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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不喜欢云拂晓总是谈论着南宫涉的模样,试图转移云拂晓的注意。
然而云拂晓却清清楚楚的将一切解释,似乎并不在乎在南宫墨的面前显示自己对于南宫涉的厌恶。
“皇上虽然偏爱六王爷,但是六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优柔寡断,与世无争,这将会是他最终的硬伤。”
试问一个软糯、与世无争的皇子又如何能登上大宝?
为了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龙椅,没有人手中是不沾满鲜血的,而南宫熙就是差在这一点上。
更是因为这温室里的花朵接受了太多的吹捧,早就不能忍受外头的风吹雨打,试问争位路上谁能一帆风顺。
若是南宫熙一遇到挫折便趴下在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皇子她可不愿意来辅佐。
“至于十三王爷,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就算是天下人求着他坐上那位置他也不肯,一说到皇位他逃得比谁都跑得快。”
对上南宫墨不置可否的眼神,云拂晓微微一笑,解释道。
“在有些人眼中皇位就意味着一切,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皇位就是他一生的束缚。”
“那孤如今该怎么做?”
南宫墨不想要在同云拂晓谈论别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急切地进一步问道。
“以静制动,太子殿下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有些人不会一直就这样走运下去,树大招风,只要这棵树一大了,自然会有一大群想要砍树的人盯着。”
云拂晓垂头抚弄着手中的瓷杯,似乎上头的花纹很对她的胃口。
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那日你来太子府似乎很是喜欢莲花池中的芙蕖,正好这几日那花开得正旺,不如随着孤一同去往太子府赏花。”
说完了公事,南宫墨便想尽办法与云拂晓套近乎。然而云拂晓不过是漠漠一笑,摇了摇头拒绝了。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回去还要回去云府照顾母亲,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南宫墨听了这话,眼中蒙上一层失落然忽而又想到了这是不能着急,毕竟他和云拂晓只见依旧还是原来的关系,一切慢慢来也就是了。
“路上小心些,莫要吹了风。若是缺了什么吃的用的,尽管遣了人来太子府,孤必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凝视着云拂晓娇小的模样,南宫墨不厌其烦的嘱咐着。
“有劳太子殿下费心。如今拂晓是宁王妃,宁王爷不会短了我的。”
云拂晓头也不抬一下,再一次纳了个万福,便开了门离开了。
南宫墨依依不舍得望着那削瘦的背影,直到门轻轻阖上,人影已经消失南宫墨依旧那样痴痴地望着。
穿过走廊,云拂晓再一次回到了原先的雅间之中,南宫钰已经被送回去了,遂心也已经不在了,只有南宫宸还坐在那里等着她。
“那孩子的身份特殊。”
南宫宸望着悠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孩子。”
叹了口气,云拂晓闷闷地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真的要收留了遂心将来很有可能给自己带了一场大麻烦,毕竟在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可是云拂晓总感觉的,一看到那孩子就能想到前世她未出生的孩子。
若是那孩子能够顺利的来到这人间,会不会也和遂心一样的聪明可人,一样的活泼可爱?
“你若是喜欢,就,随你吧。”
南宫宸放下手中的瓷杯,起身走到云拂晓的身侧,贴心的替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大氅,随后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小心翼翼地搀着云拂晓走下楼去,昨个儿找了府中的嬷嬷问了个一清二楚,他知道癸水的这几日女子总会身上不舒服,于是对于云拂晓便愈发的当心。
“主子,皇后娘娘宣您进宫去,说是越快越好。”
迟墨站在南宫墨的身后,看着南宫墨站在窗边望着云拂晓与南宫宸两人,携手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绝尘而去还依旧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
“孤身子不爽,改日吧。”就算是不猜也知道皇后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要将赵府的嫡小姐嫁给他做太子正妃吗?
不过,他不爱的女人绝不能就这样坐上正妃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是留给那个他心上的女子。
说完这话,南宫墨便拂袖离去。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方才命人传话过来,说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着要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春-宵见到云拂晓一进门便急急忙忙的唠叨开了,望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宁王,春-宵忙笑着端茶倒水。
“夫人吩咐了,若是宁王爷也在那就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那是自然。”
南宫宸坐在书桌之前,随意的翻着云拂晓平日里看的书,听见韩氏竟然也邀请自己一道儿去,抬起头对着春-宵温温一笑,笑容之中难得带了些温度。
云拂晓换下了衣服,累了一日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小憩,闭着眼睛想着韩氏怎么忽然叫人要自己过去吃饭。
今个儿韩氏命人来请,想必是听说了自己落红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落红的时候,娘亲特意命人从别院之中给自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根玉髓制的梅花簪子。
“知道了,你命人去传话晚间的时候我会过去。”
喝下了孤月端上的红糖姜茶,又吃了几口燕窝,云拂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这才幽幽地醒过来。
韩氏所住的院子里头难得的灯火通明,南宫宸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屋子里却不见韩氏,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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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所住的院子里头难得的灯火通明,南宫宸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屋子里却不见韩氏,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要见母亲,让我进去,你这才。”
“春-宵,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好日子里听到了哭闹声,云拂晓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扬声问守在外头的春-宵栎。
“回小姐的话,是二少奶奶又跑来闹了,这三天两头的,夫人都被她闹得头疼。这回想必又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春-宵站在门口回禀着,说起这二少奶奶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
她口中的二少奶奶就是云锦怀前些日子订的一门亲事,当时看这新娘子的时候倒还不错,王氏也一个劲儿的说好涪。
可是韩氏觉得不太好,那女孩子看这便不是安顺和柔的模样。可儿是王氏看上了人家的门第,硬是要,韩氏没法子只好答应了。
刚进门那几日还是好的,可是到了如今却是渐渐的浮现出了蛮横的大小姐性子来了,如今倒是愈发张狂了起来。惹得云锦怀都不敢往家里头住。
“她也不想想,夫人向来是不理会这些事情的,为人也煞是温和,她倒好受了委屈就跑这里来闹,不是给夫人添堵添乱吗?”
“让她进来。”
云拂晓依旧悠闲地喝着茶,吩咐春-宵去将人请进来。
“大好的日子派人打发了她也就是了,何必让她进来招惹不痛快。”
南宫宸就算是在外头,也是听说过这二少凶悍的,一天到晚和云锦怀吵个不停。
吃了亏就跑到韩氏这里来闹,韩氏最多也就只能招了云锦怀到跟前教训几句。
后来时间长了,就算是温顺如韩式这样的人也嫌烦了,便开始躲着这蔺氏了,有时候实在是躲不过了也就送她几件首饰安慰安慰也就罢了。
“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只见蔺氏拿着帕子掩着脸,一路朝着屋子里奔来,刚想要对着韩式哭诉,然而望着一屋子的人却不见韩氏,不由得愣了神。
“母亲呢?”
见云拂晓只顾着自己喝着茶也不理会自己,而身边的南宫宸皆是男子她又不好哭诉,蔺氏只能停住了哭声问道。
“母亲正在厨间忙着呢,二嫂这是有什么事吗?”
云拂晓抬头单纯而无辜的望着蔺氏,似乎一点都没有将蔺氏脸上的泪水放在眼里。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该死的云锦怀,他他竟然要纳妾!我才进门多少日子,他就要纳妾!这分明就是给我脸上抹黑,要下了我的面子去!”
蔺氏一屁股坐在云拂晓身边的凳子上,也不管不顾南宫宸的在场,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二嫂这是哭什么,若是二哥哥真的要纳妾您就算是找母亲,母亲也没有半点办法。毕竟这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云拂晓撇了撇嘴,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让蔺氏心中有火却愣是发不出来。
“二妹妹这是什么话!难道二妹妹嫁人之后也愿意看着自己的相公三妻四妾吗?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到底是没吃过这样的亏的,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苦。”
蔺氏也算是口没遮拦的,说着说着就又落下了眼泪来。
云拂晓坐在一旁不由得冷笑,想着这蔺氏平日里惩戒仆婢有多少的狠手段,愣是将屋子里长得好看的,模样清秀的,身材火辣的全都找尽了借口打杀了去。
就连她进门之前云锦怀的几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逃过了的。
如今云锦怀的屋子全是长得丑的、老的,倒胃口的丫头婆子,这让云锦怀这样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如何活得下去。
最后只好流连花街柳巷,甚至是在外头养了外室。
“二嫂既然心中不甘,那就想办法收住了二哥哥的心,让他弃了纳妾的念头,如今整日缠着母亲又有何用,难道母亲还能给您那些妾侍给变没了?”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如何收的住!他在外头养了那些个狐媚子,听说已经怀了野种,这要我何如拦,怎么拦得住!”
蔺氏如今真的着了急,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了肚子还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而那一头外室已经怀了孩子。
“就算是老太太那样严谨的人,必然也要看在那狐媚子肚子里的那块肉的份上宽待她三分,若是到时候十月怀胎生下了云家的长子,等到了那时哪里还有我站的位置!”
蔺氏说着说着哭得愈发汹涌了,闹得屋子里的丫头们都有些头疼,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透气。
反倒是南宫宸坐在那里悠然闲淡的喝着茶,似乎没有将蔺氏的话听进去半个字。
“二嫂这是什么话!你是二哥哥明媒正娶回家的正妻,就算是外人要进门那也是妾侍,妾生的孩子就算是长子那也是庶子,也要喊您一声母亲,您愁个什么劲儿。”
云拂晓摸了摸茶壶,吩咐春-宵再去换一壶热茶来,至始至终就没有人给蔺氏添上一杯水,足以见得蔺氏在这锦绣园中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妹妹我可是将你当成了知心人,你怎能说这些风凉话!”
蔺氏一到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