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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温柔的吻,狂风暴雨般的气息霎时席卷住阮姝的整个感官,四片嘴唇用力地碰撞在一起,杜杼狠狠地摩擦着,却依然觉得不够泄愤,伸出牙齿恶作剧似的咬了咬她的下唇,阮姝浑身一颤,像是触电一般通体酥酥麻麻的,杜杼再接再厉地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逼迫面前人张开嘴唇,撬开了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便长驱直入,一丁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翻滚搅动,肆意妄为,先是在她舌面上画着圈,然后用舌尖细密地四处扫了一遍,将她甜蜜的汁液纳为己有,阮姝无力地抬着头,双手被他紧捏着缚在身后,她奋力挣扎却毫无办法,偏偏他还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搁在她的下巴上。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差别实在太大,更别说杜杼当过六年兵哥哥,分分钟制服阮姝不在话下,迂回战术的使用次数愈发频繁却见不到一点效果,还不如简单粗暴地解决。
这样一想,杜杼吻得更凶了,左手松开对阮姝的束缚,下一刻便将她抵在银杏树干上,臂弯将她的腰肢搂住,阮姝的身体并未撞上去,即便理智已经渐渐被情感消灭,他也仍然不忘保护她。
阮姝只觉得自己根本喘不过气来,无措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瞧见她瞪着自己,眼尾微弯,笑意直达眼底,下一刻就阖上双眸,继续享受着这个粗暴的吻,阮姝心中愤恨不已,却被他给欺负得浑身瘫软,从前的尖酸刻薄通通派不上用场,连用高跟鞋踩他的力气都没有。
眼中只有他细密漂亮的睫毛,耳里只有他喉咙吞咽的声音,渐渐地,她好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脑子里嗡嗡作响,目之所及,只有面前这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艰难地,一如既往地……
爱着。
察觉到阮姝不知不觉地回应他,杜杼高兴得差点疯了,火热的气息直直撞向她唇中,听到他愈发粗重的呼吸,阮姝的脸也跟着热了起来,耳朵尖上像被蘸了辣椒水似的,
部队里的女人都是比阮姝凶恶成百上千倍的老虎,她们根本就不拿自己当女人看,杜杼过了八年的和尚生活,就算再能忍,也禁不住在这一刻热血沸腾起来,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她正被他引导着渐渐沦陷,甚而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他要是再不硬,就不算男人了,他忍不住吻得更深更激烈,唇齿缠绵,情浓意真。
直到阮姝快背过气去,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舌头从她口中退了出来,离开之前还不忘欺负一番她的唇瓣,仔细地描绘着那唇形,最后在她的鼻尖一点,嘴唇移到她的耳边,同时将她给紧紧拥住:“你是我的。”
喑哑低沉的声音响在阮姝耳边,她被那惑人的嗓音给迷住,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她竟然……配合了他。
“不许再和陈樟有联络。”
“……”
“不许再拒绝我。”
“……”
“所有的阻碍,交给我处理。”
“……”
“阮姝,我喜欢你,就喜欢你一个,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
“我们会重新在一起。”
“……”
“你休想拒绝。”见阮姝一直沉默不语,杜杼终于有几丝烦躁,霸道强势地开口,之前他就是太顺着她了,想要感动她,想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身边,可是战线拖得太长,他的耐心已经用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生命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其他的通通退散到一边去。
“你放开。”良久,阮姝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杜杼此时却老老实实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感受到久违的新鲜空气,阮姝有一刻的愣神,她的嘴唇被他吻得肿肿的,这样仰面望着他,倒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他巴不得她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委屈的一面。
“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能不能给我时间好好考虑?”阮姝轻声开口,声音绵软无力,像是跑了几公里一般疲累至极。
“好。”杜杼尽量克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心里却乐得不行,她说考虑……她说考虑……她说考虑……她说考虑!
阮姝一眼就看穿他的情绪,他表现得实在太不含蓄了,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能这样呢,明明知道她最看不得他失望的表情,却软硬兼施地用这一套,他其实很清楚她的心吧?因为清楚,所以为她量身定做了这份计划,计划的目的就是令她举白旗投降。
等两人的嘴唇没那么肿了之后他们才回到住院部的病房里,孟之成正坐在病床上同阮晓黎说着话,阮晓黎在一旁给他削苹果。两人装模作样地本事很好很强大,一脸淡然,阮姝眼中仍旧带着一层疏远。
见着杜杼,孟之成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还没等他走近病床就扬着嗓子问道:“有诗落的消息了吗?”
杜杼和阮姝两人瞬间愣住,眼中都浮上浓浓的内疚和不安。
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亲嘴,把孟诗落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孟之成看到他们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来气,挺直了腰板,厉声道:“你们真以为她一个人在外面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她一个小孩子,又单纯,别人说什么她都信,要是在外面……”
说到这里,孟之成有些哽咽,眼眶不知不觉地泛红,倔强了大半辈子,他向来都是强势硬派的作风,阮姝从没想过他也会有鼻头泛酸的一天,刚才同杜杼“偷欢”的余韵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外公,您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杜杼见孟之成浮现这样的表情,喉头也一紧,沉声开口道,深眉微微蹙着。
“我不需要你们跟我眼前烦!给我去找诗落!要是你不去,我自己去也行!”孟之成气呼呼地说道,那架势完全就跟老小孩没什么差别,杜杼见他孟之成反应这么大,太阳穴突突地跳,将他扶到床枕上躺着,深呼一口气:“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找诗落,您别着急,不把诗落带回您面前,我也甭见您了,行吧?”
杜杼真没和孟之成计较的意思,但孟之成现在也只听得进这样的话,阮姝在他说完后还瞪了他一眼,哼,瞪什么瞪,又要讨厌我了?杜杼在心里很不爽地想着。
孟之成听了杜杼的话一径沉默着,阮晓黎出言劝了他几句,孟之成的脸色却依然不好。
“外公外婆,那我先走了。”
沉默尴尬的气氛维持许久之后,杜杼终于再次开口,手插进裤兜,脸上倒没其他表情,他瞧了阮姝一眼,转身迈开长腿走出病房,高大颀长的背影倏地消失,然而就在他正走向走廊尽头的时候,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再一回头,他的胳膊便被冰凉的手指捏住。
杜杼挑眉望向来人,问:“还有事?”
“他没别的意思,你别置气。”
杜杼见眼前人绷紧的神色,嘴角忽而舒展出一丝笑意,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小气?会跟长辈生气?”
两人的面颊近在咫尺,姿势暧昧,阮姝只觉得他一定是故意这样的,想到阮晓黎随时有可能出现,她不禁心口发紧,后退了两步,皱眉仰面望着他。
“刚才同我妈讲了,我和你一起去找诗落。”
阮姝一脸疏然地开口,杜杼微微愣住,眼中暖意更甚,比外面温柔和煦的日光还要让人心头愉悦。
杜杼二话不说地就将她给拉到面前去,手扣住她的肩膀,笑容满面地强迫她往前面走去,阮姝才没那么不要脸,拼命反抗却依然无果,心跳砰砰砰地都快跳出胸膛了,脸颊也火辣辣的燥热不已,生怕阮晓黎和孟之成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在杜杼也算是将孟之成的话给放在心里了,没再毛手毛脚地和阮姝调情,开车直奔铁路派出所。
阮姝不明所以,启唇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难道她离开B市了?”
杜杼轻嗯一声,“B市又不大,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线索,不排除她跑去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先去看看有没有她的记录。”
阮姝点头表示同意,结果两人抵达铁路派出所之后,杜杼利用职务之便查询一番,并没有孟诗落乘坐火车的记录。
“现在又去哪?”阮姝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望着外面渐渐黑下去的天色,已到黄昏时刻,天尽头的晚霞正一点点鲸吞如火的骄阳,她语气中有些失落,又有些黯然。
“汽车站。”杜杼沉沉开口,一气呵成地启动引擎踩上油门往前冲,阮姝也福至心灵般恍然大悟。
坐汽车不需要身份证。
汽车站离铁路派出所不远,但晚高峰车流不断,将近半小时后他们才到达B市长途汽车站,元旦假期出行人数骤增,汽车站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杜杼趁机一把拥住阮姝的肩膀,将她半搂在怀里往前行。
阮姝对他这种习惯性吃豆腐已经无力吐槽了,人群中汗味和乱七八糟的味道夹杂在一处,她的鼻翼间却只充斥着他胸膛独有的气味。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幸福感在这一刻忽然飙升到顶点。明明春天还没来,她怎么就到了发情期?脑子里忽然蹦出以前看的一篇学术论文,大意是动物的生活受到季节性自然环境的制约,它们需要特定发情期和产仔期相适应,而人类由于拥有改变自然环境的能力,不必过多当心自然因素的影响,所以在任何时期发情、生产,均可。
她不知不觉地就将那一段给呢喃着背出来了,再加上面上高深莫测若有所思的神情,杜杼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嘟囔什么呢?”
“所以冬天发情也可以理解吧?”阮姝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杜杼顿时愣住,随即弯弯唇角,手掌抚上她的后背。
“嗯。可以理解。”
阮姝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脸上浮现几抹红晕,似是尴尬,又似是娇嗔,看得杜杼心尖发痒发麻,情动不已。
阮姝却顾左右而言他,望向售票大厅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今日乘车列表,元旦虽有加班车,但大体去向和时间还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孟诗落是下午四点半放学,从附中到汽车站大概一个小时,那么她很有可能搭乘五点半以后的班车。
五点半……阮姝思忖着,将目光转向后面屏幕下方。
“C市和D市,会是哪一个?”杜杼轻声开口问。阮姝眼神紧紧锁在前方,跳动的红色字体让她忽然灵光乍现般,回想起了之前的某个画面。
“怎么了?”见阮姝回过头来,神色中掺杂几丝慌乱,连忙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是D市,她去D市了!”阮姝用少有的激动语气说道,孟诗落一直喜欢玩网游,半月前她就向孟之成和阮晓黎打报告,说元旦想去D市参加玩家cosplay聚会,但被孟之成给坚定地否了,她又去求孟辛齐,自然也无果,阮姝只是偶然听到她同孟之成撒娇求情,当时并没放到心上,现在想起来不禁心惊肉跳。
杜杼听完阮姝简单的描述俊脸倏地阴沉下来,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难掩的冷酷气息,两人立即买了去D市最近的一班汽车票。
阮姝看得出来杜杼气得不轻,那脸色黑得怖人,垂在一旁的双手正捏成拳状,骨节甚至微微泛白,周围坐着的乘客见他这样都敬而远之,悄声地议论着。
B市到D市的车程不过两个小时,阮姝却觉得十分漫长,车窗外夜景旖旎,她却根本没有心思心上,幽幽的夜色越来越浓,杜杼仍然保持着一副随时准备炸毛的姿态,阮姝不禁忧从中来,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心情了,高中的时候他最喜欢闹事儿,动不动就和别人干一架,每次挂彩后还一副拽拽的样子,似乎引以为荣,阮姝那时特别恨他那副表情,讨厌他任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