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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捉弄离,让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你就收拾收拾,离开吧。”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屋外一个身影立即闪身消失。
“还真是护奴,清阳侯,我果真没看错你。”司寇无谓的笑了笑,也走向了门外。
“清阳侯!”身后一个喜悦的声音,凄清转身看着叫自己的人,是小冥。二人同岁,个子凄清却要高半头。
“冥相,何事会来小筑?”凄清尽量用着平淡的口气问,他知道冥来,一定是受了夏噬飓的关照吧。
“飓哥哥让我过来看看你,怕你身子不适。”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陶瓶,递了过来。
凄清没有接过瓶,有些不解的看着瓶子,又看着冥,这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
“这是飓哥哥让我带过来给你的,我是很想帮你上药的啦,可要是飓哥哥知道我看了清阳侯的身子,我想我会被他劈成两瓣”冥调皮的伸出舌头,一副笑意盎然。
“不需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凄清还不知道这瓶中是何物的话,那他还真是变蠢了。脸色有些红润,眸底闪过一丝不满,夏噬飓这个笨蛋,他搞什么,难道他呵呵,他的性子,自然是想将自己摆到所有人眼前,恨不得诏告天下吧。
“有劳冥相了。”凄清大方的接过那瓶可恨的东西,心里才起一个疑问,冥似乎看出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讨好道:“这可是飓哥哥从女闾阁里要来的。”
“女闾阁?”凄清眉头一皱,简直是胡闹,一代帝王,竟跑到女闾阁去,还去要这种见不得人的药。
“清阳侯啊,你不知道我家飓哥哥,他可是每月都会去女闾阁,每次召见各种各样的男”冥突然发现自己多嘴了,虽然以前他是想让凄清知道。但现在他们都在一起了,他暗恨自己多嘴,很担心清阳侯追究起来。刚才自己急着讨好他,竟将这事脱口而出,恐怕事情不好收拾了。然清阳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罢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再无其他神情。不知道现在飓哥哥知道了,会不会发怒
目光紧紧的锁住那陶瓶,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多谢你家禹帝的费心,溥蜻会好好用的。”那声音很淡然,亦平常,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
冥自知闯下大祸,只是他还是抱着一丝挽救的心思道:“哥哥心里从来就只有清阳侯一人”
☆、369 离开小筑,回归自然 (3272字)
“谢谢冥相来看溥蜻,只是小筑太小,不宜留高贵身份的冥相,东西我已收下,冥相请代溥蜻向禹帝表示谢意,请回吧。”也不等冥再开口,转身回房,将药扔到了桌上,瓶盖松了,里面的乳白色液体淌到桌上,凄清冷冷扫了眼那液体,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浅浅的梨窝似有若无的荡起了一丝苦涩。
“离,身子还行吗?”
“小清想去哪里?”
“对岸,去看看两兄妹。”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
“收拾一下,多带点东西吧,恐怕在那里要小住一段时间。”
“留宿?好。”
皇宫里,禹帝满面春风,没有看坐立不安的冥相,只是唇角带着欢快的笑意问:“药送到了?”
“是。”
“清清有没有生气?”
“没有。”
“说了什么吗?”
“没有。”
“今天真是难得,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什么时候我家的小冥变得如此的温驯了?”夏噬飓打趣道,随后猛的抬眼冷冷的盯着冥,强势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
“你对清清说了什么?”夏噬飓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堪比碳更黑。
“飓哥哥”小冥突然跪在地上,抬眼时已经泪眼朦胧,“小冥该死小冥做错了”
“你说清楚,做了什么?”声音高了五分,更多了五分冷意。
“我说漏嘴了,你在女闾阁找男人”小冥战战兢兢的哭丧着脸回答道。
“你”夏噬飓心一惊,但随后又放下心问道:“清清生气了没有?”
“看看不出他有生气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紧张追问。
“脸色有些白。”冥迟疑的回答。
清清还是在意自己的,真好。但不行,还是赶紧去解释清楚,以免夜长梦多。
“你还站着干什么,一起去小筑。”看着还呆站着的冥,只是那头几乎是缩到脖子里了。想了良久良久:
“清阳侯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飓哥哥。”小冥自知闯下大祸,从飓哥哥的神情中已经知道,如果能瞒,他真的很想瞒住,可是瞒下去,对飓哥哥的终身大事肯定不利。哎,死就死了。
“清阳侯说说‘东西我已收下,冥相请代溥蜻向禹帝表示谢意’”
“够了!”声音飚升到刺耳,吓得冥浑身哆嗦,跪倒在地上,不敢看夏噬飓。哥哥从来没有如此狂躁的对自己,墨色眸子里的惊恐大过怒意,再想看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冥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小筑赶去。
小筑的门是锁上的,但冥知道,夏噬飓肯定已经在房内。想也不想便爬上墙跳入了院内,走向了凄清的房间,就看到夏噬飓僵硬的站着,看着桌子的方向一动不动。
桌上的那已经松了瓶口的小陶瓶,不正是自己之前才送来的,完了完了,一定是清阳侯生气了,将瓶随意的扔到了桌上,看着已经快凝固的液体,冥知道今日的祸算是闯大了。
失魂落魄的坐到凳子上,夏噬飓全身无力,黑色眸子一片死寂。他怎么会不知道‘溥蜻’二字的意思,这个名字从来就是被凄清当作一个幌子来敷衍,来敷衍那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是根本就是他一心逃避的人。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意思,才会不顾一切的叫他清清。
现在,清清竟叫自己禹帝,他自己则是溥蜻禹帝,多么可耻的两个字,将小陶瓶扫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声,瓶碎裂了,就如夏噬飓的最后一丝期待也被击碎了。
冥满脸懊恼的站在一旁,后悔自不当说,只是清阳侯会去哪里?而且还是这么快的速度?
“呼”一声叹息之后,夏噬飓站了起来,翻墙出院,往静湖方向跑去。静湖,如名字一般,那平静的湖面不起任何一丝涟漪。
五年后初见面的那情景浮现,那晚,那个如精灵一样的人儿,在月亮的挥洒下,被镀上的光晕依旧是那么的清晰。他看着自己那冷淡目光,又不露声色的逃避自己,然而现在,恐怕是不屑于自己
看着那密林深处的山峦,夏噬飓对小冥道:“我要过湖去,去想办法。”
“这里有脚印。”傍晚时分,夏噬飓已经到了那山峦脚下,此山峦四面环水,若无竹排,根本无法上岛。
“飓哥哥,天快黑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来,这里”
“他都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夏噬飓有些迷茫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倔强,回头冷淡的看了眼冥,道:“你回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飓哥哥”冥眼睛红了,满脸的委屈,他又不是故意的,怎么知道自己说得这么快,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回去,我在这里等清清。”夏噬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眼睛却扫到了不远处的那一排足迹。
“你怎么就确定他在这里,或许他早回小筑了。”冥想劝夏噬飓离开,毕竟这里毫无人烟,万一出现可怕的动物,那该怎么办。
“那你回小筑去看看,他回来了没。”夏噬飓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双目依旧寻找着任何不能错过的痕迹。
“飓哥哥,我不回去,我留在这里陪哥哥。”他是禹帝,怎么可以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地方留下他一人,万一面对危险时,他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留在他身边,至少还可以帮他挡上一阵。
“冥,你先回去,天亮时再来。”夏噬飓冷冷的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往丛林深处走去。
冥无奈又委屈的看着夏噬飓消失在他眼前,万般惆怅从胸口全然奔涌而出,折磨得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泪水滑了下来,如果飓哥哥在这里出什么事的话,自己就以死谢罪吧。如果清阳侯因为这件事,而不要飓哥哥,那么自己也以死谢罪吧。想通了,冥倒也恢复了全力,站了起来,上了竹排,往湖的对岸撑去,他去小筑那里守着,等清阳侯回来。
“小清,今晚真的要在这里过夜?”离小声的问,看到凄清正若有所思的喂食着蹲在地上的两只大虫,不知为何,他觉得小清有心事。
“嗯,我们之前搭的木屋还在吧,这段时间就暂时住在这里,等我想通了就回去。如果离不想留在这里,可以先回小筑。”凄清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能用平常心去对那人了,自然就回去了。只不过将之前的错误纠正过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为何心还是这么的难受,甚至连呼吸这种小事都变得很困难了。
“离陪小清。”离坚定的道了一句,便走向木屋。铺开了刚晒过的被褥,闻着还带着阳光味道的床铺,这才发现窗外,司寇的显得有些孤单的背影,突然发现这抹身影里有自己的影子。随即又想到这个疯子,调戏自己在前,强暴自己在后,为何要去注意他。立即转身走出了屋子,开始做起了晚饭。
“啊呜!”一声,一只琥珀色眼睛的老虎,身子略显得苗条,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看起来比普通的狗大了一些罢了,凄清笑了起来,道:“琥珀又调皮了?”
被叫做琥珀的老虎,讨好的用头拱了拱凄清的胸口,凄清笑了,压抑了一整日的窒息感觉被琥珀的这个动作逗笑了。随后另一只体形稍大些的碧绿眼睛的老虎也靠了过来,只是挨着凄清坐着,头枕到了凄清的腿上。
凄清伸手帮它抚摸了头顶,又伸手到他脖子下开始轻抓着,慵懒的老虎享受着这份舒服,闭上了碧绿的眼睛,仿佛是进入了睡眠中。而琥珀却只是自顾自的在翻来覆去,独自玩耍。
离看着此时已经放松心情的凄清,心也同时放了下来。拿起了一些野菜,便往露天炉灶走去。
“你在干嘛?”看到司寇已经坐到火灶边,正往里添柴火,这样的司寇很少见,离很是意外。
“呵呵,看不懂吗?正在帮你干活。”司寇难得没有轻浮,但回答的时候,还是无法隐藏起那分油嘴滑舌。
“你会这么好心?”离警惕的注视着司寇,这个疯子,不知道又是唱哪出。
“我是没这么好心,但看在昨晚你那么配合的态度上,司寇我又岂能不照顾照顾我的女人。”司寇一副大义凛然,唇角依旧扬起显得有些邪邪的笑意。
“司寇,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耍嘴皮子,你有多远滚多远,昨晚的事忘记了吧,我当是被疯狗咬了。”离毫不上套的直接断绝了先前的话题。
☆、370 暗夜禹帝,讨厌老虎 (3422字)
‘竟然敢明指我是疯狗,离,看来我对你还不够狠,你这个迟钝的磨人精。’司寇心里暗自咬牙,褐色眸子闪过一丝狡猾,随后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便在灶火里扔进最后一根柴火,走向了远处。
“清清”天开始黑了,夏噬飓心里焦急,他知道凄清还在岛上,他肯定他还没离开,可是自己绕了一大圈,硬是没找到他,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