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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
“呼什麽伤?”雷蒙德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好笑,他压抑住想要将这个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他的男人赶走的冲动,问道。
“背後。”
雷蒙德对切瑟的要求疑惑不解,他完全理解不了对方究竟想要做什麽,也预测不到对方接下来的行动,这让他混乱的情绪里又凭添了一丝焦躁。雷蒙德皱著眉骚弄了一下乱糟糟的金发,呼了一口气还是背过身去,将衬衣脱去将他背部的因罪而留下的丑陋伤痕暴露在切瑟眼前。
“疼吗?”男人低沈的声音从背後传来,雷蒙德盯著远处摇曳的烛火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他决定不再去猜测切瑟的心思,为了不让自己更加难堪。
“不。”雷蒙德摇摇头,背後除了伤疤外连一丝疼痛都没有留下来。雷蒙德下意识地转动著左手中指上的银色戒子扯起嘴角苦笑,他真是个冷血的人不是吗?最初令人发疯的痛和愧疚让他他几乎想随著夏洛特死去!可是从戒子上反射出来的银色光芒让他的心脏绞痛,随著疼痛消失不见,夏洛特夏洛特,他已经有些记不清她的脸了
突地,背後被触摸的感觉让雷蒙德打了个冷战,那伴随著气息的柔软感觉并不是手指他想要逃开却被切瑟一把抱入怀中。喷洒在颈窝里的温热气息让他忍不住全身颤抖,他感觉到那气息缓慢上移,温润的柔软触感轻轻地停在他的耳边。
“对不起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
意味不明的道歉随著气息一同传入雷蒙德的耳朵,他忍不住抬起手捂住发热的眼角,恨恨地指责著扰乱他心的男人。
“折磨我很开心吗?”
男人依旧紧紧地抱著他没有回应,雷蒙德咯咯笑了起来,然後望著晃动的烛火长叹了一声。
第二天,雷蒙德一起床便去了和哈瓦斯约好的地点。由於老人说只见雷蒙德一人,佩恩和切瑟只好留守。
碰的一声,切瑟狠狠摔坐在了地上,佩恩笑著伸出手把他拉起来。
'再来。'切瑟站起身,再次摆出格斗姿势。佩恩好笑地看著一脸不甘心的男人,虽然他很高兴切瑟恢复了精神还主动要求学习格斗术,但是再这麽打下去恐怕切瑟会受伤吧。
'休息一会吧。'佩恩拍拍切瑟的肩膀,昨晚切瑟说要一个人冷静,一直抱著放任态度的佩恩虽然担心但还是由他去,切瑟能这麽快就调整好心情也是他没想到的。佩恩走到走廊前,端起装著苏打水的杯子递给切瑟。和他这个活死人不同,切瑟在炙热的阳光下早已经大汗淋漓,佩恩欣赏著切瑟覆著汗水的褐色的皮肤反射著有人的光芒,他眯起眼睛捕捉著每一滴从他额上留下的汗水,那是和他无缘的生命的象征。佩恩几乎能想象到阳光是如何渗透切瑟的皮肤,进入血管融入他的血液,回想起那充满阳光气味甘甜醇厚的味道,他回味似地舔了舔嘴唇,可惜和他的舌头一样,嘴唇也是如同死人般的冰冷。
切瑟仰头喝完水,擦去嘴角的水渍时佩恩忍不住上前亲吻住他,带著点微咸却又湿热的吻,佩恩伸舌闯入切瑟的口腔,刚感受会灼烧他舌尖的温度时便被切瑟推开。对上切瑟疑惑的眼神,意犹未尽的佩恩耸耸肩。
'进一步打招呼的方式。'
'我一直无法理解,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你这麽和我打招呼,而且你也没对雷这麽做。'
面对著切瑟和以往不同刨根究底的模样,佩恩再次感慨糊弄切瑟的难度似乎又加大了。
'嗯,这种招呼只对自己想增加感情的人'佩恩刚说出口便惊觉自己用错了解释,他看到因他的问题而陷入沈思的切瑟暗自咂舌,他竟然一时间忘记切瑟最想“增加感情的人”是那个金发小子!真是大意。
就在佩恩想著理由的时候切瑟突然探过头,亲上了佩恩的嘴然後学著他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这突来的行为让佩恩吓了一跳,他看著切瑟退後一步皱著眉捂著嘴角低声抱怨。
'这样的行为真能增加感情吗?我觉得很不舒服。'
佩恩突然捂著嘴角笑了起来,先不管切瑟的众多疑惑,他这主动的问候是说,也想和他增加感情吗?这样的发现让佩恩心情愉悦至极!
'你想和我的感情增加到什麽样呢?'佩恩伸出手划过切瑟薄厚适中的嘴唇,但这挑逗意味十足的动作让男人後退了一步躲开,佩恩发觉自己有些心急便收回了手不再更进一步。
'互相信任吧。'切瑟沈默了一会,像是怕触犯佩恩一样小心翼翼地说道。
佩恩突然大笑起来,他一把勾过切瑟的脖子情难自制地吻了上去,但这吻的意义却是和他所作出解释完全相反,带著爱意和激情充满性暗示的吻。可惜佩恩知道哪怕他吻的再卖力,对方也只当做是“增加感情的招呼”,这在某种意义上似乎也说明切瑟相当信赖他吧?佩恩突然觉得心情很复杂。
“该死的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别这麽不要脸!”
泪目,切瑟真不过比起他被忽悠以前认为嘴对嘴是触犯神灵的行为已经进步了不少,大家就忍了吧。
门帕提拉的灵符 37
雷蒙德咬牙切齿地站在院门口,愤怒地瞪著两人恨不得在他们身上烧出个洞来。
“伊斯兰教徒不是严禁这种该死的行为吗?你们就不怕被拖出去烧死!”
“似乎是,但我们不是伊斯兰教徒。”佩恩故意地搂著切瑟的脖子,对雷蒙德的指责毫不在意。他眯著眼睛盯看著过於愤怒的金发男人,忍不住猜测他的怒气里是不是还包含了什麽别的意味。“你为什麽这麽生气?”
佩恩的反问像是戳中雷蒙德的心事一般让他咬著牙沈默下来,还无法理解两人之间的对话是什麽意思的切瑟有些担心地走过去,在他的手碰触到雷蒙德的肩膀时立刻被後者打开。
“雷?”
“混蛋别碰我!”雷蒙德恼羞成怒地迈著大步朝屋里走去,他忽然想到什麽停下脚步,将手中厚厚一叠报纸扔向了佩恩。“你要的报纸!不用谢!”
切瑟被雷蒙德愤怒的模样惊到,他握住发疼的手背转头看了眼似乎遇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低声呵笑的佩恩,然後跟著雷蒙德进了屋子。
盛怒中的雷蒙德使劲摔上房门後,开始踱来踱去。烦躁的心情无处发泄雷蒙德干脆趴到床上捶打著羽毛枕。对心情原本便不好的雷蒙德来说,刚才的场景也只能算是火上浇油。
今早雷蒙德兴冲冲地去找了哈瓦斯,将去遗迹的路线、发现和现在可进入的入口告诉老人後,他希望老人能让他加入进一步的挖掘工作。可是哈瓦斯却面有难色地告诉他,协会会长不希望後续工作有外国人的加入。这个结果让雷蒙德无法接受!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探路用的狗,没了用处後就被抛在一边!虽然他接受了哈瓦斯所说的协会会长不相信外国人,信赖感需要慢慢培养的说法,但依旧不爽。
参於发掘工作的员工和参观博物馆的游客是完全不一样啊!雷蒙德又捶了下枕头,从缝隙里飞出来的绒毛在空中打了个圈,落在他的裤角上。
“雷。”门打开,切瑟一脸无措地走了进来,雷蒙德刚刚熄灭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他使劲将羽毛枕扔了出去,毫无杀伤力的武器很准地飞向了切瑟。
“别来招惹我!”雷蒙德愤恨地说,没错,既然和情人火热到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就别老是做一些会让他误解的事情!
“雷,你为什麽生气?”切瑟抓著手中的羽毛枕,内心有些受伤。他弄不懂,虽然已近很努力地在学习雷的语言,但是还是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昨晚切瑟抱著雷一宿都没有睡,几乎覆盖雷蒙德整个後背的伤疤让他心痛,他害死了族人,爆炸中死去的雷蒙德的爱人也是因为他的错如果说出来,雷会原谅他吗?还是会因此恨他或远离他?後面两种可能性光是想象就让他心脏抽痛。
“你管我为什麽生气,总之别来烦我!”似乎不想和切瑟共处一室,雷蒙德猛地起身迈著大步朝外走去,切瑟一把揪住雷蒙德的胳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混蛋!”雷蒙德拼命地挣扎,成年男子的力道让切瑟的关节咯咯作响,但他说什麽也不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他总觉得自己若是放了手就会失去什麽。切瑟将雷蒙德压在墙上,对上那双因愤怒更加明亮的碧绿双眸,心里踌躇著这时候用“增加感情的”招呼会有效果吗?但他看到雷蒙德和白皙肌肤对比显得异常红润的嘴唇时,心脏突然激烈跳动著,上涌的血气让他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水,这突来的状况让切瑟疑惑。
“你先放开我。”雷蒙德似乎受不了切瑟的凝视先转开了眼睛,但下一瞬间他便瞪大了双眼,切瑟吻上了他,虽然平时也有这样招呼似的的吻,可现在却是连舌头都伸进来的热吻!笨拙著挑弄他口腔的舌就像一只柔软的生物让雷蒙德屏息,他的心脏几乎将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他回过神用全身力气将切瑟顶开,然後气喘吁吁地看著面前呼吸有些急促的男人。
“混蛋”雷蒙德捂住嘴角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发现自己的音调没了之前的气势,连语尾都在颤抖“没有节操的混蛋!”雷蒙德推开门跑了出去,他悲哀的发现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虚张声势的大骂然後逃跑了。
切瑟有些茫然无措地跟了出去,他的心跳和呼吸无法平静,和之前与佩恩接触时的不适感完全不同,和雷蒙德的接吻让他升起了无法言喻的愉悦和晕眩。他要追上雷蒙德弄清楚这是为什麽。
在两人跑过客厅的时候,雷蒙德一下子撞上了走进来的佩恩,无法保持平衡,他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干什麽跑来跑去?”佩恩皱了下眉头拍拍衣服,但丝毫没拉雷蒙德起来的意思。这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让雷蒙德愤怒的抬头,随後追上来的切瑟慌忙把还坐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还细心地帮他拍去灰尘。
'佩恩,正好我想问你'
'等等再说别的,我看到了这个报道。'佩恩摊开报纸指了指占了小报一半篇幅的报道,忽略雷蒙德传来杀人似的目光径自对切瑟说了起来'新月那几天又小镇死了五个人。这个人是重点。'
“这是什麽?法老的诅咒?”雷蒙德被报纸上的标题吸引,探过头看著报纸上的文字。“卢克索小镇陷入恐慌”“法老的索命”“诅咒降临?”标题恨不得再加上几滴血渍来增加惊秫感,但只是这样就已经让雷蒙德背後发毛。他仔细看起文章内容,说的是在他们进入遗迹和刚回程时小镇里发生的惨案。正中央的大幅照片是一个绑满绷带的幸存者,据报道说他的手脚都被野兽咬断。但记者用玩笑似地口吻转述了幸存者的经历他说是黑色烟雾吃掉了他的手脚,广大伊斯兰教徒是不需要担心,因为伊斯兰是禁止抽烟的。带著讽刺意味的报道让雷蒙德皱眉,卢克索小报是由美国创办的非埃及国内报纸,虽然信息很及时,但是用词却让人无法接受。
在雷蒙德看报纸内容的时候,佩恩继续和切瑟说著自己的想法。
'这个幸存者刚好是我的老朋友,我们可以去打听下消息。'佩恩说到老朋友三个字的时候邪笑了一下,他该想到的,L酒吧一直是盗墓贼出手赃物的好地方,这个叫力克的男人会接触到灵符一点也不奇怪。
'嗯。'切瑟表情严肃的点头,放在身侧紧握的拳头微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