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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他做噩梦,样子很不寻常。'不知道佩恩脑袋里的龌龊想法,切瑟很老实地回答。这让佩恩松了口气地走上前给他倒了水,走到床边看著似乎连胳膊也无力抬起的切瑟,他突然起了坏心,喝了一口後迅速低头哺喂给对方。
切瑟被这突来的接触吓得连声咳嗽,一脸诧异地看向佩恩,他过於激烈的反应让佩恩疑惑。
'你难道从没接吻过吗?'
'接吻?'
'就是嘴对嘴。'
'阿蒙在上!这种行为'切瑟突然憋红了脸不知所措。
古老的记忆突然回到佩恩脑中,他想起似乎是有那麽条戒律说,祭司或与神接触的人不可以和他人进行“这种行为”,但是那刻板的,早已经被黄沙掩埋的戒律,其实只是个笑话不是吗?佩恩突然窃喜起来。他绝对该感到兴奋,他是第一个夺取切瑟嘴唇的人!真是好的开始,接下来他也要逐一掠夺别的部分。
'你该习惯,这是现代特有的招呼方式哦。'佩恩邪笑。
'这会受到阿蒙神的惩罚。'
'但你现在很好不是吗?你看,我这几千年不知做“这种行为”多少次,不都还好好的吗?'佩恩继续带著无恶意的笑容误导面前单纯的猎物。
'不知多少次啊。'切瑟陷入沈思,他的重复让佩恩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虽然切瑟并不懂得现在亲吻所代表的意义,但佩恩还是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啊,你的绷带需要换了,这样会感染。'
回过神的切瑟低头看著被血水浸染的绷带,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挣扎著起身。
'做什麽?'
'雷也需要换。'
让人扫兴的回答。
佩恩翻翻白眼一手将切瑟按回床上,走出病房没一会便带著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回来,两人利索地给雷蒙德换了药和绷带後又迅速离开。
'那麽,该你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切瑟看著把绷带和瓶子放在一旁,边挽袖子边笑的灿烂的男人,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的手可以做这麽复杂的事吗?'佩恩笑著指出切瑟目前的状况,不由分说地伸手为他解开绷带。
'你是拥有神之名的王,我不能'切瑟阻挡开佩恩,这麽说其实是个借口,他只是觉得把自己暴露在这个男人的眼前,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但似乎这对佩恩没有用,他依旧笑嘻嘻地动著手,直到切瑟的上身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过去,现在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如果是爱人,就再完美不过了。佩恩在心中这麽感叹,精瘦却不单薄,肌肉不明显但却有用著让人垂涎的线条,正处在发育状态的青年身体,总是散发出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虽然肚腹上的烧伤很碍眼。
佩恩仔细地为他上药,心里著要是这烧伤会留下痕迹也没关系,当他把切瑟变为自己的永恒爱人之日,这些小伤也会自动消失。
就在佩恩幻想两人美好未来偷笑时,却不知道他的话语让切瑟想起了不堪的过去。他的朋友,不,他以为的朋友最後不是想要杀死他?切瑟忍不住转头看向躺在一旁的雷蒙德。那他和雷呢?语言不通的他们,似乎连这种不堪一击的关系都不是,他只是单方面的依赖著雷,沈溺於他温柔的笑容。但是这件事後,他还能在看到雷的笑容吗?切瑟闭上眼睛,不停传来的疼痛说不上是因为肚腹,还是胸口。
切瑟在佩恩的劝说下,小睡了几个小时,等他清醒时已到了午夜。雷蒙德在一旁的床上偶尔吐出痛苦的叹息,而佩恩则不见踪影。切瑟走到窗户边,比前几日凉爽了很多的夜风吹了进来,缀满星星的平静夜空也露出了微弯的弦月。仔细聆听了很久,都没有再听到法老的声音,切瑟叹了口气,他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幻听。
突然从身後传来雷蒙德痛苦的呻吟。切瑟慌忙转身跑了过去,在摇曳的灯火下,看见趴伏著了雷蒙德一脸痛苦地伸手挠抓喉间。
“水”
意味不明的声音让切瑟焦急,他趴的更近想要听清楚男人究竟在说什麽。听懂雷蒙德所说的正是前几天曾教过他的“水”切瑟无比庆幸自己还记著这个词语。他扶起雷蒙德喂水,但没有清醒的男人只是喝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慌忙帮他擦拭去了嘴角的水渍,切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雷蒙德微微张开,因水渍而透亮的嘴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甚至能看见里面的微微弹动的舌头。
切瑟收回自己的视线,盯著水杯开始发愣。没过多久,雷蒙德又开始低吟,切瑟犹豫著喝了一口水覆了上去,来不及感概对方的嘴唇是多麽的柔软,他又哺喂了几次。听见雷蒙德满足似的叹息,切瑟抬起手擦去嘴角的水渍忍不住心想,虽然他心跳的确快了点,但这种触犯神的行为也没有造成什麽大碍?或许以後用这种招呼方式,他和雷的关系也会有些进展吧?
门帕提拉的灵符 18
佩恩觉得很不爽。
雷蒙德究竟有什麽好?能让切瑟就像只忠犬而且还是只血统纯正的依比赞猎犬一样守在旁边?回想起血液甘醇甜美的味道,佩恩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瞄了一眼趴在雷蒙德床边假寐的男人,他把视线转回到手中的卢克索小报上,可他现在需要忍耐。
'切瑟你过来。'
佩恩漂亮的眉头堆在一起,看著报纸上的标题招呼切瑟过来。等男人一脸茫然地走近後,佩恩把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指给他看。
爆炸现场後的残骸和滚滚浓烟让切瑟忍不住一颤,不明白如噩梦一样的过去怎麽会这麽清晰地被重现在一张纸上;也不明白佩恩让他回忆过去的意图所在。
'前天除了那场爆炸,还死了两个人。'
'什麽?'
'‘金匠和他的徒弟昨天被发现猝死在工作室,据调查英国领事送去改造的首饰丢失’这两个案子看似有关联'那个首饰有没有可能是灵符?佩恩在心里做出猜测,但也太巧了吧?而且也想不通会拿著价值连城的灵符去让金匠改造的人是什麽心态。
切瑟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努力理解佩恩话里的意思。
佩恩见状笑了起来,合起报纸拍了拍切瑟的肩膀,他差点忘记眼前的男人是个穿越而来的老古董,看来他需要先自己去调查,然後再告诉切瑟结论比较好。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发出长长的痛苦呻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哟,雷蒙德先生,你醒了?”佩恩先一步走到床边,故意把切瑟挡在身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伸手帮雷蒙德侧过身。
雷蒙德惨白著脸喘息,他吞咽了几下然後缓缓开口:“夏洛特在哪?她真的?”他痛苦万分地咬唇,似乎无法将那个字说出口。
“很不幸。”想到雷蒙德所说的名字正是报纸上报道的领事女儿,佩恩面无表情地宣告事实,这让雷蒙德浑身一颤,眼神呆滞地望著前方不再吭气。佩恩有些失望地挑眉,他本以为能看到雷蒙德又哭又喊的模样。
'雷说什麽?'
'他说他累了,让我们离开。'
'啊?我要留下。'听到佩恩的翻译,切瑟摇头,雷的样子看起来不对劲。这种时候他不能离开。
'他说想一个人静静。'佩恩露出微笑,用温柔的声调劝说'我们去找医生帮雷换药,顺便再检查下,而且你不想知道灵符的下落吗?'
这提议让切瑟动摇,他看著躺在床上发呆却不看他一眼的雷陷入两难,佩恩看准机会不由分说地把切瑟推走让他没有反悔的时间。得逞了的佩恩心情愉悦地找了医生嘱咐了几句然後出了诊所的门。
几乎被佩恩拉著出了诊所的切瑟突然停住了脚步,那辆停在巷道里的黑色汽车队他来说就是会爆炸的怪物。看著切瑟脸色发白的模样,佩恩扯起唇角走上前绅士地打开车门,温柔地开口:'放心吧,我可是拥有神之名的王,我会保护你的。'
切瑟不可置否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上了车。佩恩像只逮到兔子的野狼,兴奋地吹著口哨发动汽车,一边很漂亮地拐了弯把车开上了狭窄的道路,一边心想著要把这只肥美兔子拐到哪去吃干抹净。
'你知道了灵符在哪吗?'
'不知。'
'我还是回去陪雷比较好。'眼看著切瑟准备在行驶中拉开车门,佩恩慌忙减速生怕对方会从车里滚出去。
'等等。'他伸手拉住切瑟并说了自己的想法'今天给你念的报道很有可能是线索,但我需要时间调查。'
从後视镜看到切瑟拉门的动作因此停止,犹豫了一会又老实地坐回助手席。佩恩咧嘴一笑收回了手踩下了油门。
“很好,那麽我们先找个地方来顿浪漫午餐吧。”
另一边,换好了药和绷带,又被医生护士强硬地喂了流食和药剂。雷蒙德像个木偶娃娃一样毫无反应地任其折腾。
背後的疼痛或是药水的凉爽感对他都没了感觉,雷蒙德只是呆楞地盯著前方的某一点发呆。悲伤到了麻木,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让胸口的沈闷一点点累积。恍惚间耳边似乎传来低低的呢喃声,慢慢纾解了他的痛苦,熟悉的声音让雷蒙德转动了下眼睛,下意识地喊出声。
“切瑟?”
等待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雷蒙德莫名的失落,这时,病房的门打开。拖曳似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雷蒙德抬起眼,拿著酒瓶一脸颓废的吉姆站在床边,充满血丝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等著他。
过了冗长的时间,吉姆才颤巍巍地开口。
“夏洛特死了。你为什麽没死,你为什麽还活著?!”
雷蒙德闭上眼睛,抑制悲伤的努力瞬间瓦解,莫名的指责和酒瓶碎裂的声音让他几乎窒息,但他却无法反驳,这个问题他也问了自己无数次。雷蒙德吞咽著苦涩再次被痛苦的泥沼所虏获,他仿佛看见自己越陷越深,粘连的黑色物质没过了他的膝盖,蠕动著攀爬到了他的身上,使劲将他往更深的黑暗拉去。
“咳,打扰一下?”
突来的苍老声音让雷蒙德猛地睁开眼,刚刚过於真实的幻觉让他冷汗涔涔,雷蒙德心想著也许他已经疯了。
吉姆见到走进来的老人是哈瓦斯後,一句话没说便冲出了门外。哈瓦斯呆楞了半晌,才走到了雷蒙德的床边。
“孩子,你还好吗?”
“哈瓦斯”温柔的声音和问候让雷蒙德突然鼻酸起来,他撑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却被哈瓦斯制止。
“你好好养伤,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哈瓦斯摸了摸雷蒙德的头安慰道,他应该是听到了吉姆的指责吧?雷蒙德有些哽咽,或许他就是需要有一个人对他说这句话,来宽恕他还活著。
“要是我那天没邀请他们”雷蒙德想要说的话被哈瓦斯伸手阻止,他抬头看向老人悲伤却又温柔的神情,感觉就像看到了去世已久的父亲。
“这只是个意外,你不用自责。”
雷蒙德垂下眼睑点点头,可心里却怎麽也无法释怀。哈瓦斯看见雷蒙德的模样不由地叹了口气,开口说他这次来的目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
这个问题让雷蒙德懵了,被痛苦悲伤笼罩的他几乎把这件事忘记了。雷蒙德苦笑了起来,还能怎麽办呢?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吗?他张张嘴,但是却怎麽也无法说出口。
“虽然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但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雷蒙德抬眼,老人突然严肃正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