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家,还算陌生的环境,素素都不太好意思大晚上地起来吃东西。
事实上,跟素素不大不小地绊了几句嘴,沈翟心里也正不快,哪睡得着,深邃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皱眉凝神盯着沙发角落,也不知在想啥。
“嘟——嘟——嘟——”沈翟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里,手机在震动。
“谁啊?大半夜的!”沈翟忙起身,赤着脚快速接起电话,怕吵醒素素,特意压低了嗓音,口气却略有不爽,压抑的火气忍不住朝电话那头的人稍稍发泄出来。
“哟?哟哟哟!我说沈爷,我的沈大爷呦喂,你咋啦,吃了火药呢哇?哈哈,这才十点多,忒tm早了,咋叫大半夜啊!”电话那头是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趁着间隙还轻啜了口威士忌,“你都多久没请我们这帮朋友过去你那儿玩了?你自个儿寻思寻思、反省反省,唉,真不够义气,生意谈妥了,被你给卖了,咱们这群人的友情就game over了是吧?我们就是狐朋狗友、酒肉之交是吧?哼!”
“喔——原来是你这狗东西。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哈?狐朋狗友,嘿嘿,”熟人,知道分寸底线,沈翟也不怕开玩笑,嘴里瞎侃,“我都睡着了,现在是我在说梦话,你找我啥事?卖了你,就得了一毛钱,你还打算我请你们坐头等舱,出去环游世界啊?呵呵,我沈翟从不做亏本生意。”
电话里这人是生意上认识的,加上他那圈子里的朋友,跟沈翟都还算聊得来,是s市人,再者沈素的婚事本就没有大操大办,宣告众人,所以他不知道今天是沈翟的新婚之夜,还打来电话骚扰,也不足为奇。
“呸!那你是啥?狼还是狈啊?上次跟杜隋狼狈为奸,出贱招,赢走我那辆心爱的玛莎拉蒂,”他倒不是因为被赢走爱车感到肉痛,而是气自己猪一样的队友们,没沈翟的好伙伴杜隋那样看似爽朗,实则精明,“沈翟,飞机票我都叫人给你订好了,你现在直接去你们k市机场,有人接你,过来玩玩呗,老规矩,给你找了好几个漂亮妞,绝对够味新鲜,还没开封呢,告儿你,全是冲着你名头来的,绝不是我用钱砸的。顺便欣赏咱s市的无敌雪景,我们一群人再滑滑雪喝喝小酒,泡会儿温泉,咋样?够惬意不?够哥们义气不?你自己说!”
电话那头的人音量不低,沈翟生怕被素素听到,更加大步远离床的方向,站在房间角落,轻喝:“什么老规矩,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上你那儿玩过女人?”说实话,沈翟还真没像那个人说的那样。沈爷有过的女人,都是自己交往的,只不过换女友换得勤了点。
本来素素啥也没听清,倒是沈翟的音量,即便压低了,可到底比不过夜深人静,尤其后头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的“上你那儿玩过女人”几个字,倏地溜进了她耳内,素素心一提,说不清什么滋味。
“得了吧,沈爷,你又不是还没开机的处男,装什么纯情大白菜啊!我还胡萝卜西红柿,我脸红我害羞呢!”电话那头不明状况,乐得哈哈大笑。
“你还说。”沈翟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行吧?你到底来不来?”那人听出沈翟不悦,忙收了笑,“我打自己一个嘴巴子,成不?”,“啪!”,说打,他还真打了自己脸一下,继续解释,“嘶,好了吧?我就是嘴贱呗,你又不是不了解?再说,我也没那个意思,就是让她们陪你玩玩,又没要你真干嘛,沈爷,原谅我吧!”
沈翟回头看了看素素,她急忙闭上眼,装睡。
“算了,我去,你小子,去了找你算账,乱说话!”沈翟沉吟了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答应了对方,准备连夜飞去s市,和一群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滑雪玩耍。
新婚之夜,他当然想和素素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地度过,他还恨不得来场缠绵呢!可现在别说素素的身体承受不住,就是她没怀孕,也愿意和他做,沈爷他也没那心思了。倒不如转转,换换心情。
他可不是禽兽,才懒得勉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哼哼,妻子的本分,这么消极的感情,他宁愿不要。小时候,孩子王的他,要是看上了院里哪个小盆友手里的玩具,他迟早都会想出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亲手奉上来给他,并且开心自在地陪他一起玩耍。
若是强抢,那就没意思了。再说了,他要是真的只是要玩具本身,他会买不起吗?
那些都是他小时候干过的傻事了,素素自然不是他看上的玩具,而是他稀罕的女人,所以他更在意,她是不是有把他放在心上,是不是真的乐意、有心和自己在一起。
刚才素素要是能明确地说分房,或是和他大吵一架,他也许还开心点。至少这说明她还在乎他这个人,在乎这段婚姻,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需要一段时间去遗忘,等过了就好。
可妻子的本分?他刚就彻底看明白了,她要么就是想守着过去,要么就是打算封闭她自己的爱情和真心,只将亲情施舍给他。
“素。”沈翟轻声唤她,她没有应,他猜她大概睡着了,都说怀孕的女人嗜睡,素素也许并没将刚才的争吵放在心间,所以入睡快,睡得也香。他更郁闷了。
沈翟穿好衣裤鞋袜,收拾好必备的行李,拖着个小行李箱,转身看了素素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听到门被轻轻关上的啪嗒声,素素忍不住睁开凤眸,眼中淡淡的失落,刚才沈翟虽然蹑手蹑脚,没有发出很大声响,但她没睡着,当然都听到了。
才新婚第一夜,沈翟就出去玩了。
素素也不知自己在失望什么,明明是她冷情的话,赶走了沈翟,但他真的走了,也许还是去玩女人,呵呵,她又感到若有所失,心里空空的,像是丢了啥东西,现在她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又究竟在期待什么。
墙上的时钟,指针在滴答滴答往前走,每一步都渐渐压得她的心似乎有点喘不上来气。
沈翟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向来自主的她,第一次感到房间里,太过空旷,寂静得有些可怕,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响动。
肚子好饿,饿到胃都像是在叫嚣,腰背也很酸痛,也许是心情的关系,她觉得腰更酸了。
自从怀孕以来,她身体变了好多,先是动不动就吐酸水,小便次数多到不行,肚子老胀气,现在腰酸背痛,经常便秘,走路时脚也稍微有点浮肿,站得久了,腿肚子和脚踝那里更是肿得厉害,睡了一觉,休息够了才会好一些。原本白皙的腋下,现在也开始渐渐变得有些暗沉,胸前凸起上也是这样,脸上还多了一两颗雀斑。
越想越难受,她摸了摸肚子,宝宝们最近踢得很厉害,也很频繁。宝宝们健康就好,她这么想,心里因为沈翟突然出门引起的种种失落,才稍微好了些。
可肚里仍旧在咕咕叫,她闭上眼,睡着了,也许就不饿了,明天再稍微早点起来吃。
素素没有发觉,她现在是蹙着眉头的,嘴角也微抿着,似乎有很多委屈,来不及诉说。
“来,干一杯!”
“沈爷,干!”
暖融融的室内温泉里,帅哥美眉环绕,沈翟身边更是围了一群靓女,身上只穿着轻薄艳丽的泳衣,有些还是比基尼,露得够多,身材或丰腴或窈窕,柔白的肌肤惹人心痒,但沈翟没空理会。
他皱着浓眉,端着酒杯,迟迟干不下去,焦点好像在杯子上,又像在放空。
“干哪!明天咱再去滑雪,今晚你就甭矜持了,给美女们个面子,聊会儿天,待会好好玩玩,嗯?”叫沈翟来的那人暧昧地笑了笑,冲他眨眨眼,和他碰了碰杯,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沈翟却像是被那声音突然惊醒,转身从温泉池边上去,干净利落地只留下一句话:“我先回k市了,有要紧事,下次我请客,算是赔罪。”
“喂!沈爷!喂喂!沈翟!你tm耍我啊?卧槽!”玻璃杯被狠狠摔到岸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吓得众人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素素不稀罕沈爷吧,那是假的。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这种在乎会越来越深的,尤其是当她渐渐领悟到,沈爷对她的心,有多么真诚以后。抱抱各位↖(w)↗
第154章 甘愿为你
沈翟终究对素素挂心不已;放心不下,甘愿为她退让一步。
离开她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连夜又买了机票;从s市飞回k市——那是他的家;有她在的家。
翘着二郎腿,沈翟懒洋洋地躺在头等舱舒适的位子上,双手环胸,嘴里叼着一根吸管,脑海里不断闪过素素之前的表情和话语。她当时眼中满溢的愧疚;他没有一丝遗漏;那声轻轻的“对不起”,扎了他一下;刺得心酸溜溜得发疼。
他当时憋屈得呀,恨不得插翅飞上月球,不见任何人。其实他真不是逼她立马爱上自己,只不过希望她别那么消极对待婚姻而已,这股火的余烬刚还烧着呢,不然也不至于被人一个电话,就刺激得找了个借口,洞房花烛夜,竟然离开娇妻。
可一想到素素脸上隐约的挣扎和困扰,沈翟的胸膛又微微发烫:她到底不是真的绝情,也许她也对自己有意,只是那爱意,还不够多,不够浓,又被她对海洋那份情覆盖着,她自己还来不及察觉而已。
“呵。”沈翟唇角勾了勾,他有自信,让她彻底爱上他,光他一个人单方面爱她,她却想保护好自己的那颗心,那他岂不是太吃亏了么!k市沈爷,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
等等,自己不在,素素半夜要是饿了咋办?她那淡然疏离的客气性子,估计不好意思叫碧姨夜里起来烧吃的。沈翟陡然想起,他看过的孕妇相关书籍,素素这段时间应该特别容易饿吧。
这么一寻思,沈翟“嗖”地起身,坐立难安。
夜深人静,都快凌晨四五点钟了,沈宅里的人也都睡不安稳,沈常烨、周亚颜他们是担心沈素闹别扭,毕竟这婚事结的并非那么尽如人意,素素她也是受苦了,有委屈说不得,自家儿子又那么强势,唉,让人操心喏。
他们两夫妻还不知道,沈翟居然新婚夜就敢出去玩,幸亏沈翟他刚才没开车,而是打车,要不然车子发动声吵醒了他们,沈常烨非起来打死他这个白眼狼不可!他们用心良苦,好不容易联合爸妈说通了素素和海洋,成全了他,他就敢这么拿来毁!
素素更是辗转反侧,胃里越来越空,空得发痛,腰背更酸疼,委屈得她都想掉泪了,心里的沮丧、灰心难以用语言描述,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干嘛要嫁人,一个人或是和爸妈住也挺好的,至少不必想东想西,连半夜起来吃个东西都那么为难和不好意思。
沈翟这人,跑出去也不交代一声,还是新婚之夜,明早起来,别人该怎么想,大家肯定会猜到她和他吵架了。
她自己一个人忍着胃痛,用手揉着腰背,腿肚子却乍然抽起筋来,好疼!肚里的宝宝们也淘气,拼命踢自己的妈妈,什么都凑到一块儿了。
睡梦中,被脚抽筋痛醒过的人都知道,那滋味,啧啧!
“唔。好痛啊……”素素难受得哽咽,想用手去揉,却发现腿都疼得弯不动,手也够不着那小腿肚。
一个女人,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空荡荡的卧室,腿抽筋得厉害,丈夫离家,一下子无人可帮忙,那种凄凉无助的沮丧感,经历过的人才最明白。
“素素!”沈翟风尘仆仆赶回,刚打开门,就听到难得的呜咽声,从一贯善于忍耐的素素嘴里冒出来,心疼地立马放掉行李杆和一袋夜宵,打开吊灯,飞奔到床边,急问,“素素,怎么了?别吓我!是不是哪里痛,