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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青石板路,云拂晓被南宫翎拉着到了御花园的御华庭,御华庭前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最中间的一张前头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垂着头在作画,一根玉簪随意的绾着发,手中笔走龙蛇,专注于那一张宣纸之上,仿佛已经于周围的一切花鸟融为一体了。
云拂晓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画师,他便是当年将云甄洛的画像献给了南宫涉的那个画师——毛以之,听说这毛以之是以擅长画美人像而闻名,当年一见云甄洛便被她倾城容貌所倾倒,随即为她画像一幅,最终流到了南宫涉的手中,造成了她云拂晓一生之殇。
不过当年就算是没有云甄洛,南宫涉也必然会将自己的存在毁灭,只因为她是他不能忍受之痛,更是不能不防之人,韩将军府的势力盛极一时,他不能容忍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的皇位。
而毛以之的这一幅画,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然而不管是不是被利用,云拂晓都不能原谅这个间接推动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更加没有那么善良的性格。
“参见父皇。”
见到南宫绝也难得的在,南宫翎连忙上前请安,眼神之中带着些惴惴不安。
“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王爷。”
云拂晓自然也不能少了礼数,而南宫绝似乎不在乎她们的到来一般,不过是随意的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然而一双利眸却扫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南宫宸。
“皇上不知道这毛大人的画技到底有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说话的是龙泽明澈送给南宫绝的昼阳女子,之后被南宫绝改名为天媚的女子,如今已经被封为媚嫔。
媚嫔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长,因而并没有见过毛以之的画技,对于区区的一个宫廷画师能得到南宫绝的如此重视感到嗤之以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画的好了,到时候要他也给你画一幅!”
南宫绝挑了挑媚嫔的下巴宠溺的笑道。
“多谢皇上。”
媚嫔笑得格外的妖娆,扬起了白皙的犹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的脖颈,在南宫绝的颊边亲了一口。昼阳国女子最美丽的部位便是她们的脖子,因此,媚嫔最喜欢穿的就是能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的衣裙。
“当真是外邦送来的狐媚子,没规矩的,就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争,而越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便越能引来别人的敌视,地下那些娘娘们早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姐姐气什么?你若是能有这么漂亮的脖子,这么大的皇上必然也喜欢,您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伺候的皇上高兴了,皇上自然也让您这样亲他。”
身边一个身着桃红的贵人掩着帕子,眼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眯着眼望着南宫绝身边的媚嫔,几句话便能将身边的黄贵人的怒火挑起来。
“哼!等皇上玩腻了,看她还去哪里讨巧儿!”
黄贵人同众多宫中的女子一样,没有像瑜妃那样绝色艳丽的容颜,也没有机智聪慧的头脑,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娘家背景,在南宫绝腻了之后只能慢慢的熬着。
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心理便是越发的扭曲的。
“皇上,毛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笔!”
如今的瑜妃刚因有孕重得圣宠重得妃位,显得愈发的娇媚妍丽,眉眼之中带着风光的喜色,若是除去看着云拂晓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丝痛恨。
随着瑜妃的声音,一卷美人像展在了众人的面前,画中的美人容颜娇丽,顾盼生辉,同站在一旁的瑜妃所出无二,简直是像极了活人,赢得了所有人的惊叹声,云拂晓却没有将眸光落在那画上一眼。
“皇上谬赞了。”
毛以之上前对着南宫绝施礼道,然而眼角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似乎被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打击,沉声冷笑。
“只是似乎有人对于微臣的画技,并不以为然,臣恳请皇上让臣与她比上一场。”
“哦,是吗?这世间还有人对着毛爱卿的画不屑一顾?”
南宫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云拂晓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然而私心想着不过是云拂晓不喜书画罢了。
“宁王妃,从方才到现在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下的美人图,难道是不喜欢?”
毛以之挑了挑眉,望着此时正低垂着头漠然不言的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毛大人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宁王妃不想看你的图就不想看,难道你以为你是银子吗?谁都喜欢!”
这话一出,让所有的人使劲的憋着笑,然而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毛以之涨红了脸,望着不远处一身朱砂色倚在深褐的树干旁的南宫宸,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伸出泛白的手指,指着南宫宸怒道。
“你!你”
随后不愿再与南宫宸多说些什么,一转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
“宁王妃,在下想同你比试一场!”
毛以之并没有得到云拂晓的同意,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态度说着,引起了南宫绝的反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瑜妃忽然开口笑道。
“皇上,若是毛大人想比那就比一比吧,不过是玩玩罢了,又何必太过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南宫绝望了一瞟云拂晓,搂着媚嫔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张嘴喝下媚嫔手中的新酿,眯着眼睛望着毛以之冷笑道。
“可若是你输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臣输了,那便自愿封笔不再作画,可若是宁王妃输了可如何是好?”
毛以之眯着眼睛望着云拂晓,似乎是就此和云拂晓杠上了。
云拂晓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招人恨,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想要开口却被瑜妃接过话来。
“毕竟宁王妃比不得毛大人的名声,不如这样好了,若是宁王妃真的输了,那就在臣妾宫里伺候一月,可好?”
瑜妃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众人都以为,在瑜妃宫中做一个侍女,自然瑜妃会看在云拂晓的身份上不让她做些粗重的活,只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
然而云拂晓却明白瑜妃的意思,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瑜妃的殿中,恐怕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的几率很小。
在瑜妃的宫中自然所有的都要听着瑜妃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瑜妃不过一句意外便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她如今怀着龙裔南宫绝又怎么会对她做些什么!
看来自从那次之后,这瑜妃依旧还没有受到教训!
“宁王妃,你怎么看?”
毛以之这样一问算是同意了,只等着云拂晓的意思。
云拂晓抬头环视四周,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对上了南宫宸担忧的眸子,赌气的别过头不再看他一眼,开口答应道。
“既然毛大人愿以一双手来赌,拂晓既然愿意。”
听到这话,毛以之忽然面色一白,他只不过是说就此封笔,什么时候说要赌一双手了,然而抬头对上瑜妃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想到瑜妃说的那些话,这个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略识得几个字,更别说琴棋书画了,便也就安心下来。
“既然要比,那就要公平些。”
南宫宸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但很清楚云拂晓的性子,要是让她就这样认输,任由瑜妃凌辱她必然不肯。
“皇上,臣倒是有一题。”
“谁都知道宁王爷一心向着宁王妃,那岂不是不公平!”
瑜妃开口阻止了南宫宸想要说下去的话,丝毫都不在乎南宫宸是不是对自己的怒目而视。
“那就让本王来出个题吧。”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熙站了起来,望着瑜妃,瑜妃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一次了,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更何况南宫熙像来同云拂晓之间走的不近,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宁王妃可听过,‘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一诗?”
“听。”
云拂晓敛着眸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信,更加没有半分慌乱,似乎眼前这一场不过是稀疏平常的游戏罢了。
“那就请两位以‘野渡无人舟自横’做一画,一炷香之后便知胜负。”
南宫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样难的题目会难倒她,反倒是回头对着选自己呢眨了眨眼睛。
云拂晓立即明白这题便是南宫宸方才想要说的,他很清楚只要是自己说了瑜妃必然会阻拦,便借着南宫熙的口说了出来。只是他南宫宸就这么自信,她云拂晓能够赢过毛以之?
“那就开始吧,来人替宁王妃摆上笔墨。”
南宫绝似乎也对这道题目很有兴趣,抱着媚嫔坐了起来,望着地下的两人开口吩咐道。
听到了这首诗,毛以之愈发的得意洋洋,他在年少时期便以这首诗做过一幅图,当时也也是借着这幅工笔名满天下,逐渐的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他的工笔愈发精益,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够比得上的。
“毛大人,小女子献丑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对着毛以之福了一福便缓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并没有那笔,而是眼神复杂的望向了南宫宸,最终停留在了毛以之的画卷之上。
此时的他已经起笔画好了一个满带着芦苇的渡口。很快一只小船很快便跃然纸上,然而云拂晓已经停笔不动,静静地望着毛以之。
“我怎么瞧着那宁王妃,似乎是个不会画画的主啊!”
黄贵人低头对着身边穿着桃红色的贵人低声说道。
“她会不会书画有什么关系,只要宁王爷喜欢她不就好了!”
那穿着桃红色的贵人冷笑一声,随后拿过一旁的清茶静静的喝着,眸子却一直盯着南宫绝的一举一动。
“妹妹可别这样说,这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想宁王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要娶的女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宁王妃不过是追着玩儿的,到手了自然也就丢开了,往后这正妃之位能不能坐稳了还得看着她的肚子。”
黄贵人望了一眼依旧靠着那树干闭着眼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宁王,心中不由一动。
“别说她如今只有十四岁不到的年纪,如今坊间都知道如今宁王妃同宁王爷之间分居两处,凭着这样她能生出来才怪。”
“听说姐姐家中有一个幺妹,如今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望了一眼黄贵人,那身着桃红的贵人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角一挑,掩着嘴儿轻笑道。
“就快要及笄了,论起年纪来似乎还要比那宁王妃虚长一岁。”
黄贵人看着南宫宸,自然是越看越喜欢,这些个皇子她自然是不指望了,可若是自己的妹妹能够嫁给宁王,倒时候自己在宫中也有面子,对着家中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姐姐可要费心了,这宁王妃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看她如今这无才无德的模样都能将宁王爷吃得死死的!说不定咱们的皇上也对着她”
那桃红贵人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奸诈,随后便端起放在小几上的香茶,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