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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排——”他的话尚未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嘴,一脸紧张地朝王培看过来。王培只装作没听清,低声问:“什么?”
“唔——”敖游挠了挠脑袋,“豆…豆腐,唔,随便什么都行。”
豆腐个屁!他几乎不吃素!
“哦,那正好,”王培朝他笑,心里头都快乐死了,“我这两天吃太油腻了,正要吃点青菜豆腐什么的清一清肠胃,还省得我去买菜了。”
敖游脸上的笑容显得特别地僵硬。
当然王培也就是逗一逗他,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摆了好几样荤菜,虽然没有红烧排骨,但红烧肉还是有的。敖游很给面子地把锅里的饭吃了个精光。
木子吃了牛奶就开始犯困,王培抱着哄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小朋友一躺下,屋里就安静下来,敖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借口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可是他又不愿意就这么走,只得想法设法地找话说。
“你家里挺漂亮的。”
“还行。”
“是自己装的?”
“嗯。”
“我能参观参观吗?”
王培斜着眼睛看他,想了想,道:“你随便。”心里头却是不解,这家里头他都看了多少遍了,连钉子针线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还有必要再仔细参观吗?难道还想查看她家里有没有男人来过的痕迹?
敖游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瞧瞧,嘴里还啧啧有声地点评,“这个花瓶漂亮,唔,这个书架跟家里的风格很配……”他转悠了半天,目光终于在书架上方的一个双耳花瓶上停住。
很显然,花瓶背对着外面,从客厅里看去,只能看到一大片的留白,还有下方延伸出来的一缕褶皱。
对王培来说是漫长的一年,可对于敖游只是迷醉的一天,他还记得清楚地记得临走前王培为他准备的圣诞礼物。
就是它了,敖游一直记得花瓶的造型,他甚至还趁王培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看过。上面是他的画像,在温润如玉的瓷器上,他的样子也显得儒雅了许多,眼睛里有微微的笑意,眉目栩栩如生。
原来她并没有扔掉,而是一直保留着,虽然束之高阁,但是……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完全忘掉他呢?敖游站在书架前发呆,良久良久。
王培一直没出声。
木子的午觉睡得可长,到了下午两点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但期间王培寸步不离,也跟着在床边躺了一会儿。敖游赖着不走,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瞌睡。所以,当周柏婷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们两大一小睡眼惺忪的样子。
周柏婷体内的八卦因子顿时就蠢蠢欲动起来!
一进屋她就把王培给拽卧室里头了,一脸严肃地质问:“老实交代,到了什么程度了?”
王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憋出一句话,“其实他…他是敖游的朋友。”
“什么?”周柏婷的眼睛都瞪圆了,“那你还——”
王培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儿!”
“那你到底是跟谁?”
“那还用说么,”王培挺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还不是那个二货!”
就是那个可恶的二货,一旦沾上,终生都戒不掉了……
五十三
周柏婷领着木子回家后,王培才想起许雯雯的事儿,于是颇有深意地说起这笑话,说话的时候,她特意盯着敖游的脸上看,果然发现了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狡猾——果然是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对马勇下的手?
敖游在她家里赖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赖到晚饭——王培接到学生电话,晚上她们要聚餐。敖游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到能被领出去展示的阶段,老老实实地告了辞,但小眼神儿还是十分地哀怨。出了门又觉得今天进展颇大,一起吃了饭,带了孩子,还换了尿布——于是心情又变得很好了。
学生们的聚餐一般都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因为考试结束,小姑娘们特别兴奋,吃了一大堆烧烤后还要去唱K。王培心情好,难得地没有推辞,于是大部队浩浩荡荡地直接朝KTV出发。
自从上海路商业街繁荣起来后,这边就建了不少KTV,档次有高有低,贵的一个晚上能花完王培一年工资,便宜的则能满足大众需求。小姑娘在糖果订了个大包间,一伙人死命地嚎,一直嚎到了十二点。
出门后回家却是个大问题,公交车是早没了,只得等的士。可这会儿正是KTV散场的时候,人特别多,老远地瞧见个的士冒个头就被人给抢走了。这大冬天的,一群人冻得瑟瑟发抖,小姑娘们提议,索性先吃点夜宵再回去。
于是一伙人就在附近的夜宵摊子上坐了,点了些烧烤啤酒,一边吃一边说笑,气氛倒是挺热烈。年轻的小姑娘们都长得水灵,加上人又多,不免引人注目。果然,一会儿就有喝得醉醺醺的小流氓过来招惹了。
这种事儿王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基本上只要不搭理他们就没多大事儿,可小姑娘们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怎么受得住那些污言秽语,尤其是其中还有个东北姑娘,脾气火爆得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着,王培还没来得及去拦,她就已经抓起身下的凳子去打人了。
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那些小流氓们巴不得她们动手呢,立刻就围上来了,动手动脚的,嘴巴更是不干净,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小姑娘们哪里见过这阵势,有两个胆小的立刻就吓得哭起来了。
王培赶紧打掏出电话准备报警,才刚拨通,忽觉面前有黑影一晃,尔后“砰——”地一声巨响,刚刚还在她跟前晃荡的那个小流氓忽然就不见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四周的小流氓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都上了天。卖烧烤的大叔都看直了,附近围观的众人大声喊道:“天!这是在拍《功夫》吗?”
敖游的动作直比电影还要火爆,一脚一个不到半分钟就把人全都给踢走了。离得最近倒在四五米外的水沟里,远的那个……远的王培已经看不到了。
现场足足安静了十几秒,敖游拍拍手,慢吞吞地走过来,有些尴尬地朝王培笑,“嘿嘿,我…我刚好从这里经过……”
大冬天的,十二点多,他打这里经过……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会撒谎。不过那些学生们可一点也不怀疑,小姑娘们像看到了偶像似的纷纷冲过来,兴奋得不得了,叽叽喳喳地找他说话,“凤老师,你真是太帅了。”“真人不露相啊!”“凤老师你是不是也跟朋友在这里唱歌?早知道你也在,就叫你跟我们一起了。”“凤老师……”
敖游被这群小姑娘一捧,顿时乐得找不着北了,然后——就开始得意起来,眉飞色舞地吹牛,然后……警察就来了,把连敖游带王培,再带一大群小姑娘们全给带走了。然后,又叫了辆车,把那群小混混送医院去了。
被带进警局录口供,大家伙儿还是头一遭,小姑娘们明显比较兴奋,一个劲儿地找警察说话,问题一堆一堆的。不一会儿,那几个年轻警察都快哭了。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挺简单,不就是一群混混想调戏人不成挨了打,要说那是绝对地正当防卫。只不过人敖游的武力值太高,力度没有控制好,一不留神防卫就过当了些——王培偷听到那警察接电话,说其中一个混混的肋骨断了三根……
因为怕事儿闹大,王培赶紧给她舅舅彭湖打电话,问他警局有没有熟人,说自个儿给关局子里了。那边彭湖一听就激动了,声音顿时高了八度,“啥?你犯事儿了?”那魔音穿透手机,把一旁的警察都给吓了一跳。
“您小点儿声。”王培压着嗓门赶紧道:“我能犯什么事儿啊。跟一群学生出来唱歌吃饭,被流氓调戏,然后有朋友把人给打了。”
“那不是见义勇为吗?”彭湖纳闷地问:“现在警察不分是非黑白,连见义勇为也抓。”
“见义勇为是没错儿……”王培小声地哼哼,“就是,那个…一时没注意,下手重了点儿。”
“弄死了?还是残了?”
“那到没有,”王培嘿嘿地笑,“就断了几根肋骨,唔,估计还有几个骨折,几个脱臼的。”
彭湖:“……”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脑子终于有些清醒了,“你说你几个朋友打的?”
“就一个。”
可能是因为一大群小姑娘在,警察们的态度还算好,不过王培还是担心一会儿敖游生气跟人家翻脸,他要真闹起脾气来,可不管警察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还会…还会一口吞了他!
“一会儿你别说话,”趁着警察们焦头烂额的时候,王培凑到敖游耳边小声地道:“我帮你回。”
敖游美美地直点头。
其实警察们原本是打算要先找王培跟敖游问的,毕竟他们俩瞧着要明显年长些,但小姑娘们第一次进局子,特别兴奋,拉着“警察叔叔”们不断地说话,还得他们根本走不过来。
等录完了小姑娘们的口供,事情也已经差不多已经很清楚了,那几个年轻警察却还是有些不信,一直偷偷地盯着敖游看,看了还不够,还窃窃私语,偏偏声音还不小,王培可是听得真真的。
“骗人的吧。”
“你知道,小姑娘们就是爱夸张。”
王培挺无语的,不过心里头却巴不得他们这么想,可问题是,医院里头还躺着一大群,证据确凿,敖游要是真被定了个防卫过当,出点医药费是小事儿,可别被刑事拘留了!这位爷要闹起来,多少警察也hold不住啊。
这会儿彭湖也赶到了,急匆匆的样子,一进警局就挺熟络地跟警察们打招呼。一会儿他就邀着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中年警察出去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中年警察进来,朝大家挥了挥手,道:“行了,可以走了。”说话时又朝敖游看了眼,小声地嘀咕,“真不愧是搞体育的。”
这事儿就算暂时告一段落,罢了彭湖又叫了辆大车把一大群学生送回学校,王培和敖游则上了他的车。
“小伙子本事挺大啊。”一上车,彭湖就一脸兴奋地问:“学散打的?”
敖游愣了一下,侧过脸来看王培,没回话。王培哭笑不得,赶紧点头,“现在能说了。”
敖游这才笑起来,“不是,我…我学游泳的。”
“学游泳的还这么能打!”彭湖又惊又诧,眯着眼瞧他,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在敖游胳膊上捏了一把,“呵呵”地笑起来,“这胳膊还真够硬的,难怪这么能打。那个,你刚刚一对几?”
“啊?”敖游眉头皱起来,摇头,“没数,估计也就个吧。”
王培扶着额头把脑袋都埋膝盖里头了,彭湖光会瞪眼,转弯的时候都险些忘了转方向盘。好不容易他才终于清醒了一些,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问王培,“那个,你家里以前不是有个叫什么游的,也挺厉害。我听你妈说,几个小偷还没进屋就给绑了……”
王培和敖游都不说话了……
王培是憋着笑,敖游则是心虚和不安——他好不容易才跟王培培亲近了些,这个大叔干啥要提起他,让王培培不高兴呢。
彭湖尽职尽责地把他们俩送到了楼下,又仔细叮嘱王培,“以后出门要小心,今天幸好有凤老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