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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问你,什么是达朗伯原理?”沈翟随意问了个。
“质点系的每一个质点所受的主动力……成为一平衡力系。它的数学表达式就是……”
“嗯,没错。那么流沙现象产生的原因?基坑坑壁支护的类型?平行移轴公式……”沈翟问问题的速度加快。
“流沙……支挡型,嗯,混合型,还有……”王胭脂回答开始有些结巴。
“好,还算有两把刷子。接下来不如说说可变体系?回灌井点?抑或是——做做这道题?”沈翟转身拉下黑板,三两下画好一道建筑力学计算题。
“沈总,你刁难我!”王胭脂做不出来,羞恼地嘟着嘴,似嗔非嗔,媚态让人分不清是怒是喜。
沈翟不为所动,眼中笑意不达眼底,站起来双手拄着桌子,倾身问下面的人,声音洪亮:“这位同学,绝不是我刁难你,请坐下。久闻F大建筑系很强,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以后华谋的实习机会,我看贵校学子倒不如多让几个席位给D大?”他的华谋,绝不用庸碌无为之辈。
转瞬,他已经笑开:“哈哈,别紧张,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们实力还是很强的,你们有谁做出来了?工商管理的同学,有对建筑感兴趣的,也可以试试。”
底下一开始鸦雀无声,然后悉悉索索,纷纷开始讨论计算。
此时,坐在沈翟旁边的主持人助手薛衣冰也在苦思冥想,渐渐地,似是有所答案。
他出的题,看似简单,但没有一定的实际工作经验,按书本知识,很难做出,哪怕算出来也有很大漏洞。一旦真的走上工作岗位,刚开始很容易照这种错误思路画出有巨大漏洞的图纸,那绝对会挨批的。成素素心中了然。
“卑鄙。”成素素看着黑板上的图,几乎无声却斩钉截铁地说。她那个血缘父亲——成浮岸就是开小型建筑公司的,相对于沈翟这种地产公司来说,就是合同上的乙方,成素素虽说对土木工程和建筑学并不精通,但碰巧有个朋友在德国汉堡进修
过建筑学,她这个喜欢吸收各种知识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倒是也略知一二。
“沈总,请问我可以试试吗?虽然我在台上,但我也是建筑系的,今年研一。”薛衣冰一反平素的冷傲,略带些小女人的羞涩问道。
“当然可以。”沈翟笑着冲她点头,对旁边这个长相气质俱佳的女生印象不错。
薛衣冰上台对着黑板写写画画,举手投足一派潇洒,粉笔字写得恁是好看,而且这么快就将难题算出来,那自信美丽的样子引得下面众人瞩目,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建筑系的系花?好漂亮。”
“她还是校花好不好?但是是那些花痴男生选的,不公平!听说她以前是D大建筑学专业的,谁知道她干嘛考研考到F大?真是,爱抢风头,抢到咱学校来了。”有人颇为嫉妒。
……
“好了,沈总,您看对吗?”薛衣冰走回沈翟身边,一贯冰美人的脸上泛起绯色,微微低头谦虚,“错了您别笑我。”
“呵呵,坐吧,”沈翟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也不说对不对,只是转头问众人,“还有没有人会的?”
成素素眉头微蹙,薛衣冰犯了她刚才想到的他们这些学生因为没有实际经验最易犯的错误。如果再没人答对,只怕F大建筑系真要被沈翟看轻。
转念一想,“小丁,你上去做。”成素素凑过去轻声说。
小丁转过脸,夸张地以茫然表情对着成素素,张大嘴巴:“啊!素素姐,你耍我吧,我才大一,人家研一貌似都没答对。”
“附耳过来。”成素素勾勾手指,小丁听她解说,慢慢点头,脸上神情越来越兴奋,不断点头。米馨奇怪地看着成素素和小丁交头接耳。
“素素姐,你是我偶像!”小丁啵地一声趁机在成素素脸上偷了个吻,“嘻嘻,你脸好滑,跟嫩豆腐似的,话说我宝贵的初吻就献给素素姐你啦。”
“别闹,快上去,别丢我们F大的脸。”成素素淡定地擦去脸上被小丁故意糊上的口水,小丁她几乎每天来图书馆,跟素素很熟,个性活泼,就是爱恶作剧。
小丁立即站起来举手:“报告沈官人,我会做!”
众人眼光纷纷转过来聚焦这边,成素素头疼地弯□捂脸,唉,这个小丁。
“哦?那你上来吧。”沈翟虽然不太相信这里有人能做对,但还是让小丁上去试试。
小丁大摇大摆地上去,一开始写写画画很流畅,快做到结尾时傻眼了,刚才素素姐怎么
说来着,她偷偷转头向成素素的方向瞄了几眼。
还好成素素一直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地在下面做了几个手势,总算让小丁不负使命。
“漂亮!”沈翟站起来鼓掌,颇为意外,“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毕业后可以考虑延揽到华谋实习。
“我叫素、呃,我叫丁春秋。”小丁暗叹好险,差点把真正做出这道题的素素姐供出来了。
“哈哈哈,丁春秋,那不是《天龙八部》星宿派老怪么?”底下有人嬉笑。
“好,丁同学,你很不错。”沈翟跟她握了握手。
得到沈翟的“不错“二字,分量不轻,小丁下来后还是很激动:“尼玛,老娘这星期不用洗手啦,果粒橙,把你那半张餐巾纸还给我,近距离观摩这只迷人的雄性,我的鼻血快扛不住了。素素姐,我爱你!”
“我叫果橙橙,不是果粒橙。”万恶的小丁,果橙橙咬牙切齿,把半张餐巾纸还给她,低声说,“小丁,小心晚上做春梦,记得垫护垫,否则湿了不好处理。”
成素素在一旁蹙眉,汗,现在的年轻人哪。
沈翟在上面侃侃而谈,建筑、金融、管理天南海北,下面人听得津津有味,成素素倒是觉得不虚此行,他说的很多东西,虽然不是很深,但商业上的许多东西都是互通的,一通则百通,她吸收到了不少。
“好了,”沈翟看看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和主持人商量了一下,抬头笑问,“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就把问题和座位号写在发下来的纸条上,待会儿会有助手下去收上来,我会抽几个问题认真回答,作为本次讲座的压轴。”
米馨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纸上写了好几个问题,看成素素拿着纸条没动笔,而是在走神,推了推她:“喂,素素,快写啊,你不写我帮你写。”
成素素担心米馨乱写一气,只好随便问了个和华谋有关的问题,座位号也没写,就和这排的所有人一起将纸条交给下来收的主持人助手薛衣冰。
“呵,我看这个问题倒是挺有意思,”沈翟抚了抚下巴,捻起一张纸条念了出来,“‘众所周知,商业周期中带来的波动,就如同人的生老病死一样,华谋作为地产业的龙头之一,也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那么沈总估计华谋的商业寿命大概是多长呢——”
“什么?“哇!”“这样都敢问……”沈翟读到一半,底下就已经全部哗然,这不是诅咒沈翟的公司总有一天会破产么,还问沈翟本人什么时候会破产,
这人也太嚣张了。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沈翟继续念,看了看上面写的座位号和手机号,“A区1206,135xxxxxxx9’,呵,这位同学,你怎么把手机号也报上来了,难道说……”沈翟顿住笑而不语,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哄笑,觉得这个同学目的性还真强,一开始先用那么犀利的问题抓住沈总眼球,然后还留了手机号给他,切,分明就是想借机接近沈总,也不知是哪个系的,够心急的。
殊不知此时成素素正诧异不已,因为上面的座位号正是她的位子,而那个手机号,也是她的没错。
可是,她刚才纸条上写上去的根本不是沈翟说的那个问题,也没有写自己的座位号,更不可能写上自己的手机号。
是谁?是谁在整她。
还没等成素素想明白,沈翟已经笑着问下面的人:“A区1206,A区1206的同学,麻烦站起来好吗?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成素素在想现在直接走出图书馆报告厅会不会是个好主意。
“素素,叫你呢!”米馨的胳膊肘捅了捅成素素,其实她也觉得奇怪,素素刚才根本没写座位号。
成素素避无可避,只好站起来,头垂得低低的,拨了拨刘海,扶了扶镜框,举手示意:“在这里。”
沈翟往下一看,因为成素素坐得远,他根本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是个女生,穿着米色的T恤,头垂着,刘海遮住额头,看不清眼睛。这种感觉,让他莫名想起一个人,那个叫素素的伴娘。
“咳,”沈翟情不自禁笑了,薄唇轻勾,也许是因为想起那个相似的人——素素,“同学,你低着头是害怕我么?我想我并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你没必要这样吧,更何况,我想你留电话的意思,应该是希望我们能认识一下,所以可以麻烦你抬起头好好说话吗?”
、素素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打字手好冷,求安慰。
倒不是怕你,只是懒得理你。
成素素心中轻嗤;缓缓抬起头来;慢悠悠地说:“我刚才只是在想,是谁这么爱开玩笑,玩这种李代桃僵的把戏。”
“哦?你的意思是纸上这问题不是你写的;而是别人借你之名问的?”沈翟眯了眯眼睛;直直看向乌压压坐着的人群里;远处那个站着的米色身影,身形窈窕;站姿如兰,清新温雅;遗世独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前纤薄的刘海和墨色镜框遮住眼眸,顿失几分灵动,但凭添几分书卷气。
果然是她——那个叫素素的女人,聪明秀丽,却对他极是冷淡。沈翟右手下意识握拳又放松,想起车上那个激起他全身心热情的吻。他身旁的薛衣冰将他这类似紧张的举动看在眼里,秀眉微蹙。
“当然,我没有那么无聊。”成素素淡淡地解释,声调平平无起伏。
“这位女同学,我说了,我又不是老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吃了你,”沈翟嗤笑,故意装作不认识她,轻抬下颚微微讥嘲,意在刁难,“连手机号都报上来了,承认是你写的有那么难吗?倒不如爽快承认,说不定我还会对你留个好印象。我不喜欢爱撒谎的人。还是你想让我现在拨出号码,看看是不是你?”
“好吧,那就是我写的。”成素素粉樱的唇角轻扬,顺着他说,懒得争辩,对付这头狮子,她颇有经验,无须与之争。
她的回答太出乎他的意料,沈翟被噎了一下,这死女人,就这么认输了吗?他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是她干的这蠢事。
这个素素,当初他吻她都一脸冷淡,今天又怎可能欲擒故纵来引他注意?
他这么特意刁难,只不过想看看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她自己辩解开脱的样子,怎就这么犟?老跟他对着干。
“哼,既然你承认是你写的,那么我问问你,你预测华谋的商业寿命会有多长?”沈翟将难题抛回给成素素。
纸上这个犀利的问题,拿来问沈翟,就像你拽住一任开国皇帝,问他自己预估本朝历史会有几百年一样,轻则处斩,重则连坐诛杀九族。哈,就像谁会诅咒自己短命。
成素素不紧不慢地说:“至少在沈总领导之下,暂无败绩,不会有早夭之象。”这是实话,在她看来,只要沈翟还是华谋的掌舵手,华谋这条船,那就还翻不了。众人都深以为然。
“哦?为什么这么说?”沈翟笑得阳光,由衷地开心,“难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沈总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不然我们F大每年毕业生为进华谋挤破了头都是假的吗?”干脆让他再得意点吧,她也好早点坐下,置身事外。
“是吗?那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