,本来我以为你并不排斥我,甚至……甚至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可是,今天,你彻底的浇熄了我心中那一直为你而燃烧的火焰,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心始终不曾为我开启过。因为,在那里,烈早已经根深蒂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了,是吗?”
裕筝双眸噙泪,紧紧圈住楚战腰部的手臂蓦地上移至颈项,然后紧紧的环住不放,他宽阔的后背承接了她决堤的泪水,背上的衣衫瞬间湿作一片!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我喜欢你!”慌忙的摇头否认,到了最后一句,却变得超小声!
“你说什么?”楚战闻言猛地转回身,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那个低头臻首的裕筝。难道是他出现幻听了?
裕筝满脸酡红,她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然而这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却让她的心在那一刻仿佛放下了一颗巨大的石头,随即变得浑身都轻盈起来?难道是情之所至,才不自禁的说出了真心话?
“你说的是真么?”楚战好半天都没能醒过神儿来,一颗心久久的不能从刚刚那惊骇的话语中抽离!
裕筝望着那张近在咫尺、满眼焦急的俊颜,郑重的点了点头,哭得哽咽。
“楚战,不知为什么?当你说要放开我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好怕啊!一想到从此要失去你了,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我不知道这……这叫不叫做……喜欢?”
嫣红的面颊,喃喃的告白,楚战的心空前的震撼着。
“有你这句话,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再回头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决不再任你一个人孤单的去面对!”
虽然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弄清楚,可裕筝已经开始直面对他的感情了,这已经让楚战有着说不出的惊喜了,所以无论如何,为了今天,他也会等下去!直到拨开云雾的那一天!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而立,各自期待着心中那最美好的未来……
第二十一章 情之所至
夜深深,月沉沉。
整个穹庐大帐似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摇曳的烛火,低垂的纱幔,映射出榻上两个相依偎的人儿。
男子剑眉星目,俊逸非凡,黝黑的眸瞳却不知为何写满了浓浓的悲伤?怀中的女子,虽然满脸的疲惫,苍白羸弱,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满目的风华与倾国倾城的容貌,这绝色的丽颜在令人惊艳之余却不免为那令人乍舌的苍白而充满担忧!
这或许也是那男子悲伤的根由吧?
“雪儿……”轻声的呼唤,丢失了往日的凌厉与霸气,只余下撼动人心的温柔与心痛!
蒙烈,看着景皓雪那骇人的脸色,整个心就像数十把钢刀在翻搅一样,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的雪儿不准!他比谁都明白,她不愿他卑躬屈膝,更不愿他做出后悔一生的事来!
她只是要他抱着她,理由很简单,她目前需要的只是一副可以支撑她的坚强臂膀,因为,她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烈,我……你不问问我都跟裕筝说了什么吗?”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虚弱的问道。
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心底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蒙烈知道了她那样尖锐无情的苛责裕筝之后,会不会认为她很霸道,很……很可怕?
其实,她是害怕裕筝会偏执的走上乌兰纳的老路,所以才会用更快捷的激将法企图一举点醒她,毕竟她见到裕筝的第一面就被她的高傲所触动,她与乌兰纳的不同就在于她的出身与地位都决定了她不会齿于去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这一次之所以这么冲动也许是女人的偏狭与妒忌使然,但她敢于在众人面前承认那是她做的,这也就证明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她想借此唤起某人关注的一种方式而已!
“雪儿,你跟裕筝说的话,我……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许是有些心虚,所以话音有些轻颤。
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她的心一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
“是!”
如此肯定的回答让她的心有些沉,他……竟是这样的不了解自己?
“失望了?”她语气有些冷,可事实上是有些怕。
身后只传来男性浓重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应。景皓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挣开那依旧禁锢她的双臂,慢慢的旋身,试探的眼神却在对上他的眸子的一霎那,一下子跌进一汪幽黑深潭之中,她被那里满载的浓浓情意而心跳不已。
这眼神,有多久不曾见了?午夜梦回时,就是那毫不遮掩的爱慕令她辗转反侧,思之如狂!
他竟是这般的了解与信任!
“你这样子看着我……会让我很……很为难!”他暗哑着嗓音,低声道。目光里的炙热让她的心莫名的狂跳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润,看起来娇媚不已!
下一刻,他突然捧起她的俏脸猛然的吻住她,热烫的舌拨开她的双唇,深入她的檀口,轻轻的啃噬着她的小舌,贪恋的享用着她甜蜜的汁液,修长有力的手指更是顺势探进她松垮的胸衣之中,那因壬辰而变得异常饱满丰润的坚挺让他顿时喉头一哽,饱含情欲的粗嘎就这样溢出唇瓣……
“烈!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蒙烈完完全全的信任眼神有些刺痛了她,她想她该告诉他一些事了。
低哑慵懒的阻止几乎不带有丝毫的说服力,可蒙烈还是以惊人的控制力停下了自己的索取,他知道目前雪儿的身体并不适合这种剧烈的运动,他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才会想要一个吻,却没想到他的雪儿远不是他可以抗拒的了的,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少引火烧身为妙,天知道,这样骤然的喊停,他要面临怎样的痛苦与尴尬!
望着他强行的忍耐,额上甚至因此而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浓浓的歉意与心疼在景皓雪的心底油然而生,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不再以他不着痕迹的善解人意感动着她!
掏出绢帕,轻拭他额上的汗珠,却引来他又一轮的轻颤!环住她的手臂紧了一紧。
“你……你别乱动……否则我……”他压抑的低语,眉宇间的痛苦又加深了一层。
“烈,不……不然……我去晓碧的营帐吧,反正她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样我们可以互相照料,你……你也可以不……不要这么……这么难过!”她已经感受到了他两腿间的坚硬正抵着她的俏臀,这样尴尬的姿势只会让他更加的难过,于是,她提议道。
“你哪也不许去!”命令的语气却带着独霸的意味,他有些孩子气的语气让景皓雪有些忍俊不禁!
“所以这是你欠我的,等你好了,必须加倍的‘补偿’我!”他沙哑的低笑,埋首在她的雪胸前低喃,大手仍旧不老实的在她的脊背处来回的抚摸着!
“补偿?一定!”景皓雪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抚摸着他孩子气的脸,她郑重的许诺!
他这才满意的收回双手,紧紧的圈住她的娇躯,闭上眼睛,隔绝一切歪念与种种限制级的画面,开始静心养神起来。
“对了,你要告诉我什么事?”他仍旧闭着双眼低喃,只是一股困倦之意已不知何时悄然的袭上心头!
他确实累了!他可能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
望着他的半梦半醒的睡颜,景皓雪的心莫名的澎湃着,这个精力永远异于常人的男人,居然就这样在她的面前睡着了?手抚上他已冒出胡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