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她怅然若失的神情,凌春不禁叹了一口气,“若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你犯不着钻这个牛角尖。你的优点多了去了,这又算什么?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事事都能替他解决的女超人。”
“那是假的!”凌春嗔怒地横了她一眼,“你不都看到那女人跟钟局长上下其手了吗?人家都表现得迫不及待了,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还不得识相点儿闪开?刚才我舅舅压根儿就没接电话,那是他事先设好的闹钟。还有,那也不是什么远房表妹,不过就是我舅舅花钱请来的,还是个学艺术的大学生呢!”
事情出现巨大转折,是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这天明可帆有应酬,就只有蓝若斐独自在家,下班的路上随便在熟食档买了点儿蜜汁排骨,煮了米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春春,怎么了?不会是没有饭吃,又让我陪你去觅食吧?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呢!”蓝若斐言不由衷地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她现在这状态实在不适合出门。如果可以,她会选择现在立马就上楼睡觉,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凌春可不会给她借口去拒绝,火急火燎地说“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换衣服,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咱们去赶一场大戏!速度啊,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不管凌春的舅舅如何介绍自己的产品和新厂址的位置,他都无动于衷,装作有听没有懂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喝着酒,不时摆弄自己的手机。
“不是,小雅只是陪同我去宴请领导吃饭,她目前和l。k集团没有任何关联。只是给出了一个初步的项目设计图纸,具体是否会采纳,还要等我审核过后才能决定。”被人穷追不舍地盘问,明可帆也不敢动怒,只是耐着性子一一为她解答,务求让她心中踏实。
老天!这就是所谓的父母官吗?酒桌文化就如此?!这个人明显很有问题嘛!
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还少吗?那种去到哪儿都被人关注的滋味儿其实一点儿都不好受!就像完全透明似的,哪怕是他人看不到的都会发挥各种想象力。
也许是当着长辈的面儿,蓝若斐也不好表现出淡漠的样子,所以一家人倒也还算其乐融融。明可帆见状,以为老妈子特地为了他把媳妇儿给哄回来了,还高兴了好一阵儿。
“我和小雅昨晚的确是在一起,但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并没有单独相处,而是跟省里的领导在一块儿。为了能让新项目顺利推出,我必须在前期打好基础,疏通关系。”尽可能用最平缓的语气和耐心来给她解释。
一席话听得蓝若斐瞠目结舌,她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饭局,实际上背后却隐藏着这么多的东西!
以为他的所有都是理所当然得来的,不曾深究过,那背后还有多少汗水和辛劳。终究,她还是忽略了他的感受。扪心自问,如果要她像黎乐雅那样去陪同明大少参加各种应酬,她必然不能适应,更别提要给他帮上忙了。
凌春有个舅舅是开公司的,平时也没少跟客户和领导打交道,偶尔凌春闲来无事,想找酒喝的时候,舅舅也会带上她去应酬。是以她提出要带蓝若斐去见识见识,舅舅也没推脱,随便给她们俩一个公司里的名片,就成了。
“哎,若斐,你有没有想过,要把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儿弄清楚啊?比如说,请私家侦探之类的?明大少不是说他和那女的没有那种关系吗?可是看着那女人整天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很不爽耶!”凌春就是这么个古道热肠的性子。
轻轻扯了扯凌春的袖子,后者不明所以地凑过来,只听到蓝若斐悄声说“春春,你舅舅的表妹被人占便宜了!”奇怪的是,“表妹”不但没有见怪,反而还一脸的甜笑,不时朝钟局长暗送秋波。
转身看向凌春和蓝若斐,还有另一个科长,“你们几个就跟我一起走吧,还有些工作上的事儿要交代。”有了这么个借口,众人当然飞快撤退。
女人敏感的时候总喜欢钻牛角尖,并且所有的事情都会把自己想象的当成事实,如此咄咄逼人,哪里还看得到往日里开朗豁达的蓝若斐半点儿影子?
饶是明大少再神通广大,他也不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少不了要跟人做点儿铺垫,拉拉关系。能将l。k集团从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的小公司,做到今时今日这样的跨国集团,这其中经历了多少辛酸和波折,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所以,一旦今晚她们的所作所为被一些好事者偷*拍了去,指不定会如何借题发挥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确定黎乐雅没有跟明可帆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就好。
“若斐,难道你就甘心吗?!那个狐狸精凭什么觊觎别人的老公?她怎么就能如此心安理得?不怕有报应吗?这女人还真是没皮没脸啊!”义愤填膺的凌春都恨不得上去直接就给黎乐雅两个耳光,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冲出喉咙,赶紧推开椅子,脚步凌乱地往水池边冲去,弯下身子干呕了好一会儿,连眼泪都呛出来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反胃的冲动平复下来,她全身虚脱地靠着橱柜,软软地滑到地上。
兴许是蓝若斐近日来的态度过于冷漠,让明可帆有些不习惯,是以从那天晚上他们吵了一轮以后,他每天下班都很准时地回到家里。偶尔还会提前回来,做好饭,完全恢复到先前模范丈夫的状态。
她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只刺猬一般,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竖起浑身的利刺,仿佛只要把对方刺伤,她就安全了。
一时之间,席间的气氛就因为这位女子的出手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明知道她现在陷入困扰和迷茫当中,却又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才好。显然,婚姻会出现问题,绝不仅仅是妻子会不会喝酒,社交能力如何能左右的,更大的原因,只怕是夫妻俩本身。
“我怎么不行了?春春,你说酒量是不是可以锻炼出来的?如果我经常喝酒,是不是就能练出来?啤酒白酒和葡萄酒,哪一种能让人更快学会喝酒?”蓝若斐显得有些急切,这模样把凌春给吓到了。
不等人家再说什么,她又匆匆挂掉了,让蓝若斐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从来都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不过她特地打电话过来,想必也是真有事儿,不然也犯不着特地横跨将近整个市区还过来找她。
握紧拳头在半空中挥舞,十分励志地给蓝若斐打气,作为好姐妹,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还需要两个当事人自己去努力。能确定明大少确实没有出轨的迹象,她也放心不少,总算没看走眼。
这个想法让她不太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哪儿有这种男人啊!
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赶紧穿上鞋子就走出去,果然看到凌春将半个身子探出出租车的窗口,热情地向她招手。如此迫不及待,到底要去干嘛呢?
忽然想到什么,蓝若斐又不死心地说“也不对啊,你舅舅分明有把资料给钟局长,那说明还是来谈公事的嘛,只不过在‘接待’的方式上比较多样化一些。”
凌春一看到这画面就受不了了,当即就想冲过去,却被蓝若斐拦住了,“你过去干什么?”难道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去争吵吗?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怎么样?
舅舅很是感激地又举杯致谢了一轮,两人寒暄了好一阵儿。
或许,互相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吧?那样至少可以让她看清不少事儿,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蓝若斐把所有责任都包揽在自己身上,那是她善良,但是明大少也绝非没有半点儿过错的。他本来就不该和别的女人交往过密,即便再寻常的关系,出现的次数多了,也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想法。
“怎么了?还跟着干什么?”此时蓝若斐只觉得浑身都冰冷无比,压根儿就不愿意去想,那两个人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何必去自取其辱?!
两个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就这样顺着自己的意愿去据理力争,谁都觉得自己委屈了,有过错的是对方。却总也找不到一个平衡点,让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
凌春前所未有的严肃,“若斐,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女人好像是喝多了,连走路的脚步都不稳了,会不会……明大少只是送他回去?”虽然她自己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但为了让蓝若斐不必太难过,还是暂时用这善意的谎言来稳住她的情绪。
想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就成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凭什么都闹成这样了,她还要在自我反思?那个负心汉就没有一点儿悔过之意?
期间,蓝若斐不小心弄掉了筷子,弯下腰去捡的时候,竟然看到钟局长的手放在“表妹”的大腿上!而且还极其不安分地慢慢摩挲着往里探去……
“春春,你一般心烦的时候都会做什么?”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蓝若斐坐在儿童剧场外的休闲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建筑工人在兴建新的园区。
跟上去难道是为了捉歼在床?!她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还能去对那两个人进行义正言辞的指责,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逃离这个地方!!!
原来现实社会中当真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和灰色地带,此前看到网络上不时有新闻曝光,还在感慨为什么贪官污吏这么多,从古至今就没断过。现在才知道,这全都源自一个“贪”字。
靠在那张老板椅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慢慢亮起来,直到东方升起了鱼肚白,海上的雾霭被晨风和旭日驱散,他才发觉,原来烟灰缸里都是烟头。他该坦白告诉蓝若斐,其实他和黎乐雅什么关系都不是吗?
说出这么些提议后,又觉得有误导良民的嫌疑,赶紧澄清道“我先声明啊,我这只是在说我自己的情况,并不适用于每个人哦!像你这样的乖乖女,还是老老实实找些正常的方式去发泄吧!”
一个女人,若是将所有赌注都押在男人的身上,将来极有可能会一无所有。
一把扳过她的身子,“若斐,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会说起这些?不是有什么事儿吧?难道明大少让你学喝酒,陪他去应酬吗?”
她的心情却没有此时骄阳似火的晴朗,甚至是阴霾一片,连一丝的光亮都看不见。只想找些什么事情来做,既能分散注意力,又能将精力耗费掉。这么一来,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精神去胡思乱想了吧?
忽然,眸光流转处,发现似乎明大少的脸色铁青,身体的线条似乎还绷得挺紧,而他怀里的人脸上有不自然的酡红,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转念一想,以她现在的敏感和激愤,没准儿说了也不会相信,她都一口认定他和别人有染了,他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砰”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明可帆就那样怒不可遏地摔门离去,那块门板在他的盛怒之下还轻轻颤抖着。
更让蓝若斐瞪大眼睛的是,凌春的舅舅不以为意地笑笑,“钟局长看来和我这位远房表妹很投缘啊,不如饭后找个地方再好好聊聊?”
……
至此,蓝若斐隐约弄懂她是什么意思了,惊得硬生生地收住了脚步,“春春,你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你是想帮我才这么做的,可是春春,这事儿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真要把她放在古代,兴许就是个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