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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和切瑟被推搡著走出了大门,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切瑟上车前从他的袖子中掉出了揉成一团的纸团。几辆汽车先後扬起一阵尘土离开,纸团在气流的冲击下滚动了几圈停在了路旁,静静地躺在那里直到太阳落山时佩恩将之捡起。
“佩恩,大门没锁。”伊迪看著洞开的房门说道。佩恩展开纸团才发现这张纸正是指示法老陵墓所在的诗句,而这应该是一直放在切瑟身上的重要物品。
两人走进房屋,还未消散的雪茄浓郁的味道让佩恩皱眉,看走到茶几前单指抹起掉落在台面之上的烟灰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哇,很多人进来过啊。”伊迪大呼小叫。“还有女人。”
佩恩瞄了一眼皱著眉捏住鼻子的伊迪,这个男人在变成吸血鬼後嗅觉异常灵敏和狗一样,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应该出事了。我们走。”
“去哪?”
“这里。”佩恩把挥了挥发皱的纸大步朝门口走去,如果这是切瑟的留言那麽他们应该被不知出於什麽目的的人物抓去了法老的陵墓。不安涌上了佩恩的心头,希望他们在他赶到之前能平安无事。
门帕提拉的灵符 50
会变成这种情况是雷蒙德所没有想到的,他和切瑟此时正坐在尼罗河西岸帝王谷中的一座帐篷里双手双脚被绑著。
“见鬼绑的真紧!”雷蒙德用牙齿使劲咬著绳索,可一点用也没有。他们这副模样根本就是被绑架的人质!帐篷外偶尔传来的说话声说明有人看守,可是不论雷蒙德怎麽叫,对方连探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外面什麽声音?”切瑟挪动著身体移到了帐篷边上,然後想办法将厚重的帆布掀起了一条缝,雷蒙德趴在地上朝外面看去。
阳光照射在黄白色的地面反射起刺眼的白光,粗糙嶙峋的石灰岩山脉就好像天然的金字塔一样错落在谷中,远远的,他们还能看到不少穿著长袍衣衫褴褛的人们在挖掘并搬运著石头,这座曾经的死亡之城早已变成了是人们淘金的好地点。
就在雷蒙德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状况时,一个与周围土黄色砂砾格格不入的黑色皮靴进入他们的视线。
“呵呵,真是可怜的小鸡们。”
说话的是妮可。雷蒙德在心中骂道,他们的确是被人捏在手里的小鸡,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捏烂!他咂了下舌坐起身,这女人的语气令他厌恶,而且还有件他没料到的事情,那个男人只是派了妮可和三十个手下绑著他来到这自己却没有跟来,估计男人根本不相信这个墓穴里有什麽密室!
这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妮可插著腰半抬著下巴看著他们笑道:“不用那麽迫不及待,再过上几个小时我们就能进去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雷蒙德假意地笑笑“说起来,你们早就进过拉美西斯的王陵?”
妮可掏出一根烟点上,露出了好像是在看笑话一样的表情说道:“早在一年前就有个~嗯,探险家,”妮可意有所指地加重的声调,“说拉美西斯的陵墓里有密室。呵呵,说起来连推测的根据都和你差不多呢,不过很可惜的是他最後被活埋在墓穴里,这时候应该变成一具木乃伊了吧?”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雷蒙德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这麽说来他根本是只自己朝枪口上撞的鸭子!
“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相信我再进去一次?”
“你和那个年轻人不一样,你可是找到神庙密室和部落遗迹的男人~希望你别成为第二个陪葬品呵呵呵呵”妮可笑的花枝乱颤地离去,帆布阻绝了光线帐篷里又变得黑暗。
雷蒙德则是忿恨地咬牙,没想到他之前的行动都在这群人的监视之中,难道他们将要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
“没事的,雷,会有办法的。”切瑟将额头碰上他的,两人的鼻尖互相碰触厮磨,雷蒙德面对切瑟的安慰只能露出苦笑。希望真的有办法能解决。
当他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山谷中夜色并不黯淡,夜空繁星闪烁,挂在苍穹之中不足指宽的月牙由於没有一丝阴翳或乌云的阻挡,巨大的光环弥补了缺少的月光,与星光一起将山谷照亮。偶尔吹过的风掀起砂砾发出悦耳的声响,远处巨大的天然金字塔的阴影在夜空中如此清晰,这份安宁静谧与死亡谷令人惊秫的印象完全不同,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众多的法老才会选择在此地安眠吧。
“快走!别瞎看!”
雷蒙德的胳膊被使劲拽了一下,他从帝王谷夜晚发出的肃穆安宁的气氛中回过神,转头看向与那气氛完全迥异的另一面。
像被什麽未知力量横著切开的山脉底部,几盏属於现代社会的人工灯光挂在山壁上,从一旁传来发电机的巨大噪音打破了山谷的宁静。倏地,接连几声凄厉的狼嚎在山谷中回荡,雷蒙德打了个冷颤,他转头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但山谷的回音根本无法判定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诅咒不是已经消失了?”雷蒙德忍不住开口问切瑟,但对方也只是面色严肃地摇摇头,似乎和他一样对这狼嚎起了警惕。
雷蒙德想要说服自己这只是山谷中偶尔出没的普通的狼而已但并不成功,因为那熟悉的,充满愤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那些野兽就潜伏在他们不远处的岩石的阴影之中!这时一旁的大汉似乎对雷蒙德东张西望的模样感到不耐烦,一边咒骂一边推著他走向王陵的入口。雷蒙德看到入口里等待的妮可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妮可小姐!或许我们遇到危险了,你听到外面的狼嚎声了吗?”
“只是几只畜生而已。”妮可露出轻蔑的神色,就好像在她眼里雷蒙德只是个怕死不敢进入墓穴的胆小鬼。
“你听我说,最近在镇子里”
“少废话!快进去!”
但没等雷蒙德说完,在一旁的壮汉不耐烦地把他推了进去,没站稳的他一下子摔倒在地。切瑟见状伸腿把壮汉扫到在地,正想踹上去的时候却被妮可用枪指住脑袋。
“嘿,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快给我去找密室!否则现在就让你们脑袋开花!”
切瑟对著黑洞洞地枪口沈默了一会,缓缓地说:“你们,会後悔。”
“哼哼,还不知道谁会後悔呢!”妮可扯了扯先鲜红的嘴角,用枪指著切瑟和雷蒙德往隧道的更深处走去,完全不在意她身後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狼嚎。
不足一人高,被木板和手臂粗的木材小心制成的通道的黑暗被硬冷的灯光所驱散,越往下走温度越高,只能用闷热来形容,雷蒙德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领子,这种与在遗迹完全不同的环境几乎让他窒息。他们弯著身子前行,前面过於高壮的男人时不时蹭到顶上的木板,木屑和小石子发出卡啦啦的声响掉落,双手被绑以痛苦的姿势前行,还时不时被脚下不平的地面绊倒,这些都让雷蒙德抓狂。
“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雷蒙德停住脚步微微弯头对跟在他身後的妮可说道,他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显得闷闷得,就好像嘴上被人捂了毛巾一般“嘿,就算解开我对你们也构不成威胁。”
“你们最好老实点。”妮可哼了一声估计是觉得就算雷蒙德他们反抗也无用,她示意手下割断了切瑟和雷蒙德手上的绳索,粗壮的男人在狭小的隧道里挤来挤去,微微流动的空气中浓重的汗味混杂著妮可刺鼻的香水味让雷蒙德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掐烂。
在空气稀薄的通道里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於走出了通道,雷蒙德不舒服地环顾了一周,眼前是一个方形洞穴又不能说是洞穴,被木头和木板支撑的墙壁上好像有什麽被整个切割下来露出了褐色岩石,地上则是掉落的岩石渣。
雷蒙德呼了一口气,他突然能体会到哈瓦斯那时的心痛,他可以想象原本这石室的墙壁上绘满了埃及众神或是法老的形象,但这些都因为对金钱的贪欲遭到破坏,它们被切割、贩卖,失去了它们原有的样貌从原本该在的地方被移到博物馆或是私藏家的地下室
“发什麽呆?继续走!”雷蒙德又被推著走向了石室尽头的比之前稍微宽敞一点的通道。雷蒙德虽然不用为拱著身体前进发愁,可他的心情却依旧低落,走在他前面的切瑟一边走著一边用手抚摸著墙壁上因残缺不堪没有价值而保留下来的壁画,这些壁画对切瑟具有什麽样的意义?他恐怕无从得知,但切瑟每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让他心脏紧揪发痛。
门帕提拉的灵符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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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味道?”
走在後面的妮可突然出声,随後雷蒙德也闻到了一股腥臊恶臭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与此同时,仿佛从遥远的地面上传来的凄厉的惨叫声和枪击声让他僵住身体。雷蒙德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切瑟的胳膊,心脏怦怦地跳著,狼!他的脑袋里此时只出现了这个单词,雷蒙德四处张望,他们此时所处的墓穴相当於只有一条道的死胡同,他们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哇啊”突然,伴随著一声惨叫和野兽的低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後方。一直走在前面拿著电灯的壮汉们挤开雷蒙德冲了过去,摇晃的灯光在狭窄的隧道里闪动,雷蒙德的耳边响起连续数声的枪响,巨大的声音震下的石渣扬起了一阵灰尘,随後一切都归於平静。
血腥味传入雷蒙德的鼻腔,他看向同样一脸紧张的切瑟,忍不住庆幸追逐而来的仅仅只是狼而不是那晚上那匹有著巨大爪印的怪物。
“没注意漏了一只!你们没事吧?”远处传来男人带著浓重口音的喊声,随後而来的是踏在砂砾上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
“啧。这些该死的畜生,上面情况怎麽样?”妮可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个袭击他们的野兽只是漏网之鱼雷蒙德不禁松了口气。
“两个受伤的。”雷蒙德听到男人的回答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死了。”
“把他带出去,你们小心。”妮可的声音低了几分。随後从转向的灯光中颜色阴沈的女人朝雷蒙德走来,那副模样就像恨不得立刻用手枪让他的脑袋开花。“快带我们去密室!”
被枪指著,雷蒙德突然产生了被逼赶赴刑场的错觉,他转身继续朝著隧道尽头走去。就在他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想著要如何脱离困境的时候,他感觉脚下突然踩空猛地向前扑去。
“呜啊!”雷蒙德站稳了身体,对著在危急时刻拉了他一把让他没摔个狗吃屎的切瑟报以苦笑,伸手鱼贯而入的壮汉们不知从哪掏出了灯挂在了墙壁上,摆动著摩擦著地面,通向漆黑的通道里的电线就好像不愿直行的蛇。
灯泡忽闪忽灭了几下後发出刺眼的光芒顿时照花了雷蒙德的眼睛,让他只能看到轮廓,雷蒙德闭著眼睛等眼前的白光逝去後眨了眨眼睛,让它们适应灯光的亮度。
看到眼前的景象,雷蒙德突然觉得看不见或许也是件好事,比第一个石室大近两倍的墓室里内到处是碎石和破碎的瓦片,残缺的假墓门基石倒在一角,墓碑上坑坑洼洼,坟墓里没有剩下一块完整的墙壁,偶尔能从残留的充满裂痕或缺角的壁画上看出里面描绘著法老的日常。
他知道在古埃及人的信仰中,死者的灵魂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