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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滩甄泽明留下的血迹,闭了闭眼,跟着南宫宸离开了。
嬷嬷,你可看见了,这仇我终于替你报了。
在地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院子里望着阑珊的月色,很少见的一个人在喝酒。
梅姨娘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手中端了一盏茶,轻轻地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轻声劝道。
“小姐,喝酒伤身,妾身泡了解酒滋润的茶,您尝尝看。”
云拂晓回头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一脸的霜色。
“这样的手段还是用在爹爹身上吧,莫要白费功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听了这话,梅姨娘身形一颤,只觉得云拂晓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头人心一般,将头埋在胸口不敢看云拂晓的眼睛。
“妾身知道了,今个儿白日老爷派人送来了些衣服首饰,还亲自来过一趟,妾身想妾身何时能够才伺候老爷?”
流觞想到今个儿晚上洛菡萏已经进府了,而云博远就当即住进了她的屋子,心中自然是着急。
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因为洛菡萏的到来都要付诸东流了。
“急什么,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云拂晓饮下一杯酒,泛红的两靥显得格外的娇媚,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邪气。
“要你学的东西可是在学?”
“已经在学了,妾身小时候学过一些有功底在,想必不多时都能拾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云拂晓为何要自己专注于琴棋书画之上,特别是书画,但是流觞还是乖巧的回答道。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夜深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是,奴婢必定尽力而为!”听了这话,流觞的眼眸亮了一亮。
此时,云博远的书房之中,洛菡萏正在为他添水於。
洛菡萏是跟着云拂晓的马车会来的,因此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连原本给洛菡萏安排的院子也在黄氏的授意下,停了下来。
因此,云拂晓便做了主张,让洛菡萏暂时住在书房之中也好一来能够伺候云博远,二来也能够解决了住的地方。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祝”
云博远还有些公文没有解决完,自然不会睡觉。
更何况如今洛菡萏已经不再是洛家大小姐了,身份极为特殊,再加之上回在流觞出的事情,他还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对待她。
想到今个儿南宫绝下令将甄泽明挫骨扬灰,云博远便觉得脊梁骨一凉。
看来南宫绝是下了狠手了。
“老爷您还未睡,妾身怎敢独自去睡,就让妾身为老爷添香在侧。”
洛菡萏知道云博远最喜欢这样的女人,便极力让自己做那样的女人。
“不必了,去睡吧。”
云博远漠声吩咐道,将自己置身于文案之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洛菡萏察觉到了云博远对自己的变化,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
“老爷难道是因为洛家已经败落了,所以才不愿在看妾身吗?”
说着哭得愈发伤心起来,还瞬时将柔软的身子倒在云博远的怀中,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被人戳住了痛处,云博远随之心中有些厌烦。
然而想到了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子,他想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够迎进府里了,便也忍了下来,柔声安慰道。
“如何会,如今不是已经将你接近府中来了吗?你安心的睡一觉,什么事情等明个儿拂晓将你的院子安排好了再说。”
洛菡萏听到这话,哭得愈发伤心了,似乎想要以此来博取云博远的同情之心。
她很清楚云博远就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
“你在这里睡吧,我出去走走。”
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菡萏,云博远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韩氏那张温婉淡漠,却带着一丝坚强的面容。
云博远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头疼,身上的火热也瞬间冷了下来,漠然的放开了到在自己怀中的洛菡萏,阖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爷!”
洛菡萏沾满了泪水的娇颜上,朝着那扇阖上的门凄声叫道,然而云博远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重重一挥将东西扫路在地上。
“云拂晓,你个贱人,竟然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狐媚子来魅惑老爷!我和你势不两立!”
然而此时,芷兰院中,敲门声忽然想起,一个小丫头披了衣去开门见竟然是云博远,惊了一挑。
“老爷!”
然而,云博远并不理会他,直径朝着屋子里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
春-宵从外头走进屋子,见云拂晓依旧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便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由着他去。”
云拂晓将写好的东西交到春-宵的手中吩咐道。
“找个隐秘的地方替我烧给慎嬷嬷,不要让人看见了。”
春-宵接过拿东西一看,竟然是抄好的观音心经,便点点头阖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云拂晓打开了窗户,望着树影重重之外,云博远站在梅姨娘屋子外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觞儿,是我,我是老爷。”
云博远敲着流觞的房门,心中有些焦急,抬头望见已经暗下的屋子一亮,心中一喜。
方才想到韩氏身上的火又被挑了起来,而此时已经很晚了。
若是去韩氏那里想来必定是会被挡在外头,更何况韩氏如今怀有身孕自己也不好勉强,云博远便来这里找梅姨娘消消火。
“可是老爷?”
流觞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媚意。
“正是,快开门!”
云博远催促的愈发着急,甚至不惜重重地拍了几下门。
这样大的声音甚至惊得几个已经睡下的丫头从窗户中探出头来,望见是云博远站在流觞的门前,便偷偷地又缩了回去,悄悄地望着外头的动静。
听得出云博远话中的不耐,流觞压住内心的恐惧,装作无意地回答。
“老爷恕罪,妾身已经睡下了,更何况妾身身子不适,不宜服侍,老爷还是回书房去吧,今个儿是洛姐姐进府头一天,老爷莫要冷落了她。”
“我不想见她,把门打开,我今个儿就想见你。”
云博远冷着脸,望着再一次灭了灯的屋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窜了起来。
如今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模样!
待他爱理不理的,难不成还有什么比他的宠爱更重要的吗?
韩氏是已经有了云拂晓和肚子里的孩子,也就算了,而她梅姨娘有什么值得她傲的!
“开门!”
云博远想到这里手中的动作愈发的重了,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怒火,看那样子是被梅姨娘给气着了。
见云博远发火了,流觞自然是愈发不敢开门了,只是瑟缩在床的内角,警惕的望着外头高大的人影,微微的颤抖着,担心云拂晓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帮她。
“爹爹这是在做什么?将芷兰院中的丫头们都吵醒了。”
云拂晓在窗内看了半晌的好戏,终于走出屋子,朝着流觞的屋子走来。
“你怎么还没睡?”
云博远虽然不悦,但是也不敢在云拂晓的面前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毕竟今个儿是自己出了丑。
云拂晓并没有直接回答云博远的问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流觞的屋子,随后托着腮道。
“这个时辰梅姨娘也该睡了,女儿原本已经睡着了,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吵闹就起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爹爹。”
“为父来看看梅姨娘的身子怎么样了,没想到她却恃宠而骄死守着不肯开门!”云博远恨恨地望了一眼流觞的屋子,话语之中俨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流觞的身上。
“爹爹糊涂了,如今梅姨娘正病着自然不能伺候在旁,爹爹今晚不是有洛姨娘陪着,怎么就逛到这里来了?”
云拂晓装作不明白一般,无辜的望着云博远。
“你为父书房之中还有公文要批,先走了。”
云博远被云拂晓的一番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着毕竟这里是芷兰院,他想要在这里和梅姨娘过夜自然也说不过去,只得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云博远愤然远去的背影,云拂晓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不屑。
看得出云博远像是很生气的模样,春-宵则担心的在云拂晓的耳边问道。
“小姐,老爷似乎是生了大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他生气,越生气就越有戏。”
云拂晓冷眉一挑,挥手让人把芷兰院的门关上,这一回不管是谁来都不准去开,随后又似乎是在对着春-宵解释一般,笑道。
“生气了,书房里不是还有一个出气筒吗?正好拿来撒气。”
“小姐真是聪明,恐怕今个儿晚上又有一夜闹了。”
春-宵听到这话掩嘴轻笑道,随即敲开了流觞的屋门。
“梅姨娘,老爷已经回去了,小姐来看看你。”
“小姐”
流觞听到这话连忙点了灯,起身开了门,随后将云拂晓迎了进来。
天堂到地狱
“梅姨娘不用这样,让奴婢来就是了。”
春-宵拿过流觞手中的茶壶,笑着将流觞让着坐下,要近云拂晓嘴的东西春-宵习惯自己来,免得让别人有机可乘。
“小姐,方才老爷似乎很是生气,会不会”
流觞揪着自己的衣角,柳眉微蹙,嚅着唇一副愁容满面的楚楚模样。
想到方才云博远的反应,流觞的心中便是一阵担心於。
万一自己因为这一次失宠了该如何是好?
如今那个国色天香的洛菡萏可是回来了,毕竟云博远爱了她二十几年哪里是自己能比的?
“放心吧,明个儿若是他再来找你,你决不能留他过夜。桩”
云拂晓只不过是吩咐了这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动也没有动一下那杯茶。
流觞唯唯诺诺的送走了云拂晓,原本温柔可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回头望了一眼那一动未动的茶杯冷笑一声。
竟然有这样高的警惕,连她这里的一杯茶都不肯喝。
伸手将那杯茶泼进了一旁的花盆之中,那盆原本已经开出了一个花骨朵的月季瞬间变得枯黄。
“小姐,这个梅姨娘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春-宵将探听到的事情向着正坐在铜镜之前卸了妆的云拂晓禀道,云拂晓点了点头继续梳着自己的又长又顺的头发。
“让她去吧,这是枚有用的棋子,若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能斗得过洛菡萏?”
云拂晓微微一笑,放下梳子站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春-宵见此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汤药,上前扶着云拂晓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