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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海拔高,气候寒冷。蝴蝶这种喜欢锦上添花的昆虫,不太乐意生活在那么高寒的地区。所以能见之处,只有少之又少的绢蝶。这自然称不上“最美”的,最美自然是要相比之下才有的。中国有千万种类的蝴蝶,说不定随便抓一对蛾子,都比此处的绢蝶好看。
莫朝遥有点迷惑与失望,怔怔看着怀清。
怀清异常诡异地双手在空中舞动。好吧,他只是在查他自己的地图面板。看了一阵,说到:“是墨脱。”
墨脱,浓墨重彩的墨,玉兔浑脱的脱。墨脱在高原以东南方向而去了。比拉萨这逻些城,气候要相较温暖许多。墨脱的意思是“隐秘的莲花”。这里有雪山与河流,还有潮湿的天气,还有无尽的路途。
莫朝遥的失望一下子变成欢喜,主动请缨:“我去买马,走起!”说罢寻路向驿站,租了三匹马,和一头。。。。。嗯,驴子?
贺楼煜看了看,皮笑肉不笑,道:“师侄,你师娘让你骑驴子呐。”
莫朝遥回口:“别呀,这是给你的专用坐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老娘骑马你骑驴,老娘吃面你喝汤。”
“师娘,你们同门中人,别伤了和气。”小香是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自个儿乖乖地便要骑驴子,莫朝遥哭笑不得,只好罢了。
最后,莫朝遥与怀清共乘一骑,后面跟着个贺楼煜,再后面是小香。小香胯下的马领着小毛驴儿,四人以龟速,朝墨脱蠕动而去。
圣地总是艰难到达的地方,因为神祗的心思总是耐人寻味,喜欢将瑰宝藏掖在备受天地折磨的地方。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有数百朝圣者,不畏艰险徒步前往墨脱。而在漫长的路途中,不断有人病卒或是重伤。天然的地理环境导致此处常年封闭,不收现代化物质的污染。
小马小驴走走停停。沿途的风景每一秒都在玄妙地变化着。怀清不似往日的沉默,温暖的一一告诉她沿途的故事。讲他在拉萨时居住的旅店,他最爱喝的酒水,捧过何处的泥土。说那时的天气和行程。
游戏将地图浓缩精炼了,把十万大山千里冰川都紧密连在一起。
“你想不想去?”怀清兀地问。
想呀。怎么不想,想得魂牵梦萦,想得入了魔怔,想得日日夜夜内心不安,想得日升月落都入不得眼。
莫朝遥撇撇嘴:“难说,有机会吧。”
怀清不再说什么。
整整在游戏里摇了两个小时,四个人才风中凌乱地来到了墨脱附近。望着泥泞的道路,咽了咽口水。怀清翻身下马,挽起袍子,静静地在前头牵马,莫朝遥沉默看着他的背影。
小毛驴儿和小马万般不情愿,经过了一番折腾,终于被莫朝遥哄进了村子。
“啊。。。。。。好安静。”小香望着跟无人村一样的墨脱,除了NPC,就看不到玩家了。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安静角落,经过他们一行人的千里跋涉,终于宛如一颗蒙尘的珠宝一样,被发现。
墨脱村门口,有两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在剥兽皮。还有一个小个子姑娘挂着些破烂的粗布。她偶尔与两个汉子调笑两声,见了莫朝遥一群人来,挥了挥手:“可是从逻些城来的客人?”
莫朝遥点点头。
那小姑娘兀自玩着辫子,如同黄莺般笑起来:“嘻嘻,可是来寻蝴蝶的?”
这么智能?!现在的NPC都这么能掐会算,干脆去天桥上面摆摊算了!莫朝遥满脸黑线点点头,快告诉我,告诉我在哪里呀~
“这里没有。”还没等莫朝遥问出口,小姑娘摊摊手,撅着嘴溜掉了。
阿西吧!这么讨厌的NPC是从哪里来的呀!莫朝遥强忍着冲上去胖揍一顿NPC的冲动,捏了捏拳头,转头问:“怎么办,这。。。。。。人家说没有。”
“没有?她说没有就没有!?”贺楼煜摸摸下巴:“那就打到她有!怎么样,如花娘,我组织工会屠了这村子NPC,把蝴蝶给爆出来,你拿玉佩来换。”
莫朝遥囧:“我宁愿不要蝴蝶。。。”
贺楼煜死缠烂打了一天,有些不耐烦了,掏手耍了一圈儿袖子里的双刺。怀清警觉捋袖,莫朝遥捏起化墨指诀,后腿往后轻轻拉开一步。
虽然说莫朝遥曾经是个手残,但是她好歹算是摸爬滚打了一阵子,对于危险气息有一定的敏感度。贺楼煜那把双刺一处,她便晓得,他要恼了。
、第三十二章 一条石板路,千年瓷江畔
本来就是舒舒服服来旅游的心态,遇着搅局的怎么破?
贺楼煜霸气威武的看了看架势,还是收了双刺。莫朝遥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却说不上来,朝村子里走了两步,打量了一番。村子里照旧是宁静祥和,是墨脱该有的模样。莫朝遥想着如果能徒步来这里旅游,那该是有多好。说到旅游这个,莫朝遥响起怀清现在在A市采风,兀然有点说不出的好奇。辗转一番,还是问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莫朝遥回头望了望怀清。
怀清哂色,温柔笑了笑:“瓷江畔。”
瓷江畔是A市的一个古镇的称谓,它东临江陵河,三山遥望,两谷深切。瓷江畔最早的叫白崖场,始于宋真宗咸平年间,因为这里曾有一座白岩寺而得名。据说:明建文四年,建文帝朱允炆被其四叔朱棣篡位,从地道仓皇逃出皇宫后削发为僧,浪迹天涯。当他流落到巴蜀一带时,曾在白岩山上的宝轮寺隐匿长达四五年。后来,世人知道事件真相,就以皇帝真龙天子曾经隐居在此的事实而将宝轮寺改名为龙隐寺。如此这般,白岩场也被改称为龙隐。这个龙隐寺的香火从此更加旺盛,成为川东远近闻名的古刹。 一条石板路,千年瓷江畔。已有一千年的瓷江畔素有A市第一古镇之称,保存了较为完整的古建。古镇有古朴粗犷的巴渝遗风,有古风犹存的茶馆、有历史传承的码头文化;有佛、道、儒三教并存的九宫十八庙;有正气凛然的红岩志士抗战遗址;有独具特色的川剧清唱、火龙表演,有工艺独特、品种繁多的传统旅游产品,有享誉四方的毛血旺、千张皮、椒盐花生等饮食三宝。
简而言之,就是采风写生的一大最佳去处。
莫朝遥笑了:“那里好玩,有好吃的麻花。要不要我请你吃?”
“不用。”怀清礼貌道。
莫朝遥扭过头嘟囔:“真心别扭,请你吃好吃的都不让,怎么有你这么无趣的人。我可是跟你说,那里有好多好吃的,你找都找不到地方。毛血旺、烩千张皮、椒盐花生号称是古镇三宝,最好吃的店在一条小巷子里,那里有一棵梧桐树。人事有兴衰,山川有沧桑,时间更替,你猜不着宝贝又去哪里了。”说罢回头看了看。。。。。。“哎,他呢?”
怀清不在了,后面是贺楼煜和小香。莫朝遥兀的看不见他了。
小香挠挠脑袋,道:“师娘,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师傅好像,下线了。”
?!
下线了,这得多讨厌一个人才能下线!莫朝遥不相信地点开列表瞧了瞧,尼玛怀清的头像果真灰了。他那一张小小的头像,一张面瘫的脸静静摆在她的好友列表里,没有表情。
莫朝遥心里不是滋味,千里迢迢赶到了墨脱,然后新郎就话也不说地下线了?她蹙着眉毛想了想:“我。。。。。。我也下了。”
“下回再说吧。”贺楼煜颔首,有点看不懂这一对未婚夫妇了。卑微谨慎的女人,高傲冷漠的男人。丝毫觉得没有匹配性。
看了一眼墨脱村,莫朝遥有一种未婚夫在婚礼上临阵脱逃的错觉,讪讪下了游戏。
取下头盔看了看,天色才将黑,冬季的A市有些沉默。莫朝遥垂着头,揉揉眼睛,怎么就下线了?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不讨他的喜欢,还是临时有什么事,或者。。。。。。。女朋友来了?
阿西吧!莫朝遥的内心一抽,甩甩脑袋。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比较好,拢了一件衣服,打开地方电视台,百无聊赖地换着台。新闻频道,都诉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譬如谁家的小猫失踪了,譬如谁家的厕所又堵了,某某学校女生未婚先孕,某某公司员工又裁员了。好像偌大的一个A市,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蓦然,莫朝遥看到了一条时讯直播,就是方才的时候:瓷江畔相思东路139号青年旅店发生火灾,工人在一楼的脚手架上进行电焊时,火花溅到脚手架,随后引发大火。现场目击者王先生介绍,相思东路139路青年旅社目前一楼商铺正在施工,土地用途为商业办公和市政交通设施综合用地。20点13分,他路过此地,突然看到一楼施工处上冒起浓烟,随着消防警报的声响,有两辆消防车迅速赶来处置,大火尚未被扑灭,受困人员多为外地游客。
。。。。。。莫朝遥心里一紧,不是吧?
怀清虽然冷漠,但是至少是个有始有终的男人。他若要突然离开,一定会打一声招呼。139号青年旅店算是A市远近闻名的青年旅社,接待全国各地的文艺青年,譬如摄影绘画爱好者,或者是职业驴友。怀清是来采风的,如果落脚在瓷江畔,很有可能就住在这家青年旅社,此刻会不会受困在楼里面?
慌忙摸出手机,莫朝遥急急忙忙发了信息过去。
“听说你那边着火了?”
。。。。。。。等了十分钟,还是没人回。莫朝遥觉得有些唐突,还是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那嘟嘟嘟的声音不断响着,就是没有人接。
“我去你玛丽隔壁。”暗啐一声,莫朝遥心急火燎地播着手机,眼睛死死瞪着电视屏幕,上头开始总结受困人员名单。有国外旅客三名,服务员两名,还有施工人员两名。。。。。。北方游客一名。。。。。?
莫朝遥瞧着北方游客那四个字在电脑上闪过,一拍椅子背,站起来,抓过钱包穿着拖鞋就冲出门去。
怀清该不是,遇到火灾了吧。
瓷江畔不大,也就能用脚步丈量完的距离。艺术青年旅社统共只有那么几家,莫朝遥身为本地人,算是熟识,怀清的突然离线,让她不能不怀疑。她披着一件大袍子,风尘仆仆地往外头冲,哒哒哒跑下楼,看见天空已经开始落雨起来。
冬天的雨本便不容易下打,可是哪雨水却如同豆子般往下砸。莫朝遥冷得嘴唇发白,却有个直觉——怀清出事了。她撒着拖鞋从小区一路踩着泥巴往外跑,跌跌撞撞来到马路边,拦下一辆车。
“师傅,我去瓷江畔。”
“楞个远,不方便哟。”师傅一口地道方言。
“求你了师傅,我朋友在那边,火灾。。。。。”
“嗨哟,刚才广播里说滴那个?瓷江畔那边好像是有火灾,还有点凶呢。”
莫朝遥几近哭腔:“求你了师傅,我担心。”
那出租车师傅百般不愿意,看了看莫朝遥的表情,招手:“算了,上来吧。”
莫朝遥浑身湿淋淋的跑上车,那出租车跌宕了二十分钟,才来到了瓷江畔,纵使雨水瓢泼,熊熊的烈火,依旧照亮了半边天。
、第三十三章
那天空好似被烧过一般的昏暗血红,莫朝遥极少看见这样的瓷江畔。A市的天空总归是晴朗的,却是晦暗的。可是这红色好似烧了一片抹布一样,脏兮兮又触目惊心,不时有消防车的声音传来,久久回荡在江畔。
“。。。。。。”莫朝遥付钱下车,好似从臭水沟里爬起来的土狗一样狼狈,望着瓷江畔山顶上的红光,开始没命的飞奔。怀清会不会出事情,那么大的火,如果烧到了该有多疼。宁愿是自己自作多情,白跑一趟。
那些泥水飞溅在莫朝遥的身上,溅得她一脸脏兮兮的。她的布拖鞋上全是雨水,好似捡垃圾的小孩儿。
起火的青年旅社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有消防队员,自然还有记着围观群众。莫朝遥推开重重人群,朝里头看去。大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