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佣郧巴旧ナ判摹!
不管怎么说,如馨还是蛮喜欢王佳这个年轻人的。王佳性格外向,不仅语言表达能力好,与外界打交道颇能灵活多变,她的文字表达也相当漂亮。虽然是个新手,但从她手里出来的公文材料,词语、句子、段落、篇章的理解和使用、措辞和技巧都十分准确到位,有时候如馨只有稍加改动就可直接使用,这让如馨十分欣喜。
考虑到王佳的不易,如馨很注间细节问题,每次两人出去办事,只要是共同的消费,不论公私,如馨都抢先买单,绝不给王佳增添经济烦恼。小王也很懂事,如馨因为忙,常常十多天难去一趟洗车店。以往,总是柳志文抽空送车去洗,也有时在自家楼下拎着桶和抹布亲自替老婆擦车,如今自从来了王佳,柳志文的劳动力基本上省下了。小王大学时就考了驾照,有时趁午休时间,主动把如馨脏兮兮的车子送去洗车店,不一会儿再锃光瓦亮地开回来。这让如馨十分感动。从王佳身上,如馨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好学、勤快,可以肯定是颗好苗子,愈发下决定好好培养。
王佳与柳媛媛同龄,相比之下,柳媛媛就太不懂事。大学期间主要靠家里寄钱,一向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毕业后不仅吃着家里的饭,还拿着母亲的工资卡,花着母亲的退休金,买衣服挑牌子,只选贵的,就连内裤二十元以下的基本不考虑。毕业好几个月了,整日游手好闲,拿着母亲的积蓄去炒股,从来没想过正正经经找份工作去。爱过寄生虫也就罢了,谈恋爱也不找个正经人,非要弄个流氓跟家里过不去。原先与嫂子多么亲密的小姑子,因为这个流氓,竟然一夜之间与嫂子反目成仇。自从家里默认了她和黄农的交往,这下好了,几乎天天腻在一起,连回家吃顿饭都难得一次,有时连续多日看不着影儿,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前阵子如馨忙得一塌糊涂,这阵稍有空闲,想到柳媛媛,难免担心。本想找她谈谈,反过来一想,你是人家什么人?排得上老几?爹妈都不管呢,你又何必多事?你好心管她,她听你吗?没准还是自讨没趣,自找苦吃。罢了,罢了,由她去了。
怀孕五个多月了,周艳的肚皮圆圆的,鼓鼓的,弯腰系鞋带的事已经不方便做不了。如馨从家政公司请来了一位有经验的大嫂精心照顾周艳。而她自己,只要抽出时间,就会过去看望,担心周艳寂寞,陪着聊聊天,谈谈家常,帮助她缓解压力和情绪。有时候,如馨忍不住趴在周艳肚皮上,倾听胎儿的动静。这种时候,发自内心的期待和柔软的母爱在全身涌动,让她充满了做母亲的幻想、喜悦和激动。
不知何故,最近几天,周艳突然情绪低落,闷闷不乐。当然,看到如馨时,周艳会强颜作笑,尽量不把心事表现出来。细心的如馨还是从她的眼睛发现了异常,很快又从保姆口里,了解到周艳常常对着窗外出神,似乎有什么心事。如馨与周艳谈心,诚恳的态度感染了周艳。周艳倾吐了心事。几天前小姨打来电话,告诉她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医生提出立即切除一只已经坏死的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前一阵不是说病情稳定了吗?”如馨焦急地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了那么多药,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这么快就恶化了。我对医院真是失望了。”周艳伤心地哭起来。
“艳,别,你别这样会有办法的!”一见周艳情绪波动,如馨就紧张不已,担心她肚子里的胎儿。
“对不起大姐,我会调整好心情的。”周艳抹掉眼泪,尽量克制自己。
周艳正承受着巨大压力。如果切掉一个肾,母亲就剩一只肾。而剩下的也是一只病肾,如果这只再坏死,母亲就要性命不保。尽管心里惦念母亲,但周艳始终遵守协议,不曾向如馨提过一次回去看看的要求。但如馨已完全感受得到,周艳内心里的煎熬和对母亲的强烈的思念和担心。出于人之常情,如馨决定陪同周艳看望母亲。当她刚一提出,周艳立即表示感激。看来她心里已盼望已久。
“你就这样回去,怎么跟你妈解释?”如馨望着她高高隆起的肚皮,顾虑重重。
“我已经想好了,我就说交了个男朋友,半年多前领了证,怕她担心就没告诉家里。”
“结婚这么大的事,这能自圆其说吗? ”
“从小我的事情都是自已作主,妈妈应该会相信我的。或许妈妈看到孩子,有了盼头,心里一高兴,病情能好转起来呢。”周艳抹去眼泪,冲如馨微笑。
“你妈要问起,女婿怎么不回来看看?”
“我就说他被公司派到国外学习去了,明年才能回来。”
67
在周艳母亲手术当天,两个人一大早就出发了。
如馨载着周艳,趋车二百多公里,来到X市市郊的一家部队医院。周艳母亲住的是普通病房,四张床一字排开,住着四个肾病患者。周艳妈面色蜡黄,双目无神,看到女儿,她的眼睛里骤然闪出一道亮光。周艳将编来的一套谎言讲给母亲,母亲果然听信了她,面露喜色,还让她撩起衣襟,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儿圆圆的肚皮。
医生拿着几张单子过来要家属签字,周艳和小姨仔细研究单子,病床上的周母不停地参与其中,在选择全麻和半麻的问题上,母亲与女儿发生了争执。
周母盯着医生的眼睛问:“全麻和半麻哪个贵?”
医生说:“全麻一千一,半麻四百。”
周母不假思索:“半麻!”
然后强令女儿在半麻上打了勾。
医生离开后,周艳拉着如馨到走廊上,小声问她:“大姐,你知道这半麻和全麻是怎么回事?”
因为如馨母亲做过开膛手术,如馨很明白怎么回事。全麻就是全身麻醉,患者整个人包括大脑处于昏睡当中,对医生在身体上开刀全然没有知觉。半麻则是局部麻醉,患者头脑清醒。一般情况,只要不是经济上特别困窘,这种大手术最好实行全麻。如果半麻,手术过程中,只要患者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身体被切开,甚至看到医生从里面取出血淋淋的内脏器官,这样极可能造成患者的恐惧和不安情绪,严重的引发精神崩溃,从而影响手术进行。
闻听此言,周艳二话不说,立即拖着笨重的身体追到医生办公室,将刚刚填好的单子给改成全麻。下午两点,主刀医生准备就绪,因全身麻醉而失去了知觉的周母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一直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在等待的时间里,如馨担心周艳累着,说服她回到病房,在母亲空出来的病床上躺下休息了一个小时。手术结束时,夜幕已缓缓地降临。母亲依然处于昏迷之中,不过医生表示,手术成功。周艳一颗心稍稍落了地。母亲身上插着几根管子,双目紧闭,毫无知觉,周艳还是在病床前坐着观察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在走廊上抓着小姨的手,事无巨细一番番再三交待。最后,尽管不舍得就这样离开母亲,但看看时间不早,周艳还是乖乖地跟着如馨返回。
因为晚归,晚饭时间里,如馨打电话回家。她告诉柳志文,她与王佳到Y市取证,现在正在高速路上往回赶。夜里十点多了,仍不见如馨进门。张金芳绷着一张脸,提醒儿子:“一天到晚不是案卷就是取证,就显她是个大忙人?你不要整天自我感觉太良好,麻木迟钝,任凭媳妇一门心思掉进钱眼里,你就不怕她跟人跑了?”
“妈,瞎猜疑什么?别总是用老眼光看人,我相信她,你所担心的事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柳志文自然不高兴母亲的言论。
柳媛媛在一旁火上浇油:“妈,您就别白费口舌了。柳法官做事只讲证据,只要他没亲眼看到,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还是老婆的话好听,怎么能相信老妈的?”
柳志文横了妹妹一眼:“要么你住下,要么赶紧回去,别在这儿添乱!”
张金芳又道:“就算我瞎猜吧,你也不想想,天天不见人,她在外面赚再多钱有什么用?你还能守着一堆钱过日子?”
柳缓缓哼了一声,低声道:“忍着神龟!”
柳志文瞪她一眼:“说什么?搧你!”
柳媛媛把脸仰向哥哥:“你搧!”
柳志文举起的胳膊又放下,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关进卧室。看了一会儿电视,还是不见如馨进家,一个女人家,夜里跑高速,实在让他放心不下。于是拿起电话,又想怕影响如馨开车,于是通过如馨律师所的同事要到了王佳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王佳,你们现在到哪儿了?”
“柳大哥,马上就要出高速了,一会儿就到家了,你放心吧。”王佳回答得干脆利落。
柳志文心里也一下子踏实下来。夜里十一点多,如馨风尘仆仆地到了家。柳志文在母亲的白眼里,到厨房给热了饭菜,亲眼看着如馨狼吞虎咽吃下去。看着婆婆满脸的旧社会,如馨也懒得理会。心里想,这老太太真是不讲理,我和你儿子一样工作,一样辛劳,为什么回到家我还要承担家务?我给你儿子做十顿饭,没见你说过一句感激的话,你儿子给我做一顿,你就给我吊脸子?你有怨气就憋心里吧,我没精力来哄你,只要我男人相信我,你愿怎么猜怎么猜去。
第二天周末,柳志文不上班,早饭后习惯性地到楼下,拎着桶和抹布,仔细地为妻子擦车。这车他极少用,但爱护它更甚于妻子。擦着擦着,柳志文的目光忽然落在车轮处,发现轮胎缝隙间有大团的泥巴,车身上还溅着明显的泥点。他觉得奇怪,在城市里行车,哪来这么多泥巴?擦完车上了楼,一头扎进书房打开电脑,查询Y市近几日的天气状况。发现这个城市最近十日内始终天气晴朗,一滴雨都没落过。
当晚,他有意无意地问妻子:“昨天你和王佳下乡啦?”
“没有啊,怎么啦?为什么这么问?”如馨望一眼丈夫,不解其意,他的问题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车上那么厚的尘土,还以为你跑一趟农村呢。”
临睡前,他靠在床头看电视。她跟他聊天,他一反常态,带搭不理。她像往常一样,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怎么突然变得盛气凌人啦?这么冷淡,我不高兴啦”
若在以往,他一定会关掉电视来哄她。此时,他对她的挑逗毫无兴趣,皱着眉头推开她的手:“别打扰,我看电视呢,愿看一块看不愿看你自己先睡去。”
如馨看一眼电视,并不是什么吸引人的节目。
68
如馨回去看母亲。看到妈妈的状态越来越好,因为停止了化疗,头上又长出一不少新发头。陪父母吃饭,饭桌上妈妈说起一件奇怪的事。
“如馨,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如馨不假思索。
“真是怪了。前一阵,你婆婆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跟我拉家常,我都有点依赖上了。这一阵怎么搞的,一个多月了,影子也没见着,电话也没一个,你婆婆是不是病了?人上了岁数,说倒下就倒下了,要是真病了,我得赶紧看看去,几天不见,我还想得慌呢。”
“您甭担心了,我婆婆好着呢,比我都健康。”
“那就更怪了,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没联系了呢?想打个电话问问吧,可咱是个病号,不好主动去找人家,别让人家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