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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停下来歇一歇啊,难道这样踱步子,就能把事情都解决了?爹爹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柳明枫拉住西风的手,轻声道:“好了,回去吧,你仔细想想,问问自己的心,是没办法原谅皇上欺骗你的行为,就要这样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呢?还是心里仍然想着他,不愿意就因为他这么一个无心之错,便错失了终身的依靠和幸福。你只要问自己,到底是这份要强的性子重要?还是自己的爱恋和痴情重要?问出来的时候,自然就有答案了。”
“先生说是让我自己想,其实分明是已经给出了答案。”西风撅着嘴巴看柳明枫:“要强的性子又怎么比得上爱恋和痴情呢?只是只是如今事情都弄到了这个地步,我我昨儿又把话说的那么绝,难道现在就要回头?这这也太丢人了。”她低头摆弄着衣角,心里越发后悔自己白天的冲动了。
“那谁让你那么冲动来的?若是当时说的和柔一些,这会儿可不就有转圜余地了?只要皇上来再求求你,也有了台阶可下。”柳明枫笑着摇头,想了想又语重心长的对西风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性子太要强了,难得皇上肯为了你费心思,日后想来他在你这里也讨不了多少好。只是有一点,所谓刚极易折,他毕竟是皇帝啊,又是男人,怎么可能始终让你压过一头呢?该你柔软的时候,你也得柔软一些,虽然你性子天真烂漫,但是偶尔也得用柔情去打动皇帝,还怕他将来不极尽所能的爱你宠你吗?”
一席话说得西风无话可答,又忍不住笑道:“我竟不知,爹爹原来还是宫斗的高手。”说完却见柳明枫淡淡摇头苦笑道:“谁愿意斗?何况我又是男人,何苦和她们那些女人为难,不过是她们非要招惹我罢了,偏偏我那时倒是巴不得死,可他又不让,结果反而让那些女人受了牵连。”话音落,鲁泗在旁边认真点头道:“可不是,从进了冷宫,还真没少遇见以前的熟人。”
西风想起小秦子曾和自己说过这里的宫人都怕柳明枫,在他身上吃老亏了的话。想着原来却不是柳先生斗赢了她们,而是先帝一心维护的结果啊?她见柳明枫被自己勾起了伤心事,唯恐再说下去他会更伤心,便站起身道:“好了爹爹,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您快歇下吧,这事儿,女儿自有主意。”
柳明枫点头笑道:“行,你去吧,爹也相信你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纵然当时不冷静做错了事,日后冷静下来,总有法子弥补的。”说完便对鲁泗道:“你送西风回去睡吧,免得她走夜路害怕。”
西风笑道:“这个爹爹却是看错了我,我从小胆子就很大的,怎么会怕走夜路?刚刚不就是我自己走过来的吗?”说完出门,却见鲁泗到底是跟了出来,她也就不再坚持,任由这忠心耿耿又武功高强的太监跟在自己身后。
第五十五章
走着走着却忽然又停了脚步,鲁泗见西风转过身子,只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不由得奇怪,上前问道:“典正怎么了?”
“那边就是前殿的方向,也不知道小皇上他现在怎么样?”西风有些黯然,转头问鲁泗道:“爹爹说,让我该柔软的时候要柔软一些,可是我想,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只怕我再想见他,也难了吧?”
鲁泗是个实诚人,闻言便点头道:“是啊,冷宫里的人本就不许往前殿去的。何况昨儿姑娘才把皇上给闹了个灰头土脸,以后再想见皇上,恐怕不等到乐宁宫,就被那些嫔妃侍卫太监首领们给拦住了吧。”
西风慢慢点头,森声道:“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发生了今日这种事,那些嫔妃们哪里还会给我去接近皇帝的机会?如今想来,茉莉的死也定然是和他有关了,或许茉莉不知什么时候知道了他的身份,或者不知在哪里和他说了什么话,被有心人瞧见,报告给了那位娘娘,才有后来一连串的栽赃陷害,直到白白要了茉莉的性命,那傻孩子,直到死,也不知道她是替我死的。”
鲁泗见西风提起茉莉便泪如泉涌,扎手扎脚的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忽听西风又道:“我真傻,真傻,不要说小丸子对我的情意,便是为了茉莉,我也不该做出今日那样冲动的蠢事,我若永远呆在这冷宫里,还怎么能为茉莉报仇?岂不是白白让她替我死了?我这个蠢笨如猪的东西,真真对不起茉莉”
“典正典正莫哭,你你要是心里难受,我我现在就送你去乐宁宫如何?”鲁泗实在是没办法了,见西风越哭越伤心,也算他急中生智,竟猛的想出了这个办法来转移西风的注意力。
“去乐宁宫?现在都是丑时了,怎么可能还去乐宁宫?会被侍卫当成刺客的吧?”西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疑惑的看向鲁泗。却见他憨笑道:“无妨,那乐宁宫也是先帝的寝宫,我都是走熟了的,那些侍卫皇上亲政的时候也没怎么更换,大多数都是认识我,何况大半夜的,没有其他嫔妃和太后阻拦,反而比白天方便。只是我只能将你送去那里,至于能否见到皇上,就得看造化了。”
西风想一想,觉得鲁泗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是白天,那些嫔妃们必定在冷宫往皇宫的路上布下眼线或者太监宫女,阻挠自己去见皇帝,她们都是宫斗中出来的女人,自然是宁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怎能留给自己一线生机?更何况还有那个害死茉莉的女人,现在自己拒绝了皇帝的封妃,在她面前仍是一个小小的典正,和蝼蚁无异,没有人比她更忌讳自己的存在了,一旦给了她什么把柄,对方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因想到这里,便坚定点头道:“我明白,那就麻烦鲁叔叔了。”
鲁泗连忙摇手道:“不敢不敢。请典正恕我无礼。”话音落,他猛然将西风负在背上,施展起轻功,如飞般向乐宁宫而去。
一路穿过重重幽径,终于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前,鲁泗将西风放下来,指着前面道:“就是那里了,奇怪,灯火这般明亮,莫非皇上还没睡下?”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呵斥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接着一队侍卫迅速向这边包抄过来。
西风吓了一跳,却见鲁泗神色平静,带着她从暗处现身道:“何兄弟,你现在越发的威风了,功力好像也进步了不少,若是以前我在这里,你可发觉不到。”
“是是鲁大哥?”那带兵的统领看到鲁泗,面上的戒备之色登时换上了惊喜,几步跨上前来,激动的拉着鲁泗的手道:“鲁大哥,从你陪公子进了冷宫,兄弟可有几年没看见你了,这你今晚儿上怎么会过来?可是公子在冷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鲁泗笑道:“放心放心,公子一切都好。这是公子在冷宫认下的干女儿,也是冷宫里的典正。因为白天里和皇上发生了点事,可能老弟也知道。这会儿她又担忧起来,我见她心神不宁的,就厚着脸皮带她过来了,老弟看看能不能给进去通报一声?”
那何统领和周围的御林军一听见鲁泗这话,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退后几步站定了身子,方上下打量起站在鲁泗身边的这位美艳女子,好半晌,何统领才结结巴巴道:“鲁鲁大哥,这位是谢典正?就是今儿白天皇上封了容妃,却被拒绝的那位谢典正?”
鲁泗点头笑道:“正是她。如何?皇上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也在气头上呢?若是皇上不肯见的话,那我们便便回去吧。”他一边说,一边就有些犹豫的看着西风,却见她把头一扬,咬着嘴唇道:“他若不肯见我,我便在这里等着他就是,若是明日还不肯见我,我便死心,自回我的冷宫。”
何统领等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就是皇上看中的女人?哎呀我的天哪,没见过这么刚强的,你让皇上白天连个可以下的台阶都没有,可以说是颜面扫地威严不存,如今过来了,明明该是道歉的时候,结果如何?你就等半夜啊?哎哟,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点高低深浅?您这样儿的罪过,在乐宁宫前跪上三天三夜能保住一条命,就该偷乐了。
江晚为人仁厚谦和,在天下百姓间的口碑虽然不怎么样,但在这些贴身的侍卫眼中,皇上是最好的皇上。因此何统领心中不由得就对西风有气,柳公子的面子再大,也大不过他们为皇帝抱屈的心。但是如今鲁泗就在眼前,这面子也的确不是那么好驳回的。
因此何统领踌躇了一会儿,便凛然道:“不瞒鲁大哥说,皇帝今儿让谢典正这一闹,真真在宫里成了笑话一样,被太后叫过去训了半天,回来后到现在还没吃一点儿东西呢,我估摸着这会儿大概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敢进去通传。这样吧,就让谢典正现在这儿呆半宿,等天亮了,趁着于公公出来让人进去伺候那会儿,我再请他为典正通报,他是皇上的心腹,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
鲁泗看了一眼西风,却见她点了点头,这憨厚太监叹息了一声,心想何苦呢?好好的事儿非得弄到这个地步。因就悄悄儿嘱咐西风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吧,明儿一早我再过来,若皇上不见你,你想回冷宫了,我带你回去。”
西风知道他是怕自己一旦不能得到江晚接见,会在半路上被那些妃嫔们给暗害了。心中不由的一暖,红着眼圈儿道:“我知道,我在这里等着鲁叔叔。”
鲁泗本要陪着西风一起等,又记挂着柳明枫,从入了冷宫后,他谨守先帝严旨,从未曾离开冷宫半步,今夜是不得已送西风过来,这会儿早已心焦不已了,因又请何统领等人照顾一下西风,自己便施展轻功离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里西风坐在乐宁宫外的台阶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殿,有时可以见到穿梭往来的人影,但是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也不知道江晚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他会觉得自己绝情吗?还是会恨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打了脸?抑或他此时也正在思念着自己,丝毫不能忘怀?
“谢典正,不是我说您?今儿这事儿,您可委实是做的过分了啊。皇上花那么大一心思,从多少天前,咱们就看见他兴兴头头的准备着,就为了昨儿给您一个惊喜,您可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让皇上当众下不来台”
那何统领领着御林军巡逻,时不时看一眼西风,越看就越替自家主子不值,心想这女孩儿的确是漂亮,但那又怎么样?也不是咱们宫中最顶尖儿的啊。那禧嫔娘娘和两位贵妃娘娘还有淑妃娘娘可都不比她差,仪妃娘娘更是倾国倾城之貌,比她不知好看多少倍,怎么皇上就看上了她?结果还落得个一片真心被踩在脚下的结局呢?
因越想越气,就忍不住上前数落西风。西风也不答言,只是静静听着,从这个统领的话语里,她听出对方对江晚的拳拳敬爱维护之心。心中不由的由衷替江晚高兴,暗道你这个皇帝当的不怎么样,难得身边人却对你如此交心,可见平日里你倒也是个有仁厚之风的谦谦君子,这人生也不算失败嘛,只可惜你偏偏生在了帝王家。
心里想着,耳朵里那何统领的唠叨埋怨也变的好像清风过境一般,竟丝毫不觉委屈,只觉着心神畅快。
正在心中想着这些,忽见一个人从大殿里走出来,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何统领吧?这大半夜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