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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韩氏的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望见了韩老将军便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忽的一下就朝着他跪了下来,幸而众人的眼光都望着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状况。
韩老将军戎马一生,可谓是铮铮铁骨的血性军人,如今看到了韩氏,带着沟壑的脸上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你这傻丫头,都是自家人,跪个什么劲儿,若是让人看见了你这脸往哪里搁?”
说着这话便连忙将韩氏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继续道。
“你这孩子,苦了大半辈子,到底生了个好女儿终于。”
“是女儿任信,是女儿不好。”
韩氏哭红了双眼,一个劲儿的拿着帕子拭泪,幸而她的妆不浓,又生着一副好姿容,就算是擦没了也看不出来。
自从那日韩老将军将救命的丹书铁劵拿来来,她便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怪罪自己。
“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孩子?当年也是你你嫂嫂不好,不过她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那些话竟然让你听了去了,到底是我韩家亏待了你。”
韩老将军老泪纵横,垂下了头,想到了当年的嘱托,不由得心中有愧,毕竟韩将军府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和韩氏有一点联系,苦了她在这云府里头受了这么多的罪过。
“韩家养了我十七年,我却这般任信,是凤仪当年听信了那些谗言,兀自以为凤仪被韩家抛弃了,所以才任信之下做了那样冲动的决定,是凤仪有罪。”
韩氏想到了自己一时的想不通,竟然酿成如今父女两人二十几年未见的局面,不由得悔恨。
听到了这话,韩老将军立马开口对着韩氏坚定的道。
“凤仪,记住!不管怎样,你都是我韩家的子孙,你的名字入了我韩家的族谱,拂晓也会得到我韩家的庇佑!”
韩氏听到了这话,哭得愈发激动了,身边的芝兰见此,连忙见两人带到了一旁的小亭之中,免得让旁人看见了,又生出许多流言来。
然而这时,刘盈盈正笑着同龙说着恭喜的话儿,云拂晓便笑着插了进来,举起酒杯对着刘盈盈笑道。
“沈二小姐,多谢沈小姐来义兄的喜宴了,拂晓也好久没有见到沈二小姐了,甚是想念呢。”
刘盈盈虽然知道南宫翎同龙的婚事有一大半是她促成的,更加因为云拂晓的关系搞得她同霍白不能在一起,心中自然是恨毒了她。
然而云拂晓如今是帝姬的身份,刘盈盈自然不得不给面子,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举杯笑着同云拂晓碰了一碰,随即饮尽。
被袖子挡住的刘盈盈的眼眸之中顿时寒光迸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然而这一切在饮尽了杯中的酒后,都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刘盈盈端庄大方的笑意。
“驸马爷,盈盈敬你。”
刘盈盈又倒了一杯,随即要上去同龙碰盏,龙自然是答应,而一旁的云拂晓也没有阻止,酒后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粉霞,笑得别样的妩媚勾人。
刘盈盈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龙,嘴角勾起一道动人心魄的笑意,身边的刘雪莹看到了这样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泠,忍不住降低了声音开口问道。
“你动了什么手脚,难道你要杀了他?”
“杀了他?哼,这世上可有比杀了他们还痛苦的事情!我要他们这辈子都相爱相杀!”
刘盈盈冷笑一声,哑着声音对着刘雪莹冷冷地挑了挑眉,随即笑道。
“姐姐,你说若是驸马爷在成亲的当日就动手想要杀我们的公主,依照公主的脾气,还会嫁给他吗?公主爱着驸马爷,却不能嫁给他,这是多么的痛苦啊。”
“你”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刘雪莹竟然说不出话来,方才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一直在一旁看着,怎么就是没发现刘盈盈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呢?
很快,被灌得半醉的龙被众人送到了朝阳院之中,刘盈盈同刘雪莹自然也是去了的,听着外头的人闹得几乎反了天,终于肯将龙放了进去,至于那南宫翎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干闹的,自然也就放过了。
“好戏在后头。”
刘盈盈望着龙朝着婚房走去的背影,眼眸之中闪过一道残酷的冰冷,最好龙能在婚房之中将南宫翎打成重伤,让南宫翎好好的尝一尝别人背叛的滋味儿!
这个时候南宫钰已经带着几个皇子,王爷前去听房了。
“喝了交杯酒了,马上就要洞房了!”
只听见南宫钰转过头来,兴奋地对着众人唇语。
里头的灯火很快就熄灭了,刘盈盈看着那已经灭了的灯火,心中恼燥,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事!”
“看来我还是高看妹妹了。”
站在一旁的刘雪莹冷哼一声,随即觉得无聊就想要离开,谁曾想到正好对上了刘盈盈那一双血红的眸子。
“你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
刘盈盈朝着刘雪莹冷笑一声,露出森然的牙齿,随后便朝着刘雪莹扑去,刘雪莹躲避不及只得用手去挡,然而手上去被死死地咬住,用力想要挣扎却被硬生生拽下一根手指来。
“救命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刘雪莹的一声尖叫,引得所有的人都朝着后头看去,只见刘盈盈头发蓬乱,双眼血红掐着刘雪莹的脖子就是不放。
所有的人一时都吓住了,只有几个仆人上前阻止,却都被刘盈盈大力的甩脱了,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响,就连婚房里头暗了的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
一身红装的南宫翎同龙从屋子走了出来,南宫翎头上的凤冠已经取了下来,绾起的髻也已经被新郎倌亲自放了下来,纤柔的秀发散在背上,殷红的两腮仍旧还带着一抹初为人妇的娇羞。
“没什么大事,不知道怎么了两姐妹吵嘴,打起来了罢了。”
云拂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南宫翎的手,笑着安慰道。
而站在一旁的龙,望见了不远处正打作一团刘家两姐妹,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怒意,捏紧了拳头就想要上前去,却立即被云拂晓劝住了。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龙原本同刘盈盈不过是几面之缘,而之前刘盈盈有那样威胁过自己,这一回又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头闹事,他自然不能忍。
“义兄,急什么?今个儿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宜动手。再者说了,有皇上在,这件事情圣上自有定论。”
云拂晓拉着已然盛怒的龙对着南宫翎打了个眼色。
南宫翎立即上前将他掺进了屋子里头去,倒了杯茶给他下火,云拂晓望了一眼半掩着的房门里头,南宫翎同龙两人和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小姐,刘二小姐不但咬掉了刘大小姐的一只手,而且把刘大小姐的头撞在石头上如今刘大小姐已经晕过去了!”
已经有人去请韩氏了,此时一个小丫头见云拂晓在场,连忙上前来询问。
云拂晓望着不远处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喧闹的声音掩盖了刘莹的惨叫声,昏暗之中只看见憧憧的人影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云拂晓却是明白,刘盈盈的的确确是中了致疯的迷-药。
这迷-药原本是下给龙用来暗害南宫翎的,刘盈盈将它涂在了杯口上,只要是同她碰过杯的人都会中毒。
幸而她提前在敬酒的时候将杯子微微倾斜,让自己杯中的酒化开了药倾入了刘盈盈手中的酒杯里头,杯口的毒药没有了,而刘盈盈中了自己投的毒,至于云拂晓的那杯酒她并没有喝,只是含在了舌下,事后吐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刘雪莹已经晕了过去却又被刘盈盈硬生生弄醒了,然而刘盈盈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刘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向来柔弱的妹妹,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能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盈盈,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好痛啊,好痛啊,求你了!”
刘雪莹此时的一只手已经被咬了下来,周身上下剧痛的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却偏偏又不能晕过去,手上和额上的血流不止,刘雪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连气息也微弱了下来。
一旁的人看着刘盈盈一下子甩脱了两个上前想要拽住她的精壮的婆子,自然都不敢上前阻拦,至于南宫钰等人刘家的两姐妹早就厌嫌,自然是站在一旁看戏的居多,也不会上去帮忙。
“都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听罢连忙自动让出了一条道,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
听着南宫绝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就连想来是最顽劣的南宫钰也不敢再出声了,其他的人自然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南宫绝扫了一眼依旧拽着刘雪莹头发即将要朝着石柱上狠狠撞上去的刘盈盈,怒喝道。
“拦下来!”
随即便有一道黑影闪过,刘盈盈手中一空,人已经朝着后头飞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听着声响估计似乎是碎了几根骨头。
然而那黑衣人手中的刘雪莹也不见的好到哪里去,身上的鹅黄色苏绣襦裙已经被蹭破了,头上精心梳着的飞仙髻也早就蓬乱,朱钗环翠尽落,而其他的地方也都有了或轻或重擦伤了,额头上正汩汩流着鲜血,最严重的便是那一只右手,整只手腕都呈锯齿型被咬断。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刘雪莹已经废了。莫要说要嫁给宁王南宫宸了,就算是要随便嫁个人也是难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姐妹都是大家闺秀,怎么忽然打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萧妃望着两人,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随即一别头也不再理会两人了。
南宫绝眯着眼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本就让人恐惧的双眼之中迸射出一丝怒意,幸而萧妃在一旁轻声劝道。
“皇上息怒,毕竟是翎公主的大喜之日,臣妾求求您高抬贵手,莫要让着喜庆的日子见了血光。再者说了,这刘家的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紫衣侯霍白的事情,谁都知道刘二小姐一直倾心于霍侯爷,因为霍侯爷只是一直郁郁寡欢。”
南宫绝眼角望见站在一旁望着这里的云拂晓,想着这毕竟是在云拂晓的义兄家里头,随即心软了软。
“命刘岳把这两个没规矩的东西带回去,好好管教!”
说完这些便转身要回喜宴那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侍女跑了出来,身上衣衫褴褛,哭哭啼啼地模样就朝着南宫绝的身上撞去,幸而萧妃即使拉住了她,否则的话,必然成了南宫绝的刀下亡魂。
“出了什么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妃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个抱着衣服,极力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肤的女子,然而依旧能看见她米黄色的肚兜上绣着的几朵血红的杜鹃花。
“娘娘,娘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那婢女说完了这些便跪到了在了萧妃的脚边,一边楚楚可怜地抽泣着,一边对着萧妃告状道。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望着那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侍女,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纷纷猜测起来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