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
“或许可以用美好的未来代替实际的利益,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些许诺……”
梅特洛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有把握了。
果然,他的主意才抛出来,就被尼斯顶了回去:“这招我已经用过了,之前帕尔姆看中了一个女孩,为了帮这个家伙得到她。我对她的家人许诺了许多东西……”
尼斯不想说下去了,这件事让他灰心丧气,这几天以来,他静下心想了很久,多少找出一些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那个时候他太急切了,让这家人感觉高枕无忧,就等着将来做大老爷,所以出事的那天,他们唯恐自己受到牵连,始终缩在后面,没有替他说过一句话。
房间里面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异常压抑,五个人全部沉默地坐在那里帕尔姆是尴尬,因为这件事跟他有关系,梅特洛是郁闷,刚刚还志得意满,以为出了一个好主意,没有想到是已经证明是失败的东西好半天之后,就听到路克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必须让他们知道,离开我们,他们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位置不稳,如果做得不好的话,都会被我们放弃。”
伊斯特立刻接到:“一旦被我们放弃,他们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型,这才是关键。”
四个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可是,今天的尼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要反对,只听他再一次冷冷地说到:“被放弃的人会怀恨在心,其他人会感觉到岌岌可危,所有人都会想办法给自己安排一条后路。”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路克、伊斯特和梅洛特全都头痛欲裂,他们突然发现。有一个领地也不是那么值得庆幸的事,反倒是烦恼一大堆。
“我不想了。”
伊斯特重重拍了一下尼斯的肩膀:“提出质疑的人必须给个建议。”“我同意。”
“我也同意。”
路克和梅洛特双双举起手来。
尼斯郁闷的看着这三个家伙,他如果有好的方法,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他也非常清楚,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如果有标准答案的话,只要按照那个标准答案,这个世界上肯定会出现一个完美的国度,可惜,这个国度根本不存在。
看到尼斯闭嘴不言,伊斯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至少要告诉我们,这些被我们放弃的人应该怎样处理?”
他退而求其次。
对于这个问题,尼斯倒是想过。
“很简单,给他们自由,让他们保住以前得到的东西。”
尼斯说这话的时候。想着的是以前的那个家,隐约间,他已经猜到了那些仆人们为什么会背叛他,为什么会投靠他的那些亲戚了。
法兰克王国有一条法律,如果一个家族的直系继承人全部不在了,财产将会由旁系继承,但是财产里面并不包括奴隶,所有的奴仆都会得到自由,他们的卖身契将自动作废。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的管家婆就没有这种顾虑,他们一家早已经赎回了自由。
路克、伊斯特和梅特洛绝对没有想到,尼斯给出的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梅洛特有些愤愤不平。
“确实太宽厚了一些。”这一次连梅洛特都无法赞同,宽厚是客气的说法,他真正想说的是愚蠢。
路克没有说什么,但是很显然和伊斯特的观点一致。
看到这三个人全都无法接受,尼斯幽幽地说道“以你们的身份和手段,想要对付一个失宠的前手下,会没有办法吗?”
那三个人一愣。
尼斯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他的本意是建立一个轻松地制度,他不奢望能得到忠诚,只是希望少一些背叛。
他的想法是,给予大部分村民自由,而那些肯跟着他们走的人虽然失去了自由,却换来了机会,发财的机会、地位提升的机会、出人头地的机会。自己的路自己选择,他们如果选择了后者,就必须付出忠诚。
可惜这个想法还没有提出来,就被路克他们本能的拒绝了上位者总是希望下面的人服从,贵族永远希望平民顺从,古代哲人提出的自由、平等的理念早已经被人遗忘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一件事情如果不能够被人接受的话,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放弃他,而是改变一下包装,为此,他不得不装成一个恶人。
尼斯的神情突然变得邪恶了起来。他仍用缓慢的语调说到:“最好布置得像是命运的安排,被我们放弃之后,那个人也就被命运抛弃了,比如生意失败,染上毒瘾、遇上骗子……对于一个没什么地位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倾家荡产的灾难多的是。”
梅特洛顿时变了脸色,连路克和伊斯特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帕尔姆更是像从来不认识尼斯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四个人全都感到了莫名的震颤好半天后,路克才苦笑着说道:“怪不得人们常说,勇者的长剑比不上智者的心思。”伊斯特也在旁边表示赞同。
此刻,这四个人的心理,感受最深刻的是梅特洛和帕尔姆,他们突然想到,这一招对他们同样有用。刚才他们如果拒绝加入这支队伍的话,很难说不会受到同等的对待“还好你是跟我们是一条心的。”伊斯特拍了拍尼斯的肩膀,身份不同,需求也不同,他和尼斯不会有利益的冲突,也就用不着和尼斯结仇。
说实话,刚才他已经在下意识的回想,自己有没有的罪过这个小家伙?
“你说吧,实际上要怎么做?”
路克这么说,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尼斯“你先发表一个声明,宣布这里的人都是自由民。”
尼斯看着路克,他要看路克的反应。
“这没问题。”路克现在什么都可以接受了。
“然后让那十一个人自己选择,是不是愿意担任管事和执事,你可以告诉他们,他们仍旧是自由民,但是要发誓效忠的。”
尼斯又停了停。
“你继续说。”
路克催促道。有了刚才那番话打底,他已经明白那些村民根本不可能跳出他们的手掌心,心里也就没有抗拒了。
“然后就是按照梅特洛的计划进行,带他们去见见世面,只是不能给他们钱。”
尼斯又特意提醒了一下:“不只是去阿萨克斯港,最好再带着他们拜访一下王子殿下,不过别让他们进府邸,让他们待在马厩里,只要他们知道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高。”
梅特洛挑起大拇指,他只想到用繁华引诱,尼斯却想到籍势压人,那绝对要高明多了。
“从阿萨克斯回来的时候,顺便请两个教礼仪的人过来,教那十一个人言谈举止。”
尼斯说道。
“这恐怕不容易。”
梅特洛挠了挠头。
“我并不是让你真的把他们变成斯文人。”
尼斯突然发现梅特洛有时候也挺天真:“只想籍这个办法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很土,很上不了台面,带他们出去会让你感觉丢脸,去那些上流的地方,他们只配待在马厩里……”
伊斯特在旁边哈哈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这个家伙是打算让他们以为,他们只要听话,就会变得体面,变得有教养,然后他们看其他人,就会像我们现在看他们一样。”
路克他们也都明白了。
这种事很常见,城里人全都看不起乡下人,而那些从乡下出来在城里饱受歧视的人,一回到乡下,也往往神气活现,看不起以前的乡邻。
“越是歧视他们,他们希望成为体面的人的心就会越迫切,所以教他们礼仪的时候,一点都用不着客气,做得不好的话,就狠狠地惩罚他们,羞辱他们。”
尼斯这次多少有点坏心眼,他这是在报复。
那些人虽然帮他说过话,却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怕受到教会的报复罢了,他让路克给那些人好处是为了大局着想,心里自然不会舒服。
“我有一个问题。”
路克插了进来:“怎么让他们明白这一切只有我们能够给他们。”
尼斯很郁闷,这不是逼着他做恶人吗?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这很简单,只要找个会演戏的家伙,让他想办法买通那群农夫,看看有几个人真的选择背叛。”
这个想法并不是现在才有。当初和帕尔姆一起进山的时候,他就琢磨着,招募手下的时候要来一场考验,纪律性、忠诚和勇气都是必须考验的项目。
所有人都点头。
这招确实不错,既可以测试那些人的忠诚程度,又可以抓一个反面典型出来警告其他人。
“其实未必要制造骗局,我们在阿萨克斯不是有一个敌人吗?”
伊斯特在一旁提醒道,这个家伙也是一个“阴人”“对啊,那位贝尔兰多斯子爵最喜欢收买我们身边的人,据我所知,他收买人的时候总是说得天花乱坠,却从来不会拿真金白银出来,谁如果上当的话,那绝对是最好的榜样。”
梅特洛幸灾乐祸地说道,他对那位子爵实在是太了解了。
接下来的几天,路克他们按照尼斯制定的方针,先宣布那些村民全都是自由民。就连那些罪民也是如此,接着就是让那十一个人自己选择,愿不愿意效忠他们。
结果当然是愿意。
住在这里的人,一直过着自由却贫穷的日子,大部分人都想换个环境,如果能够过得舒服一些,就算是少了那么一点自由也值得。
当天晚上,这十一个人和他们一家搬出了土堡,搬到那片绿地。
之后的两天,这十一个人各自去拉人,他们的手里有人事任免权,每个人都可以找三个手下。
转眼间,又有三十三个人向路克他们表示忠诚,加上这些人的妻子儿女,四个见习骑士已经初步控制了卡奥尼。
身为这片土地的管理者,路克他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过冬。
当初被打掉的房子必须重建,还要准备冬天取暖用的柴火,更重要的是要储备足够的粮食。
前两件事都很容易做到,反正山里有的是木头,粮食却要到外面购买。
好在秋收已经结束,天天都有集市,想要买什么东西都很容易,现在的粮价也最为便宜。
留下帕尔姆和另外几个人看着庄园,路克他们带着其他人前往阿德蒙特。
这是一支很长的队伍,大车一辆接着一辆,这些大车全都是自己打造的,因为缺少牛马之类的牲口,只能由人推着走。
七十五公里的路程绝对不算短,这条路又不好走,只能停停走走,最后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到阿德蒙特。
一进镇,尼斯就感觉到这里明显比以前热闹许多。
街道旁全是一个个的棚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最多的就是农产品,豆类和谷物一麻袋一麻袋地装着。
梅特洛站到一辆大车上,对着底下的人喊道:“你们去采购粮食和其他过冬的物品,谈好价钱之后,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三位老爷,能买几尺布吗?我们的衣服都用来做护甲了。”
一个农民盯着旁边的摊子,一边问一边流口水。
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差不多,他们有的盯着卖布的摊子,有的盯着卖农具的摊子。
梅特洛看着路克,当初说好了不能给这些家伙太多好处,省得他们得寸进尺。大部分的人却还穿着坎肩,他总不能让村民们披着那些沾满老鼠血的木片甲过冬吧?
“好吧,你们每人六尺布,别忘了那些没来的人。”
梅特洛朝着底下喊道。
“村里其他的人……”
另一个农夫问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底下已经有好几只脚踢了上去。
那个农夫也知道自己问得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