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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为了我流眼泪,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只要想到这个,我便觉得,什么也值了。”胤禛低沉的话音落在胤禩的耳边,胤禩听的心里一酸,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四哥我们是兄弟”
“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载,弹指一挥间。”胤禛定定的看着胤禩的眸子,缓缓说道:“我实在不想等到百年之后,再追悔莫及。兄弟又如何?你拿这兄弟二字当幌子,能骗得了天下人,但是能骗得了我,能骗得了你自己么?”
胤禛说完之后,看着胤禩微微低垂下去的眼眸,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了这番话面上装着笃定自信,其实内里也十分不安。仿佛过了良久,他瞧见胤禩缓缓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他。
两人均不言语,只是这样四目相对着,然而胤禛却觉得在胤禩这样淡然目光的注视下,仿佛像情人间的无声邀请一般。胤禛又一次低下头去,试探性的吻住了胤禩。
这一次,胤禩并没有抗拒胤禛的热情,两人从一开始的浅浅细吻,慢慢变为相互热烈而疯狂加深,从头到脚似乎都因这样一个吻而不由自主的战栗着。唇齿的相互碰撞,交缠的低沉呼吸,在胤禛终于舍得放开之后,又轻轻的吻了吻胤禩的脖颈,轻声感叹了一句。
“真可惜”
胤禩听胤禛喃喃的低语,不由问道:“可惜什么?”
胤禛将手放在胤禩的脸上轻轻的抚摸,话音中带着一丝闷意,“我这病刚好,若是想做什么,你肯定是不允的”
“四哥!”胤禩听了他说的话,气急败坏的将他的手拍开,狠狠的瞪了胤禛一眼。可是他现在面色泛着潮红,这一眼瞪的杀气也少了许多。
胤禛知道他脸皮薄,也就不再逗他,凑过来在他脸侧亲了一下,低声笑道:“这也值当你急么?好了,都快天明了,赶紧睡一会儿吧。”
胤禩这几日倦极了,也没什么力气再同他争辩,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胤禛从背后轻轻的搂着他,不由又想到了梦里所见的情形,低声道:“那种事情这一辈子四哥也不会让你遇上”
胤禩这一觉睡的极好极沉,等到悠悠转醒的时候,发觉已是日头高悬,胤禛支着手臂在一旁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自己。
胤禩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由觉得有几分尴尬,避开胤禛的目光起身道:“怎么睡到了这个时辰,四哥也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沉,就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胤禛倒是毫无避讳,噙着笑意说道。
胤禩见他脸色明显好于昨天,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好了许多,便理了理衣袍道:“瞧着四哥仿佛好了许多,我去叫太医再来看看吧,也让人备些早膳来。”说着便匆忙的要走出去,却又被胤禛喊住。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胤禩停在门边的手放了下来,日头透过门扉照射进来,洒在胤禩的侧脸上,显得柔和而安静。他静静的站了片刻,轻声道:“四哥,这事情我从前从未想过。昨天晚上你同我做的那些,我并不觉得讨厌,只是”
只是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昨晚尚可说是情不自禁,但若是谈到来日呢?
胤禛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温声道:“没关系,哪怕你现在心里想不明白,我总是陪着你的。”
无论到何时,四哥也是愿意陪着你的。
某天,十三爷愁眉苦脸的去找四爷诉苦。
十三:四哥,呜呜呜,我被赶出来了啊。
四爷:十三别哭,为什么
十三:呜呜呜,早上起来吵架了啊,他说以后都不许我上床啊。
四爷:不要哭,真是没出息,他不让你上你不会硬上么。
十三:呜呜呜, 怎么硬上啊
四爷:告诉你不要哭,看来四哥只能告诉你我的独家招数了
十三:恩恩,四哥你快说
四爷小声严肃状:胡搅蛮缠乱吃醋,先脱衣服再扒裤
十三:
作者OS:四爷乃肿么XE成这样不要带坏十三三啦T T
四十二 尊中绿醋意中人
虽说疟疾已祛,只是胤禛仍算是大病了一场,太医唯恐出什么岔子,千叮万嘱不可受风着凉。到后来也只让开些窗户透气。胤禛实在不耐一直躺在屋里,执意要出来转转。王奉良只好在院内放了把太师椅,还在四周架了几个围屏,生怕这风打的太猛。
胤禛眯着眼靠在太师椅中,缓缓道:“这日子过得到快,你过来竟都将近半个月了。本是出来赈灾的,结果反倒这样劳师动众,可真是”
胤禩执了卷书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中,听胤禛言谈间隐隐有几分憋闷之气,宽慰道:“若不是四哥你来了这儿便事事亲躬,又怎会因体虚过疲而染上病症呢?四哥何必为了这个跟自己过意不去。”
胤禛微微皱眉,“你不知道,先前我去东北赈灾的时候,那情状虽也是凄惨,好歹黎民百姓还算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只要粮食一到,便可解决困境。但是这次,洪灾一起,这官邸附近虽不见有什么损伤,也是因为城西地势偏高。那地势较低之处百姓的家园尽数被毁,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死伤之人日益增多,药品和粮食却大大的有限。若换做是你,能够老神在在的高坐府中么?”
胤禩听罢叹了口气道:“我来的这一路,途经驿站的时候也有听闻,先有洪灾,后有瘟疫。宜城可算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啼’了。只是好在瘟疫已被控制了下来,死者已矣,只愿别再搭上更多人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胤禛恩了一声,复又想到一事,“那日你同我说起,太子似乎也是即刻就知道了我染病的事。他若是在皇阿玛身边放人,又为何要在你跟前透露出来呢?”
这事情胤禩这几日来也是一直苦思冥想不得结果,苦笑道:“我却是想不透了,也许是太子想借以暗示,就算失了索额图,他也一样权柄未变吧。”
胤禛冷笑道:“他是越发的耐不住性子了,不过他未曾在御前替索额图求情,倒是做得聪明。遭皇阿玛厌弃之人,再怎么费尽心思,也是难以翻身了。”
胤禩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上一世康熙对自己的痛责,谓之‘深知其不义不孝情形’、‘父子之恩爱绝矣’。而他上一世却看不分明,处处想力挽狂澜,却最终功亏一篑。思及此,胤禩不免一阵心寒。
他虽是为了图谋皇位,然而,他那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皇阿玛,时常以额娘的出身责罚打压自己,却更是胤禩心里头的一根大刺。
自己的出身寒微,难道就注定当为一世的诟病么?
两世为人,胤禩对康熙有敬、有慕、有畏、有怕,然而那高不可攀的父子之情胤禩却是半分也不抱指望了。便是如太子那般深受康熙疼爱的儿子,到最后也不过空余一个郁郁而终。帝王之家,若要说最不可靠的,便是皇上的情分了。
胤禛见他脸色有些不好,关切道:“怎么了?昨儿个没睡好么?气色这么差。”
胤禩这才回过神来,朝胤禛笑笑道:“许是晚上有些闷热,今天起的又早了些。宜城真是燥热的很,到了这儿才知道京里的好处,四哥同我一样都是怕热的,在这儿呆了这么些日子只怕也是难熬的很吧。”
“平日的事情一多起来,便也顾不上热了。”胤禛看见胤禩手中的书卷,挑眉道:“拿了本什么书?”
胤禩笑着将手中的书卷摊开道:“是洪迈的《容斋随笔》,早起觉得无事可做,便从书架子上随便抽了一本来看看,上头有许多注解。这个王奉良虽然是一方知府,但见解实在不俗,果然是从佟大人府上出来的人。”
“我在宜城期间,听当地的百姓说起这位王大人都是交口称赞。你瞧他这宅子哪里像是个官邸的气派,俸禄和私蓄大抵都用在了修堤上,但也是杯水车薪罢了。”
胤禩疑惑道:“这修堤筑坝的事他为何不向朝廷通报?应由工部派官员来地方上监督啊,怎么让他这个知府自己出起银子来了。”
胤禛说到此事便脸色难看,冷哼了一声道:“如何没拨过银子呢,只是这银子要过户部、工部、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等众多人的手,真正落到宜城的时候,也都被侵吞的剩不下几个了。先前工部尚书萨穆哈就是因这银钱去向不明被皇阿玛申斥了,他是矢口喊冤,皇阿玛一是看没有什么确凿的一句,二是顾念他上了岁数,平定三藩时也有些功劳,便只是去了他工部尚书的职务,左迁至礼部侍郎了。”
胤禩闻言不由唏嘘,“这责罚未免轻了些。”
胤禛皱眉正色道:“皇阿玛顾念旧情,总是不忍心斩草除根的。这人贪了银子也只是官降一级,可宜城的百姓却是遭了难,现在又需用数倍的银子来亡羊补牢了。可户部的库银就那么些,若是日日要填补这些亏空,又要从哪儿去弄银子呢?”
胤禛虽只是‘顾念旧情’四个字一带而过,胤禩心里却明白。康熙一世功绩无数,可岁数越长却越看不破一个‘名’字。他惟恐重罚旧臣而在后世落下诟病,所以宁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愿下令肃清贪官。结果弄得胤禛后来接到手的便是个税收短缺,国库空虚的空架子。于是这‘太平盛世’的盛名让康熙得了去,胤禛却一登基,就因整顿吏治,清理积欠而落了个‘刻薄’的骂名。
想到这儿,胤禩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这‘刻薄’二字自己可是没少骂过他,骂的比这难听的还有的是呢
“这户部的银钱亏空,银子无非就是两条去路。一是贪污,二是挪用。虽都是犯了王法,可是贪污罪责深重,一旦查出便难逃其咎。可挪用却好分说的多了,大可说是因公宴请,或是赈济救灾,官员们自然是有能耐自圆其说的。”胤禩神色自若的开解着胤禛,“这库银的亏空往往都是从贪污查起,官员们大抵都有所准备,将贪污的银子归到挪用中去,自然就难查了。”
他话一说完,便见胤禛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胤禩心里暗暗想着,这是上一世胤禛刚登基一个月便用上的手段,先查挪用,再查贪污。虽然也是雷厉风行,但是那会儿却还是有些晚了,库银已然亏空了数十万两。若是现在便能推行这一政策的话,到了胤禛日后登基之时也不至于再那般举步维艰。
果不其然,片刻间胤禛便抚掌笑道:“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若要清查贪污,先需将库银挪用的账目查个清楚,一钱银子也不能错漏。先让他们将挪用的款项添回来,余下的再追查贪污,倒要看看这些个贪官污吏还要往哪儿躲去。”
胤禩点了点头,却又说道:“话虽是这样说的,只是大半的朝臣心中定会觉得,这挪用库银用于公务,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四哥若是要向皇阿玛进言,只怕会惹来颇多的阻碍。”
胤禛听了此话一怔,沉声道:“即便是如此,难道就放任那些官员侵吞下去?”
胤禩笑着晃晃手中的书卷道:“今早翻这《容斋随笔》的时候,瞧见一卷倒是有些意思。”
胤禛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便问道:“讲的是何事?”
“是说唐太宗时,寝宫前的槐树上有白鹊筑了个腰鼓形状的巢穴,大臣们引以为祥瑞,便纷纷道贺。太宗只说‘我不屑于隋炀帝沉迷祥瑞之兆,现在这个祥瑞,也不过是意味着我又得贤臣罢了,有什么好庆贺的呢?’说完就让人将鸟巢捣毁,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