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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牛好像不喜欢被人围观,也开始发怒了,蹄子一踏,一副要踢人的样子。不过还好这只是长期驯养的动物,只是做出这种动作并没有真的要踢人。
不过这一动也要不得,牛脚下的不是平地是泥潭,这牛蹄子一踏,泥浆飞溅,围在周围的一堆人都遭了殃。一个个跟泥潭里的娜卡斯有得一拼。
陈录直接用袖子抹了抹脸,然后用眼神瞪着那只非常不配合的牛,和这群动物拍摄太累人了!陈录磨了磨牙齿,思考拍摄完了,是不是就把这头牛直接给烤了。
刚才是随意擦的脸,所以还有些泥浆在脸上,有些黏糊糊的,不太舒服,陈录又想用袖子擦一擦,然后一块毛巾出现在他眼前。
因为牛的罢工,剧组暂时停工了一会,陈录则是静静坐在安琛身边享受着安琛的贴心服务。
“没想到我一来就看见了这么好玩的一幕。”安琛带着笑容,用毛巾为陈录擦脸。
“我和动物一直犯冲。”陈录仰起头配合安琛的动作,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看得出来,你很辛苦。”安琛的手沿着陈录的下颚擦到脖间,脸上的笑容很浅。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得了奖要请客哦,我记得你好像一直说要请我,但是每次都是我请你。”
“你还记得啊!”
“当然不会忘记。”等到安琛擦干净了陈录的双手,陈录就揽着安琛的脖子来了个湿吻。
“晚上我请你。”
分界线
因为动物罢工,所以原本要到明天拍摄的安琛的戏份被提到了今天。
原本剧本写出来之后,陈录就给安琛看了,安琛对自己要表演的内容很清楚,因为知道陈录这部电影之后的成绩,所以安琛早在拿到剧本之时就开始演练,到了现在,一个不到五分钟的情节已经被他练习了上百遍了。
他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参加了战争因为负伤而被迫下了战场的军人,这不是一个很适合安琛的角色。不过安琛知道,陈录这个剧本经过了千锤百炼,每一个角色场景都是精心设计的,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角色应该是陈录的私心。
如此这样,怎么可能要求陈录把角色变得适合自己一些呢?
陈录他也曾经说过,一个出色的演员并不是角色适合他,而是他适合角色。很多明星演电影,大家看到这个人物第一个想起的是明星然后才会想起这个角色。一个真正出色的演员,他表演的时候,大家看到的是剧本中的人物而不是他自己。
因为是受了伤,身上有残疾的军人,所以化妆时间比较长。陈录还在外面指导拍摄工作,化妆间里温妮莎陪着安琛。
“就要演斯戴冯的戏了,感觉如何?”
看着化妆镜中,开始变得陌生的脸,安琛的眼睛一瞬间变得亮,然后恢复平静:“他会被我征服。”
千百次的练习在此刻展现着着用努力换来的惊艳。
明明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少年,但是安琛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同陈录剧本中,那个历尽沧桑,曾经在道德与现实中摇摆的军人。
原本安琛柔和的眼神,此刻带着沧桑和回忆和因为化妆而变得有些花白的双鬓,组成了一种冷漠的气质。低沉舒缓的语调却流露出了人物性格中不能忽略的善良。
战争是什么?流血牺牲。任何好的战争片其本质却都是反战的,当你的战友选择杀害俘虏的时候,你应该有这样的选择?
你觉得那些俘虏都是一些平民,你看到了俘虏中还有七八岁的孩童,你是选择把枪对准俘虏还是你的战友。
曾经年轻的卡曼罗把枪对准了自己的战友,事后他的一只脚残缺了,回到了家中。军队的档案上写着的是,被敌人打伤,但是卡曼罗自己很清楚,打伤自己的是自己的战友。
一直以来卡曼罗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战友,但是当自己几个战友的死讯从前线传来,当他自己的兄弟被敌人杀死的时候,他才懂得了一个道理,无罪。
卡曼罗是一个极其出彩的人物,安琛一看到这个人物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这种心灵上的矛盾,残酷事实的觉醒,让这个人成为了一个悲剧人物,很多人都能从这个人物上看到其他东西,列如——人性。
卡曼罗很天真,他天真的在战争中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战友,然后他以为自己遭到了背叛,最后他才觉醒,原来一开始最先背叛的是他。
在陈录的这部电影中,卡曼罗是男主角的叔叔,一个混血儿,在男主角印象中永远刻板的男子,拥有军队的奖章却从来不肯佩戴,在男主角上前线的时候,卡曼罗才开始向男主角讲述这个故事,来告诫男主角战争的意义。
就在安琛低沉着嗓音讲述着故事的时候,坐在监视器后面的陈录,举起手,喊了一声停。
作者有话要说:今何在的悟空传再版了TAT我现在才知道。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曾经以为这句话是悟空说的,最后看了书才知道说这句话的是唐僧。
怎能忘了西游?
暗房
“有什么问题吗?”男主角特伦斯转过头去看镜头。
陈录摇摇头,紧皱着眉头,眼神晦暗不清的看着安琛。
知道陈录应该是对自己不满,安琛站起来询问:“我的表演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种感觉,但是还不够,你的表演用力猛了一些,收敛一点。”陈录皱着眉头说道,然后指挥着摄影师换了角度。
安琛沉默的点点头,准备开始重新拍摄,用力过猛?可能真的有一点吧,一旦全心投入进表演,他就不会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了。而且安琛不得不承认,和特伦斯那样的演员一起演戏,他心理也有压力,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原本并不是什么大场面,安琛以前也练习了很多次,表演得也非常好,但是——陈录不满意,安琛一个不到几分钟的镜头,他反反复复拍摄了几十遍,似乎是不怕浪费胶卷,甚至有些像故意在找安琛麻烦。
剧组的有些人看不下去了,不过陈录保持一贯的冷血姿态,平静的无视着其他人,只是坐在监视器后面,一遍一遍的看着安琛的表演。
原本安琛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但是当休息时间,很多人都来安慰他,说可能是陈录被那只牛同化了,脾气有些暴躁,你的演技是非常好的。
安琛的演技或许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征服陈录,但是他征服了其他人,那些非常有经验,本身也很有天赋的演员都赞赏着安琛的表演。
一开始还怀疑是自己演技的问题,听到了那些夸奖的话,心里骄傲之际不免对陈录产生一些怀疑。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重复拍摄!或许安琛心里还带着一点委屈吧,如果是其他导演,安琛绝对不会在意,但是是陈录啊!
从一开始安琛不想要陈录为难,就开始了反复的练习,努力让自己的表演达到完美。但是到了现在,自己的表演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但是陈录依然不满意。
怀疑的种子一旦滋生就很难清除。
因为职业素养,所以安琛一直坚持着演完了全部的戏份,不过拍摄一结束,还没有等陈录喊听,安琛就下了场,脸上带着一丝温怒,转身就离开了。
陈录还在对摄影师讲解着什么,等到旁边发现安琛不对劲的工作人员扯了扯他的手臂,他才回过头来,看到了安琛离开的背影。
“他怎么了?”陈录紧皱眉头,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转回来。
“还不是被你气的!我说斯戴冯虽然人家是你男朋友但是你也没有必须对他用另外的一种标准啊!他表演的很不错,但是被你喊停了二十几遍,要是我我也生气了,原来你叫停我五遍,我都想把你给杀了。”娜卡斯看着陈录,一脸原来大导演你是个感情白痴的惊讶,然后她摊摊手说道。
“二十多遍啊!我都忍不住为你男朋友叫屈了,以他的表演来说,第一遍就可以过吧!真不知道你的要求什么时候达到了这种变态的程度。”特伦斯摇摇头,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
陈录面色微冷,没有理会那些人。
等到安琛一肚子火上了车,在离开路上的时候,他才惊觉。陈录不仅是自己现在的男朋友还是导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让自己反复拍摄他都有这个权利。
安琛扬起头,用手遮住眼睛。
自己太不冷静了,前世的时候,可能忍得了其他导演的训斥,但是为什么现在就受不了陈录重复拍摄的要求呢?陈录这个人精益求精的原则本来他也是了解的。
果然最近的一帆风顺,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吗?
蒙着眼睛靠着记忆安琛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打,陈录,他应该会打过来吧!
和安琛想象的不一样,直到温妮莎也从片场赶回来,打算和他一起回国的时候,陈录也没打电话过来,温妮莎解释了一下说是陈录的手机在后来拍摄动物戏的时候,被牛推下了泥潭,已经不能用了。
想到陈录满身泥浆的狼狈样子,安琛在心里暗笑,原来的怨气也小了一些。
就要上飞机的时候,安琛给陈录发了条短信,然后就关机了。
另一边的陈录,据说被推到了泥浆中的陈录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陈录的习惯是把最难的戏份留到最后拍摄,所以经过了安琛的那场戏,他花了半天的时间来完成动物的拍摄,整部电影就要宣告完结了,拍摄的时间耗时四个月,算不上很长时间,但是这是在陈录充分安排之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用的时间,算起来,这部戏应该是陈录耗时最久的一部电影了。
电影的收尾阶段是最忙碌的阶段,陈录还没休息多久就开始和电影的剪接师奥森一起进了暗房。
“说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经过暗房了吧!”奥森一边冲洗胶片,一边对陈录说道,暗房的光线很暗,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嗯,从我的第四部电影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踏进暗房一步了。”陈录也在整理着胶片。
“不喜欢暗房里的气味或者气氛?”
“不是,我相信你的实力,你能剪辑出我需要的效果。”陈录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他和奥森已经合作了很长时间。
“呵~那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呢?”奥森轻笑了一声,他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了年仅五十的男人,声音沙哑中有些低沉。
“你找得到我要的感觉,而我在寻找他的感觉。”沉思了一会,陈录才回答道。
“你的那位小男友?”奥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看不出你这个在工作上不近人情的家伙,居然会以权谋私。”
“这部电影是我自己投资的,让其他人说去吧,而且他的演技配得上我这样做。”
奥森转过头去,可惜因为光线,他看不到陈录脸上的表情,不过他觉得此刻陈录的脸上应该是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
安琛傲娇了。
话说我去考试,你们每人知道嘛?我不是说了吗?
开导
安琛回到Z国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抑郁,不过很快,工作就让他忙得不可开交,连续三天,他连床都没沾一下。
原来他还嘲笑陈录没有动物缘,但是当安琛也面对了一会动物演员之后,他开始理解陈录了,太难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