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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到底可乐事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王培马上就跟周柏婷打电话汇报了——因为她家里有孩子没出来监考,估计这会儿消息还没传过去呢。
两个坏女人很不厚道地又把许雯雯给笑了一通,等王培到家的时候,居然觉得又累又饿。看来笑什么的,也是一件极耗精力的事情。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王培还到处打听那个贱男的下场。不过那天她心不在焉的,只隐约记得贱男叫什么马勇,什么单位却是不清楚。打了几个电话后,还是没得到消息。倒是打电话这会儿忽然想起周锡君来了——敖游不会对他下手吧!
她忧心忡忡地又马上给周锡君打电话,得知他除了早上爆了个车胎外,一切安好。王培这才稍稍放心。
晚上她自己煎了牛排,搭配红酒,吃得倍儿爽。吃饱喝足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门铃响了。
王培凑到猫眼处一瞧,就笑了,敖游正摸头挠耳地站在门口呢。想了想,王培还是开了门,人却堵在门口,板着脸问:“干嘛呢?”
敖游顶着一张黑脸笑嘻嘻的,更显得一口牙齿白得发亮,“那个…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王培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人依旧挡在门口,勾着手,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那个…跟你画上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敖游咬咬牙,很为难的样子,“我们是双胞胎!那是我哥,你没发现么,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
“唔,”王培深以为然地点头表示同意,“你哥比你白,长得比你帅。”
敖游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瞠目结舌地好半天没说话,过了半晌,才一脸懊恼地直抓头发,“我是认识敖游没错,可我跟他不熟,他跟我哥比较好。所以…那个…我来追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你说完了?”王培朝他笑笑,忽然退后一步,哐当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一进屋里,她就抱着肚子忍不住又笑了一场。这个敖游——怎么就这么二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说到这里,王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敖游…到底多大了?她琢磨了一阵,终于发现以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来考虑这样复杂的问题实在太痛苦,索性把这事儿丢在了一边,翻出纸笔来,随手画了几幅小相。
第二天王培没监考,原本打算睡到九点起床的,结果大早上被周柏婷的电话给弄醒了,“培培——”周柏婷的声音听的来特别地焦躁不安,“我家胖子出车祸了,我得赶紧去医院。可木子在家呢,你能不能帮我看会儿。”
王培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赶紧翻身起床,大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要紧不要紧?我马上去你家。”
“不用了,我推着车已经下楼了。你下楼接下木子就行。”
王培连牙也顾不上刷,冲去洗手间抹了把脸,穿着睡衣就冲下了楼。周柏婷果然推着儿童车拎着一大包东西到了楼下,“这是牛奶,尿不湿,磨牙棒,还有口水巾什么的。我急得很,就抓了这么些。你先帮我看一阵,一会儿我要是赶不回来,就让胖子他姐过来接木子。”
“行了,”王培道:“你还不放心我呀。”她虽然没生过孩子,可自从木子出世后,她没少看周柏婷怎么带娃儿,不仅帮忙换过尿不湿,好几次木子洗澡还是她抱着的。
周柏婷实在担心医院里的陈夔,只交代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地走了。王培推着儿童车带着木子上了楼,小朋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了一处新地方,还使劲儿地直乐。
开门的时候,对面的敖游也开门了,脑袋探出来,一脸好奇地盯着木子看。王培想了想,转身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敖游先是一愣,尔后立刻反应过来王培是在跟他打招呼,立刻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过来了。
“我干女儿,”王培指挥他道:“一会儿我怕忙不过来,你也来帮忙。”
“好嘞!”敖游高兴得都快傻了,一弯腰就把木子抱起来了,然后一勾手,又把儿童车提进了屋里。这大力士,关键时候还是很顶用的。
木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美丑之分,敖游现在这张脸虽然黑了点儿,可五官真没得说,眼睛亮,眉毛浓,笑起来还带着一股子天真,小木子可高兴了,笑得嘎嘎的,手也慢慢地摸到了敖游的脸上,又轻又缓的。
从木子出生后第二天王培就看着她了,小家伙玩什么鬼把戏她心里清楚得很——没瞧见周柏婷的脸上脖子上全是这小鬼头留下的痕迹么,她现在都不敢穿低领衫了!
果然,敖游前一秒还在嘿嘿笑地傻乐,后一秒就被木子的魔爪挠得尖叫出声“啊————”他一边苦着脸往后躲一边不迭地把木子往王培怀里扔,气得哇哇大叫,“这…她是不是妖怪啊,她怎么这么坏呢,还抓人。你看看,你看看——”
他哭丧着脸,指着脸上的血痕朝王培诉苦,又委屈又可怜的样子,“都快流血了!”
“哪有,看不出来。”王培睁眼说瞎话,“小孩子才几个月,都这样的。你一大男人,就算打断牙齿也要和血吞,被小娃儿抓一下,叫什么痛。”
敖游立刻就不说话了。可还是有些委屈地直摸脸,他这辈子还没被人放过血呢,今儿居然载在这个个月的小婴儿手里了,真是——丢死人了。
五十二
周柏婷送木子过来的时候只推着儿童车,进了屋,总不能让小朋友一直坐车里。就算王培愿意,人家小朋友可要闹的。果然,才坐了不到一分钟,小姑娘就伸着手要抱了。
现在的小朋友多营养过剩,从木子身上就非常明显地体现了出来,小姑娘才个月大,体重已经明显超标,王培才抱了一会儿两只胳膊就开始发抖。敖游见状,也顾不上木子的魔爪,赶紧把孩子接了过去。王培这才抓紧时间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等她再从洗手间里出来,敖游已经跟木子玩得很好了。小朋友虽然还是喜欢冷不丁地伸手挠一把,但敖游既然已经警觉起来,又岂是小木子可以得手的。
家里有了孩子,就一秒钟也歇不下来了,两个人都围着小姑娘打转,木子小朋友的精神头又特别好,抱在怀里还使劲儿地蹦来蹦去,敖游还能跟得上她的节奏,可怜王培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觉得体力透支了——她现在总算知道孩子妈有多难当了。
十点来钟的时候周柏婷打电话过来,说中午可能回不来,陈夔的姐姐在外地出差,恐怕得麻烦王培带到下午两三点钟。
“老陈没事儿吧?”王培有些担心,这年纪轻轻的,要真出点什么事儿,让家里头老婆孩子如何是好。
“胳膊折了,”周柏婷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疲惫,“头撞了一下,其余的地方都是擦伤。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得留院观察一天。他家里人还没过来,我实在走不开。”
“那你继续照顾他吧,木子挺好的。”王培回头看了看客厅里正玩儿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你放心,木子很乖,一点也不淘气,到我家里这么久了都没哭过。”
这个小朋友似乎聪明到已经能分析形势了,王培明明记得每次她去周柏婷家里看木子的时候,小朋友总是喜欢撒娇地哼哼,偶尔还要装模作样地哭两声。可是她今天去乖得出奇,也许是因为没有看到妈妈,所以心里特别没有底?
挂了电话,王培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木子那边传来“噗噗——”的声响,敖游先是一愣,尔后一溜烟地小跑,居然把木子放在沙发上,自己捏着鼻子躲开了。
王培立刻猜到发生什么事儿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大声喝道:“你干嘛呢?把木子都吓到了。小朋友放屁很正常,又没便便。”说罢,她又忍住笑指挥他道:“那个…你看看…她是不是拉了?”
“啊?”敖游脸都绿了,“肯定拉了,都这么臭!”
“说不定只是放几个屁呢?木子刚开始吃辅食,老放屁。总不能一放屁就给换尿布吧。赶紧赶紧——”王培捂住嘴,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还特别大义凛然地哄他,“小朋友的便便不臭的。”
好不容易才进了她家的门,这会儿敖游哪里敢反对王培的意见,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凑到小木子的身边。木子小朋友咧嘴朝他傻笑,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对他特别好奇。
“怎…怎么看?”
“你把她的尿不湿打开一点点,看里头有没有黄色的。”
“唔——”敖游哭丧着脸,远远地伸着胳膊,小心翼翼地凑到木子的小屁屁边,捏着她的尿不湿,嫌恶地掀起了一点点缝,尔后双眼圆睁,大叫一声后就跑去洗手间呕去了。
不用说也知道了!王培耸耸肩,赶紧去包里找尿不湿。
“你这样可不行!”敖游一脸煞白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王培还取笑他,“不过是让你瞅一眼,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人家孩子爸爸每天都得换尿布,还有那个啥的,还得洗尿布呢,上头可全是便便。还有…如果是大夏天,小朋友不包尿布的时候,随时可能拉一身。你现在就这样,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了该怎么办呀……”
她本来也就是唠叨几句笑话他,没想到敖游听到这里却渐渐红了脸,跟想到了什么似的使劲儿朝王培脸上瞟。王培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顿时就无语了。
给小朋友换尿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先帮她洗屁屁,擦干,抹护臀霜,然后才能换上新尿布,过程可复杂了。因为刚刚敖游反应太强烈,所以王培也没作让他帮忙的打算,只招呼他去把接盆热水过来。
没想到等把小木子平躺放好了,敖游居然自告奋勇地要亲自上阵,“我…让我试试……”他说着说着脸都红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我迟早要学…学的……”
王培被他说得一愣,过了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心里有一种温柔的暖意缓缓流过,浑身上下都像泡在温泉里似的无比地熨帖。有那么一秒钟,她险些要脱口而出他的名字,但被小木子发出的“噗噗——”声给打断了……
这个要命的小朋友,便便居然还不带一次拉清的!
幸好沙发上垫了隔尿垫,要不,家里这沙发套子可就遭殃了。
敖游这次没捏着鼻子了,但眉头紧锁,如临大敌,那模样就跟要和人大干一场似的。王培想了想,终究没有开口把活儿接过来,只在一旁打下手,小声地指导他该怎么做,“……对了,把两边的胶布拉开……嗯,包住再脱下来……”赶紧又递上拧干的热毛巾,“再帮她洗洗……”
敖游的架势看着可吓人,但动作却出乎意料地轻巧,小木子一点也没有不适应,换尿布的过程中还高兴得使劲儿蹬腿儿,估计是好不容易才从厚实的衣物中解脱出来,兴奋着呢。
为了犒赏敖游同学这种不怕脏的精神,王培决定留他吃午饭,敖游高兴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你喜欢吃什么?”王培故意问:“一会儿我下去买菜。”
“红烧排——”他的话尚未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嘴,一脸紧张地朝王培看过来。王培只装作没听清,低声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