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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一大一小这父慈女孝的场景,蓝若斐就吃味儿了,赶紧跑过来,搂着小人儿那肉乎乎的身子,“晴晴,那我是谁?快说!你要是不叫我,我就让爸爸把你的玩具通通都送人。”
“至于这个病会不会有希望,可帆已经邀请了美国的脑科专家,很快就会过来给爸爸会诊,应该会有办法的。之前有将爸爸的病历和相关的资料传真过去,专家说爸爸的情况完全有可能醒过来。”
“我下午要出差,提前过来看看爸爸。”难得的,黎乐雅居然没有给她脸色看,也没有针锋相对,反而是用极其平静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不但如此,这小鬼头还经常在家里不穿鞋,所以走路没什么声响,几乎是神出鬼没。所以明大少有了惨痛的教训之后,便学聪明了,哪怕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都不忘把门反锁。
顿时,一种被人捉歼的感觉有木有?!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这天她也是在平时的时间去医院,却不料会这么早就看到黎乐雅的身影,很意外。
也不知是这孩子的嗅觉比较灵敏,还是老天派她来收拾明大少的,每回小两口正要亲热的时候,小家伙总会制造一些状况。一度把明可帆逼得要抓狂,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小祖宗的,不然怎么会被自己的女儿整得那么惨?
听到这个消息,黎乐雅也一扫方才的阴霾,“真的?!那爸爸岂不是不用在病床上度过余生了?那太好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父亲才过了六十岁啊!他不该这么早就上了天堂。
对视一眼,明可帆满头的黑线,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小白眼儿狼呢?平时真是白疼她了,关键时刻居然敢来捣乱?!真后悔给她买了那么多的玩具和衣服,此时此刻都恨不得登报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做父母的开心之余,也有些淡淡的忧伤,因为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还人小鬼大,经常会说出一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不过,对上妈妈那期待的目光,孩子也不忍心拒绝,于是,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妈!”
被她的兴奋情绪所感染,蓝若斐也笑得很开心,“嗯,到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爸爸病发,就可以杜绝下一次的可能了。”
这件事儿不过就是一个导火索,自打开了口之后,晴晴突然就变成一个话痨了。不但整天叽叽喳喳地像只麻雀,看到什么都有一大堆的话要说,和此前简直判若两人。
“砰砰砰!砰砰砰!”
曾经就因为明可帆情难自已地吻了蓝若斐一下,刚好被这小家伙看到了,便刮着自己的脸蛋儿笑道“爸爸羞羞!”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为什么在说了这话之后,会看到黎乐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虽然黎乐雅随即便接着拨刘海的动作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她还是好言相劝,“爸爸的情况只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好转的,我们都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往往遇到重病的人,病人本身要承受病痛的折磨,而家属则是身心俱疲,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爸爸。”
谁知进了门她连看都不看她老爹,直奔床边,见到妈妈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敞开的领口时,不由得吃吃地笑了,“喝奶奶!”
虽然父亲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医生也说了,他是有意识的,能听到周围的声音。所以,她不愿意当着父亲的面儿和她们吵起来,那不是父亲想看到的画面,她自然不会让老人家难受。
生怕里头的人太投入,没听到她的声音,还扯开嗓子叫道“要妈妈!要妈妈!开!开!”
姐妹俩难得如此平心静气地说话,蓝若斐虽然纳闷儿于她的态度转变,却也接过话茬,“好,我记下了。”
本就不是个爱惹事儿的主儿,蓝若斐也淡笑着说“爸爸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上心,一定会很高兴。要到哪儿出差?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腾”的一下,蓝若斐的脸立刻红到了耳根,居然被女儿这么说,这让他们做父母的把脸往哪儿搁啊?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赶紧把衣服整理好,免得破坏了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
将弄湿的棉棒轻轻沾湿黎峻的嘴唇,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黎乐雅轻声说“我妈病倒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爸爸住院后,就更是郁郁寡欢,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抹眼泪,怎么劝都不听。最近血压也很不稳定,常常会觉得头晕,有时候连下床都不行。”
这起码的素质,蓝若斐还是有的。
没有直接追问下去,蓝若斐只是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唉,爸爸好好的变成这样,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不过医生说的没有错,爸爸真的能听到我们说话,我有时候故意问他一些问题,他会用手指来回应呢!”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蓝若斐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会啊!上次我问爸爸,知不知道我是谁,如果他很清楚,那就动一下手指头,如果不知道,就动两下。他真的动了一下耶!后来我也试过问其他的问题,他都能回答上来。当然,现在也只能回答一些是或者不是的内容,唉!”
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黎乐雅的手臂,“你说,如果我把爸爸出事的猜测都问一遍,会不会有结果呢?比如,问一下爸爸,是谁把他还成这样的?”
这一次,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黎乐雅的手在颤抖。
161章 蓝若茜出狱
刻意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蓝若斐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抬起手作势要去摸她的额头,却被黎乐雅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开。
那只手就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对上她惊诧的表情,黎乐雅故作平静地说“没什么,可能站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有些供血不足,我没吃早餐,这会儿估计是低血糖发作。对了,我还有些行李没有收拾好,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好了。”
说完,抓起包包,急匆匆地就冲出病房,火急火燎的样子,好像有谁在身后追她似的。许是此时已然心慌意乱,所以连手机还丢在病床的床头柜上都没有发觉。
这样的想法,也只敢藏在自个儿心里头,连蓝劲松都不敢让他知道。丈夫从来都偏爱大女儿,哪怕她和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一点让张玉珍一直都想不通。
为什么这话听来那么别扭呢?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隐情似的,还带有明显的暗示意味。
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收养了她,并且把她抚养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回报父母也是应当的,不值得去歌颂。可是张玉珍没有想过,她作为一个母亲,给过蓝若斐什么样的关怀?尤其是在蓝若茜出生之后,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对蓝若斐就更是大不如从前了。
他一个跨国集团的大总裁,日理万机,还要操心这些事儿,着实让人感动。
紧张的反应,让蓝若斐轻蹙起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她的男人一向都很在乎她的一切,哪怕只是偶尔的小情绪,他都很关注。
但是她的想法明显还远远达不到母亲的要求,在张玉珍看来,以他们小两口的经济状况,就该给家里买套更大、更贵、更像样的房子,而不是一套二手房。光是目前住的地方,就已经让张玉珍很不满了,加上她每回提出要花钱买什么,女儿总是面有难色。
最憋屈的是,每回妹妹犯了错,母亲首当其冲就是追究她的责任,怪她没把妹妹看好,没起到带头作用。而蓝若茜呢?母亲永远都很宽容地说,她还小,不懂事儿。
那扇高大厚重的铁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时,几个人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小跑着过去,见到那张熟悉却瘦了很多的脸庞,大家的泪水都没能止住。
她就算付出再多,对父母再照顾,无非就是在报恩,没有人会感激。即便是这样,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足以换来一个全心全意的对待,她只不过是蓝家捡来养的孩子,仅此而已。
蓝若斐拿着她的手机,小跑着追上去,“等等!”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黎乐雅甩开,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都说我没事儿了,你还追来干嘛?!”正要转身离去,就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不免有些赧然。
正好在这时候,明大少的电话来了,听到她略显疲态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宝儿,你怎么了?谁给你受气了吗?”
在妹妹出事儿后,就更是把所有责任都一股脑儿地推到她身上,她是个千古罪人。
可是张玉珍说的也没错,“茜茜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疼她,疼谁?”
终究,还是有分别的。
妻子对大女儿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也曾经试过跟张玉珍沟通,让她尽可能一碗水端平,别让孩子受委屈。
就这么一句话,把蓝劲松弄得语塞了,他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妻子,便由着她就那样用区别待遇去对两个女儿。有时候蓝若茜犯错误,他教育两句,张玉珍也会护着女儿,不让他说。
自古慈母多败儿,蓝若茜今时今日的下场正是印证了这句话。如果出狱后还不能调整心态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她绝对有可能会摔更大的跟头。
蓝劲松的声音让她收回了飘散的思绪,转过身时,已然恢复平常的恬静笑容,“爸,你睡醒了?这几天身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a市的气候还习惯吗?”
眼看着母亲在家里转来转去,检查着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缺的,一下又去拍拍被子,或是用手将床单抚平。这些细微的举动,彰显着她对女儿的疼爱和纵容。
如今也算是有回报了不是吗?至少老天待她不薄,还给了她一个幸福的小家庭,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同样的,有失必有得。
“对对对,咱们回家!回家!”张玉珍一边抹着泪,一边拉着蓝若茜不肯松手,视线更是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眼看着还有几天就是蓝若茜出狱的日子了,蓝家上下都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蓝若斐最不喜欢的就是母亲这副姿态,仿佛别人就活该要伺候祖宗似的供着她,如果有哪里稍微不合她意,还要碎碎念。明大少是有钱,但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更不是印钞机,犯不着像个散财童子整天要顾虑着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问题。
看到人齐了,明可帆便叫来服务员,让她把菜谱送去给两位老人,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想吃的菜式。盯着图片下方那些标价,二老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这、这些菜是加了金箔银叶子做的吗?!怎么会这么贵?!
“好,那你先去忙吧!可帆邀请的专家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们会让专家和两位老军医尽快让爸爸醒来。”朝她点了点头,蓝若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再强调她一定会让父亲醒过来的决心。
脸皮这玩意儿,蓝若斐一直觉得明大少如果敢认第二,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如今亲眼目睹了母亲太多太多的光辉事迹后,她不得不改变看法。
“妈!”出乎意料的,蓝若茜头一个叫的,是母亲,仿佛没有看到站在边上的父亲和姐姐,径自扑到张玉珍的怀里,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许是在女子监狱里压抑了太久,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所以母女俩哭得格外伤心。张玉珍更是紧紧搂着女儿,生怕她会突然不见了一样。
“若斐。”
回到家,张玉珍先进门,在门口燃起一个火盆,让蓝若茜跨过去再进门,还用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