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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被境外非法组织吸收为成员。”
“妈让你来的?”
“个人行为,跟妈无关。”
“跟踪嫂子到这儿来,有收获吗?”
“有!”柳媛媛干脆利落。
如馨心里一惊,表面仍不动声色:“说说吧,收获了什么?”
“银都花园七号楼三单元301房,你知道户主是谁吗?”
“是谁?我怎么会清楚。”如馨心里发虚,嘴上强硬。
“你多次到这里来,不知道户主是谁?那么我告诉你,赵挥,就那个大款。”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馨继续装糊涂。
“我想知道你和赵挥的关系!”柳媛媛一针见血,毫不手软。
“自己查啊!你都已经跟踪到这儿来了,都查到户主了,怎么没继续查,查查清楚啊?我告诉你,我和赵挥没什么关系!你只看到我进到那个门里,我去那儿干什么,那里面住的什么人,你弄清楚了啦?”如馨强辞夺理,故作生气地训斥。
看嫂子如此理直气壮,柳媛媛缓和了态度:“住的什么人?那你去干什么?”
见她这么问,如馨心里便有了底:“周芸一个亲戚,患了肾病,她女儿带着她从外地来看病,通过中介暂时租下这套房子,谁知道这房子就是赵挥的?周芸家离这儿远,工作忙,时间紧张,就拜托我常过来看看,如果不是离律师所近便,我也不会这么好心,我这是抹不开面子呀。”
“真的?”柳媛媛似信非信。
“周芸号码在这儿,你马上打电话给她,亲口问问,”如馨从手机里调出周芸的电话,将手机递向柳媛媛,“来,你打,我帮你打?”
柳媛媛按住了嫂子的手:“算了吧,别打了。”
“你瞧瞧你自己,毕业这么久了,不想着找份工作,整天在外面晃悠,还跟踪上我了,这要传出去,小姑子跟踪嫂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不同了,周芸会怎么看你?不怕人家笑话?走吧,既然来了,跟我上楼去,跟周芸的亲戚打个照面。”
如馨锁了汽车,要柳媛媛一块上楼。
“我有什么好怕的?”没想到柳媛媛噘着嘴,居然真的跟着她上了楼。
老天,纯粹的心理战斗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从电梯里出来,距周艳住房每近一步,如馨心里都会多一分不安。她迅速地转动着大脑,如何随机应变,应付即将到来的场面。
到了门口,如馨也刚刚想好了应急措施时,不料就在她举手欲敲门时,柳媛媛突然没了底气,打了退堂鼓:“算了嫂子,我不进去了,我走了。”
“为什么?都到门口了?进去坐会吧。”好悬,刚刚到了悬崖边,这一下子竟又安全了。
“算了,对不起啊嫂子,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没有亲自跟踪你,是我拜托黄农是他看到你来这里,还查到这是他表哥的房子,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所以”
“别解释了,”如馨皱皱眉,“不跟你说过别跟黄农来往吗?那不是什么好人,跟着他会学坏的!”
这时周艳从里面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呀,大姐,你来了,赶快进来呀!”
好在这时周艳的腹部还没有明显隆起,柳媛媛看了一眼周艳,这下子更加证实了嫂子的说法,顿时觉得错怪了嫂了,不好意思地向周艳打了一下招呼,找个借口转身逃开了。
关上房门,如馨长长松了口气。虚惊一场,好险呢,万一让柳志文发现,该怎么开口解释?经过这一场惊吓,如馨当机立断:赶紧转移阵地,无论如何这里不能住下去了。
跟周艳说了,周艳并不问原因,十分通情达理:“大姐,住哪儿都成,我听你的安排。”
47
赵挥打来电话,说有事要谈。如馨二话不说约了时间,正好说一下周艳换住处的事。在那间茶楼的老位置,两人面对面坐定,赵挥沉默了一小会,开口道:“叶律师,我已经上诉了。”
“嗯,这事我已知道了。”如馨不意外。
“如果孩子跟她妈过得好,我没什么说的。就现在这样子,我放心不下,所以不能轻易放弃。就算胜算微乎其微,我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否则,这辈子我会遗憾的。”
如馨设身处地替他考虑:“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说句大实话,我还是觉得意义不大。”
赵挥似乎想说什么,却犹豫了一下,点了一支烟。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如馨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却说:“电话里你说有事要谈,先谈你的事吧。”
“我想让周艳换个地方,或许更方便一些。”如馨从包里掏出银都的钥匙,推到他面前。
“为什么?”他显然很意外。
“别问原因,好吗?总之,这件事我很感激你。”
赵挥看着她的脸,沉默着,抽完了一支烟。
“你上诉的事,有什么想法?”
赵挥似有难言之隐,犹豫着,还是没有说出来。
如馨推心置腹道:“我曾经代理过吴远虹,所以这次你上诉,从职业道德的角度,我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对此我感到很遗憾。不过,既然你走出这一步,尽管希望微乎其微,我还是希望能够成功。除了你和孩子十年的感情,除了孩子对你的依恋,你至少要证明吴远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要证明她不能给予孩子幸福生活,还有对了,我和小杨两次在桃花源大门外看到孩子找妈妈,还看到孩子被妈妈呵斥,还有,我被迫无奈在深夜把孩子带回了我的家,这一些,对你都有利,虽然我不能出庭作证,不过你可以找小杨律师,吴远虹的案子是我一手办的,小杨从头到尾没参与,我想,对你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证人”
“谢谢您,叶律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试。好吧,今天先到谈到这儿,有事再找你。”赵挥将两张钞票压在桌子一角,起身走了。
前几次两人见面,都是如馨提前离身。今天这样他在她之前离开还是第一次。如馨望着他的背影,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涌上心头。感觉到今天赵挥的状态特别不好,确实与往日有所不同,往日他也在为幸儿的事情苦恼,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焦虑。他的内心似乎很矛盾,似乎有什么两难的决择,让他在挣扎中难以取舍。
最近以来,柳媛媛再也不提找工作的事。刚回来时还翻翻招聘广告,还十分关注的人才交流会,现在,她已经不屑一顾。看到股市日益火爆,周围无人不谈股炒股,她再也按捺不住,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从张金芳手里借出八万元作为本金。以她的话说,哪怕一月挣到百分之十五,也比上班挣工资要多得多。如馨很冷静地给她泼凉水,问她是否做好了赔钱的准备?股票市场变幻莫测,万一投进去血本无归怎么办?柳媛媛说,怕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还有谁不买股票啊?你手上的股票不是已经收益惊人了吗?你到底赚了多少钱啊?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嘛。如馨哼了一声说,几年前熊市中,我手里有一只股票跌掉百分之八十,那时候的折磨煎熬你是没看到,要不是我足够坚强,早跳楼了。柳媛媛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说,最终还是修成正果啦,熊市中你都过来了,这大牛市让它错过实在太可惜啦。张金芳本对股票毫无兴趣,由于看到身边不断有人从股市上大笔赚钱,又有儿媳长期投资股票的成功范例,为了支持女儿创业,也便顺从了女儿。如馨投资股票,对家里从来报喜不报忧,赔了她一声不吭自己承受,赚了说出跟家人分享,所以在张金芳眼里,儿媳在股票方面的投资一直是成功的。
每日上午九点半至十一点半,下午一点至三点,柳媛媛准时呆在父母老屋里,埋头电脑,屁股不离座椅地死盯大盘。每日行情开始之前和结束之后,她还会两眼发直地登陆各类财经网站,分析各类证券信息和金融新闻,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久柳媛媛给嫂子推荐两只股票,一次次打电话让她尽快全仓买入。如馨根本不当回事,心想小毛丫头胆子未免太大了点吧?刚进股市几天?就敢自充专家给人荐股?任凭柳媛媛磨破嘴皮,如馨就是无动于衷。
不料这丫头确实有点财运,也不到一个月功夫,这两只股票上竟疯了似地直往上蹿,柳媛媛一包赚了四万块钱,这相当于投入本金的百分之五十,也相当于张金芳一年的退休金。叶如馨吃惊不小,不过仍是不以为然,觉得她误打误撞纯粹靠的狗屎运。而张金芳却刮目相看,本来对女儿的行为还持怀疑态度,一看利润如此丰厚,也就没什么说的了。柳媛媛大受鼓励,股票更成了生活中心,以前还逛逛商场泡泡吧什么的,现在这些开销都省了。牛市行情百年不遇,时机好得没法形容,要想赚得更多,就要投得多,她把所有能用上的钱都投入股市,声称年底请父母出境旅游,更大放狂言,不赚回一套高档住宅绝不收手。
48
周末,柳媛媛突然宣布要带男朋友来与家人见面。
如馨大吃一惊,因为此前只以为柳媛媛全心全意地炒股,从未听到过有关恋爱的消息。面对嫂子的疑问,柳媛媛笑着说,我是恋爱炒股两不误,我操作的股票只只都是金股,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实话说吧,我们都是跟庄家做的,内部消息全来自男友,两者之间相互促进,共同成长。
听说女儿交的男朋友事业有成,年轻有为,张金芳欢天喜地,早早地起床打扫卫间,换衣梳洗,提前准备好了各种海鲜食品,准备款待头一次上门的未来的女婿。
在柳媛媛和男朋友进门之前,张金芳就趴在阳台上不时向下张望,当她看到一辆墨绿色的奔驰跑车停在自家楼前,女儿和一个高个青年从里面钻出来时,掩饰不住心中喜悦之情,转身对儿媳说:“柳媛媛说得没错,这小伙子肯定很能干,这么年轻就开这么好的车了。”
如馨笑笑道:“是啊,比我和志文都能干,祝贺啦。”
柳洪亮则十分平静,对老伴的表现甚为不屑。
门铃响了,如馨上前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如馨不由愣住了,这不就是黄农吗?赵挥的表弟,那个砸过自己的车玻璃,打过自己一耳光的不良青年?
柳媛媛正式把男友介绍给家人,同时把家人介绍给男友。然而当介绍到嫂子时,嫂子已经不见了。
“嫂子,嫂子?你躲屋里干什么?来客人了没看见吗?”
如馨拎着包从卧室走出来,冷冷地瞅了黄农一眼,对柳媛媛道:“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先出去了。”
不顾柳媛媛的诧异、失望和不满,如馨头也不回地离开家门。
当晚,家庭大战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如馨一进门,柳媛媛就追到卧室里来,气愤地质问她:“嫂子,你究竟什么意思?既然你有事,就应该早早出去,说好的跟我男朋友一块吃饭,为什么见了人家你又给脸子又变卦?”
“太突然了,我不知道你的男朋友竟然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啦?不就是曾经跟你发生过误会吗?你了解他吗?你当时代理他嫂子跟他哥打官司,只听他嫂子一面之辞,他嫂子的话你能信吗?可以这么说,那个女人是这个世上最无耻的女人了。”
“吴远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黄农。我对黄农有看法,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跟别人没关系。再说吴远虹究竟怎么样,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