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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店小二却没有半点乱了阵脚的模样,手中的软剑打出几个剑花,晃出无数虚影来。
忽然之间半空之中一道血光喷出,一颗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龙泽幽兰的脚边。
“啊!”
看清楚了拿人头竟然是自己手下的忍者,龙泽幽兰发出惊人的尖叫声,随即疯了一样的怒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昼阳国的忍者是无敌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一个下人的手中!”
“女人就是烦!好好的大白天叫什么床!”
一晃眼的功夫,还有三颗头颅也轱辘辘地滚到了龙泽幽兰的脚边。
只见那店小二耸了耸肩,随即收起了滴血的软剑,肩上的抹布一甩,人已经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这世界也清净了。
那店小二竟然在一瞬的功夫里,将抹布塞进了龙泽幽兰的口中,随即消失不见了。
“公主你还好吧!”
跟在龙泽幽兰身边白灵萱急急忙忙地从龙泽幽兰的口中取出了那块破旧的抹布。
“胆大刁民,竟然这般愚弄本公主,若是让我抓到了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还有你们,你们大晋竟然这样对待我堂堂昼阳国的公主,我父皇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龙泽幽兰狰狞地瞪着众人,配上她那张香肠嘴要多可笑又多可笑。
云拂晓的唇边不由的漾起一抹讥讽。
“十公主,相比于不放过我们,如今最先要做的事情是只好您的脸吧。若是昼阳国没有好的太医,大晋的御医倒是可以为您效劳。”
方才那块抹布是裹了龙泽幽兰的毒针的。
而毒针上的毒染到了湿抹布上有放到了她的嘴里。
虽然毒素并不多,但是够龙泽幽兰好几日出不了门了。
“你!你们!云拂晓还有你甄洛,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龙泽幽兰一跺脚,倒也记得让身边的白灵萱拿着丝帕遮着自己的脸,急匆匆的回驿馆去解毒了。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一眼嘴角含笑的云拂晓,随后也跟着龙泽幽兰离开了。
他现在需要这个女人,所以绝不会放手!
“洛姐姐,看来今个儿是不能看您一展才艺了。”
甄洛总觉得云拂晓的那一双平静的眼眸之中敛着嘲讽,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却没办法反驳什么。
今个儿她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然而想到方才南宫墨就自己是模样,让甄洛心口一窒,红着脸对着南宫墨伸出手。
“太子殿下,您能扶洛儿起来吗?”
南宫墨也没多想什么,伸手就将甄洛拉了起来。
然而甄洛装作脚下一绊的样子扑进了南宫墨的怀中,又不好意思的急忙挣了出来。
“啊,洛儿失礼了,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带太子殿下去楼上扎一扎伤口。”
云拂晓望着南宫墨藏在袖中的手,回头对着身后的掌柜吩咐道。
南宫墨伸出染血的手掌朝着云拂晓淡淡一笑,看着云拂晓将手中的帕子扎在他的手上暂时止血,面色红了红。
“不碍事的,外头打仗伤得更重的时候也是有的。”
“既然在外头打过仗,应该知道那武器上都是淬了毒的,这血鞭上也都是浸了药水的,若是不好好的治,烂到了肌理到时候手都要废了。”
云拂晓等了他一眼,随后命掌柜的将他带了上去,随即转头对着跟着回来的笑道。“云姐姐今个儿受了惊,就劳烦紫阳你送姐姐回去了。”
云拂晓的一句话便将甄洛给拦住了。
甄洛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留,回身望了一眼上楼的南宫墨的背影。
无奈地随着紫阳离开了,心中自然怨恨云拂晓。
“我得回去了,家里头还有事。”
云拂晓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南宫宸拉住了手。
抬头对上南宫宸一对星眸,只听见他柔声道。
“我送你回去。”
云拂晓也没多说什么,任由他拉着手,跟着南宫宸的脚步走在后头。
抬眸,往前眼前月牙色的背影,云拂晓敛了敛眸有些失望。
关于她身子有病的事情,她不希望他对她有所隐瞒。
因为那毕竟是事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在等着他亲口对她说出来。
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
“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进去。”
挣脱了他的手,云拂晓退后了一步,随后转身朝着云府进去,没有一次回头。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唉~似乎有回到了初见时那般了。这小丫头都快要忘记我是她的夫君了!”
回到了家中,云拂晓在芷兰院里头还没坐稳,管家便急急忙忙地找来了。
云拂晓躺在榻上,任暖暖的熏风垂在脸上却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理会等在廊下的管家。
“您看,小姐在聚贤雅阁受了惊,身子又向来不好恐怕是真的累了。”
慎嬷嬷也不戳穿云拂晓,将条毛毯盖在了她身上,转身走出廊下对着外头的管家笑道。
“我还是等等吧。”
慎嬷嬷都如此说了,他难道还真的将人叫起来不成?
如今云拂晓的身份在府中便的极为微妙,所有的人都引颈看着。
若是这一次能逃过一劫,恐怕来日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了。
慎嬷嬷也不阻拦,甚至没有要他去歇着的意思,而是由着他站在廊下。
一旁的丫头们走过也当他透明的一般不理会一句。
管家觉得面上无光,然而如此细想下来倒是给云博远脸色看了。
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三小姐心中也是怨怼的吧。
管家叹了口气,毕竟云拂晓平日里对自己和家中的仆婢都也算不错,想必今个儿实在是气急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下站得脚酸了,终于春-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慎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拂晓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韩府五子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下站得脚酸了,终于春-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慎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拂晓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珠帘之后,管家抬眼见云拂晓懒懒地倚在榻上,果真是刚睡醒的样子。
想着韩老将军如今可是朝中一等一的人物,决计不能轻怠攴。
“自然是韩老将军那头重要,小的这就回了老爷去。”
“慎嬷嬷,送送管家。”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便复又躺下了娆。
“劳累您在廊下站了那么久,小小意思请您喝茶。”
慎嬷嬷掏出一个荷包递了上来。
管家打开瞧瞧了见里头装着十几粒金锞子顿时喜笑颜开。
心里头知道了云拂晓并没有因为云博远的事情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嬷嬷了,我这就去回禀老爷。”
慎嬷嬷笑着送管家离开了,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的意思。
不过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安抚人心罢了。
毕竟云拂晓拿出今个儿的做派来完全是做给云博远看的。
她要让云博远知道她云拂晓也是有脾气的,她背后靠着的可是韩家。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处置不好了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虽然她有把握能让洛氏下了脸子进门做个侍妾。
但是云博远这里也是甩个脸子给他看,否则他当真以为她们母女俩是能让人随意的搓圆揉扁的。
管家回到了云博远的书房,此时云博远已经在书房之中等了很久了。
云博远明显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看见管家之时并没有见到云拂晓的身影,心中不愉。
“三小姐呢?”
“回老爷的话,三小姐受了韩老将军的邀去了韩府。”
管家见云博远这几日不如往常一般和悦了,说话自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他给惹恼了。
云博远的脸色青了青。
忽然间,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朝着管家身上砸去。
然而高高举起的一刹那再一次放下了。
云博远喘了口气回到了原本平静的颜色,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知道了,下去吧!”
“是是。”
管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畏畏缩缩的逃出了书房。
老爷近来真的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书房之中,云博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抬头望着窗外绽放的一树的梨花俊逸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今这事情的确是不好办啊。
若是办得不好了,皇帝那里他绝壁是交代不过去的。
毕竟他一生清廉,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好的地方。
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想必那些御史的笔都要直戳他的脊梁骨了。
洛氏,他一生最爱的女人。
韩氏,他明媒正娶回家的女子。
最近他竟然发现自己似乎对着这个女人有了些许的兴趣。
到底该是何去何从呢?
韩将军府中,云拂晓被一个身着兰色襦裙的丫鬟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之中。
抬头一看,只见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头写着三个漆金大字养心堂,边上的落款更是带了先帝御笔的印章。
云拂晓只是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多做停留,随着那丫鬟走了进去。
只见韩老将军一身常服,并没有显得老态龙钟的模样,反倒是康健的很。
此时正在院子里头对着四个蓝衣劲装的人打拳。
看了一会儿,云拂晓发现韩老将军丝毫不占下风。
甚至最后一击稳中带狠,将最后一个蓝衣人打倒在地上,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帮小犊子还要在多练练!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随后瞟了一眼近旁,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云拂晓,笑着朝她走来。
“小丫头来了?还不快进来坐坐。”
“你就是祖父口中的那个小表妹?”
其中一个蓝衣人揉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云拂晓问道。
“这是你三表哥。”
看着云拂晓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知道云拂晓并不认识他们,韩老将军开口一个个介绍道。
“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就是你大表哥,别看他这样子,其实就是个木头!那个笑得贼眉鼠眼的就是你的二表哥,这臭小子坏得流水,往后离着他远点。”
韩老将军丝毫不给自己的几个孙子一点面子,一个个将他们贬的什么都不是一般。
“还有你三表哥没个正经,别跟着他学坏了。”
“那个是四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五表哥没来,不过往后你见到他了就绕道走,那个混世魔王和他搭上了总没什么好事!”
云拂晓顺着韩老将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