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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此时的南宫涉脸上是一片哀戚,若是云拂晓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恐怕也要以为他是在为了自己的母妃求情。
“父皇,母妃在您身边伺候了多年,还望父皇念在母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赐死儿臣,留住母后。”
“混账!”
南宫绝一听到南宫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眼中带着九万里长空直击而下的雷霆之怒,一挥手便在南宫涉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你这逆子竟敢威胁朕!”
望着这样的情况,云拂晓微微的叹了口气。
当真是可惜了,这一巴掌南宫涉算是将自己保住了。恐怕南宫绝对着南宫涉的所有愤怒有十之八-九都已经包含在这一巴掌之中了,之后自然是不会再重罚了。
“皇上,皇上求求您,一切冲着臣妾来,莫要伤了四皇子,他是您的儿子啊!”
萧妃见到自己唯一的依靠被打,连忙站了起来攀住了南宫绝再一次挥起的手掌,眼中满含着泪水。
南宫墨则依照云拂晓所说的,静静的跪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待着最适合的时机开口。
“父皇息怒,四弟是只看重他的母妃,所以一急之下口不择言。父皇想想,前朝的青帝可是有名的孝子,想必四弟是在学习前人。”
前朝青帝做皇子的时候,母妃淑贵妃因为犯错被打入冷宫,曾经在紫宸殿前跪了整整半月,才求得皇帝的原谅。
可是,同样的,当青帝的势力逐渐大起来的时候,为了保住他的母妃,他甚至狠心弑父夺位。
而这边是南宫绝的死穴!
果然,南宫绝听到这话,即时大怒随即厉声命道。
“来人,将萧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直站在阴影之中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袖子的白瓷忽然扑到了地上,大声的回道。
“皇上,皇上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干的!都是奴婢的错,求皇上饶命啊,奴婢是受人指使,才会这样做的!”
“白瓷你!”
萧妃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白瓷,眼中迷茫着泪水,白瓷竟然为了自己想要牺牲自己,然而咬了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站了起来抬手在白瓷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掌印。
“你这贱人,本宫那里亏待过你,你竟然要这样陷害本宫!”
冷月如霜,幽幽的挂在中天,此时已经很晚了,霜冷的月光洒落下来笼罩着整个朝阳院,院子里头的那些赤红的喜庆泛出一层幽幽的冷光,散发出嗜血的妖异,似乎昭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
“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过是一时受不住钱财的诱惑。”
白瓷一双大眼睛之中带着恐惧与忏悔,对着萧妃一直磕着头泣道。
“可是奴婢方才见到了娘娘和四皇子这般可怜,奴婢就后悔了,娘娘这些年对奴婢的好,奴婢怎么能忘记呢!”
说到这里白瓷,回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咬牙切齿的对着云拂晓道。
“清宁帝姬,奴婢对不起您,可是奴婢不能看着娘娘和四皇子就这样被害,否则就算是嫁给了宁王爷为侧妃,奴婢的良心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听到了白瓷这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个白瓷是打算同归于尽吗?
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她主子的命,还要将自己和南宫宸也已一同搭了进去?
不过似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云拂晓古井一样的眸子,已经不见波澜,越过了白瓷投向了南宫涉,只见此时的南宫涉虽然低垂着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得意之中带着阴狠的弧度,看来这白瓷是被南宫涉给买通了。
“你说本王妃买通了你,我倒是想要看看,证据?”
云拂晓不急不缓的望向了白瓷,似乎一点儿不为她的诬告而感到着急。
白瓷对上那淡的好像是冰一样的眼神,心中一悸,然而想着自己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咬死了云拂晓,到时候就能拖着南宫宸和云拂晓一同下地狱去了。
“这些事清宁帝姬事先给奴婢的银票,还说事成之后十倍赏赐!”
白瓷连忙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夏知冰立即接过了那些银票奉到了南宫绝的面前。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这一叠银票,微眯了眯眼,冷声道。
“不过是些银票,又能证明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些银票都是出自同方钱庄的,能一下子拿出整整十万两银子的人恐怕也是少有的,更何况奴婢这里有清宁帝姬的亲笔信一封,还请皇上过目!”
说完这些,白瓷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只信封,让夏知冰呈上给南宫绝。
南宫绝展开了那封信,扫了一眼里头写着的东西,双手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只听见白瓷继续说道。
“还有许多封都在奴婢的屋子里头,请皇上相信奴婢,放过萧妃妃娘娘!”
望着地上的白瓷,南宫绝的脸色沉了下来,随即望向了云拂晓,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清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拂晓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而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事情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望着对眼前的一切非但不觉得着急而且满不在乎的云拂晓,绯妍心中一急,忙用手肘推了一推云拂晓,轻声说道。
“小姐,小姐,皇上再问您话呢!”
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南宫绝,随后上前几步接过了夏知冰手中的书信,不置可否。
“回皇上的话,银票可以伪造,书信自然也可以伪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拂晓说自己是冤枉的您信吗?”
“既然清宁帝姬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您自然是可以说这些都是奴婢伪造来冤枉您的!”
白瓷望着萧妃凄然的神色,眼角的余光却锁在了南宫涉的身上,最后目光坚定的定格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既然是这样,本王妃问你,为何你先前要帮着本王妃,助纣为虐,而到了现在却又要将本王妃的事情说了出来呢?”
云拂晓不愠不火,丝毫没有被出卖,或者是被冤枉时的着急上火,反倒是寻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拿过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萧妃看着云拂晓这模样,心中压制的火气再一次冲了上来,伸手指着云拂晓厉声喝道。
“云拂晓,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还不快跪下!”
云拂晓冷哧一声,双眸之中寒光迸射,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萧妃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背后袭上一股冷意,一直通到脊梁骨的最上端。
“萧妃娘娘何出此言,拂晓此时还没有被定罪,便还是这大晋的清宁帝姬,坐下喝茶的资格总是有的。更何况皇上都还没有说话,你我同时一品,你有什么教训说我!”
虽然这话云拂晓是对着萧妃说的,然而看着的却是南宫绝。
南宫绝听到这话,嘴角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意,这孩子到真是越来越像岚儿了,连个性也简直是一模一样。
“今个儿闹了一日,想来清宁也是累了,爱妃也坐下回话吧。”
虽然嘴上是在关心萧妃,然而实际上却是偏颇了云拂晓,这让萧妃一时之间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垂下头,“诺”了一声,便坐回了南宫绝的身边。
“你们也都起来吧,堂堂七尺男儿总是跪着向什么样子。”
看着自己两个跪在地上的儿子,南宫绝喝了一口茶,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两人的存在,开口让他们起身。
南宫涉站了起来,拂去了裤子上的尘土,语重心长的劝道,像极了一个正在关心自己的淘气小妹妹的慈爱兄长。
“清宁,有父皇在这里,你就把事情照实说了,想必父皇也不会太过怪罪你,”
“清宁,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见云拂晓只是瘪了瘪嘴并不说话,南宫涉随即朝着南宫绝回禀到。
“回父皇的话,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既然白瓷已经将证据拿出来了,想必清宁帝姬总要有个解释,否则的话难以服众。”
见南宫绝点了点头,南宫涉望向了云拂晓,心中窒息一般,然而脸上依旧带着冷笑,只要是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必要毁了。
这云拂晓和南宫宸的存在太挡路了,他决不能让这两块绊脚石阻挡了自己的皇位之路,哪怕是他此生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既然四王问了,那拂晓必然将事情解释清楚。”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手拿过夏知冰手中的那一张同房钱庄的银票,回头吩咐春-宵。
“春-宵,将同房钱庄的银票拿一张过来。”
“小姐,奴婢随身带着。”
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的银票,立即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忙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张银票。
“回皇上的话,这张银票恐怕是伪造的,同房钱庄是贯通大晋各地的大钱庄,天下知名,各地都有分号,因此为了能够分辨出伪造和真的银票,会在银票上画上防伪的图案,而每一张银票也有自己的编号。”
说完这些,云拂晓将自己手中的两张银票交到了夏知冰的手中。
南宫绝拿起两张银票,细细地分辨了良久,却还是看不出两张银票有何不同,皱着眉望向了云拂晓。
云拂晓明白南宫绝眼中的迷惘,继续说道。
“这张银票虽然做的精细,但是决计是假的,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自然可以宣同方钱庄的大掌柜前来辨认,路又不远,走出骠骑将军府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南宫绝听了这话,忽然发现了身边的萧妃面色苍白,身形颤抖,已经猜到了几分。
“夏知冰,宣同方钱庄大掌柜的。”
“皇上,臣妾忽然觉得身子不适,皇上想必忙了一天也是极累的,不如今个儿先回去,待到明日再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萧妃见着南宫绝就要宣同方钱庄的大掌柜来,便着急的开口劝道。
“今日事今日毕,拖得越久便越不好解决,更何况同方钱庄的掌柜如今已经带来了。”
南宫宸突然开口,说话见只见一道黑影腾空而下,顺着那皎皎的银月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护驾,快护驾!”
夏知冰看见一道黑影朝着这里冲来,随即大声喊道,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抽出明晃晃的刀剑,护在了南宫绝的身前。
“退下!”
南宫绝早已经看清了来人便是南宫宸身边的侍卫紫阳,厉声喝道,御林军顿时退下,望见南宫宸的刹那,南宫绝还是没有错过他脸上不屑的冷嘲。
捏紧了手中的瓷杯,南宫绝狠狠得瞪了一眼夏知冰,夏知冰连忙弓着退到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来。
“回禀皇上,同方客栈的掌柜已经带来了。”
月落不过是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就连膝盖也没有弯曲一下,显然是对着南宫绝很是不敬。然而此时南宫绝也不顾及这些了,灌了一杯茶,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同方钱庄的大掌柜面前。
同方钱庄的大掌柜是个普通的商人,在大晋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他自然没有见皇帝的资格,大掌柜颤巍巍的开口请安道。
“草民钱以德参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