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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语,权弘煊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突然会这么问。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他的心不禁抽痛了一下,他最爱的女人是云儿,可是她已经离他而去,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锦茗无论是眉眼还是性情都颇为像云儿的,权弘煊握紧苏珞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接着柔声道:“朕自然是爱你的。”
“是吗?皇上既然爱着臣妾又何必再问臣妾那两日去了哪里呢!重要的是臣妾回来了,回到皇上的身边。”苏珞说着模样娇羞的依偎在权弘煊的怀里,在权弘煊看来,她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悲苦呢。
泪水溢在眼眶,仿佛随时都会滚落,苏珞极力的忍着,不让这泪滚落眼角。
她还爱着这个男人吗?恢复记忆后,她一直在问自己,还爱他吗?爱,她自然是爱他的,但在她心里这爱早已随着家人的死变成了恨,她恨他,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锦茗说的极是,朕便不再问了!”权弘煊双臂紧了紧,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温度。她消失的那两日朕不再问,并不代表着朕不去查。
权弘煊在曦雨宫陪了苏珞一会儿便离开了,命绿尤、绿阑好生照顾婕妤娘娘。苏珞每日待在自己的曦雨宫,哪里也不去,权弘煊倒是每日都会来陪陪她,希望她多出去走动走动,对此苏珞都一笑了之。
倾香宫内,贤妃用完了晚膳,正坐在桌前品着茶,突然一抹黑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贤妃惊骇的望向来人,身边的婢女彩灵还未出手便被黑衣人打昏了,随后只见来人手臂一挥,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贤妃颤颤的从椅上站起,“你,你是何人?”
蒙面男子冷哼了一声,向贤妃走去,见他此举贤妃惊粟的向后退着,语无伦次道:“大胆狂徒,你,你别,别过来……”
男子并未止住脚步,只在瞬间,他的一只手牢牢的掐住了贤妃的脖子,冷声道:“为什么要派人调查锦茗?”
贤妃听后,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她在调查锦茗,难道?
“先放开我!”贤妃稳住自己惊疑的心,对他喝道。
男子眼眸阴狠,手指微微一用力,贤妃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你的人已经死了,这是他们身上的令牌!”说着,男子放开了贤妃,从怀里拿出一块带有‘祁’字的令牌。
贤妃摸着自己的脖子喘息了几声,然后看向这块令牌,“你是谁?为何要杀掉本宫的人?”
“祁国沁妍公主,我现在要是杀了你易如反掌,若想活命就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就休怪我了。”男子冷冷的说道。
贤妃打量着这个男子,他蒙着面看不到其面容,但她看到他的右眉上有一道疤痕,他的眸极冷,让她浑身发寒,他的武功竟如此高强,把她从祁国带来的护卫杀死了。他是谁?和锦茗有着什么关系?看来今日若不给他一个交代,她是在劫难逃了。
“本宫调查锦茗,只不过看到她的相貌像极了一个人。”贤妃边说边观察这个男子,想从他的身上探寻一点信息。
“哦?”男子眼睛微眯,“她像谁?”
贤妃绕着男子走了两步,忽而笑了,“你很关心这个锦茗?”
“回答我,她像谁?”
见男子目光阴沉,贤妃面上笑容淡去,“淳王妃,她像祁国淳王妃。”
“淳王妃?”
“晋亲王傅启的王妃,她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故此本宫派人秘密调查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淳王妃的女儿,傅绮贞公主。”话毕,贤妃发现这个男子的身体明显一震。
“她是淳王妃的女儿?绮贞公主?不,不可能。”男子冲贤妃厉声大吼,他不相信她说的话。
“这也只是本宫的猜测!”
“淳王妃死了十五年了,你不过十六岁,又怎会记得淳王妃的模样?”男子拳头紧握咯吱作响,她怎么可能会是绮贞公主。她是北豫人,是苏世德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绮贞。
“呵呵……父皇的书房里有一幅淳王妃的画像,倘若不信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祁皇居然留着淳王妃的画像,看来传言是真。事实真相,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苏世德,祁国……
男子眸子盛满了忿怒,“真相我自会调查清楚,警告你,你的护卫已死,以后就安安分分的在大炎皇宫做你的贤妃娘娘,不要再妄想调查锦茗,否则你命休矣!”
话声落,黑衣男子急走,飞身离开了倾香宫。
贤妃身子一抖,跌坐在地,他是祁国人,还是皇族中人,竟敢如此冒犯她,身份定不简单,是谁呢?他是谁?和锦茗是什么关系?
烈日当空,天上没有一丝云彩,苏珞不由得叹息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间一个月又过去了,昭贤皇太后的死因她还是无从知晓,当年她的婢女全部被处死,昭贤皇太后的贴身太监和婢女也全部被处死,根本无从查起,现在无人敢再提已故的昭贤皇太后,怎么办?
重活一世,一定要还自己一个清白,洗清董氏的冤屈。既然无从查起,就只有找薄妃了,她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她定知道些什么。
这日,苏珞来到了镜月轩,现在的她是正五品婕妤见到正二品妃自然是要行礼的。望着坐在主位上的薄骊,苏珞恭敬的向她行了礼,“薄妃娘娘福安!”
薄骊恨恨的看着苏珞,没有说话,就让她这么跪着。苏珞见薄骊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唇角微勾,接着自顾自的站起了身。
“大胆!”薄骊愠怒,愤愤道:“锦婕妤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珞对薄骊道:“皇上面前,命臣妾不必行礼,方才臣妾来此向您行了礼,已经是给您莫大的面子了,薄妃对此有意见?难道薄妃比皇上的权利还大吗?”
顿时,薄骊瞪圆了眼睛。以前真是小看了锦茗,没想到她如今的气焰如此之高,可是又能维持得了多久呢。皇上能宠爱她多久?
薄骊冷笑道:“本宫不和一个小小的婕妤计较,说吧,你找本宫有何事?”
苏珞莞尔一笑,“臣妾是来与薄妃娘娘叙叙旧的。”
“叙旧?呵呵……锦婕妤真是来错了地方啊!”
苏珞上前一步,走近薄骊,“若我是代董贵妃来与您叙旧呢?”
“什么?”薄骊目瞪口呆,看着苏珞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般,随后她挥退了婢女,殿内仅剩下她们二人。
“姐姐,相信重生吗?”苏珞像从前一般,唤薄骊为姐姐。
听着苏珞的话,薄骊怔了一怔,随后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真以为自己是董贵妃吗?”
“姐姐既然不信重生,那姐姐相信冤魂索命吗?”苏珞紧盯着薄骊的眼眸,诡笑道。
“呵呵……她应该找害她的那个人,怎会找我索命,真是可笑!”薄骊逼近苏珞,手指抬起她的下颚,“你的眉眼确实像极了她,但是你毕竟不是她,而皇上也只是把你当成了她的影子而已。”
“妹妹和姐姐说笑呢!妹妹只是好奇,为什么皇上那么宠爱董贵妃,还让她陷入这么大的冤屈中,让她董氏惨遭灭族之祸呢?”
薄骊猛地抓住苏珞的手臂,身子有些颤抖,“你凭什么断定董贵妃是被陷害的?她是自有应得,是她毒害了昭贤皇太后。”
“董贵妃托梦告诉我,她会自己回来讨回公道,那些害她家族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苏珞脸上的笑容褪去,眼眸里竟是愤怒,仿佛眼前的人是她的仇人一般。
薄骊被苏珞看的心儿发颤,“可笑,你真是可笑,净说些荒诞的话。”
“是吗?妹妹说的话很荒诞吗?董贵妃告诉我,她怀了皇上的骨肉,不知道姐姐知道吗?”薄骊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她再怎么强装镇定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惧怕。
听到苏珞的这番话,薄骊吃惊的指着她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
“是董贵妃托梦告诉妹妹的。”苏珞笑道。
“不,不……”薄骊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见状,苏珞附在她耳边道:“董贵妃说她死的好冤,那晚宫庭设宴前,她身体突然不适,后太医前来诊断,说她有了身孕,是你告诉她先不要告诉皇上,等宴会结束再说,可是结果呢?宴会上她敬太后的那杯酒里居然被人下了毒。”
“你什么都知道?”薄骊惊疑的望着苏珞,她居然什么都知道,她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那个给董舒云诊断出身孕的太医早已经被她派人杀死了啊。
“宴会时,董贵妃敬昭贤皇太后的那杯酒里是谁下得毒?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薄骊感到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是董舒云一般,她惊恐的推开了苏珞。
苏珞哈哈大笑起来,“不是你,还会是谁?难不成是皇上命人做的吗?”
“不是,不是……”看到薄骊有些癫狂,苏珞牢牢的抓住她的双肩,厉声道:“你后悔了是吗?你后悔害死自己的姑母,害死昭贤皇太后了,对吗?如果她还在,如今的皇上定不会这样子对待你,让你失去皇后之位。”
“对,我后悔,我很后悔,我不该下毒害死姑母,我不该为了他,舍弃了姑母,所以我现在恨他,但我更恨董氏,皇上惧怕董氏在朝中的权利,所以才不得不采取手段让董氏彻底无翻身之地。”
“什么?”她曾经试想过,不想居然是真的。他真的为了捍卫皇权,灭董氏。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看到苏珞落下泪来,薄骊豁然大笑道:“你哭什么?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董舒云是,我薄骊是,你也是,这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在皇上的眼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苏珞颤巍巍的从镜月轩内走出来,两眼无神。绿尤和绿阑见状慌忙上前搀扶她,到了曦雨宫,她屏退了殿内的婢女和太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榻上。
原来是这样!
为了他的皇权,她的家族必须死。
泪,无声的落下,为什么她已经死了,还要再活过来?活过来就是为了杀他为家族报仇吗?
他对她而言是仇人,他对国家百姓来说却是个好皇帝。她又怎能杀了为百姓造福的好皇帝呢!
夜幕落下,苏珞不知何时靠在塌上睡着了,她的脸上还有着泪痕。权弘煊静静地走了进来,他听婢女说,今日她去了镜月轩找了薄妃娘娘,然后回来就一个人在屋子里没有再出来过。
他本不好奇她们在一起说了什么,可是当他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他倒是十分困惑,是什么事让她这般神伤?
伸手权弘煊抱起苏珞,想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好好的睡,他的动作很轻柔,却还是惊醒了她,苏珞的眸子睁得大大的。
“你醒了!”他的声音很柔,若是以前她听了心里定是感觉很温暖,可是现在,听起来却是像有根针在扎着她的心,刺得她很痛。
“醒了!”苏珞平抚自己的心,淡淡的对他道。
“今日,薄妃同你说了什么?”权弘煊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有意无意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鬼面
苏珞仰起头来看着他,道:“问了关于董舒云的事情。”说完这句话,苏珞发现权弘煊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接着她看到他眼中泛起怒色。
“你想知道什么?”权弘煊冷冷的问道。
苏珞盯着权弘煊的眸,静静地说道,“臣妾终于明白,董舒云在皇上心中占据着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终于明白皇上爱她的方式,也终于明白皇上为了得到手中的皇权可以放弃一切,甚至不惜设计她伤害她。”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苏珞的脸上,猝不及防跌坐在地,顿时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边溢出。然,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权弘煊的双手紧握成拳,埋在心里最深处的痛,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