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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昨天不是有衣服嘛。”杜小萌出谋划策道。
慕斯寒剑眉一挑,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道:“你让我连着两天穿同一件衣服?”
杜小萌语塞。
连着两天穿同一件衣服怎么啦?
这天也不太热,你昨晚来时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今天和昨天穿的是同一件衣服啊。再说了,你每件衣服都是白色,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要不你穿你哥的,这里好像有他的便装。”说着,杜小萌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正要开翻,就听到了慕斯寒冷冰冰的拒绝。
“不要。”
也是,慕斯寒专属洁癖的人又怎么会穿别人的衣服。况且,这衣服的主人,还是眼下暂时和齐翎在同一个位置的情敌岚。
杜小萌将手往衣柜的右边一移,又道:“要不你穿我的?你哥赏了好多新衣服,我都还没穿过了。”
此话一出,她立即成功的收获了一枚从背后投来的白眼。
杜小萌又想了想,最后只能关上衣柜,对着慕斯寒无力地摆摆手,随口道:“起不起来随你。你不来,我‘单独’去见皇上也可以。”
杜小萌故意将“单独”两字咬的极重。
于是,“嚯”的一声,慕斯寒又穿上了昨晚那件衣服。
这时,瑾陌的声音恰好从门外响了起来:“公主,沐浴的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由里拉了开来,杜小萌亲昵地挽着慕斯寒,笑眯眯地出现在瑾陌面前,对她道:“那你去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
瑾陌果然如杜小萌设想的剧本那样,嘴巴微张,呆愣地直直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人,眼都不眨一下的石化了。
杜小萌之前失落的心,终于找到了一点安慰。
慕斯寒宠溺地看看身边一脸欢乐的小女人,回脸对瑾陌微笑着招呼道:“好些年不见了,瑾陌。”
瑾陌听见慕斯寒这话,才有了一点活人的迹象,她张了张僵化的嘴角,半天才结巴出一句话:“天天澈皇王爷。”
皇王爷?杜小萌皱着眉看向慕斯寒。这称呼真难听。
慕斯寒笑得一派风雅,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色狼模样。
只听他对瑾陌道:“都过了多少年了,如今我可不是皇子了。”
瑾陌点点头,终于回过了神,她收回呆滞的目光,温顺地低下头,恭敬道:“皇上让奴婢将衣物送过来。”说着,她将手中托着的那套衣服递到两人面前。
之前祁天岚交代她,要将这套衣物送到杜小萌手里时,她就觉得奇怪。这套澈如晴空的蓝色王爷宫服象征着身份,是只属于四王爷祁天澈所专有的。为何要送到晨岚宫的杜小萌手上?
这会儿,她算是明白了。
慕斯寒瞄了瞄眼前这套宫服,发现下面似乎还备着里衣之类的物什。
于是眉头一挑,他转头对杜小萌问道:“皇兄平日对你也是这般无微不至的?”
杜小萌分明感受到挽着的胳膊紧了紧,于是娇笑着答道:“他对你,不是做过约定吗,自然对我极好。”
“极好”慕斯寒抬抬眉,伸手揽住杜小萌的纤腰,不怀好意地对她笑了,“看来待会儿我要再好好同他道一回谢。”
一旁的瑾陌看着慕斯寒和杜小萌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有些扛不住了,开口打断两人,催促道:“奴婢已经吩咐膳房准备早膳,还请澈王爷和公主先行入室沐浴。”
杜小萌笑着点点头,接过瑾陌手中的衣物,说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瑾陌就等杜小萌这一句话,听她一开口,立即忙不迭地应下来,转身快步走了。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仓皇而去夺路而逃的身影。
慕斯寒突然低下头,笑着对身旁的杜小萌问道:“好玩吗?”
杜小萌仰起头和他对视两秒,突然哈哈大笑,连连点头,笑得一脸俏皮道:“很好玩!”
池中波光影动,两人白皙的肌肤映照在涟涟漪荡中,柔和的如同天空最柔软的云彩。
热腾腾的雾气笼着池面,那些新鲜的娇柔花瓣,随着水波的起伏荡动,漾出一圈又一圈美丽的艳彩,离池中的两人越飘越远。
水流的激荡声中,偶尔伴着一两声娇喘。
一池的暧昧旖旎,一室的深情缠绵。
鸳鸯戏水,情人共浴,不提。
独一无二,那一种蓝
等慕斯寒和杜小萌用过早膳,起身去勤政殿时,已经接近晌午了。
两人还没走到勤政殿门口,就被祁天岚的贴身太监高彦文给拦在了宫门外。
“皇上请澈王爷与萌心公主移驾御花园。”高大总管如是说。
于是两人又坐上祁天岚安排的轿椅,到了御花园。
进宫多日,这是杜小萌第一回进御花园。倒不是她对这个传说中的皇家御花园没有兴趣,只能怪这御花园是为了照顾宫中那些终日无所事事,且爱做风雅状的寂寞女人而建的,所以它坐落的位置正是这阴气十足的后宫之中。
杜小萌想,向日葵在这肯定种不活。
晨岚宫与后宫虽都在这一面红墙之内,但相间的距离却甚远。
杜小萌是宅女,只要有吃有喝有电脑网络,让她一年半载不出门,她都可以做到。
而到了这异时空,她依然未改宅女本色,守着晨岚宫那个小花园也乐得自在悠哉,过得十分满足。
这也就是她在暮涟山庄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交通不便,信息不通的山窝窝里,也能呆得逍遥自在的原因。
当然,这里没有电脑网络,但有慕斯寒。
自古后宫多是非。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有三千个女人一千台戏!杜小萌可没这个功夫去凑成一千零一。
况且昨日进这后宫时,杜小萌就觉得阴风阵阵,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她从来都不喜欢鬼故事,一个人走夜路时,都忍不住拔腿就跑。而今,脚下这后宫的地底下,也不知埋藏了多少哀怨致死的女子尸骨。
杜小萌想着想着,不觉寒毛竖起,将怀里慕斯寒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说来也奇怪。不只是今日天气晴好阳光普照,还是慕斯寒的男子阳气要比祁天岚的足。今日走在他身边时,分明没有了昨日那阴寒的冷风。
慕斯寒放慢步子,低头看着将他的手臂紧紧抱住的杜小萌,轻声问道:“冷吗?”
杜小萌忽然想起了昨日祁天岚拿出的那件披风。
她朝慕斯寒笑着摇了摇头,拉着他加快步子,跟着前头的高太监往前赶。
待俩人跟着高太监走到御花园时,却没有见到据说等候了他们多时,却依然不见他们,于是只身前往御花园的祁天岚。
慕斯寒看看四周,回身对杜小萌道:“我们去那坐着等等吧。”说完,便拉着杜小萌走到一旁的小亭里坐了下来。
落座后的杜小萌双手捧着脸,撑在石桌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慕斯寒瞅。
慕斯寒察觉到她火热的目光,笑着回视道:“如何,昨晚没看够?”
杜小萌不搭理他的调戏,自顾自地说道:“这衣服穿得你真好看。”
慕斯寒佯作不悦地皱皱眉,纠正道:“是我把这衣服穿得很好看。”
“是是是。”杜小萌讨好的笑道:“慕哥哥,你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慕斯寒这回倒是很配合,起身站直,还潇洒地转了个身。
一袭澈蓝锦袍在阳光下点泛着柔和的光泽,玉带之上,在慕斯寒胸前的位置。
光柔的锦缎面料上绣着一条踏着云彩的五爪黄龙,前后正龙,两肩行龙。头上有顶冠束发,一颗红宝石衔在正中,两边各有一条金龙,成双龙夺珠之势,而两龙身侧又各镶有明珠四颗。顶冠中心用一根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簪子从中横穿而过,以作固定。
这身衣服华贵无比价值连城自是不必说,随便一个人穿出去,都能立即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但穿在慕斯寒身上,却并非如此。
慕斯寒身上有一种特别的贵气。
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人们注意到的绝非是上头用了多少根金线,或是镶了多少颗无价的宝石。他既不会被这些华美的金石夺了光彩,亦不会被身前那条身姿动容的黄龙抢去气势。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有的人是被衣而装,有的人是着衣而装。有的人穿着龙袍不像太子,有的人衣似乞丐,气如王风。
慕斯寒显然是后者,华服锦带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装饰而已。身上穿得不论是龙袍还是乞服,都不影响他与生而俱的仙骨风姿。
慕斯寒勾下头,看着坐在石凳上认真研究他锦袍的杜小萌,笑问道:“看得这般仔细,到底看出了什么?”
杜小萌皱皱眉,抬起头来回他的话:“这衣服好像是新的。”
慕斯寒抬抬眉,挑过衣摆,重新在石凳上坐下,说道:“这是我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做得,不过我也就穿过一回。”
杜小萌忽然想起祁天岚曾经提过,慕斯寒他爹似乎最疼他,于是她又问道:“这是父皇特地给你做得,所以你怕睹物思人,一直不穿?”(萌语:看我用的称呼!看我用的称呼!)
慕斯寒轻笑着摇摇头,他的目光飘得很远很远:“这衣服我们五兄弟各有一套的。父皇说若是哪日他仙逝,被传位那人,就拿自己的那件五色锦袍去换龙袍,其它四件就做王爷的朝服。”
嘿,慕斯寒他爹倒是很有环保节约意识。
杜小萌拉过他的衣摆,抬起头一脸无邪地笑着对他道:“慕哥哥,这个颜色很好看,比你穿白色还要好看。”
慕斯寒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举起被她拉着的衣摆,笑着说道:“这个颜色,全日曜只有这一件。”
“是吗?”杜小萌眨眨眼,宝贝一样,将那料子拉到眼前又仔细的看了一看。
记忆中,这样的颜色是不多见,就算是在科技发达,有各种染料技术支持的现代,杜小萌也不曾见过这种颜色。
这种蓝,有些类似于晴天时,万里无云的天空会出现的那种晴空蓝,但似乎又比那种蓝要纯净;有些像大好晴空下那片未被污染的碧蓝海水,但似乎又比那还要透澈。
确实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蓝。
慕斯寒笑着说道:“当时这件衣服是五件衣服里最晚完工的,其中光这染色一步就没少花功夫。调染料调了上百种,父皇非得说不是他要找的那种,最后颜染房的师傅都快要上吊以死谢罪了,好在后来父皇一拍大腿,终于找到这个颜色。”
杜小萌静静地看着慕斯寒,听他说着那些过往的记忆,就像是跟着他,一起走过了那些她不曾出现的岁月。就像,她如今也能感同身受的知道,他父皇对他的宠爱,是如此珍贵。
她靠进他怀里,娇笑地问道:“那,慕哥哥是哪一次穿了这件衣服的?”
慕斯寒似乎连回忆的步骤都跳过了,开口直接答道:“就是这件衣服完工之时。父皇说这衣服来得不容易,非得让画师给我落画成幅,做个纪念。”
“染布料的颜色能用在画纸上吗?”杜小萌问。
慕斯寒低下头来看着怀里的人儿,笑了笑,道:“萌萌你倒是聪明。父皇当时以为可以,结果也是可以用在画纸上。只不过,染上布料和画上画纸出来的效果,却大不相同。于是又害得一班画师差点上吊谢罪了。”
慕斯寒说起他父皇时,神情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