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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吃了闭门羹,黄农只好拉着柳媛媛离开。柳媛媛不虚此行,意外的收获甚大,她用手机拍下了赵挥门前嫂子的汽车。
黄家讥讽道:“什么大律师?表面上一本正经,原来是个下贱胚子,最恶心就这种女人,上次搧她搧对了!”
柳媛媛气咻咻地说:“你大哥也好不到哪儿去!肯定是他先勾引我嫂子的!”
“这你就错啦,多少美女投怀送抱,我大哥都看不上眼,他怎么可能去勾引有夫之妇?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
“别替你大哥贴金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干出这种事,没一个好货。”
室内,赵挥和叶如馨全然不知自己已被人扣上了“男盗女娼”的帽子。如馨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里,咬牙切齿地质问赵挥:“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挥站起来,仍然很绅士地踱到她身旁,俯视着座椅里的她:“叶律师,你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上次我找到你就想谈这个事,可看到你无辜的眼睛,我矛盾,犹豫了,即使到了今天早上,我在床上躺着时还想,要不要进行下去?我在挣扎,尽可能地说服自己。可没想到,你竟然一大早就跑来大吵大闹,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修养良好善解人意的女人,难道都是我的错觉吗?我还没有做什么呢,你就指我的鼻子喊什么卑鄙,骗子,既然这样,我就索性卑鄙到底吧,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我给你一个孩子,你还我一个孩子,就算是交易,这样公平了吗?对等了吧?你心里是不是感到平衡了?相信我是真诚地帮助你做试管了吧?因为我也需要你真诚的帮助啊,我是个商人,投资和回报是考虑最多的问题,能理解吗?”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他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她怒火中烧,伸出就要给他一个耳光。
他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别这样,我的大律师,在我心里,你不仅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律师,更是一个委婉温柔的女人,不要用这粗暴的动作毁了这个美好形象,好吗?”
“原以为你是个君子,其实是个龌龊小人,算我瞎了眼!”
他放开了她的手,缓和了声调:“别这么贬自己,这让我很不忍心。我也想做个君子,可是没办法,现实太残酷。既然你我有着共同的不幸和苦衷,为什么不做朋友而是敌人?我们应该相互帮助,互补短长,不对吗?”
“你休想!”
“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永远不对柳法官撕破这层纸。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幸儿回到我身边,亲自抚养她长大成人。而你的愿望是做妈妈,让你自己也让柳家留下一条血脉,这是两桩美好的愿望,关系到两个家庭的幸福和未来,这个秘密,就让我们两个人藏在心底,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肯配合?”
“因为我没法帮助你!我做不到!我的丈夫也做不到!”
“我们都不要逼对方,把谁逼急了都没好处。离开庭还早呢,我给你时间,你好好的动动脑筋,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会说服柳法官的。今天先这样吧,我昨晚没睡好,一早你又来破坏我的睡眠,你难道一点歉意都没有?对不起,我还得接着休息,请便吧!”赵挥转身回到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51
从赵挥别墅离开后,如馨立即趋车去周艳那儿。
自从上次被柳媛媛跟踪后,如馨就把周艳转移到自己的旧居了。这房子长期闲置,虽然偏远些,不过更安全,柳家人轻易不会到这儿来。
看到周艳情绪平稳,气色红润,如馨长舒一口气。不过此时,她已顾不得像以往那样见面先询问她身体状况,坐下没几分钟,她就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艳,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没有。”周艳平静地摇摇头。
“你认识赵挥吗?”
“赵挥是谁?”周艳一脸茫然,依然摇头。
“当初你的资料是怎么跑到研究中心的?”
“我是从网上发现一个爱心代孕中介机构,就把材料递了过去。没想到没多久,就有人联系我,就这样,我和你就见面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
“你真的不认识赵挥?”
“不认识。”
周艳朴实的眼神,一张从不撒谎的脸,让如馨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一把抓住周艳的手:“艳,你觉得大姐对你怎么样?”
“大姐是个好人,如果有亲姐姐,也无非如此吧。”
“这样,艳,”如馨猛地站起来,在周艳来回踱着步,“如果有人来找你,给你钱,给你更多的钱,让你出卖自己的良心,你干吗?”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周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个好姑娘,我一定会重谢你,只要你不背叛我,不做对不起我的事。”
“大姐,你所说的出卖良心具体指的是什么事?”
“对,我得告诉你,”如馨双手握成一个拳头,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这样的,如果有人前来找你,要给你一大笔钱,条件是让你去抽血,做胎儿的DNA鉴定,你去吗?”
“公安机关吗?”
“不不!我保证!是存心不良的不法分子要拿这件事要挟我的家人,要我们帮他做根本做不到的事,否则要拿这事毁我的家人”如馨忽然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大姐,你放心,我不可能跟他们去。”
“谢谢!好妹妹!”如馨抱着周艳哭了起来。
以前总是如馨像照顾公主一样照顾周艳,今天却心神不定,根本想不起照顾孕妇。周艳十分善解人意,她到厨房做了两个菜,要如馨一块吃。如馨拿起筷子,却一口也吃不下。她叮嘱周艳照顾好自己,不要随便跟陌生人开门,又坐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如馨没有回家,也没去进行任何工作。开车路过一家高尔夫练习场,方向盘一转就进去了。练习场一百元可以打一筐球,她轮起臂膀一口气打了两筐。有个美籍教练不断地跑过来纠正她的握杆姿势,很负责任地向她示范轮杆动作,如馨像个机器人,根本就听不进一句。教练说得多了,她毫不掩饰一脸烦躁,毫无礼貌地让对方不要打扰。
就这样,绿草如茵的练习场,出现了这样一道“风景”:一个风姿秀逸的漂亮女人,用有失正确的姿势疯子一样轮着杆,每打出一个球,嘴里就骂一句:
“幼稚!”
“愚昧!”
“糊涂!”
“傻逼!”
“痛不欲生!”
“死了算了!”
“你有什么资格做律师!”
“连最起码的警惕性都没有!”
“掉进了别人的陷井!”
“成了人家的猎物!”
“你丈夫会毁在你手里!”
“混账!”
“该死!”
“一开始就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跑出来要帮助你,他怎么那么好心哪肠?这世上哪有免费的晚餐?你既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还要神使鬼差地接受他的安排呢?你中了魔吗?你没长脑子吗?他明明知道任何一个法官都不可能把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判给他,所以设这么一个套,让你掉进去,然后就牵着你的鼻子走,通过暗箱操作把案子转到你丈夫手里,要挟你们以达到目的幼稚啊,几个月前还在为人家的‘帮助’而心生感激!”
“老天,柳志文怎么办?国家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形式的代孕行为,一个堂堂国家干部,公务员,法官,居然搞借腹生子的游戏,要是传将出去会造成什么恶果?可怜柳志文还蒙在鼓里。”
如馨一边心乱如麻,苦闷不堪,离开练习场后,天色已晚,她还是不想回家。顺便走进一家酒吧,从不嗜酒的她要了一瓶洋酒,一杯一杯“品”起来。
52
记不得是如何把车子开回家的。进了家门,家庭成员全在,一家人神情严肃,危襟正坐,看上去有重要的事,正在等她一个人。这场面很反常,但如馨谁也不理会,扔下包,踢掉皮鞋进了卧室,将门啪地一关,一句话也不说倒在床上。
若在以往,看到儿媳妇累得不成样子,张金芳一定追进来嘘寒问暖,还会把饭菜端进来给她吃。今天不知何故,不仅张金芳没理她,竟没一个人跟她打招呼。如馨只感到了胳膊酸软,疲累交集,不一会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柳志文追了进来,屋子里飘散着酒味,床上的如馨成了味源。他站在床边低头望着她,痛心疾首:“自己开车回来的吗?喝成这样还能开车吗?不怕死呀你!要是撞死了人或者被人撞死,都他妈是灭顶之灾呀!”
柳缓缓冲了进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嫂子叫道:“起来,叶如馨,起来跟大家说清楚,一进门就装睡,装什么装?在外面还没睡够?”
如馨喷着酒气,抹抹眼睛,如坠五里云雾:“谁在外面睡了?我好累,好困,别打扰,让我睡一会儿,求你啦。”
“还装!快起来,大家都等着你呢!”
如馨迷迷糊糊地问:“等我干什么?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柳媛媛不由分说,上前拉住嫂子的胳膊,一把将她拖起来。妹妹对妻子如此粗暴无礼,若在以往,柳志文一定会斥责,可是此时,他竟然默默无语,像个木头人。
“干什么呀?真烦人!”如馨神不由己地被拖出卧室,拖到客厅,倒在沙发上。
柳媛媛忽然抓起茶几上一杯凉水,泼到嫂子的脸上:“装什么呀?恶心!”
柳志文走过来一把推开妹妹,厉声道:“过分了你!”
柳媛媛瞪一眼哥哥:“心疼啦?你还护着她!”
柳志文道:“事情未没清楚之前不要随便下结论!”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柳媛媛委屈地哭起来,“难道我在冤枉她吗?好吧我再说一遍,听清楚啦”
如馨被酒精麻醉的神经,此时被冷水浇醒了。她睁开眼睛,终于听明白了,是柳媛媛在讨伐自己。
“嗨,没办法啊!”柳洪亮不愿再听下去,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拐杖在地板上使劲捣两下,转身去了里屋。
柳法官端坐在沙发正中央,张金芳坐在旁边,如馨像个待审的囚徒歪在另一旁,柳媛媛充当的则是义愤激昂检察官角色:“第一次,我和朋友去海边玩,无意中看到嫂子和赵挥坐在海边礁石上,低声谈话。当时我很随意地问她,完全是无心的,她却说,跟当事人谈点事。可是当晚回到家,无意从你们的谈话中得知赵挥不是她的当事人,她一下子又改了口,狡辩说的是‘谈点当事人的事’,咬文嚼字,跟我玩起文字游戏,这是律师惯用的伎俩,我认输,当时却弄得我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张金芳闭着眼睛在沙发上打坐,一脸痛苦。
柳志文瞅了如馨一眼,如馨愣愣地看着小姑子。
柳媛媛又道:“第二件,那一阵她早出晚归很神秘,全家人都替她担心。我请黄农帮忙悄悄地关注她,竟然意外地发现她频繁到银都花园一个房子里去。黄农通过物业的朋友一查,原来这竟是他表哥赵挥的一所闲置的秘密私宅。一个女人,时不时悄悄溜进一个男人的私宅里,干什么呢?我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早上我在门口堵住了她,她竟谎称什么周芸租的房子,给什么亲戚看病暂住,还让我进去看,我在门口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