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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硚见底下的那群老奸巨滑的诸候都不出声阻止,心里暗笑了起来,夏噬飓,你生来注定是一枚棋子,暂时用不到你了,所以我给你自由,但愿你还有命回宫来。到那时,你才会真正的享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虽然是有点遗憾,让你脱离了我的视线,你甚至还能自由的过上几年,但我会派人跟着你,直到神灵来带走你的那一刻。当然你走了,那个与世隔绝般的小人儿,看他还有什么机会从我手心里逃脱,本天王是不会给他任何可逃走的机会。
“天王,我有事想说!”说话的是呆呆傻傻的夏噬飓,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但依然还带着那木讷的表情。
“何事?在你离开之前你可与我说!”夏硚心里嘲笑着眼前这个傻儿子,但在诸候前依然是那副威严面容,他不容任何人小觑自己的内心。
“天王,孩儿要离开家了,孩儿是否可以带母亲一起离开?”夏噬飓那傻得快要掉口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在孝顺、牵挂那个瘫痪在床上的女人,还是在看着眼前这个天王而掉出口水来。
“可以!”强压着心底的厌恶以及恶心,夏硚只想眼前这个大王子早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个人,必须除之而后快。
“那我还想带走殿里的奴仆”这句话说得很慢,口水已经流到了胸前衣襟处,眼里还是那呆得让全堂的人都崩溃的痴呆。
“飓儿,要带走什么无需向我禀报,只要是你想要带走的东西还是人,都可以带走,三日内要离开皇宫,也不用向我告辞。”夏硚无心再听下去,慈父的扮演也到此为止,不中用的人,留着何用,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说罢站起了身子,司寇简单的说了退朝一事,便跟随着天王进入皇宫。
而夏噬飓一听到这退朝一词,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夏硚与司寇,呆呆的闷声道:“父亲,我要离开皇宫,又不能向你道别,那门口的人不让我出宫,那该怎么办才好?”
“司寇,给大王子最高出宫简!还有到时候你到宫门口亲自送送飓儿!”夏硚面意冷然的说着,视线却未曾落到夏噬飓或者司寇身上,只是看向了远方。言下之意很是明显,那就是只要一出令牌,任何人不得检查所带之物。
“是!”司寇作了一个应允之揖之后,见天王向前走去,便向大王子勉强的一回礼之后,转身飞奔着追随着天王而去。
夏噬飓低头见两人走远,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随即又恢复了木讷呆板,垂头丧气的往清岚殿走去。一进清岚殿,没看到凄清,最后在讙的房间里看到了凄清。看到躺在床上的讙,脸色不好,不过讙的脸色从到夏国就一直不好,而清清此时那显得苍白的脸上,那满脸的担忧,还有那丝丝的痛心。直看得夏噬飓的心也在不断的刺痛起来,他轻轻的靠近了凄清,看到他们的手是握在了一起,夏噬飓慢慢的伸出手,将自己的手也放到了那一双手上,眼里不再有呆傻,那是一种关心他人的眼神。凄清看着夏噬飓,微微轻笑了起来,轻声道:“我没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都知道。”夏噬飓没有开口,只是握紧了手中的两只手,眼里却有着难言的心疼与不舍
☆、64 冷淡王子 (1960字)
讙的昏睡时间越来越长,现在差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偶尔下床来也只是看看凄清,天气炎热的关系,甚至现在是很少到屋外去,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内度过。凄清暗暗叹了一口气,讙今年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冬天。两个一站一坐,无声的看着床上的女人,都不曾再开口。
“清清,我就要离开皇宫了,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良久,夏噬飓见四下无人时,便轻轻的告诉了凄清,自己即将要离开皇宫。
“我可以离开?”凄清淡淡的问着夏噬飓,眼里还有着莫名的奇怪眼神。
“嗯,我跟父亲说了,父亲答应了,只要是我想带走的,都可以走。”夏噬飓有些得意,眼里那浓浓的得意与狡猾,显露出这个少年在蜕变,不是蜕变,他本来就是一个狡猾的王子。
“如果能带上讙,我想离开这里也无所谓,但是,问题是夏硚会让我们轻松的离开吗?”凄清淡淡的反问道,握着讙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对于夏硚的个性,不是最清楚,也不是最了解,只是这样的人,能远之务必得远之。只是这一次夏噬飓不知道用了什么计策,让夏硚上当了,一旦夏硚想起来之后,要追究起来,那么夏噬飓一定会死,从夏硚对夏噬飓那不屑、偶尔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嘲笑,就已经知道了夏噬飓最后的结局。
“我有令牌,最高的出宫简,除了司寇之外,其他人一律不会拥有的出宫简,所以我们能够轻松的离开,就看清清你愿不愿意了。”夏噬飓铁定的说着,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自己离不离开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让清清离开,否则清清一定会有危险,夏硚一定会逼清清做他不愿做的事,到那时,恐怕是玉石俱焚。
“什么时候走?”凄清还是淡得仿佛与自己毫无悠关紧要一般,眼睛依然看着讙,虽然心里的确是想离开这里,但如果一旦自己离开,会招来更大的麻烦,甚至是害夏噬飓失去生命,那绝对是得不偿失,不如一开始就不走。
“三日内,清清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下午即可启程,清清需要的东西都带走。”夏噬飓看出了清清的心动,原来清清不是一无所求,他还是有所求的,虽然他的求并不是刻意为之,但他的求也证明了他对生活并未失去希望,他还有向往自由的生活。到时候,他们两人可以一起看那片蓝色的大海,两个人和母亲以及讙可以永远在一起,不需要其他人的介入,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抓住,以后徒增后悔、伤悲而已。
“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小飓。”凄清冷淡道。
“为何?”夏噬飓突然觉得刚才对凄清的有所了解,原来还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对自己仍然只是当成一个孩子一般,只是同情自己而已吧。
“你先走,我有机会自然会离开,如果一旦天王知道我是跟你一起走,那么他一定会迁怒于你,到时候,不仅是你死,圜夫人也会因此事受到牵连,甚至丧命。这样的话,也正好给了天王一个除去你们一族的机会,或许整个皇宫里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凄清看着门口,若有所思道。
“不会的,清清,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夏噬飓满眼的希望和执着。
凄清沉默不语,眼神对着门口处若即若离,又飘忽不定,只是眼里有着浓浓的困惑,仿佛刚才的那段对话并不是从他口中所出
三日后一早,当皇宫里的朝堂上,诸候们正在讨论最外围的蓝国与赤国,今年未曾进过贡品时,是否应派人去攻打亦或是警告时,夏硚坐在高堂之上,心里总有着莫名的鼓动,烦燥不安着。至于为何,他不清楚,他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想再听这些打与不打小国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遗漏了一般。最后在毫无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结束这个该死的清晨议事,以最快的速度往后宫方向走去,往清岚殿走去。
清岚殿与以往并未有何出入,门口还是站着两位带刀的侍卫,见天王气势焦急的走过来,立即下跪,天王甚至懒得让他们起来,直奔院落,当他看到小氐正在忙着烧水,而讙则坐在软榻之上休息,夏硚略微放下了心。他开始放慢了脚步,走到讙的面前,问道:“小蜻儿呢?”
小氐早就看到天王了,立即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当他听到夏硚的问话时,支唔着:“那个那”夏硚根本没耐心听这个畜民说完话,一脚便将小氐给踹翻在地,毫不犹豫的直接走向了屋内。一进凄清的寢房时,就看凄清正在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夏硚此时才面带笑意的走向了凄清,从他手中接过了梳子,开始帮凄清梳理起长发来,最后将长发给盘了起来,显然很是满意自己为凄清做的发型。嘴角那温柔的笑意,凄清没有回头看夏硚,他只想现在快点进来一个人,可以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但夏噬飓不在,估计没有任何人会帮自己摆脱困境。
夏硚有些好笑的看着凄清,但心里却开始怒火中烧起来,伸出手将凄清搂在了怀里,嘴角微微扬起,良久,看到凄清还是那张面如止水般的表情,那怒火开始慢慢的熄灭下去,戏谑心开始作崇,他想逗逗眼前这个冷淡王子,这个小质子
☆、65 犲狼的本性 (2148字)
“今天是飓儿离开皇宫的日子,小蜻儿要不要去送送他?”说着话的天王,嘴角上扬,似乎是在笑,但眼底并无笑意,只有那独占欲在隐约的冒出点点星光,他看着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的小质子,看着他并未对自己的话有所反驳或者在意,这倒是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不死心的又道:“不在意?如果想送他的话,我会让你去送他。”
“天王想听溥蜻说什么话呢?”凄清淡淡的问道,眼里有着飘渺不定的脆弱,凄清知道,不管是关于夏噬飓的任何动向,自己一句回答不合他意,夏噬飓一定会有危险,自己能做的,就是跟夏噬飓划清界线。不知道夏噬飓现在有没有离开皇宫,其实真的希望他能够离开这个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在这个皇宫里,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讙,而是夏噬飓。但就算再了解又能如何,夏噬飓最终能否平安归来还是个未知数。当然,凄清更希望夏噬飓不要再回来了,直觉上夏硚是乎还有着其他的目的,下次他归来时,必将是夏噬飓的末日。除非夏噬飓能强大到保护他自己,但那样的可能几乎为零。夏硚现在对自己这番话,应该是想听自己的真心话,他想窥探自己的内心,真是笑话,皇宫之中,只有皇权的争斗,何来真心可言,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估计只有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天王才会有的弱智想法。
“小蜻儿,怎么又在沉默?”久不见凄清回答,夏硚直接先打断了凄清的思绪,眼里还是带着那满满的温柔,只是眼底还有着那狂野的独占欲与那份温柔显得特别的冲突,凄清感觉到自己腰际之上,这个下流的夏硚胯下有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腰,其实是快抵住了自己的后背了。凄清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他不敢妄动,怕自己一个妄动,到最后让这个独占欲超强的天王无法控制,立即会强上了自己。凄清紧皱着眉,纹丝不动盯着门口看着,那扇门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绝对是希望之门,不管是谁,进来救救自己吧,明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但不反抗真的会将自己推向于眼前这个男人,推入那个万劫不复之地,不行
“大王子何时走?”尽量是平稳的声音,任谁都不会发现他对此时的处境有着莫名的抗拒与慌张,而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小质子还是这般的冷淡,甚至冷淡到让人感觉到他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如同那淡淡的空气,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却增添了几份清凉。
“呵呵,明明是在紧张和害怕,却还是依然强作镇定,真不简单。”夏硚心里暗叹起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小质子,最近又有几个小国送来了王子与王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货色,这一次的那些王子王女们有没有像眼前这个淡如水的小质子
“飓儿最迟今日要走。”夏硚回答着,眼里也看向了门口,看不出任何的情愫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