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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还是找不到!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惨烈的事情,南宫墨只觉得心中就好像被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的剐着,不住的痛,不住的流着血。
拂晓,你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
一次又一次的扎进水中,终于摸索到了一片衣角,扎进水中将意识已经开始迷糊的人紧紧地搂在怀中冲出水面。
“拂晓!拂晓!拂晓,醒醒!”
然而叫了几次,都没有将云拂晓叫醒,南宫墨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朝着岸上游去。
至始至终,南宫墨都紧紧地搂着云拂晓,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直到回到岸上才将她轻放在地上,搂着她的上身,将她抱在怀中。
太医已经被叫了过来,及时的来到了云拂晓的身边,施了针,随即在云拂晓的背部猛拍了一阵,云拂晓猛的吐出一口水来。
烈火。
体内就好像有烈火在焚烧一般的疼痛。
窒息。
那种紧紧地压制着肺部不能呼吸的感觉让她几乎奔溃。
然而黑暗之中徘徊着的云拂晓已经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强迫着自己恢复最后一丝意识。
好想睡。
不能睡!
好累。
若是睡过去了,你就彻底的输了!
不能睡!
撑起最后一丝意识,紧闭着眼睛,开口恐慌而绝望的哭泣着,云拂晓的模样像一个被人扼住了喉咙无助求救着的孩子。
“救命,不要推我,不要,不要!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我!”
听到这话,南宫墨剑眉紧皱,抬头望着陶侧妃的眼神已经变了色,似乎是一直嗜血的猛兽即将要眼前的人撕碎一般。
陶侧妃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惊颤的唇微微抖动着,面色已经灰白,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云拂晓竟然还存有一丝意识,将自己推上了绝路。
“太子殿下,我我没有”
泪水涟涟的摇着头,对上南宫墨那血红的眼,陶侧妃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
“住口!”
陶侧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南宫墨冷声打断!
“你的意思是,拂晓已经晕过去了还能陷害你!”
盛怒的南宫墨已经不想要再听陶侧妃说任何话了,而此时眼前这个女人的眼泪已经廉价的令他厌恶。
“拖下去,别让本宫再看见她!”
冷声说完这话,南宫墨便起身撇下众人抱,着云拂晓朝着厢房的方向而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树林边上一道月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了一棵大腿粗的树干上,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晦暗的月光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忽然那人转身离去,转瞬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一瞬,那棵大腿粗的树干倏然成了粉末,静静的消失在了阴影之中,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没有人能够占到好处。
吴家不但损失了一个靠山,还让陶家失去了一个女儿。
而云拂晓也因为身子虚弱而被南宫墨留在了太子府修养,直到三日之后才被黄氏接回了云府。
“拂晓,我的女儿你没事就好。”
在家中担心了几日的韩氏,一见到云拂晓便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大哭起来,而一旁的黄氏看着她这模样却是皱起了眉头。
若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孙子,她也绝不会这样客气地对她。
原本黄氏是希望云拂晓在太子府呆的越久越好,这样能够同太子多多培养感情。只是韩氏日日哭哭啼啼的跑到自己这里来求,求她早些将云拂晓接回来。
黄氏也看不得韩氏太过担心,免得伤了肚子里头的孙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派人将云拂晓接了回来。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也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黄氏睨着韩氏,眼中带着不悦冷声斥责道。
韩氏听了这话,才立马才干了眼泪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毕竟黄氏不喜欢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她身为媳妇又是主母,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母亲莫要再哭了,拂晓没事。”
整个家中唯有韩氏是真心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的,其余的就算是黄氏也渐渐的把她当成了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对于云拂晓来说,最重要的人也是只有韩氏一个。
此时,紫宸殿中,皇帝高高坐在了书桌之前睨着眼望着眼前的南宫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带着一丝冷意。
“你真的喜欢那个云拂晓?”
南宫宸的眼中带着决绝,随即开口一字一句的道。
“今生今世南宫宸只爱这一人。”
云拂晓,即使你不愿意也由不得你!
今生今世你都逃不开我的身边!
“夏知冰,拟旨!”
望着站在地上的那张和那个女人如此相像的脸,南宫绝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随即,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便已经送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南宫宸扯开圣旨望了一眼便对着上首的南宫绝垂头恭敬道。
“多谢皇上,臣告退。”
紧紧的握着手中那道明黄的圣旨,南宫宸的眼中带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随即转身离去。
紫宸殿沉重的大门再一次阖上,整个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夏知冰和南宫绝两人。
夏知冰望着将自己深埋在黑暗之中的阴郁帝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皇上这样真的好吗?太子殿下前个儿刚刚来求娶而且你猜听闻,太子与清宁郡君两情相悦。”
听到这话,那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皇帝忽然霜声冷笑了一声。“哼!那又怎样?你是在怪朕让他们堂兄弟相残吗?”
听到那一声冷笑,夏知冰识趣的垂下了头,不在说话了。
偌大的紫宸殿之中顿时静谧无声,只剩下一道黄昏的幽光从半透明的窗户之中透了进来,拉长的光影打在地上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当年朕的好九弟抢走了朕一生最重要的珍宝,如今他的儿子也该常常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什么叫做同床异梦!哈哈!!”
那个人世间的九五至尊,世上最最高贵的男人就那样狂笑起来,然而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苍凉,笑着笑着竟然落下了眼泪。
倏然之间,他的眼中渲染上了一抹厉色,带着狠绝和毁灭。
“想必,云拂晓必然恨透了南宫宸了!而朕的好儿子想必也会恨他入骨!皇后的儿子,哈哈!皇后,那个贱人,她以为她能够这样安逸一辈子,她的孽,必将报在她的宝贝儿子身上!”
夏知冰听着南宫绝那仿佛是毒蛇一般,带着疯狂的嘶吼,安静的垂下头。
这一生他能安然的呆在南宫绝的身边,成为唯一个活着在南宫绝身边呆了三年以上的宫人,就是因为十五年前那个倾城绝色的岚郡主。
他明白南宫绝心中的恨。
也知晓他的疯狂。
只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然而眼前这个情殇的男人却紧紧拽着那苍白的回忆,带着怨恨的坐在那皇位上恨一辈子。
终于,那骇人的笑声在紫宸殿中渐渐的消失,南宫绝似乎是力竭一般颓然的倒在了龙椅上,那沧桑的眸中带着赤痛。
直到那余音消散在了殿中,这阴郁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
“夏知冰,这道圣旨你去颁,之后将云拂晓带来见朕,朕要见她。”
“是。”
夏知冰垂头双手取过龙案之上另一道属于云拂晓的圣旨,退出了紫宸殿。
抬头见望见了那高耸入云的宫阙,长长的叹出一声。
希望他们几人不要再重蹈覆辙,重演上一辈的悲剧了。
一想到了当年的九王爷和九王妃,夏知冰的心中始终都如缀着一块巨石一般,沉甸甸的难受。
想必,当年亲手将九王爷逼上绝路的皇上看到殉情的九王妃一定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
只是,那个孩子,终究是皇上心中的难以平复的刺。
若是不拔去放在眼前碍眼,若是拔去了,那血便不住的涌出来。
虽然如今的宁王有一半九王爷的血,可是到底是九王妃——岚郡主的孩子。
其实唉
想到这里,夏知冰又叹出一口气,不再想下去了,那个秘密在他心间藏了二十几年,岚郡主当年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他只好答应了下来。
所以,对于那件事情,这二十几年来,哪怕是想,他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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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谁走(太子三少之争~)
“臣女参见皇上。”
云拂晓走进巍峨的紫宸殿中,眼前的男人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光影交叉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一个身穿黄袍的高大男人身材挺拔,周身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威压。
门关上的一刹那,殿内刹那间昏暗了下来,云拂晓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清朗俊逸,只是眉目深刻了些,却全然看不出来有四十几岁的模样。
传闻南宫家的人相貌都是绝佳,不论是南宫涉还是南宫墨,亦或是南宫宸都是这样。
只是南宫绝的模样有几分像南宫墨,然而云拂晓忽然有种错觉,觉得他和南宫宸更像一些塍。
“你就是云拂晓?”
阴郁沉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声线的起伏,也看不出龙椅上那人的心思。
“是。莉”
云拂晓垂下了头,心中却犹疑起来,皇帝给她和南宫宸赐婚的事情她也是猜到了几分,想必是南宫宸自己求来的。
可是,如今皇帝叫她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据她所知,当年皇帝对于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南宫宸并不十分信任,仅仅只是想要利用他的才能罢了。
而且当年南宫宸之死,似乎也和眼前这个皇帝有逃脱不了的关系。
既然如此
云拂晓想到这里,薄唇微抿,然而将一切情绪都敛进眸中,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屈着身等着南宫绝继续说话。
“可满意朕给你安排的婚事?”
良久之后,才听见阴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云拂晓知道皇帝向来都是一个暴戾阴狠之人,就算是当年的南宫涉也猜不透皇帝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上是九五至尊,皇上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敢违抗。”
云拂晓的话模林两可,既没有说满意,也没有说不满意。
她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皇帝今日皇帝让她来这里的缘故了,既然对方已经将她赐婚给了南宫宸了,那么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她的性命。
“听着你这话,似乎是在埋怨朕。”
南宫绝的声音之中依旧没有一丝起伏,只是说出来的话去让人不由得颤抖起来。
忽然他从王座之上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云拂晓跪着的方向走了下来。
直到云拂晓看见地上一对明黄的靴子只是才抬起头,如今走近一看,发现南宫绝的面容竟然同南宫宸有七分的相似,仿佛不像是叔侄而是父子一般。
只是相比于南宫宸的邪肆,南宫绝的眼眸中却带着几分邪佞,带着剧毒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臣女不敢,皇上既然已经下旨赐婚了,这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