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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去理智了——”
“你告诉我,洛基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啊!你这个疯女人!”
虽然神族两个部落已经停止了战争,但这绝对无法阻止他们互相讨厌。
作为最重要领主之一,芙蕾雅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充当外交大使,于是多次访问华纳部落以缓解双方火药味十足的气氛。
莫金海港——各个种族的游客、移民者、商人、工人、搬运工等来来往往,从金侬迦裂缝上空吹来的风扬起了港口两人一黑一银的长发:弗雷的发像是吸收了阳光一般,柔软闪亮,衬着那双碧绿色的眼更加梦幻。而他身边的芙蕾雅尽管美艳,却像是一只在阳光下暴晒的吸血鬼——尤其是在听见弗雷没完没了的发言后,更加脸色发白四肢紧绷。
“妹妹果然是传说中的神界之花,站在这纷纷扰扰的码头,也充满了绝望黑暗的美丽……弗丽嘉算什么,完全不能跟你比。”
看着弗雷单手捧胸,无比虔诚的模样,芙蕾雅回过头去冷冷地说:
“说完了吗?”
“难道我的存在,就这样令妹妹难过?”
“你是因为想霍德想得不得了,导致女朋友都不要了,希望我帮你转达什么话对吧?”
“怎么可以把我想得这么坏?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是啊,连续消失一个月,回来以后对方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提了分手,你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听说人家哭了两星期,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我这里来。”
“那是因为我受伤在心中。”
芙蕾雅长长叹了一口气,朝弗雷伸出手:“交出来吧。”
“妹妹又让我困扰了……”
“那我走了。”
“等等……”
当然,在这一堆别扭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孩子是讨人喜欢的——确切说他的年龄比我大,已不是孩子,但因为他的单纯,我从来都不把他当做成人。
汉德城——宽阔的大道上,高大威武的神殿士兵排成队缓缓巡逻,场面极其壮观。
走在最前方的是骑士团团长,同时也是军务大臣的黑暗之神霍德。
霍德身黑色铠甲,红色的长披风拖在马背上,尽管脸很小,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年轻、帅气与英武。汉德城的少女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经意地从街道旁边走过,经常跌倒在金色的马蹄下。
这时,就在又一个少女倒下,傻兮兮的霍德又一次以为是自己的过失而下马扶她时,芙蕾雅在周围羡慕与嫉妒的尖叫声中降临,把一封信丢到他的手中就走人。
扶稳少女后,霍德疑惑地扫了一眼信封。上面没有写寄信人名称,但那个特殊的、犹如盛开紫罗兰一样的华丽字体,他却在无数本祈祷圣典的封面上看过。
他屏住呼吸,打开信封。
漫天红霞一丝丝浸入汉德城,连带霍德的脸颊也染成了红色。
好像体内的热量无处可散,在极短的时间内囤积上脸。他小心翼翼又心跳不已地看完每一个字,正准备飞奔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再读一遍,却发现信件最后赫然写着:
我的黑暗小王子,你觉得上面这段对神灵的剖白放在下个月的祈福中好吗?我在这里卑微恭敬地等候你的回信……霍德的眼变得更加无感情了,看着信,撕掉也不好,回也不好,更不知道自己心情为什么会这么糟糕。
总而言之,弗雷这个人,更让他讨厌了……索尔和雅恩莎撒还是那一对传说中让人无法忍受的夫妻。奥汀重生后,刚听说这个消息一小时,索尔已经打包好所有东西,站在黑纳林外面召唤骑宠了。当然,夫唱妇随的雅恩莎撒也不甘落后,在还没告诉亲人的情况下就随着雷神殿下踏上了回乡之旅。抵达神界的当日下午,向奥汀报道加死忠宣言过后,索尔便回去寻找娇妻。
原本雅恩莎撒在和尤尔聊天,但一看到索尔,立刻把尤尔晾一边和他腻歪去了。尤尔最见不得女人一看到男人就软成一摊泥,所以我在她面前几乎不提奥汀。但雅恩莎撒怎么可能在意她的看法?
特鲁德海姆神殿——“不要亲了,你们两个——”尤尔愤怒地掀桌,“不是说弗丽嘉会来吗,她人在哪里?”
“肯定是跟奥汀在一起啦,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闲吗?”
一小时前,雅恩莎撒的溶液调配能力被尤尔这个门外汉损得尸骨无存,所以她此时说的话也是非常狠毒。在看见尤尔艳丽的脸蛋几乎变成黑色,一后,她在心里疯狂地笑了一会儿,又捧着索尔的脸嗲嗲地说:
“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老公,么么!”
“老婆,么么!”
“恶心死了,都快去死!”
说到尤尔,随着这个恐怖的女人野心逐日升级,她已经开始朝着炼金术发展,并打算兼修伏魔官和鬼匠。我怀疑她下一个目标就是干掉奥汀自己当王。
不少人说两个死党都名花有主让她承受了不少舆论压力。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本人对于这种事并不介意,一是由于她的追求者实在太多(据统计数量是雅恩莎撒单身时的三十九点五倍),其中也不乏优秀者;二是因为对她来说“你朋友都有男人你却单身”就像对一个男人说“你朋友都有乳沟你却没有”一样。
尽管如此,杞人忧天的人却大有人在。
伽姆城,伏魔官殿堂——“哟,这不是尤尔美人嘛。”海姆达尔拨着一头亮丽的秀发,歪歪扭扭地靠在尤尔面前的墙上,“怎么,又是一个人?看样子传闻是真的,你很缺男人嘛……要不要考虑跟我发展发展?”
尤尔取下一支架上的试管和烧瓶,一脚踹在他的胯下,甚至没看他一眼,就开始调配溶液。
看着海姆达尔捂着命根子跪坐在地下,站在架子对面和一个女伏魔官谈话的莫迪不由得愣住了。
“这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他拍拍身边人的肩,朝着尤尔走过去。
“莫迪,你,你不怕死就去……”海姆达尔颤抖着说。
莫迪不自在地拧了拧脖子,在海姆达尔身上又踹了一脚,才走向尤尔:
“嘿,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在金宫的晚宴上碰过面。”
“哦,就是那个追弗丽嘉没得手的白痴吗?”尤尔用发带把头发系上,又继续观察她的溶液。
奠迪哑然了半天才说:“嗯,就是我。那时候是陛下让我……”
“拿着这个。”还没等他话说完,尤尔已经把一个试管放在他手上,“溶液变成橙色的时候叫我,如果变成红色你才叫,就直接把它喝下去吧。”
“我知道了。”
看着尤尔头也不回地进了藏书室,莫迪一脸幸福地转过头,对海姆达尔做出胜利的手势。
女伏魔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尤尔不过是叫你拿个管子……现在的男人都疯了吗?”
提尔在四个月前苏醒了。头三个月内,他几乎体验到了成为国王的滋味。西芙几乎从来不曾这样百依百顺、小鸟依人、有求必应、弭耳受教、唯命是从……消失已久的身为男人的骄傲终于回来了,他开始计划向西芙提出结婚、生小孩和天天做饭的要求时,情况却渐渐改变了,终于到第四个月……伊登街一百一十二号,西芙炼金房——“下午早点下班,跟我去吃饭吧。”
“不行,今天我可接了个大单子,要接客。”
“亲爱的,我们还缺钱吗?”
“你的钱是你的,我的钱是我的,别混为一谈。我缺钱。”
“为了不让你这么辛苦,”提尔露出他招牌花花公子的雪白闪亮牙齿,“我决定让你嫁给我,当全职太太,只顾享福就好了。”
“用钱买我,你当我是商品?”
“没,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想你天天操心工作……”
“这是我的爱好。”
“可是,与其他炼金术师相比,你的炼金术很……”
“很什么?”
“很厉害。”看着稍微缓和一些的西芙,提尔的怨气上来了,“你怎么说变就变,当初我醒来的时候,不是说要永远听我的话吗?”
“我当然会听你的话,你可是我的国王呀。”西芙露出伪善的笑容,摸摸提尔的金发,然后在他嘴唇上飞速一吻,“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我爱你。”
提尔愣了愣,一抹笑容荡漾在他的嘴角。他把西芙推在墙上,摘下她薄薄的眼镜,想更深一步地亲吻她……“啊,客人要来了,还有三分钟。”西荚从他的手臂下钻出来,重新戴好眼镜,风情万种地扭了出去。
当然,所有主神中,日子过得最滋润的绝不是以上这些人,而是我的宝贝儿子瑟瑟(法瑟尔自己不大喜欢这个名字,但我还是坚持这么叫他)。尽管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这些所谓滋润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滋润。
这个出生于重生纪元3019年光棍节的小鬼也终于八岁了。虽然在神族里他依然只是个小小孩,但继承了他父亲神位的小主神却有了无数称号:星耀之神、火神、森林之神、沉默之神……又因为他是在神赐纪元开创后第一个王子,所以大家都叫他神赐王子。
神族的能力中只有神力是终生固定的,瑟瑟拥有七级神力。但是,魔力与武力都可以在有上限的情况下无时限增长。去年他的魔力已经达到了九级,武力六级。最可怕的是,尽管他还是不多话,但测试出来的智商已经快超过我了,而且数据还在猛增中。这样的结果实在有点恐怖,再发展下去恐怕会超过曾经九大世界无敌的大魔导师洛基。
瑟瑟聪明,女神们的脑子也不会钝掉。面对这样一个钻石级的小少爷,她们已在争先恐后地把六七岁的女儿们往我这里送……雾海之宫——“尤茵,快来妈妈和王子哥哥这里……你看王子哥哥的头发多漂亮,又多又亮,真是好看死啦。”
“茉莉,不要总是盯着王子殿下却又不说话,你这么害羞以后还怎么嫁人呀。”
“雅莎,笨笨,个子还是这么矮,才到小王子的耳朵,快快长大,要成为和小王子一样的人……”
在一群团团围上来的年轻妈妈中间,瑟瑟咳了一声,在洛洛飞到人群上方时对它钩了钩肥肥的手指头。洛洛俯冲而下,把瑟瑟载在背上,一龙一人飘然飞出了人群……最近还发生了一件事,不知是好是坏:西芙说好下个月到阿斯加德来看我,当然提尔也会来。但那一天刚好也是尤尔八十三岁的生曰,她说什么也不让我缺席,还叫我把西芙电邀请过去。
我们也都知道,雅恩莎撒是绝对会去的,同时也会带上她的亲亲索尔。
尤尔、西芙、雅恩莎撒和我同时在场的状况从来没有过。
尤尔和西芙见过几次,她俩很投缘。尤尔觉得西美耀眼聪明,西芙觉得尤尔冷艳能干,同时,这两个人对雅恩莎撒小妞的意见不是一般大。
雅恩莎撒一吃亏就一定会找索尔或者我撒娇。索尔对女人从来都没有法子,尤其是西芙,更是余情未了。所以,在索尔无用的情况下,小妞一定会找我。她的撒娇对我直很管用,但是,对于西芙和尤尔两个强女人,我又总是会退让三分……尤尔起码邀请了两百人参加这个生日聚会。不知道到时候会场会不会变成一个巨大灾难……“在想什么呢?”
直到熟悉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回,我才转过头去,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奥汀。
不过一小时过去,雾海之宫的台阶上已积累了厚厚的雪层。奥汀走出来,大雪立刻落满了他的肩。
我把这件事大致向他说明了一下。
“是蛮棘手的。”他把披风披在我的身上,“对西芙不大了解,但尤尔的性格很够戗。”
我僵硬地笑了笑:“当然,也不排斥有她们三个相亲相爱的可能吧。”
奥汀乜斜着我,眼中写满了不屑与“你又开始自我安慰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