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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还撞上我的背了,鼻子一定很疼吧?”他的声音低低的,如优雅的伴奏,让她的神经放松,“素素,那时候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心甘情愿为这个她洗头,甚至乐在其中,呵呵。”
他口中慢悠悠地说着、回忆着,手下不停,而她静静地听着,任他温柔的手在发间穿梭。
浴室里,只有他撩起的水声,还有他如同大提琴般优雅的嗓音。
洗好头,他用电吹风帮她吹干,然后用宽松的水蓝色发带绾好。
这一刻,一定会被深深铭记,在他们心中。
等简海洋销了假,下午他立马又得回去上课,不过在去上课之前,他还陪着素素一起回她爸妈家里走了一趟。
“你怎么又带了这么多东西?”成素素看着后车厢里的种种礼物,“上次你已经寄了很多礼物回来。”
“礼多人不怪嘛,再说了,咱们就快是一家人了,这不算什么礼物,只是我的心意。”他左手指指其中几个东西,“这个是送给姥姥姥爷的,用来泡脚很舒服的,还能轻轻地按摩和水疗。这个是给明泽买的。那两个是给叔叔阿姨的。”
“我的呢?”成素素开玩笑地问。
简海洋握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了笑:“在这儿。”
到得苏韵那儿,蒋伟烨上午刚好没课,见简海洋过来,他和苏韵两人都很高兴,一定要他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
“阿姨,就算你不留我吃饭,我也会死皮赖脸留下来的。”简海洋优雅地笑。
“叔叔,这是给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买的。”他拿出礼物。
“你这孩子,买那么多东西干嘛?人来了就好。”苏韵轻轻地责备。
“就是,老这么破费。上次寄过去的礼物,已经够多了。”蒋伟烨有个大哥,他爸妈是和他大哥住在一起,离K市比较远。
“我看到东西,觉得合适,忍不住就买了。”简海洋微笑着耸耸肩,无奈地叹气,“唉,要是我自个儿留着,也用不太着。”
“下次千万别再这么客气了。”苏韵笑笑,“不过,你挑的东西,总是很合我的心意,也难为你了。”
苏韵一开始并不看好简海洋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可是这么久观察下来,他确实是个沉稳成熟的男子,情商智商都比一般人高,重点是他对素素的好和认真,还有他和素素之间的默契和深情,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
只要他父母不反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苏韵暗暗寻思着。
简海洋并没有像个客人那样坐在那里,而是一会儿帮素素切好水果,一会儿替苏韵洗菜,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就像现在已经是苏韵和蒋伟烨的女婿一样。
蒋伟烨看在眼里,也暗暗点头,替素素开心。
第二天早上,成素素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好像有点毛绒绒的,痒痒的,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偏开了头,还以为是小白猫胖胖,嘴里嘟囔了句:“胖胖,别闹。”
“呵呵。”
声音的主人俯下。身,拨开她的长发,弯腰将薄唇吻上睡美人的唇。
美好的清晨,从吻开始。
他没有闯入她的口中,只是轻轻地用两片唇瓣含住她粉嫩的唇瓣,变换着角度,缠。绵地接吻,柔情四溢,甜蜜如糖。
“嗯,呵。”睡梦中,她的嘴角轻扬,仿佛正梦到了谁,喉间低喃,嘴微微翘起,追逐着他的唇。
“唔,海洋?”成素素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床前的他。
“早安吻,哈哈,”他甩了甩手中的门钥匙,“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用一个吻来叫醒你。”
“看来我不该答应把钥匙给你的。”成素素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弯唇微笑,这种甜蜜的感觉,带着一点点的惊喜,让她更加不想起床。
“我买好了早饭,在桌上,待会如果凉了,你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知道吗?我先帮你洗漱,等会儿我就要去上班了。”简海洋用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脸颊,轻轻挠了挠。
“好,我要喝粥。”成素素半坐起身,靠在他带着淡淡木质香气的怀里,又赖了两分钟,才乖乖起床。
等简海洋走后,成素素吃完早餐不久,正想着要不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就听见门铃响了。
“是你。”成素素神色复杂地看着门外的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血缘父亲——成浮岸。
成浮岸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表情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关心,眼中看到女儿受伤的右手,举了举保温瓶,说:“听说你手伤了,我煮了点鸽子汤。”
“听说,听谁说?”成素素眼中带着淡淡的防备与讥讽,“父亲,我还叫你一声父亲,仅仅只是因为你和妈妈生下了我,但是你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家庭,请不要再来打搅我们的生活了,好吗?”
每逢过年过节,成浮岸总是要往成素素和苏韵两边送东西,甚至是钱,可总是会被退回去,无一例外。他锲而不舍,可苏韵和成素素也是坚持到底。这一点,他很是伤感,想起过往,万分后悔,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怪自己的风流本性。
83沈翟上门(补1号第二更)
“素素;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亲生女儿,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宝贝女儿啊!我当然会想关心你,也关心你妈妈。”
成浮岸听到成素素的话,心下又是愧疚;又是心酸;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不知不觉,自己的女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落落大方地站在自己面前;却始终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爸爸;碰上了也永远只是一句貌似尊敬;实则疏远至极的“父亲”。
这,又该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啊。
“呵呵;”成素素抿唇轻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如同倒翻了五味瓶,“如果当年,你和你现今的薛夫人在床上滚的时候,能够想到这一点,该多好?”
曾经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苏韵还在住院接受产后抑郁症治疗的时候,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在家里不怎么待见她,却也不肯轻易放她去跟姥姥姥爷一起生活,而才三岁的她,半夜口渴,只好自己起来找水喝,经过客厅时,却透过打开着的门缝,看到了无比肮脏龌龊的一幕:
自己的父亲和小三在属于父母的那张大床上翻滚。
那些浪荡的女人呻。吟和尖叫声。
饥渴男人的低哼和调笑声。
深深地、不由自主地划入她的脑海,让她头痛欲裂,让如此稚龄的她,竟然都已经能为妈妈感到心碎。
从此以后,每到雷电交加的夜晚,她时不时会做着同样的噩梦。
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她会是个声音控。她喜欢听各种好听的声音,因为她要用美好的声音,来掩盖大脑角落里任何可能暗藏的不堪之声。
直到海洋的出现,那个暴风雨的晚上,在他温柔的安慰下,在他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她向他说出了心中深藏的秘密,才算彻底抛开了那些不堪的景象和声音。
“素素,”成浮岸诚恳地看着她,眼里充满愧疚,“过去是爸爸错了,我欠了你和你妈妈很多很多,我心里明白。只是过去的事,我实在没办法让它倒流。你能不能看在我现在真心悔改的份上,原谅爸爸?”
“抱歉,父亲,我做不到。”成素素神色复杂,低头掩饰性地摸了摸门把,语调淡淡的,“你自己也说了,过去的时光,不可能倒流一遍,让你去悔改,做了就是做了。你现在有老婆,有女儿。虽然我不喜欢她们,但是我想对你说,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东西,不要再去奢望不可能的过去。”
“苏苏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我真的不爱你薛阿姨。”成浮岸痛苦地耙了耙头发。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成素素忽然用左手抓住他耙头发的手,细细看着他鬓间冒出的几缕白发,“妈妈也是,所以,不要再叫她的小名了,那不合适,而且万一被我爸听到了,心里也会不舒服。更加不要去找什么新的女人,就为了一个相似的容貌。那天在咖啡馆看到你和那位小姐,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你那样是在侮辱我妈,你知不知道?”
“我、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妈妈,只好、只好……我真的没有和那个女人做什么!”成浮岸哽咽着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心底明了自己再难奢求女儿的谅解,忽然两个肩膀缓缓塌了下来,疲惫而苍老,如同和苏韵离婚那天。
自己仍然深爱和留恋着的前妻,已经嫁给蒋伟烨,而亲生女儿不认自己,只认蒋伟烨这个爸爸。他的心里,只有苦。
“这种借口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而且懦弱,没有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成素素也觉得无话可说,“你可以回去了,照顾好你的家庭。”
“素素,别关门。”成浮岸把脚卡在门缝里,制止了她关门的举动。
“你还想说什么?”成素素无奈之下,只好把门打开。
“能让我进去说话吗?”成浮岸尴尬地看了看四周,担心有人经过。
“不可以。有话快说。”成素素不想再同他继续纠缠下去。
“素素,爸爸真的经常很想你,还有你妈妈,看着我们以前的全家福……”
“我们三个会有全家福吗?您自己PS的吧?”成素素嘴角不知是讥笑,还是苦笑。
“不是,真的有,在你刚生下来不久,素素,你听我说,”成浮岸眼圈泛红,双手拉住素素的左手,“我想和薛纷梨离婚,和你妈妈复婚,就算没办法实现,我和你爷爷奶奶都希望你能常回来,以后我的建筑公司,也由你继承。好吗?”
“你的建筑公司?呵呵,哈哈哈,”成素素觉得可笑,她真的笑了出来,左手扶着额头,“父亲,你真的想得太天真了,你的任何东西,我和妈妈都不会要!”
“可是,我和你爷爷奶奶,都觉得你才能继承,别的人不合适。”成浮岸苍白地解释着。
“别的人?薛纷梨听了这话准会发疯,薛衣冰听了又该是多么难过,这就是她的爸爸。”成素素一字一句地加重了语气,“我的爷爷奶奶,现在住在另一个城市,恐怕不是你指的人。”
“他们才是你亲生的爷爷奶奶!”成浮岸有些气愤,嫉妒起幸运的蒋伟烨。
“如果他们是,当年就不会看不起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也不会因为薛纷梨怀孕了,就劝你和妈妈离婚,对薛纷梨犹如上宾,无视甚至包庇你们俩的苟且,无视我妈的痛苦,连去医院探望一次都没有,只想着将来能抱上孙子,更不会在你们离婚后,还在背后恶言中伤诋毁我妈妈,诬蔑是她先出轨。”成素素没有说的是,当年她因此背负了多少冷遇和不一样的眼光。
成素素用冷笑来伪装自己,接着问:“怎么,现在发现薛纷梨也生不了儿子,就想着我这个孙女,还算有几分能力和利用价值,所以想要用可笑的借口来挽回破裂的亲情吗?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啊,父亲!”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
成浮岸心痛地看了看她浮起五指红痕的左脸,又看了看自己因生气而没控制好力道的手掌,打了她的手颤巍巍的,后悔莫及。
成素素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几句话似乎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也觉得很懊恼。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
“对不起。”成浮岸想要抚上她的脸,最终却又无力地垂下,将保温瓶递给她,语声哽咽而愧疚,“素素,好好养伤,脸用冰毛巾敷一敷。我、我,是爸爸对不起你们。爸爸也替爷爷奶奶做过的事向你郑重地道歉。偶尔可以回来看看我们。”
然后他转身走了。转过身那一霎那,他潸然泪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
成素素站在门口,低头看着手里的保温瓶,一时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