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云扶摇又开始落泪了,一双眼睛已经哭得中的核桃一般却依旧拧着帕子抹眼泪,长久下来就算是南宫涉也有些厌烦了,更何况是南宫绝。
“既然是韩少爷撞了你,为何你又要抓着拂晓不放?难道是你因为与拂晓在云府的时候本就不好相与,所以想要倒打一耙。又或者这一次本就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南宫宸乜着眼,冷笑一声,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却让云扶摇良久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知宁王爷对于我三妹妹的心思,如今我三妹更是宁王正妃。可是您这样为了心上人来冤枉妾身一个险些失了孩子的母亲,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云扶摇依旧哭哭啼啼的样子,转过身去望着南宫宸。
“姐姐,您肚子的皇孙还在,在皇上面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可是御前失礼。”
云拂晓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云扶摇凉凉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却让云扶摇觉得有些森然。
“皇上,臣女觉得今日之事不过是个误会,是大姐姐有心也罢,无心也好,既然龙裔无损,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回到四王府中安心养胎。”
云拂晓知道皇帝在等着她说话,上前一步盈盈下拜,随后平静淡漠的说道。
然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显得如今这局面都是云扶摇的过错了,只是她的话挑不出一根刺来。
云扶摇只能心中恼火却回不了嘴,只得憋屈着。
“罚自然是要罚,毕竟是朕的皇孙。”
南宫绝的声音之中带着威严之气,听了这话云扶摇以为有戏,心中一喜。
“夏知冰,传令下去将韩正达的那匹疯马杀了,看了马头悬在四王府的闾门上。云拂晓出手相救,自是有功,赐黄金千两,绫罗百匹。”
“皇上”
云扶摇没想到如今皇帝竟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过是杀了匹马,而且还要大赏云拂晓。
自己如此痛苦到头来却是替云拂晓做了嫁衣。
心中郁愤刚想要说话,却被南宫涉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怎么你还有事吗?”
皇帝挑了挑眉,霜声问道。
“妾身不敢。”
云扶摇伏倒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夏知冰道。
“夏知冰,朕乏了,你送他们出去。”
说完便起身朝着紫宸殿的内殿而去。
“宁王妃,您的赏赐已经给您送到府里去了,您慢走。”
夏知冰带着众人走出了紫宸殿,直到送到了宫门口这才笑着对云拂晓说道。
“多谢公公了。”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个中规矩,退下手中的羊脂玉镯子送到夏知冰的手中、夏知冰原想推辞却在得了南宫宸的一个眼神之后笑容满面的接过。
“那奴才就多谢宁王妃了。”
夏知冰随后又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宸道了安,这才退下。
此时,紫宸殿的内殿之中,南宫绝正站在一面墙之前,墙上挂着一幅美人的画像。
倒是与云拂晓有几分神似,却更加像南宫宸的模样。
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已经去世的宁王妃——南宫岚。
“皇上又在想着潋滟郡主了?”
南宫岚未嫁之时被封为潋滟郡主久居宫中,甚至先帝还赐下了幽岚殿令其居住,更加因为疼爱她将她收为义女,赐姓“南宫”。
南宫绝也是在那个时候对她暗生情愫,以至于到了后来的不能自拔。
“夏知冰,你说当年岚儿生下的那个孩子当真是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了?”
夏知冰心中一惊,面色一白,连忙垂着头掩盖住自己的失措,故作镇定的回道。
“皇上您不是亲手将那个孩子安葬的吗?就葬在幽岚殿的后殿之中。”
“是啊,那个孩子是朕亲手埋葬的,是个女孩子。
若是能长大想来也有林家的三女那么漂亮、那么聪慧机敏,她也会是朕最最宠爱的小公主。”
南宫绝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极为冷漠,心中却渴望着能有父女之情。
“皇上若是喜欢,将那宁王妃认作了干女儿,封了郡主也能从她身上找到个影子,聊以慰藉。”
夏知冰轻轻松了口气,随后笑着提议道。
“毕竟是人家的女儿,不是朕亲生的,朕整日里看着终究是有芥蒂。”
南宫绝叹了口气,扯了扯一旁垂下来的宫绦,那幅画便被卷了上去。
随即又有一幅画落了下来,是一幅锦绣山河图,正好遮住了原本的画。
“随朕去颐和宫,朕与皇太后说说话。”
说罢,南宫绝便一个转身走出了紫宸殿之中。
夏知冰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皇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而是之后过继过来的。
这些年来皇上对于谁都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唯独对于皇太后却是礼遇有加。
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太后是潋滟郡主的亲生母亲。揽月宫中,小花园里头皇太后一身素色常服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望着水里头游来游去的锦鲤,手中的鱼食时不时的撒着。
而她的身边则坐着抱着白狐的裕太妃,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中白狐的绒毛,看着水中的鱼儿,然而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小姐,皇上来了。”
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姑姑素手轻声在她耳边道。
然而皇太后不过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站起身来准备接驾的意思。
素手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也不说什么,倒是裕太妃听说皇帝要来了,连忙回过神来,将怀中的白狐送回到素手的怀中,神色有些惊慌失措。
“既然是皇上来了,我我也该走了。”
说完似乎很怕南宫绝似的,逃也似的跑了。
素手望着裕太妃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裕太妃虽然头上顶着的是那太妃的头衔,然而心思却还是小孩子似的,想来也是惧怕如今皇上的威严的。
“皇太后这几日可好。”
南宫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素手连忙下跪请安。
南宫绝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直到花园之中只剩下两人了,皇太后这才撒了手中的鱼食,缓缓地转过身站了起来。
“参见皇上。”
“你一定要同朕这般客气?”
南宫绝对谁都能够狠辣的起来,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行,她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他的母亲。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抚养了自己十几年,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了她的身边。
“皇上今个儿来这里所为何事?”
皇太后的面上始终都是淡淡的,抱着手中的白狐坐回到了琼花树下的石凳上,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那年岚儿生下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死了?”
南宫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今日自己的来意。
然而看到皇太后的身形微微一怔,便已经猜到了些什么,疾步上前,眼中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温和,而是带着狠戾。
“果真,当年朕亲手埋下的那个死婴,不是朕和岚儿的骨肉!”
“不是皇上您的骨肉,那又是谁的呢?难道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来?”
皇太后冷笑一声,抬头眸子中闪现出一丝轻蔑的冷意,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南宫绝,丝毫不隐藏自己心中的憎恨。
“那个孩子在哪里?朕的骨肉在哪里!”
南宫绝一瞬间有些不能自己,狠狠得拽住了皇太后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皇太后怀中的白狐一下子被甩到了地上,“吱吱”地嚎了几声便躲到了一旁的树洞之中,只探出圆圆地脑袋惊恐地望着两人,随后又紧张兮兮的缩回了树洞之中。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身世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是他毁了她唯一女儿的一生,甚至到了最后还要害了岚儿的性命。
她绝不会让这个人开心的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云博远的二女儿和岚儿如此神似!难道她就是朕的亲身女儿?飚”
南宫绝血红着眸子,似乎即将要失去理智一般,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般。
“那云拂晓几岁?恐怕还没有及笄吧,岚儿生下孩子到如今也已经快要有二十多年了,你觉得是吗?”
“朕与岚儿的孩子若是还在,如今已经二十有雨岁了。镦”
南宫绝苦苦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下一瞬又恢复了方才的阴鸷。
“这世上有重要能让人停止生长,难道你们就没有本事让云拂晓也这样?”
“随你怎么想,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皇太后随即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
忽然她趁着南宫绝一愣之时,狠狠得挣脱了他的桎梏,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南宫绝想要去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南宫绝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伤痛,随即漠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皇太后,声音犹如淬着寒毒一般。
“你若是不说,就一辈子都休想要踏出这颐和宫半步!”
随即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道命令。
“来人,封宫,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皇太后。颐和宫一切仪制照旧,不得怠慢丝毫。”
皇太后坐倒在地上,望着南宫绝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得张狂,甚至两颊已经流满了泪水都浑然不觉。
“哈哈,南宫绝原来你也有今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一辈子都不会!你就在一生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吧!哈哈!”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些起来。”
素手听到了皇太后疯了一般的大笑声,急忙跑来只见她跌坐在地上一边大笑着却是在哭,连忙叫了人扶着她起来,朝者寝宫走去。
“皇上息怒,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下雨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之中已经乌云密布,发出了闷闷的动雷声,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夏知冰一边喘着气,一边追在南宫绝的身后大喊着。
一直随着南宫绝跑到了幽岚殿之中。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知冰一直守在颐和宫的门口,皇太后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就算是南宫绝来了也是只身进去。
每一回出来虽然脸色都不好但是并没有像今日这般狂怒,不但封了宫,还发疯似得朝着幽岚殿跑。
“皇上,这是小公主的茔墓啊,您这是做什么,小公主在九泉之下会不得安宁的。”
夏知冰心中惶然,忽然想到了今日在紫宸殿内殿之中南宫绝问自己的那些话,隐隐的猜到了方才南宫绝在颐和宫中同皇太后说了些什么。
“什么小公主的茔墓,全是骗朕的,你们一个个都是骗朕的!骗子!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