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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还不相信那男子所言,然今日亲眼所见,他不得不相信,夏硚根本就不会被美色所迷。一定要带林回赤国,夏硚根本就是在往死里整林,他整林的同时,一定会发兵攻打自己赤国。虽然赤国已经是今非昔比,真的到了对战的时候,赤国未必会输。但——他还是不能置林的生死于不顾。
“那赤缜回居处了?”高高在上的声音,睥睨着脚下的小氐。
“是。”小氐恭敬的回答。
“那么清阳候看起来是否有问题?”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小氐的背上,对这个棋子,他还是相当满意的。留在清阳候身边这么久,没有发现小氐的真实身份,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用处。
“没问题,他没有参与赤缜的意见。”小氐垂头回答,其实他再一次话只说了一半,他不能让夏硚怀疑凄清的居心,否则
“去传清阳候来见本王。”略一沉思,夏硚突然开口道。
“天王召溥蜻,不知是何事?”凄清淡淡的问夏硚。
“呵呵,也没什么事。只是各国的国君来夏国时日已久,本王也不与他们耗下去,准备在三日后为他们准备践行酒,具体的就清阳候去安排吧。”夏硚风轻云淡地说道,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显得有些惊悚。
“是。”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转身离开。
“莫非清阳候舍不得立即离开本王?”夏硚好笑的问凄清,虽然知道答案并非如此,但有机会来揶揄小人儿,他还是会加以利用。
“天王,有句话,溥蜻不知当讲不当讲。”凄清微微敛眉,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说吧,何事?”奇怪地看着凄清,什么时候小人儿会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天王,自从各国的国君都到夏国来之后,事故不断,而他们早已对皇宫里的一切,应该是有着某种抗议心理。如今天王欲为他们践行,不如将夏国的诸候们一起召来,共同为他们践行。这样也能让他们感觉到,夏国所有人与他们主动的亲近,让他们知道,夏国对他们的此行,非常的重视。”凄清说得没有任何的波澜,对夏硚来说,却非常的有说服力。
“既是如此,那么就清清阳候去安排吧。”夏硚淡淡地说了一句。
看着凄清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小人儿似乎会永远的退出自己的眼前。轻轻一击掌,进来了暗卫,面色沉重道:“暗中好好看着清阳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还有,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即使在零号前也不能暴露。”
三日后,皇宫里热闹非凡,天王在朝堂之上,开设了临时膳堂。在凄清的建议下,十国的国君、以及本国的诸候们在临时膳堂里用膳。而他们的家眷们,则在后宫里的膳堂用膳。当然凄清留在后宫里,与那些家眷们一起用膳。
由于女子、孩子偏多,凄清在用好午膳之后,便组织做起游戏来。当然凄清与子迹表演合奏古筝,也有人开始吹笙,有人吹着笛子
无才艺的则坐在一旁,规矩地看着、听着会有艺的人表演。脸上满是惬意与欢欣,看来他们是非常满意此次的活动。
由于夏硚很少宴请诸候们的家眷来皇宫,故此次来的家眷们,都是深得他们当家重视的人。凄清见时机成熟,便笑道:“现在还有很多时间,不如我们大家来玩个游戏吧。”
所有人都立即答应了,尤其是小孩子们,个个欢呼雀跃。他们很高兴这样的活动,甚至有几个有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习惯的依赖在凄清的身边,一副有清万事足的样子。这令他们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孩子有些不懂规矩了,但看到身份极高的清阳候丝毫没有不悦,她们亦不再坚持。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将你们的配饰解下来,放于盘中,然后传到你们的父亲大人、夫君大人那边,看他们能否认出你们的配饰。”凄清浅笑盈盈的道了一句,示意着奴仆们端来木盘。
没有回答声,却只听得‘叮叮当当’的解配饰声,他们也想知道,自己的配饰,自己的夫君、父亲是否能认出来,对此他们自然是非常的期待。
临时膳堂里,一行奴仆突然出现,他们端着一只只盘,非常有规律地走到不同桌前,让他们指认自己家眷的饰物。诸候们看着盆中饰物,自然而然的挑出了自己家眷的饰物,竟无一人选错。
“既然大家都选对了饰物,那么一会儿践行宴结束之后,还清各位大人们亲手为家眷们戴上饰物吧。”冥高声的说着,明明是小小的孩童,却说得字字掷地有声。
“另外,清阳候还有一事要在下问大家”说此话的人正是亦,淡淡的眼神,面露一丝笑意,缓缓道:“诸位在夏国皇宫里,住得是否都还满意?”
☆、356 最终较量,江山易主 第二卷完 (4204字)
“”万籁寂静的大堂上,没有了碗碟的声音,更没有人们对话的声音,只有彼此显得有些激烈的心跳声
‘砰’的一声,夏硚将碗打翻在地,冰冷的声音悬于梁顶:“带清阳候过来!”
“今日是清阳候陪诸位家眷,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得去骚扰,否则惊扰到高贵的家眷们,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亦说得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通知临时膳堂上所有人。
直到现在,正在用膳的人心里开始有些犯浑了,只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开始镇定自如。他们又岂是范范之辈,他们有一个直觉,也就是夏国要变天了。天王的命令那个小孩子显然早已在预算之内,那么小人儿到底想做什么?这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来人!”夏硚大怒,立即开始唤人,先不管以后怎么发落这个小人儿,现在就要眼前这两个碍事之人除掉。
“来人!”再一次怒喝,竟无侍卫上殿。夏硚满脸冷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怒喝道:“风!”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闪到了夏硚跟前,夏硚倒吸一口冷气,突然一个横扫,欲拿下风。然而突然眼前一个黑影晃过,那身影过快,没有人看清到底是谁。夏硚突然发现自己的无力,心下暗道:‘天亡我也’。
“大胆,竟敢行刺天王!”突然人群开始骚乱起来,他们毕竟还知道自己身处皇宫,又岂能冷眼旁观,自然是要站在夏硚一边,否则怎么能逃脱被蒸的命运。
“各位稍安勿躁。”亦那淡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无法动弹的夏硚,被风‘搀扶’着,当然,他的诸候们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天王的无奈和被迫。
“清阳候说了,早一点解决用膳之事,你们也可早一点与家眷们重聚。”此话说得甚是清楚,亦就是膳堂上的事不解决,他们休想再见到他们的家眷。诸候们以及十国的国主们,此时才恍然大悟。那个小人儿,说什么让他们认配饰,根本就是在提醒他们,如果今日不按他所说的去做,他们的家眷一定会成为这一次事件的殉葬品。所有人又急又气又怒,却也不敢发怒,他们恨不得冲进后宫里,去将他们的宝贝给抢出来,或者将那个小人儿撕碎了
亦见所有人都若有所思,没有人再帮夏硚出头说话时,朝姜煜看了一眼道:“你就是姜煜吧,谢谢你的帮忙,清阳候说,这件东西就交还于你。”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枫叶贝壳,递到了姜煜的手中。而姜煜之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一下子被贝壳晃得有些眼睛生疼。四周的人都恨恨地盯着他看,他知道,此次他被人利用了。而且是让他百口莫辨,什么时候被人利用?到底是谁在暗处利用他,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已经成了这里所有人怀疑的对像,更是那个全身无力的夏硚,成了他的眼中钉。
他自然也看出了夏硚此时的无力,那软骨散还是自己配置的,现在不管说什么,恐怕也无人相信此事与他无关。然什么时候那药流传出去,他的确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他无奈的接过那贝壳,寻思着怎样离开这里,又或者怎样拿下那个小人儿。他朝怒目圆睁的夏硚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了不屑,想不到这个睥睨天下的男人,也会有这一天。胡思乱想的姜煜,他知道今日是躲不过背黑锅的命运,只得打掉门牙和着血往肚里吞。
“各位,清阳候有一句话让亦带过来——夏国天王夏硚,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他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已经完全的背离了天下百姓、黎民的意愿。置黎民百姓生死于不顾,只顾着他一人享乐,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天王。夏国欲与十国结交,但却一直高高在上,有着莫名的优越感。实际,夏国的强大,离不开十国的支持,夏硚他永远也看不到这一点。如今,夏国已经到了不得不更换国君的时机了。”
“”底下的人开始喃喃自语,也有人窃窃私语,更有人开始面面相觑,如果平时有人敢在朝堂之上说换国君,那是叛乱,定当判剐刑,或者是蒸煮之刑。现在这个少年显然是代表清阳候在此地,说着他的计划,这不是叛乱,又是什么?!
“那么请直接告诉我们,夏国的下一任天王会是谁?”人群中,有一个开始发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赤缜。他此时才想起来,那日别院所见的男子对自己的话,必要时要带头。为了要,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据我们所知,夏天王的子嗣,除了大王子与二王子都已经离世,还有一个五王子,已经被剥去姓氏,再无其他继位子嗣”见有人发言了,另一人也开始发言了,此人正是纪然。他再一次见到亦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亦的感情。虽然不知道亦在这一次事件中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知道一件事,这一次,他就是绑也要将亦绑回纪国去。至于夏国会发生什么,与他无关,换不换主,与他更无关。当然,他只想尽快的离开夏国,与亦一起离开夏国
“对”开始有人附合着,夏国换不换国君,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不露声色的凄清来做天王。此时的他们,还觉得是凄清想夺这个皇位,这是他们决不允许发生的事,否则他们将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们。然而现在的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就如一条条被掐住七寸的蛇一般,明明快要窒息了,却依旧动弹不得。
“也就是,只要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在这里,就可以成为国君?”亦再一次发问。
“正是!”一些为难的声音响起。
而此时另一些声音也开始响了起来:“如果在这个大殿之上,能有天王的子嗣在,那么我们就承认他是我们的国君,替代天王夏硚。”这些人自以为聪明的相信着,堂上根本就没有夏硚的子嗣,他们自然也是想保夏硚。夏硚是怎样的人,他们不会不知,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要保夏硚。否则一旦夏硚翻身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一定是灭族之祸。
“那么天王是否也有此意?”突然冥转头看着夏硚,一脸的认真,仿佛他还是个孩子,不懂得如何转开话题。
“呵呵,本王正有此意。”夏硚心里冷笑,那个五王子,已经不是自己的子嗣了,更何况他现在并不在此膳堂。而夏噬飓早已命丧逐鹿,还有谁继承他的天王之位。至于二王子,他压根儿就没见过面,早已天折了。
“那么,大家是否也有此意?”亦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只是那声音虽然高了,但还是静如止水。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