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格兰,是你啊?”见是熟妖精,我慢吞吞的爬起来,抓过袍子往身上套,一边跟格兰说话。
“这是要放我了么?我早就跟你说,我会到你们这儿来,完全是个意外,你偏不信……”
格兰咬牙忍耐,全当这精灵的啰嗦不存在,等他好不容易把腰带系好,扯住他胳膊,拉着明显还没睡醒的他出去。
“这是去哪儿啊?”我被他牵着,后面跟着一小队卫兵押送,晃晃悠悠的上台阶。
抬眼望出去,窗户外,妖精王城的街道渐渐远去,化作细细长长的深色,条条交错着,织成一张网,覆盖在脚下。
“怎么还没到啊?”回头,盯着脚下台阶数了会儿,就一阵发晕。唔!果然是前些时候熬夜太久了,还没养回来。
想着,忍不住又是一个哈欠。
格兰龇牙。
“就快到了。”
“你们不会是想把我从我来的地方再赶回去吧?”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咧嘴笑了。
格兰额角抽疼。
“胡说什么呢!王要见你,你给我老实点!”
“王?哪个王?”我混沌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装饰华丽的会客室大门已在眼前。
格兰上前,请门外的卫兵通传。
全副武装的卫兵打量囚犯,见他蓬头垢面,晃晃悠悠站不稳的样子,脸色沉了沉,冷冷扫了眼格兰,这才通传进去。
格兰收到王的亲卫那眼神,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他们误会|虐|待囚犯了,恨得咬牙,等门一开,将囚犯扯进去,推到王的面前。
我被格兰推了下,跌跌撞撞扑到桌子前面,见脚下素色的织毯被我黑乎乎的脚丫子踩出了几个突兀的脚印,连连摇头叹息。
“你不要紧吧?”清亮的声音传来,隐隐有些担忧之意。
我伸手挑开额前乱发,抬头望去,见桌子后面端坐着个亮丽的金发妖精,一双大大的眸子正好奇的看着我,四目一对,双双呆住。
惨!我那天从传送阵出来,还没看清身在何方就被格兰那家伙蒙住眼睛压下牢房关了起来,这几天光顾着补眠,根本忘了问自己是在哪里!
光之妖精王西泽盯着那双诡异的异色眸子,张大嘴巴。这感觉……
“王?”格兰在囚犯身后,见王颤抖着起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要上前,却见王脸上表情一变,跳起来爬上书桌就朝那囚犯扑了过去。
“利德!”王大叫道。
“哇啊!”本就没站稳的我被西泽这么一扑,立刻倒地,很不巧的后脑正撞在一旁的茶几上,登时头破血流,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西泽搂着父亲,埋首在他颈间蹭了又蹭,格兰上前要扶,发现囚犯脑后渐渐扩散开的血,惊叫出声。
“王!”
西泽后知后觉的抬头,这才发现怀里的精灵已经昏了过去,吓得手足无措,差点哭出来。
还是格兰比较镇定,扶起王,招呼外面亲卫们进来,将地上瘫软的囚犯,不,利德,小心的抬起,送去医治。
“呜呜~利德,父亲,我不是故意的,呜呜……”西泽跟在后面,许久不见的泪水哗哗的流。
格兰拉紧他,生怕他一个激动又扑上去,一边偷眼去瞄那精灵。
居然是利德?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水妖精王凌波接到受伤的精灵,又见日光哭得凶猛,很是诧异,听格兰将前后经过一说,也很紧张,直接带着精灵回自己房间医治。
好在那外伤并不严重,没多久,精灵便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望见立在床前的西泽满眼的泪,只觉头疼。
“呜呜……利德,利德!”西泽见父亲只望了自己一眼便别过头去,哪里还坚持的住,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只有圣树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思念自己的父亲利德,不,神子阿赫拉殿下。
我被他哭得头更加疼,只得伸手搂住他,轻拍后背安慰。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么?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有点事情就哭成这样?”
上下打量他,这么多年不见,长大了不少嘛,都快比我现在高了。
“呜呜~父亲,你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对不对?”西泽抬头,泪汪汪的望着我。
父亲?我被这个称呼搞得头晕。
“你……你知道了?”瞪大眼睛。
“恩恩,你走了以后,圣树爷爷就告诉我了。利德,不对,阿赫拉,呜呜……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说?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就那么走掉的。听说你后来吃了不少苦,是不是?”
西泽心疼的拉住父亲耳边垂下的一缕白发,放到脸颊上磨蹭,眼睛一昏,泪水哗哗的流,滴到我手背上,激得我一抖。
我轻轻的把头发从西泽手里收回来,伸手去揉他的脸蛋。虽然哭得满脸是泪,可还是和当年一样,红扑扑的很可爱,让我揉起来便舍不得放手。
“父亲……”西泽被揉得红了脸,嘟囔着开口唤道。
我叹了口气,将他搂进怀里。
“父亲,留下吧……”西泽将脸埋在父亲胸前,闷闷的说道。
“……好。”犹豫半响,我轻声应了下来。
我这般躲债,是不是很没种呢?裘德、奥伊斯、休伊特,还有,那个小小的艾尔……
西泽哪里知道父亲心里记挂着那么多人呢,只听说父亲同意留下,高兴的跳起来,拉着父亲就想回自己塔里去,被凌波拦下。
“日光!阿赫拉殿下刚撞伤头,不可以随意移动!”
“可……可我想陪着父亲……”西泽拽着父亲的手不肯放开。
凌波无奈的捂住额头。
“日光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搬来住一段时间,等阿赫拉殿下恢复了,再搬回去不迟。”
西泽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计较其他的,招呼格兰领着亲卫们回光之塔搬自己的铺盖,自己扑到床上,搂着父亲亲热去了。
☆、203新生(大结局)
我在西泽的陪伴下,赖在床上休养顺便补眠,哪儿也不想去。
精灵王们得知我来到的消息,轮流跑来探望,连一向看我不顺眼的火妖精王也过来看过一次,还间接转达了雷神对我的问候,让我惊讶不已。
“你们和好了?”我抬头问道。
火妖精王拿下巴冲着我高傲的答道:“是他求我的,我看在埃维沙的份上,原谅他了!”
“埃维沙可好?”我暗暗白他一眼。
“那小子,好死不死非要跟那个豹子头在一起,我骂他他也不听,哼!前些时候跟那豹子头一起出去游历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烈焰鼻子里哼哼着,脸上却是很高兴的模样。
是了,那小子总算比你明白,这么快就认准了自己的心……
我瞥了高傲的烈焰一眼,窃笑。反正你再怎么闹腾,如今也有雷神管着你了,嘿嘿嘿!
风语来看我的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顿调侃,我无所谓的继续赖床,只是他身后跟着的那孩子,让我很在意,一边跟风语聊天,一边偷偷打量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视线,青绿头发的少年抬起进屋后始终低垂的头,金色的眼眸向我看来,眼底满是笑意。
“塞……塞西托利?!”我望见他额上那旋风神印,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重生的风神轻笑着,走到床前,向我躬身行礼。
“风神塞西托利,见过神王陛下。”
我连忙摆手。
“别!我早就不是神王了!”心里暗暗嘀咕,你怎么知道的?
风神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抬头解释。
“我重生之后,便回过神山了。”
“那那……西亚你也见过了么?”
风神眼角弯起。
“自然是见过了,他可是很想你呢~昨天我去看他,他还叫唤着让我来问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回神山去。”
“什么?!你昨天……昨天在哪里看到西亚的!”我坐起来惊叫。
风神见殿下满脸焦急一副想逃跑的样子,背后冷汗直冒,风语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发话。
“神王陛下!神山的诸位盼您回去可是盼了很久,您怎么能一味的逃避呢?”还窝在我们这里,王城的大门都快被来访的家伙们给砸坏了!
“我我……”
怎么说?难道我还能告诉你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三个,也不想承担神山繁琐的事务,所以才逃了又逃的么?
风神转转眼珠,上前一步。
“陛下,神月上的那位,前些时候传话来,说想要见您,您也不去见么?”
“神月上?谁?”我瞪大眼睛,难不成是……
风神窃笑:
“陛下一去便知。”
“……”
脑袋上的伤养好,我又腆着脸在王城里赖了许久,直到药神得到风神传话,带着一帮子神山上跟我熟悉的神族过来抓,才跟着他们回去。
西泽自然又是抱着我不放,在众神族面前哇哇大哭,一点也没有身为王的自觉。
“西泽~”我无奈的搂着他,看他把眼泪鼻涕一起往我新换上的神王袍子的袖子上抹。
“父亲!你又要抛下我逃走了么?”西泽大哭。
逃……逃走?!谁教他的这话?我抬眼,扫过后面来送行的妖精们,各个被我盯得别过头去。
我想了想,从手镯里把西亚小时候给我做的那玩具木枪掏出来,塞进西泽手里。
“这个给你,等我处理完神山的事情,再来陪你,好不好?”
西泽撅起嘴巴:
“你又想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搪塞我……”
“……”臭小子,长大了,爹爹的东西都敢嫌弃!
我伸手去抢,西泽连忙把那有些年月的木枪藏到身后。
“给我了就是我的了,不还你!”
“那就好好留在这里做你的王!别跟你的前任一样,半途而废,听到没有!”我故意拿话激他。
西泽听父亲提起殉|情的那位前任,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却还是正起表情点头答应。
我这才放了心,搂着他安慰了几句,跟着药神踏入传送阵。
神山上,爹爹过去住的院落早已收拾干净,只等着我进去住,傀儡神凯尔跟在后面,将几个新的傀儡控制符咒交给我。
“本来是想清理出神王寝殿的,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把自在神大人的地方给清理出来了,嘿嘿!”
我点点头,推开院门,望着院子中央那丛青竹,眼角酸涩。
凯尔躬身行礼,悄悄退去,留神王一个,独享清静。
第二天一早,重生的阿尔便领着老师前来接我。
“殿下。”旧日的称呼,从阿尔口中恭敬的道出,从未改变。
我望着他那头璀璨的银发,忍不住上前将他抱住。
“殿下?”新生的月精灵族长被殿下的热情惊到,疑惑出声。
我摇摇头,紧搂住他,不愿放手。
老师在旁边笑了笑,上前来揽住我肩膀。
“行了!这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走吧,上面那位盼着见你呢。”
我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朝老师露出大大的笑脸,跟着他们前往传送阵。
旧时,通往血月的传送阵曾经因为血月伤的突变而关闭,百年后,又因为月精灵的重生而再度开启。
金色的法纹环绕在身边,月精灵们低声的吟唱,将我带上如今的神月。曾经的荒凉荡然无存,举目望去,一片翠绿。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这全新的地方。
跟着阿尔,沿着崭新的石阶缓缓而下,蜿蜒回转。
脚下,地下暗河闪着波光,欢快的流过,向着地底的瀑布奔去。
头顶,形形色色的钟乳石伴着风声,发出叮咚的回响。
前方,柔和的银光淡淡的印在石壁上,引领着前进的道路。
步出隧道,眼前豁然开朗,曾经的血战之处,已经看不出一点旧日的痕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