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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嫒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他们拿她来当做话题,完全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不是一个长袖善舞,谁都能拉吧几句的女人,而且她看的出来,此时,无须她开口。
“荀小子可别如此挑人家姑娘的刺!”郢老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下,笑着打趣。
荀欢淡笑不语,眼神转向左嫒,介绍道:“这是这家食府的老板郢老,郢家祖上三代皆为皇宫御厨,烹饪出来的食物比五星级厨师还要美味!”
左嫒抬眸看向对面豪气爽朗却暗藏凌厉的老者,清浅地笑了笑道:“那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看在你是欢子第一个带来这里的女娃,老头子我今天亲自为你们掌勺,你们稍等片刻!”
郢老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的茶,麻利地站起身子,出了包间。
“你今天确实有口福了,自从郢老将这里交给他儿子后,他已经多年没有亲自掌勺了,国家老总来了,都请不动他。”
左嫒听到他的话,斟茶的手抖了抖,那么牛?她吃了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想什么呢?茶都溢出来了!”
左嫒回神,赶紧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闲聊道:“这里挺隐秘的,好像都没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嗤!荀欢嗤笑一声,伸手亲昵地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头,“傻妞儿,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左嫒不习惯这种带着无限宠溺的亲昵动作,头微微偏了偏,避开他的手。
荀欢眸子微闪,他转过她的身子,双掌捧着她的脑袋,唇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他吻的异常用力,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灵巧湿滑的舌尖勾缠着她的,使劲儿地吸允。
左嫒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弄得娇喘吁吁,呼吸困难,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嘴里发出不满地“呜呜”声。
荀欢放开她,指腹轻抚着她唇角的银丝,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认真强调道:“妞儿,我说过,你得适应我,不管做什么,你都得习惯!”
“呵呵,那适应以后呢?”
左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适应一个人,也就是去习惯一个人,然而,习惯是很难改掉,若是哪天他腻了,已经习惯了他一切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他们两如今仅限于床上这种关系,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让她适应他?
‘适应以后呢?’一句话,将荀欢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适应以后该如何,承诺,他给不起,如今能给她的,只有他的宠爱。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若她真正适应了他,习惯了他的存在,那她所要的,并不仅仅是宠爱那么简单。
“菜来喽!”
一声爽朗的吆喝打破了两人之间沉寂的气氛,刚才那名被唤作诚叔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偌大的托盘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者,同样端着托盘,想必是菜多,一个托盘放不下。
两人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摆放在矮矮的餐桌上,再摆上餐具,不锈钢的碟盖揭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出现在眼前,浓郁的食物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垂涎。
“二位请慢用!”诚叔做了个请的手势。
荀欢抬头,笑看着他,“诚叔,替我谢谢郢老的招待!”
“呵呵,能见你带女人过来,也是难得的,你们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待不相干的人出去,左嫒实在是忍不住了,执起筷子就开动,这些菜不论看着还是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勾引着人的食欲,再加上她本就有点饿,能忍得住才怪。
夹了一块桂花鱼,入口香嫩丝滑,口感实在是美极,嫩嫩的鱼肉入腹,口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桂花香,令人回味无穷。
荀欢手里端着个酒杯,里面渗着琥珀色液体,他轻啜了一口,眉眼含笑地问,“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左嫒一边和眼前的美味做斗争,一边抽空回答。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她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看来御厨的封号,不是叫假的。
“呵呵,那你该怎么谢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邪肆的声音低沉而惑人,左嫒身子微僵,咀嚼地动作顿了顿,她放下筷子,“走吧!”
荀欢愕然,“走?为什么要走?傻了吧你!”
“吃顿饭还有条件,我吃的膈应!”左嫒语气清冷淡然,就算心里哈这些美味的菜哈的要死,面上也不透露半分。
荀欢被噎的心里郁结,脸上的邪笑有些僵硬,良久,他轻嗤一声,无奈道:“给我吃,不要你谢,我还求你吃,行了吧!”
真是一头倔驴,专门来折腾他的,明明有的是方法制她,可就是不想用,想要宠着供着。
呵呵,既然彼此都给不了对方想要的,那就这样吧,要求太高,太突然,只会令她怯步,且防备更甚,他要做的,是不着痕迹地侵透她的心防!
“行,这可是你求我吃的,待会儿别给我提什么条件!”左嫒抑止住笑意,重新执起筷子吃了起来,气得荀欢心里想骂娘爆粗。
一顿饭,左嫒的欢,所有的菜她是一点都舍不得浪费,就算吃不下,也拼命地往嘴里塞,荀欢吃的憋闷,本来还想利用这顿美食来讨点福利的,最后福利没讨到,心里还添了堵。
车子驶在返回去的路上,荀欢趁着红绿灯的空隙拉过她的手,“妞儿,去套房!”
左嫒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外面闪亮的霓虹灯,“送我回去吧,有些累,不想编一大推谎话忽悠他!”
如今只有几个月了,她不想功亏一篑,她向陈老师套过话,今年保送英国皇家学院的名额,她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
杨莫凡是关键,若没他出面,她一样走不了。
虽然当初两人有过约定,可如今的情况,出乎意料,她不知道他是否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在没脱身之前,她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荀欢眸色沉了沉,没再说什么,手中方向盘一转,哧的一声,一个急转弯,车子就向另一条道驶去。
左嫒看着快速退后的熟悉街景,嘴角微微勾了勾,这男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呢!
左嫒在心里诽腹着,可她不知道的是,不管是软还是硬,也只有她,才有本事让他妥协。
还未靠近小区,左嫒便让他停了车,“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
话落,左嫒去推车门,荀欢手指动了一下,咔嚓一声轻响,车门就被他落了锁。
不理会她询问的眼神,他滑下车窗,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一串串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咱们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有必要这么客套吗?”
“……”
左嫒无言,抬手抚了抚额,貌似这位爷又在钻牛角尖,闹别扭了。
“妞儿,你不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吗?每次搞得跟偷情似的!”
“不就是偷情嘛!”
左嫒神色嘲弄,嘴快地嘟嚷了一句,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未婚夫,不是偷情是什么?
荀欢脸上突地一沉,他眼神转向她,本想说什么,可看到她眼底的青色和疲惫的状态,恼怒的话语咽了下去,“得了,偷情就偷情吧,这样也别有一番刺激,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早些休息!”
他说着,拉过她的身子,给了她一个冗长的法式深吻,而后动手开了车门的锁。
左嫒回到家里,还未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砰咚’一声,铁物掉落在地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暴怒地低吼,“给我出去!”
“凡表哥,我……”
“滚!”
第六十五章
里面的情况让左嫒愣怔当场,杨莫凡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她赶紧掏出钥匙开门,“咔嚓”门被推开,然而,入目所及的场景,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家里能摔得瓷器都摔碎了,地板上满是碎片和水渍混合着饭菜油渍,鱼缸碎裂,几条小金鱼躺在那里苟延残喘,各种小物件散乱一地,怎地一个“乱”字了得?
陈芸身上穿着一件丝薄性感的黑色真丝睡衣,满身的水迹,睡衣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左嫒将眼神转向沙发上的杨莫凡,这一看,心里蓦然一惊,“莫凡,你怎么样?”
杨莫凡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样,身上的家居服几乎被汗湿,俊逸的脸庞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脸上渗满了汗水,那双温和的黑眸此时一片赤红,眉宇间透着极度压抑的隐忍。
他一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紧拽着沙发的套布,手背上青筋暴露,那些被碎片割破的伤口鲜血直流。
左嫒眸子转向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陈芸,厉声大喝,“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陈芸看到杨莫凡这样子,显然是吓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左嫒也不再跟她废话,急忙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可号码还未拨出去,手机就被人打落在地。
杨莫凡紧紧拽着她的手,那力道捏得左嫒疼的脸色发白,“小嫒,你终于回来了!”
左嫒看着他,他眼底的赤红和疯狂令她心惊,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更是令她心忌,“莫凡,你现在得去医院。”
看着他的样子,她不用想也知道陈芸那女人对他做了什么,杨莫凡的身体可经不起如此折腾,妈的,这女人还真是心急得可以,看看她这干的都是些什么蠢事。
左嫒心里忍不住爆粗。
杨莫凡和陈芸纠缠的良久,本就已经撑到了极限,此时理智已经所剩无几,身体被药物挑起的欲望,蓄意待发,他看着左嫒,全身地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
只要有了夫妻之实,加上他们未婚夫妻的关系,踏进礼堂是铁板钉钉的事。
心里想着,他猛地拽过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那香软的娇躯入怀,使他忍不住一阵颤抖,唇瓣去扑捉着她的红唇。
左嫒闪躲着避开,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然而,此时的杨莫凡力道大的出奇,那双手臂就像是钢铁般,任她怎么推搡都纹丝不动,他的身体状况都不允许她使用蛮力。
她眼神转向一旁杵着发愣的陈芸,“你这是想他死吗?还不快叫救护车?”
陈芸慌得六神无主,她听到左嫒的话,跌跌撞撞地走到电话旁,抖着手拨号码,然而,当她无意中接触到杨莫凡暗含警告的冷戾眼神和蠕动的嘴唇时,手一抖,电话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接着,她捂着嘴,趔趄着跑了出去。
左嫒看着这一幕,心里直骂娘,她一边避着杨莫凡的唇,一边还要挡住作乱的手,“莫凡,你清醒点,我送你去医院。”
杨莫凡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话般,不但没停下,反而手中的动作力道越发的加大,“小嫒,我知道是你,帮帮我,我难受,你以前最见不得我难受了!”
他的话说得急切,每一句都含着极致的隐忍,额角的汗越来越密,呼吸也越发的急促粗重,他说着,整个身子压在左嫒身上,一手擒住她推搡的手,一手去撕扯着她的衣服。
左嫒心里急得不行,“莫凡,你快起来,你这样必须去医院!”
回应她的是刺啦一声,身上酒红色的长裙被撕裂,杨莫凡那双赤红的眸子红得越发妖异了。
看着眼前的美好,那如雪的肌肤上点点粉色印记刺痛了他的眼,他粗嘎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一阵抽痛,然而,他不管不顾,猛地俯身,覆上她胸前的美好,脑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要她。
身下之人是他的未婚妻,是他从懂事起,就爱上的女人,是他不顾一切守护了多年的挚爱,他不能将她让给别人,就算是死,他也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小嫒,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抢不走!”
杨莫凡的神情已然被刺激的陷入癫狂的状态,而且身体也明显不对劲,浑身颤抖,额角的冷汗像是雨点般,点点滴落在左嫒身上,俊逸的脸庞呈恐怖的扭曲状。
左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