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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乞愿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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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总,我才是修武,他是修文。」别怪错人了。
            「对,副总,我是修文,他是修武,你怎么老是搞错对方,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呀!」他该去配副老花眼镜。
            哪里不像,睁眼说瞎话。李副总暗暗埋怨着。
            「好了,少耍嘴皮子了,你们连袂来找我有什么事。」赶快将两尊瘟神送走,他才能安心的工作。
            李副总「高龄」三十七岁,长了一副少年老成……呃!是稳重的样子,鼻梁上挂着过时的黑框眼镜,虽无偶像明星的俊帅,但起码不难看,在公司的人缘指数不差。
            但是遇到这两个小他十岁的小学弟,他就显得特别老气,原因无他,是被气死的。
            「总裁。」
            这次两人倒是合作得很,异口同声。
            李先峰皮笑肉不笑的转着手中的钢笔。「够种的话自己去问他,你们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蒋家兄弟相视一眼,一左一右的搭上他的椅背。
            「我们好像有听见什么女人。」真好奇,死井也能激得波澜。
            「还有你情我愿,不要硬上。」铁树开花的奇景怎可错过。
            「你们两个想逼供?」他冷笑一声,旋了旋椅子想甩开黏人的包袱。
            「副总,你憋在心里不难受吗?你一定很想说出来吧!」蒋修武扮演着天使,循循善诱。
            「学长,你晓得什么叫扯后腿吗?要是我们打通电话给总裁,添油加醋地「转述」你的第一手资讯,你想总裁会拿谁开刀。」头上多了两根角的恶魔蒋修文威胁着,笑声甚为得意。
            「你们这两只见血就吸的水蛭,小心报应不远。」居然联手逼迫上司。
            其实李先峰早就想把一肚子疑惑倒出来,只是苦于对象而已,表面上他是迫于无奈才屈于两人的恶势力,实则是把他们当垃圾桶,一吐为快。
            老虎不在,猴子当大王,只见三颗黑头颅凑在一块交头接耳,不时皱眉,不时拧眼,还有狐疑的诧异声,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事情的真实性。
            最后的结论是:静待下回分晓,沉在水底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浮上水面,只要有耐心就一定等得到。
            「对了,你们觉得我看起来几岁?」
            「四十。」
            「五十。」
            「……」好毒,他们真是够了。
            拳头握紧的李副总决定从明天起勤练身体,天天跑健身院磨出六块肌,他不会有中年失业的问题,更不容中年危机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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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咬着牙,瞪大一双布满阴霾的黑瞳,一股闷烧的怒气在胸腔奔窜,手脚僵直宛如一座雕像,除了摒住气息选择漠视外,他不想沦为第一凶杀案的主嫌。
            虽然她非常该死,而且纤细的颈子是如此脆弱,似在引诱别人喀达一折,不需费力便能轻易折断不带重量的中枢部位。
            遇到疯子给他一拳,不见得能令他当场倒下,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至少会安静几秒钟,让医护人员有机会加以制伏,给他一剂镇定剂。
            可是面对眼前一点疯状也没有的疯婆子,江天凭的耐性几乎逼近崩溃边缘,面容扭曲得有如大师毕卡索的抽象名画,眼、耳、口、鼻严重移位。
            「你再往下摸就到达男人的禁区,你肯定这是你要的。」啪地,一条名为「忍耐」的神经倏地蹦裂成两截。
            「啊!啊!啊!你……你……」为什么会有温度。
            「啊什么啊,你没有舌头了吗?」他做出凶恶的表情,忍气一喝。
            「你是真的人……」不是幻觉。
            因为太过真实了,吓了一跳的彤乞愿怔忡了一下忽地抽气,因他的低喝而吓得往后一跌,小尾指落地不慎倒折,痛得她不想哭都不行。
            「真是个麻烦,我不是真的人难道是假人,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连走个路都会跌倒,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我没财又没色,你劫我是自费功夫。」双腿一弓,彤乞愿用手抱住缩成一团。
            他冷着脸。「拉你起来。」
            「嘎!拉……拉我?」她顿时羞愧地用手捂住脸,羞于见人。
            她真的很惭愧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一见到高大的阴影朝她走近,还伸出比她胳膀粗二倍的手臂,她预设立场地以为他欲加害于她。
            原来是她多心了,把好人当恶徒看待,差点误会人家是采花盗财的大坏蛋,真叫人没脸抬起头。
            「还不起来,赖坐在地上比较凉爽吗?」女人,永远是最复杂的生物。
            本来想拉她一把的江天凭退到一旁,袖手旁观地未伸予援手,任谁看到她那有如受伤动物的防备动作,还真没兴趣枉做小人。
            他气她,更气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他本身的事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有时间插手旁人的死活。
            可是一见到那双无辜又畏缩的澄净大眼,他就无法当真抽手不管,任凭她自生自灭的像只迷失的小鹿,眼中的茫然勾起人性基本的怜悯心。
            「我……我脚软。」她想说被他吓到没力气,舌间一窒却说不出口。
            其实她很害怕和人群相处,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不会得罪人,干脆什么都不说保持缄默,寄情于音乐中找寻自己。
            大家都说她写得词曲十分动人又优美,充满女性的柔美和搔人心头的感动,让听者不由自主的融入旋律中,情不自禁的产生共鸣,并爱上这首曲子。
            音乐无国界,她用自己的心情转折谱成曲调,填上词,以美丽的音符传达心中的声音,不用直接面对成千上万的群众。
            「真没用,有胆子自杀,却没法自己起身。」他口中叨念着,大掌一托便将轻如鸿羽的身子给拉直。
            「谢……谢谢。」她轻吁了口气,继而想到他指责的事。「我不是要自杀,我只是……」
            「冒死捡礼券。」与自杀无异。
            「呃!我没想到它会掉到海里……」彤乞愿尴尬的一笑,表情局促。
            不等她说完,江天凭又忍不住开口。
            「你没带大脑出门吗?一张小小的纸片会有人命值钱不成,海是高深莫测地,随时有可能淹过你的脑袋,到时候你能去的地方就是殡仪馆。」
            「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小心谨慎,再也不涉足危险之地。」赶紧认错准没错,千错万错一定是她的错。
            「你……」一瞧见她卑躬曲膝的连连道歉,他的心火不住的往上烧。「差点没命的人是你,你干么一直向我说对不起。」
            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一般受惊吓过度的女人一醒来,通常会先问身处何地,一见有陌生人在场,当然会来一番身家调查,以免落入歹人之手。
            而她至始至终没问一句他是谁,老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好像他是生人莫近的细菌,稍一碰触就会感染世纪病毒。
            江天凭一向不认为自己貌如潘安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但起码有一半的女性同胞会多看他两眼,即使他并未刻意施展自身的魅力,打他主意的女人不在少数,甚至是发展一夜情关系。
            他不是柳下惠,自有基本地生理需求,虽然不搞复杂的男女情欲,与已婚妇女有性方面的往来,他有几个不固定的伴,彼此各有默契的不谈感情,纯粹是肉体上的发泄,一下了床便是互不干涉的陌路人。
            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却不是这两种人,对他一无企图心,二又不似漠不相干的陌生人,两眼一睁开就往他胸前摸来摸去,只为确定他是不是真人。
            要是自制力差的男人早就扑上去了,管她要还是不要,一切都是她自找他,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就很难停止,她只好当大餐,被吃掉的份。
            「因为……呃!我拖累了你。」她干笑的直搓手指头,想找回一点安全感。
            「嗯哼!你笑得真难看。」看了伤眼。
            「嘎!我……对不起,我生得平凡。」她又弯下腰道歉,微露胸前引人食指大动的美景。
            「又道歉,你没别的话好说吗?我指得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笑得太假。」一看就晓得敷衍的成份居多。
            苦笑在心的彤乞愿揉揉小尾指,一脸不自在。「我不太习惯和人说话。」
            「你的意思是习惯和鬼交谈。」脸一沉,不悦之色浮于表面。
            「我……」唉!多说多错,不如三噤其口。
            可是当她一回顾室内的摆设后,一双染上山光水色的美眸赫然一怔,有些错愕的环视陌生环境,眉峰微蹙地想寻找熟悉的事物。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隐约记得她的下半身泡在海里,手中紧捏着学校送的招待券,心想着:太阳好大,人好多,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然后一片黑雾袭卷而来,她便不醒人事。
            「这是我的房间,你晕倒了。」而他不得不抱她回房休息。
            「喔!谢谢,请问我的礼券呢!」她接下来的行程全靠它们了。
            江天凭冷酷的眉挑了一下,以斜眸一睨。「你的谢谢很不诚恳,我拒绝。」
            「不诚恳?」他是什么意思。
            「你对几张破纸的重视胜过救命恩人,你说我该接受你的谢意吗?」他像是恶意挑衅的魔鬼,拎起三张优惠券放在耳边扇凉,看得她都快凸了。
            「那是我的礼券……」他不会想撕了它们吧!
            看得心惊胆跳的彤乞愿几度欲伸出手一抢,可是又怕不小心撕破了,一人拿一半反而不能使用,暗自心急地想拿回所有物。
            蓦地,她发现全部的礼券是一张张摊开,铺陈在三层报纸上,似乎吸太多海水,以此方式让它们自然沥干水份,不致全黏在一起而烂成一团。
            忽然间,一股让人感动的暖流温暖了心窝,她对眼前始终冷脸以待的男人大有改观,其实他只是口气稍微重了些,与外表不符的心地却十分柔软,是个热心热肠的好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姓彤,彤乞愿。」她回道。
            晋周处「风土记」中记载,七夕当夜拜牛郎织女时,马上下拜说出心底愿望无不灵验,所乞求的愿望一次只能有一种,而且要连乞三年才有效。
            她试过,在七夕情人节夜晚向天祈求,而且不贪心的只要求有个人做伴,不再孤零零地守着没有笑声的家,羡慕别人可以开怀的大笑。
            今年是第三年,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传说是否属实就看这一次了,她要在星光最明亮的空地乞求一生的幸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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