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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
坐下身来,将云拂晓揽进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云拂晓睨着南宫宸,冷笑一声问道。
“怎么?今个儿有多少宁王妃来找你?”
“小东西,吃醋了?”
抱着云拂晓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点了点她的头,南宫宸笑着别样的邪魅。
“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捏着云拂晓柔软的小手,南宫宸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我南宫宸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的人我连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孤月见南宫宸进了马车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马车就这样停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侍卫,孤月不由得朝着帘子后头轻声问道。
“进军营。”
南宫宸的声音响起,孤月立即驾着马车长驱直入,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拦一下马车。
“王爷,木头已经绑来了!”
帅帐之中,云拂晓坐在下首,只见两个侍卫压着方才拦着云拂晓马车的那个木头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木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对着南宫宸请安,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瞟着云拂晓,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宁王妃,虽然此时蒙着面纱,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这里,木头的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头?”
南宫宸不喜欢木头看着云拂晓时候的眼神,因而在木头点头之后便立即下令道。
“办事不利,拖出去五十军棍,养好了伤升做百夫长!”
木头没想到南宫宸虽然罚了自己,却还要升自己的官,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还想要问什么却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赏罚分明。”
云拂晓见南宫宸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气,还能够赏识想木头这样的人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已经是完全打消了。
这儿木头虽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就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大军已经拔营了,很快就要出发了。”
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这一回南宫宸没有像寻常出征的将军一样在皇宫金殿前,得到了南宫绝的鼓励之后再出发,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军营。
没有任何的鼓励,没有任何的慰问,云拂晓替南宫宸系好了战袍的带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帅帐。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一匹白马被牵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十几万将士的面前,南宫宸紧了紧手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
“宸,答应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回来。”
云拂晓抱住了南宫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坚硬和冰冷,随即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骑上了白马。
朱砂色的战袍被风扬起,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漠漠黄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颜色。
“等一下!”
云拂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南宫宸的战袍一角,迫的南宫宸立即停了下来。
南宫宸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几万将士在前,他不能不走。
“拂晓,凯旋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一生之时,我定要给你一个安宁的未来。”
“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这些,云拂晓掏出两个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虽小,但是却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头的两个小人是谁。
“我原打算,两个小人,女的给你,男的我留着,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都送了你。”
南宫宸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接过两个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随后俯下身在云拂晓的额上,黑眸犹如九万里地海底一般深邃。
“拂晓,帝都艰险,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来刚毅果断的南宫宸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云拂晓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点点头。
“放心,那些东西动不了我!”
“等我!”
南宫宸拉住了云拂晓的手,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最终不得不放开,策马阵头,逼着自己不准回头,否则便会再也走不动一步了,终究是越行越远。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
望着远处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孤月叹了一口气,劝道,“王爷必定会准时归来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回去吧。”随后,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地平线上落下一轮红日,耀眼的红光渲染了半边天的红霞,整个天空看起来犹如被一张赤色的大网交织着,灰白之中带着一丝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云拂晓的马车一颠簸,最终停了下来,只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滑下的石头给堵住了。”
“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
孤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就掀了帘子进来,对着云拂晓说道。
“恐怕咱们是要绕远路走了。”
“那便绕路吧。”
云拂晓微阖着双眸假寐,听了这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歪着脑袋有些怏怏的说道。
孤月本以为是南宫宸走了,所以云拂晓才会不开心,也没有说想些什么,便走出去同守在外头的梅儿换班,让梅儿进来伺候。
“小姐莫要不开心,瞧瞧王爷让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梅儿见云拂晓靠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听了放下孤月说云拂晓心情不好,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红的盒子。
云拂晓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见梅儿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似乎极力想要讨她开心的模样。
“放下吧,你同孤月一道儿出去看看,要她千万别放松警惕,恐怕他们就在快要进城时候的城郊动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立即捏紧了腰间的长剑,警觉地望着四周,随即,立即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幽幽的树林之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疾风摇晃着树枝,让这些茂密的树似乎也动了起来,鬼影憧憧,幽风阵阵。
“就快要进城了。”
梅儿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城墙,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捏紧了长剑的剑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马车很快就要穿出小树林了,在两三里地就要进城了,虽然此时城门已关,可是云拂晓身上的带着南宫绝给的金牌,能够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四周的树上跳下了十几道墨色的身影,团团围住了云拂晓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
梅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给孤月使了个眼色,孤月会意扬鞭重重地挥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
“上!”
那群黑衣人见此,听着带头的人一声号令,立即朝着马车扑去,而孤月、梅儿一个翻身滚下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出了长剑一个鲤鱼打挺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几个,去拦下那辆马车!那女人不会武功!”
随着黑衣人的头儿的一声令下,三个人从混战之中分身而出,朝着正在疾驶之中的马车扑去。
云拂晓眼见着马车就要朝着城门跑去,眼前就是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了,可是忽然马车之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两个落在了前头,驾着马掉头就走,而另一个则落在了马车顶上。
云拂晓知道外头的状况,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边求救的烟火,朝着窗外射去,顿时天空之中亮起了蓝色、红色的烟火,城顶上的驻守士兵必然已经看见了。
“云少你看,有谁在放烟火呢!”
此时云锦怀在云博远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个八品守城副尉,今个儿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顶上头吹风。
一旁的几个跟着他胡吃鬼混的守卫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烟火笑嘻嘻地对着云锦怀说道。
“哈哈,大概是谁家在放烟火呢!”
云锦怀喝道七荤八素的,早已经找不着东儿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爬上了城墙,对着外头喊道。
“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
一众酒醉的兵将也都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城墙对着不远处云拂晓的马车大声喊道。
“云锦怀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云拂晓听见了从城墙之上传来的辽远的喊声,见希望落空,不由得暗骂起云锦怀来。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了这些人,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伤了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刚才也不会选择将马车驶回来,而是直接扑进来,杀了自己。
云拂晓抿着唇,握紧了袖子里头的袖箭,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经改装,每次能够发六支箭,可是只有两次可发,而对方有三个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
孤月、梅儿眼见着云拂晓的马车被三个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却涌出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让她们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孤月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帮涌出来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和先前的一帮是一样的,方才的那一帮似乎并没有杀她们的意思,而现在来的一对却是招招藏着杀气。
“梅儿,别动!”
“你也感觉到了?”
梅儿挥剑同孤月退到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看,已然决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
孤月对着梅儿微微一笑,随即一闪身上了树,下一瞬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当梅儿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极高,绝不是自己能够反抗的,梅儿握紧了手中的粹毒暗器,电光火石间已经出手,然而却被对方并指一接,稳稳的捏在两指之间。
梅儿屏住了呼吸,正准备着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然而望见了对方的模样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
“星澐?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下小姐,派我带人过来保护。”
星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场恶斗,显然是明白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跟着星澐一同前来的影卫都已经到了,下一刻两方的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这里弄干净!”
星澐依旧是那样的冰山脸,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温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着的尸体,命道。
梅儿这才看清这一次星澐只带了十个人来,然而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对方的近百人全数屠戮,果真不愧是影卫,然而想到星澐将人将这些人都杀光了,不由得抱怨道。
“他们都死了,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的牙槽间都带着毒囊,问不出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星澐说完这些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