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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瞧的么。这个理儿你总该明白的,何必为这事生气呢?”
“那算命先生是谁请来的?”
“这我倒是不大清楚,许是年氏吧,怎么了?”
胤禩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怎么了?这年氏弄出这样的事端来,难道不算是耀武示威么?你就算再怎么给她长脸,也不能做出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来。回头传到皇阿玛耳中,可让他老人家怎么看你?”
胤禛闻言不禁失笑,“哪儿有那么厉害,你四嫂是那府里头的嫡福晋,凭是谁也不能越过她去。年氏这个人,进了府对人处事倒还一向都恭敬懂事的,你不必担心这个。”
胤禩听他对年氏言语之间颇有维护之意,心中一阵不痛快,却只说起了另一桩事来,“我今儿个去了十三那儿,他说十四曾言语暧昧的暗示过他,那魏颙之死,同你颇有干系。”
“又是他!我倒想瞧瞧,到底还有哪件事儿是他的爪子伸不过去的!”胤禛听了立刻皱起眉头,沉声道,“胤祥同你还说了些什么?”
胤禩轻轻摇了摇头,敛眸道:“他没说什么,只说要咱们万万小心十四。这个胤祥对你可真是死心塌地,十四这样的话传过去,他也一门心思认定了是十四挑拨离间。倒也亏了是他,若换做旁的人,只怕都是要起疑心的。”
胤禛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我那日去胤祥的府上,他倒没同我说这些,想来也是怕我听了刺心吧。他已是这般模样,却还要为我筹谋打算,等到他否极泰来的那一日,我这做哥哥的定要送他一份大礼才成。”
胤禩明白他口中所指,不觉也含了抹浅浅的笑意,颔首道:“会有那一日的。”他说完之后又想起一事,犹豫了片刻方说道,“今儿个我从胤祥府里出来,就去见了皇阿玛。我听他话里行间那意思,竟还不预备将胤祥放出来呢。”
“这会儿正是多事之秋,皇阿玛不愿放胤祥出来,倒也没什么奇怪。”
胤禩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天大不可宽恕的过错,都关了四年了,竟还没有关够么?后来,皇阿玛又问了我一件事儿。”
胤禛见他神色有异,心下有些微沉,“什么事儿?”
“皇阿玛先是问我觉得十四如何,后来又问起十四是否同你略有不睦”胤禩颇为担忧的瞧了他一眼,低声道,“这事儿皇阿玛突然问起来,我觉得里头只怕有些门道,是不是十四又给皇阿玛密报了什么?”
胤禛听罢突然冷笑两声,眸子里头薄薄的浮了一层怒意,“这回只怕你是错怪了十四,皇阿玛突然问起这个,依我看那嚼舌头的人恐怕不是别人,就是我那高贵娴雅的额娘。”
“德妃娘娘?岂会呢?”胤禩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便是你们母子平时再怎么不亲近,这样的话她总不至于在御前胡说的,好歹你终归是她的亲生血脉,你若是出了事,对她只不过是有害无利啊。”
胤禛脸色冷凝的摇了摇头,皱眉道:“你不知道,那日我进宫同她摊了牌,我刚说了不肯支持十四,她便气冲冲的大骂我不孝呢!仿佛这天底下只有十四得了那位子是天经地义的,旁人便是存了一份觊觎的心思,在她那儿都是大大的不成。皇阿玛如今突然同你问起这个,倒未必是试探你,只怕是听了几句谗言吧。”
胤禩一下子怔住,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才缓缓叹道:“你可真是,这又何必呢?那毕竟是你的亲额娘,若真是闹出个不孝的名声来,对你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啊。”
“我的功夫已是做足了的,请安问好次次不落,逢年过节的我有哪一次备少了礼或者备薄了礼过?她现在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十四同我在她眼中本来就是云泥之别。我现如今是已经看的开怀明白了,这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硬要去争也是无用,最后落得个气恼伤心,还不是要你自个儿受着?何苦呢!”
胤禩闻言苦笑连连,“你想的倒是豁达,只是莫要让人家抓去什么把柄才好,如今正是风口浪尖的关头呢。”
“这个我自然知道,你这样关心我,我心里头很高兴,”胤禛执起他的手牢牢攥着,温声低语道,“方才我一过来你便问那年氏的事儿,我还怕你气恼了不愿理我呢,如今看起来,我的胤禩果真是最大方不过的。”
胤禩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疑心我要同你的娇福晋争风吃醋不成?我不过是提点你留个心眼罢了,再说了,若是她将来也生了儿子,难不成还要爬到弘晖的上头去不成?那岂不是太没个规矩了么。”
“什么娇福晋,莫要拿这话来噎我了。”胤禛见他笑了,心中也轻快不少,“再说了,弘晖在你这儿,能同恬儿做个伴,不是也很好么?那年氏便是生了儿子,祖上终归是包衣出身,抬举不起的,怎能越过弘晖去?”
胤禩见状便也不再多说,颔首道:“你自个儿心里头有数就行,现下夜深了,外头不好走,四哥早些回去吧。”
胤禛挑眉,“我这大晚上的过来了,你还要将我往外赶不成?”
胤禩哑然失笑,“你还想住下不成?你府里头年氏这有了身孕,难道就不要你悉心陪着么?”
“你今晚上怎么这样酸溜溜的?你府里头的福晋不是也有了喜么?看我就不拿这话来编排你。”胤禛低低笑了两声,伸手将他带入怀中,温声说着,“府里头怪乱的,我也懒得回去,今儿个你撵我我也不肯走了,赖上你了。”
“堂堂的雍亲王,没想到不但喜欢食言而肥,还喜欢犯浑耍赖呢,我这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胤禛见他笑盈盈的打趣自个儿,不禁失笑道:“我什么时候食言而肥了?”
“你自个儿想想,应下我的那桩事儿,到底几时才肯作数?”
胤禛想了片刻,顿时恍然大悟,止不住的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也就是你这样一直放在心上。你啊,就那么上我一次?”
他这话问的颇为露骨,胤禩听了一时脸热,低声道:“你我同为男子,这事儿为何只可由你来,却不可由我呢?”
胤禛轻轻用指腹摩挲着胤禩的脸颊,含着一抹温煦的笑意,低声问道:“脸怎么有些红了?”
“谁脸红唔”胤禩刚想辩驳就被他封住了口舌,片刻之后只听胤禛在他耳边低笑道,“我懂了,这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呢,莫说话了,春宵苦短呐。”
结果这话又让胤禛轻轻巧巧的给岔了过去,事后胤禩回过神来却是为时已晚,两人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胤禩早就没力气再撵他回去,索性便在书房歇下了。结果刚睡熟过去,便听到外头传来吕联荣的声音,胤禛府上来了人,只说那年氏夜里头觉得很不舒服,让人来请胤禛回去瞧瞧。
胤禛刚刚睡下,此时骤然被人吵醒了,十分不悦,皱眉道:“不舒服去请个太医来瞧瞧便是,要我回去陪着又有什么用呢?”
胤禩此时也被弄的醒了过来,见状连忙劝道:“四哥还是回去瞧瞧吧,万一真是有什么事儿呢?”
“能有个什么事儿?怀个孩子就调三弄四的,这样的娇气,可见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的出身,连点子起码的规矩也不明白!”
胤禩见他脸色差的很,轻轻吁了口气温声道:“反正现在都已经醒了,再睡下也难了,你还是先回去瞧瞧吧,这会子特地让人出来寻你,倒未必是爱娇,兴许是真的有事儿呢。”
胤禛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握住胤禩的手掌低声道:“实在是对不住你。”
“四哥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女子,难道还介怀这些不成?”胤禩笑着摇了摇头,轻抚上他的手掌温声道,“快回去吧。”
胤禛这一走,胤禩却也被闹得没了困意,只阖上双目静静的想着事情。这年氏甫一有了身孕便如此兴师动众,倒不知究竟是一心要在胤禛跟前得脸呢,还是真的别有隐情。
外头静的很,除了叶子被风时不时打出几声沙沙音以外,再无其他。晚上窗子也没架起来,躺的久了便觉有几分隐隐的燥闷。胤禩想着想着便有些犯起了迷糊,惯性的将手向旁一搭,却是扑了个空去。
胤禩先是觉得一怔,微微睁开眼睛之后才想了起来,此时外头的风声大了几分,听的人只觉心中微凉。
罢了,哪儿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之事呢?人生在世,十有八九,总是不称心意的。
次日胤禩见了胤禛时,关切道:“怎么样?府里头没出什么事儿吧?”
“哪有什么事儿呢,不过是说有些恶心头晕,太医来瞧了也说是极平常的事情,她却偏偏担心的不成,闹腾的我昨晚上也没怎么再睡。”胤禛苦笑着摇头,“府里头的人也真是糊涂,就不会说找不着我么?”
“你那位侧福晋是年大人的妹子,想来也不是故意为之的,只怕是四哥一到,病痛便轻了些许而已。”胤禩笑着拿眼瞧他,“说起来,四哥可真是治病去痛的良药啊。”
“哪里,你才是我的良药呢。”
胤禩见他笑得颇有深意,不由问道:“我又算是什么药了?”
胤禛唇角噙笑,悠悠然伏在他耳畔低声道:“相思药。”
胤禩听了脸色微红,自顾自的低下头去瞧着那未完的棋局,胤禛盯着他隐隐发红的耳根,不禁微微笑道:“同你说个正事儿,这两日皇阿玛着人问了户部的库银,只怕是又想着出巡呢”
胤禩闻言微微吃惊,“怎么又要出巡?皇阿玛身子近日不是不大好么?”
“倒也不是这两日就急着启程,只不过可能再过上几个月有这个想头吧。现如今十四在前方带兵追击策妄阿拉布坦,银子粮草是水一般的往前线送,要挤出些银子来,可实在是不甚容易。”
胤禩见他发愁连忙出言宽慰道:“办法总能想出来的,不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么?十四追击这策妄阿拉布坦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不见捷报?”
胤禛冷笑,“那策妄阿拉布坦又不是个傻子,能够轻易让他们给捉着么?富宁安倒是个极为得力的,十四嘛呵,不过尔尔!”说话间落下一子,稳稳定于‘去’位。
胤禩不觉抚掌大笑,“四哥又赢了一局。”
然而这出巡之事还尚未落定,胤禩府上却来了一位久违的故人。
胤禩因着近日来吴川大雨连下了四个昼夜,倾圮民房无数,白日里在工部看不完的文案,只得晚上带回书房再细细考量。好容易初定了个方案下来,胤禩觉得略有些困乏饥饿,刚想着唤吕联荣送些宵夜进来,却在起身的一瞬,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回身细细打量着屋内,周遭是一片静默,只有更漏缓缓的发出沙沙之声。那年封王之时康熙赏赐了一块怀表下来,同胤禛那会儿得的那奖赏是一样的,胤禩习惯性的从怀中掏出来低头一看,只这一瞬间的功夫,却发觉面前多了道身影。
胤禩登时大骇,猛地抬头,却发现面前那人向自己微微一笑,胤禩见状先是一怔,随后也不觉笑着点头道:“靳先生?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八王爷果真非同常人,如此情状之下见了我,竟也不觉惊诧。”
胤禩微微一哂,随意请他坐在了一旁,“靳先生是故人,于胤禩而言也算是恩人,你深夜到访,对我来说,自然是惊喜交加的。”
靳南闻言不觉含笑颔首,“只怕是惊大于喜吧。”
“那倒也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